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本想給後背上藥,卻不小心將藥箱打翻,還正好被她看見

故事:他本想給後背上藥,卻不小心將藥箱打翻,還正好被她看見

季涼不知道自己怎麼從程燕西的懷抱中退了出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臉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掙扎,只知道當她回神的時候,已經站在洗手間的洗手檯邊,準備洗手吃早飯。

程燕西身上清涼的雨水味和風塵僕僕的硝煙味似乎還在自己鼻息之間流轉。

果然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太可怕了,本來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也會時不時冒出一點‘粉紅’,下個周,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再跟著他到這裡了。

季涼深呼了口氣,拍了拍自己泛紅的小臉兒,走出洗手間,卻聽到安靜的客廳裡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季涼一眼掃到沙發上的程燕西。

他高大的身子窩在沙發裡,半條腿還耷拉到地上,看起來姿勢極不舒服,可這絲毫不影響程燕西睡得沉穩。

不過短短几分鐘就睡著了,想必是很累吧?

季涼悄聲走到程燕西面前,看到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和難以掩蓋的倦容,想著要不要叫起他來。

“你在看什麼?被我帥到了嗎?”程燕西突然睜開眼,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

對上他的眼,季涼嚇得後退了一步,“你沒睡著?”

“本來是睡著的。”程燕西坐起身,“可聽到你的腳步聲就醒了。”這是作為一名軍人最起碼的警覺性。

季涼有些訕訕,那以後想揹著程燕西搞什麼小動作豈不是很危險?

“早餐送上來了,你要不要先吃點?”季涼頓了頓,開口。

“好。”程燕西點點頭。

“那你吃點早飯,去洗個澡,再去休息,這樣比較舒服。”

季涼淡淡的說完,卻見程燕西灼灼的盯著自己,一臉疑惑,問道,“怎麼了?”

“你不覺得……”程燕西說了半句話,聳聳肩,“你不覺得你很囉嗦嗎?”

“我……”季涼嘴巴微張,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轉身往餐桌走,“吃早飯了。”

程燕西看著她的背影,單手抄進口袋裡。季涼,你不覺得你現在像個乖乖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嗎?

“明天早上一早出發回市區。”程燕西一邊吃飯一邊開口。

“恩。”季涼點點頭,“對了,下週我不用再過來了吧?”

程燕西握筷子的手一頓,“不用了。”

太好了……

季涼嘴角微微勾起。

“季涼,你偷笑的表情太明顯了。”程燕西眼皮都沒抬。

季涼一愣,嘴角的淡笑消失,說道,“我是開心啊,難道你不開心嗎?不用見我,沒有我破壞你們部隊的紀律,沒有我在你眼前晃,你應該也很開心吧?”

“開心的要命了。”程燕西哼了一句,站起身,“吃飽了,我去洗澡。”

“等一下,”季涼叫住他,“我是不是能回家屬樓睡覺了?”

“明天就走了,你搬來搬去不嫌麻煩?”程燕西皺眉。

“可是窗簾還沒有掛上,晚上怎麼睡。”

“女人就是麻煩。”程燕西不耐煩的看了季涼一眼,邁著大步往季涼的臥室走去。

季涼盯著他的背影,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推開門,果然看到程燕西踩在凳子上準備掛窗簾。

“你小心點!”季涼連忙開口。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笨?”程燕西憑藉自己的身高優勢,三下兩下就把窗簾掛上,說道,“季涼,老子第一次幹這種活。”

“那真是謝謝了,程少將。”

“你最好是真心謝我的。”程燕西輕輕一躍跳下凳子,扯了扯窗簾,確定它不會再次掉下來,諷刺道,“你是用了多大力氣才把窗簾拽了下來的,你跟它有仇?”

“我也不知道。”

“麻煩。”程燕西吐出兩個字,冷冷的轉身往外走,“我要去洗澡了,別偷看。”

“……”季涼滿臉的無語。二十六歲的人這麼幼稚?

程燕西洗完澡出來,覺得左肩上火辣辣的疼,對著鏡子一看,只見後背上一片一片的擦傷。做任務時不小心傷到了,也沒包紮,一沾水竟然又開始疼了。

季涼在臥室裡安安靜靜的作畫,早就忘了程燕西的存在。

哐啷……

可是客廳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季涼一驚,抱著畫板就衝了出去,“怎麼了?”

只見程燕西站在鏡子前,拿著棉棒,笨拙的擦著後背上的血跡,而他的腳邊有一個被踢翻的凳子,藥箱裡的東西散了一地。

又是程少將的傑作!

“你在幹什麼?”季涼走過去,口氣有些不善,“處理傷口不會去下面的醫務室嗎?”

