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有过三个女人,付出过却不曾回报,几眼寒窑难以割舍


#自拍我的故事# 我叫牛全儒,73岁,家在晋南黄河北塬上,一个被沟壑包围的村庄。 以前这地方流行一句话:陆地不平沟三千,大河流水塬上干。特殊的自然条件,让人就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寄托在读书上,所以老人给我取名"儒",由于戌狗年生人,取谐音“全”。然而,全儒这个名字,并没有给我转机,这辈子就是个庄稼人,虽说有过三次婚史,至今孤身一人,成了村里的五保户。这里是我在村里临时借住的院子。

我的一生充满坎坷,三年自然灾害时,赶上初中毕业,上上下下都困难,中断了读高中上大学的机会,那时候一个乡村娃娃能读到初中已经不简单了。我自小身体单薄,都说是块学习的料子,中断学习对我是很大的打击。

返乡那阵子,我的情绪好久没有调整过来,不知不觉中到了男大当婚的时候,我遇见我的第一个女人,一切是父母给我包办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事我一直不能接受,这种叛逆导致婚姻维系不多久便破裂了。乡亲们说我读书读的有些憨了,我也很内疚对不住人家。


初中时,喜好文体活动,接触过键盘乐器,玩过脚踏琴、八音盒。返乡后,爱抚弄二胡琴弦,参加过大队的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再后来加入过在乡村里走事的红白喜事乐队。风风雨雨,恩怨情恨,是器乐陪伴了我近二十年。这台手风琴当年倾尽我的积蓄从三门峡购买的,虽然已不能使用,但我舍不得丢弃。

“要想富,种果树”,上世纪九十年代我所在的地区大力发展苹果生产,有幸结识了运城农学院的果树专家,将剪枝、嫁接技术了然于心,成为专家团队的技术骨干,几乎跑遍了晋南大小果区。你瞧,常年在外不着家,屋里乱成一锅粥了。

在一个叫嵋阳的地方,我结识了第二个女人,她前夫去世留下一儿一女,我们一起生活和劳作了近四个年头,把男孩供出了大学,把女儿也送进了大学。本想着两个人的好日子才开始,但我却悄然离去。原因是我付出和努力换不来他们叫我一声爹!假如那时心胸开阔一些,也不会走到这步田地。这些年我和她之间音信全无,俩孩子也没来看望过我一次。


眼看岁数见大,务工挣钱机会少了,寻思着是该结束在外漂泊的生活了,我曾担心自己回到村里该如何面对五保户的生活。

好在这一年收入没有影响,这一两年扶贫攻坚力度就是大,政府给的照顾很厚道,五保收入8000元,养老金1200元。果树剪枝嫁接虽然收入不及往年,也能落个3000元,还有夏天在村里沟边抓蝎子还有4000元。前两天我就用抓蝎子挣得钱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以后出行更方便了,在村里我的车算是档次高的。

你问我第三次婚姻?那是我心中的痛,我怕提起,在一起时间不是很长,她是病逝了,走得很急,我至今也走不出那个阴影。经历了三次婚姻,我真怕了,我感到愤懑,老天爷不公平,让我有个女人咋就这么难!?


住房问题政府也替我安排好了,给我建了一间现浇砖混安置房。这里是当年分家时分给我的窰院,虽然品相破旧,但夏天在里边避暑蛮好,天热的那阵子我就在里面午休。

就要搬进安置房了,家里的旧东西却舍不得扔掉,也许是老了怀旧,老物件里有我难以释怀的记忆。

说不定哪一天老宅就复垦了,想留下,却不能,在这之前我多看一眼是一眼。

今天,驻村的帮扶队员又来访户来了,和我聊了很久,他们很尽心,给了我许多帮助,我从内心里赞赏他们。 -------------------- 原味记录乡土乡愁,原创作品盗图必究,头条号“老宁摄影”期待您的关注,喜欢请转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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