2020年1月31日,銀川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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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這樣一個時代,就像2014年我在魯迅文學院寫的那篇文章,頻繁出現的一個詞:荒誕。

荒誕在於,碎片化的互聯網信息碎片,孰真孰假。

荒誕在於,馬航至今失聯,非典的時候可以用潔爾陰洗呀。板藍根被一搶而空。

這是2020年1月31日,銀川這座城。

將至2020的凌晨。同事們還在不停的交稿、發稿。

沒怎麼看微信,彷彿掠過一個詞:雙黃連。

等忙完看新聞,和微信,發現大家都在討論一個詞:雙黃連。

其實已經不僅僅是討論了。是行動。雙黃連就這樣脫銷了。買不到的人在家翻箱倒櫃,找出點雙黃連口服液,趕緊在朋友圈曬。

雙簧。我們和雙黃連的事,感覺就是一個雙簧迷局。

不僅雙簧,而且荒誕。

雙黃連,雙黃蛋。

為了所謂的抑制,我們被雙簧了,成了這個時代之後,繼2003年非典板藍根,之後的荒誕傳說。

傳說一向是美麗的。而在現在,多年以後,是可笑的。

2020年1月31日,銀川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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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怪誰呢?處在這場疫情中的我們,有誰不是焦慮的,就連這個吳忠的17歲少年,也焦慮起來,他想看女人的一個部位,焦慮如同《麥田裡的守望者》,這則新聞很有意思:

據寧夏回族自治區公安廳消息,1月27日,吳忠網民王某在微信群發佈謠言信息稱“我是一名17歲高中學生,現在在醫院,已經確診感染新型冠狀肺炎病毒,我這輩子沒什麼遠大夢想,就是想在死前看一下活生生的xx,有心地善良的姐姐請儘快私信我。”公安機關調查後,王某對其在微信群中發表虛假信息的違法行為供認不諱,王某家屬也表示會對王某進一步進行批評教育。吳忠市公安局已依法對王某做出行政拘留三日的行政處罰。

這個娃哎,咋說他呢?

2020年1月31日,銀川這座城,疫情繼續,此時,人類比城市更加空空蕩蕩。

畫畫的王彥俊繼續在微信圈曬畫,我下載了偶爾看看。去社區採訪,社區主任給我發來社區幹部和孩子們製作的手抄報,也偶爾看看。



2020年1月31日,銀川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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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的是新聞了,密密麻麻。每天的疫情數字,增減,減少,死亡,疑似。活生生的人,在此成了冷冰冰的數字。

沒準,下一個置身於這個數字裡的會是你我他,或是周圍更多的焦慮者。我們在這個城市守望,焦慮如世紀末的豹,里爾克在1903年這樣寫道:


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鐵欄杆

纏得這麼疲倦,什麼也不能收留。

它好像只有千條的鐵欄杆,

千條的鐵欄後便沒有宇宙。

強韌的腳步邁著柔軟的步容,

步容在這極小的圈中旋轉,

彷彿力之舞圍繞著一箇中心,

在中心一個偉大的意志昏眩。

只有時眼簾無聲地撩起。

於是有一幅圖像浸入,

通過四肢緊張的靜寂,

在心中化為烏有。


想想里爾克,還是有很多文章和詩歌是要寫的。《十日談》《鼠疫》寫不出來,就寫寫真實吧。真實和真相其實也是焦慮的。真實的往往是,你無法去真正的寫出真相,敘述真相,真相更多的是置身於巨大的雙簧中,荒誕此刻比我們人類自己還要荒謬,因此焦慮成為我們每個人揮之不去的夢魘,就如同想看女人活生生的xx的17歲吳忠男孩,其實我想給他看這段塞林格的話的。


我們還是不能盡是守望焦慮,迷失在荒誕中的,就從忘記雙黃連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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