“老子的事要你管?!”程燕西從鏡子裡盯著季涼,心裡更煩了。季涼的眼神好像在鄙視自己是個笨蛋……

季涼看到他後背的傷口,一皺眉,轉身就往回走。

“你他媽給老子回來!”程燕西忽然一腳踹在藥箱上,轉過身,瞪著季涼,“你給我擦藥。”

“不擦。”季涼雙手緊了緊,哪裡受傷不好,偏偏是後背。

程燕西眼中的風暴逐漸累積,大步往季涼身邊走,季涼看著他,突然轉身,急急忙忙往回跑。

“想跑?”程燕西嗤笑一聲,加快腳步,一下子追上她,扣住她的細胳膊,拉著她,狠狠地將她甩到沙發上。

季涼的畫板跌在地上,她抬起頭瞪著程燕西,“你要幹嘛!”

程燕西勾著嘴角靠近季涼,雙手撐在季涼腦袋兩側,赤著的上身都快貼到季涼身上了,悠悠的開口,“季涼,你不擦我就親你。”

“你……”季涼不可置信的看著程燕西,“你瘋了?”

“你逼我的。”程燕西雙唇抿得緊緊地。

“程燕西,我真希望以後再也看不見你。”季涼哼了一聲,別開頭,“你讓開,我給你擦藥。”

“突然不想讓開了。”程燕西又靠近季涼一分,笑得有些邪魅,“你好像很討厭我離你很近。”

“你知道就好。”

“可是不應該啊!”程燕西嘆息一聲,“剛剛你還從窗臺上撲下來給我一個歡迎的吻,現在明明是口是心非。”

季涼的臉騰的一下子變紅,抬高聲音道,“那是個意外!”

“那是你的初吻?”明明是問句,程燕西卻說的一臉篤定。

“嘴唇貼嘴唇算什麼吻。”季涼故作輕鬆地辯解。

“哦?那什麼是吻?”程燕西再靠近她一分,溫熱的呼氣淺淺的打在季涼臉上,本來是逗逗她,可程燕西感覺鼻子裡忽然竄進一陣女兒香。

“別過來!”季涼大喊一聲,雙手按到程燕西身前,閉著眼使勁推他,“你滾開!”

肌膚相親,讓程燕西有一刻的恍然,看著季涼皺著的小臉,他忽然真的很想教教她什麼是吻,而他真的慢慢靠近了。

“程燕西,你不準吻別的女人!一輩子,只能吻我!”

“好。”

叮……

腦海中似乎有根弦,在程燕西將要吻上季涼時,突然彈出兩句話,讓程燕西的眼神倏地睜大,猛地撤開身子。

季涼還在閉著眼睛,一顆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她已經做好了跟程燕西玉石俱焚的準備,可是身前的壓力突然消失,季涼連忙睜開眼。

程燕西哼了一聲,直起身諷刺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吻你吧?擦藥。”

“呼……”季涼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下來。她就知道程燕西是在嚇她。

程燕西坐到凳子上,季涼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後背的擦傷,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快點,老子還要去睡覺呢!”程燕西催促。

“恩。”季涼淡淡的應了聲,開始替他擦藥。

藥水沾到傷口有點疼,可對於程燕西來說,這點小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身上好多疤。”季涼看到程燕西后背上的長短不一疤痕,鬼使神差的開口。

“疤痕是男人的象徵。”程燕西聲音裡帶有一絲不屑,“跟你們女人不一樣,細皮嫩肉的,被蚊子咬了一口,也恨不能去做個疤痕修復。”

季涼的手一頓,忽然覺得後背的傷疤上像是有螞蟻在啃噬,鑽心刺骨的疼。

程燕西忽然掃到季涼的畫板,順手撈起來。

“別動我的畫板!”季涼回過神來,伸手要奪。

“好好擦藥!”程燕西舉著畫板,“不專心,小心給你撕了。”

季涼一皺眉,沒再說話。

程燕西翻著季涼畫的畫,心裡倒是有點讚賞,畫的真不錯。有山有水還有……項鍊?畫上有一條初具樣子的項鍊,三股黑線扭合成馬鞭狀鏈環,節節套接,只是還少了個吊墜。

“這是男士項鍊?”程燕西翻到最新一頁,問道,“是你給哪個野男人畫的嗎?”

季涼的臉一沉,不想跟程燕西多說,只道,“不是。”

“你害羞什麼,”程燕西嗤笑一聲,“要真有,哥哥我帶你去把他拿下。”

哥哥?季涼冷笑一聲,“藥擦好了,給我畫板。”

程燕西遞過畫板,季涼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臥室。

“怪胎!”程燕西盯著季涼的背影,瞥了一眼,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回到臥室,程燕西的眼神一下子冷了,剛剛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想吻季涼。還有,竟然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側臥裡,季涼的臉色也冷冷的。

程燕西總是把自己帶入到過去痛苦的回憶中,珍愛生命,遠離程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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