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八怪:一群孤傲清高,狂放不羈之人,朝廷不是不用,是不敢用

揚州八怪:一群孤傲清高,狂放不羈之人,朝廷不是不用,是不敢用

揚州惹怪名,竹影伴書聲

國人似乎也是個數字控,對一時的人以群分之數,總要加個數字來表達,儘管這個數字同實際相差甚遠也無視,反正整個數字來方便記憶,如明末三傑,民國四公子等,想那所謂民國四公子中,其它三人豈能同張學良相比,就是再加上三百個,怕也不如張學良一人之富,不是一個層次嘛。

大家都知道揚州八怪,但應該說,也就是知道這個名詞和一個鄭板橋,除了玩書畫的,或者他們原籍的人能知道這家鄉引以為榮之人外,其它恐怕是不甚了了。

大名鼎鼎卻又模模糊糊,揚州八怪就這樣存在於我們的腦海中,至於這是哪些人,怪在哪裡,想必知道的人不多,現在知識爆炸,要接收的知識太多,知道個鄭板橋,曉得個難得糊塗,也差不多了。

揚州八怪只是個泛稱,人數遠不止這八人,按揚州八怪紀念館的說法是十五個,如果再細數怕還不止於此,但其中最有名當屬以下幾人,即:鄭燮、羅聘、黃慎、李方膺、高翔、金農、李鱓、汪士慎,但也有另外說法的,只是以上這八位是主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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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揚州八怪都以書畫著稱,皆為當時高手,他們是清代乾隆年間活躍在揚州畫壇上的一批具有創新精神的畫家,以其立意新。構圖新,技法新的藝術作品開創了一代新畫風,為中國書畫藝術發展立下了不朽的功業。

從康熙末年崛起,到嘉慶四年“八怪”中最年輕的畫家羅聘去世,前後近百年。他們繪畫作品為數之多,流傳之廣,無可計量。僅據今人所編《揚州八怪現存畫目》記載,為國內外200多個博物館、美術館及研究單位收藏的就有8000餘幅。他們作為中國畫史上的傑出群體已經聞名於世界。

為何他們不出現在其它地方,卻群而起於這揚州呢?這是因為揚州自隋唐以來,即以經濟繁榮而著稱,雖經歷代兵禍破壞,但由於地處要衝,交通便利,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戰亂之後,總是很快又恢復繁榮。進入清代,雖慘遭十日屠城破壞,但經康雍乾三朝的不斷髮展,又呈繁榮景象,成為我國東南沿海一大都會和全國的重要貿易中心。富商大賈,四方雲集,尤其以鹽業興盛,富甲東南。經濟的繁榮,也促進文化藝術事業的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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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文人名流,彙集揚州。在當地官員倡導下,經常舉辦詩文酒會。詩文創作,載譽全國。有些鹽商,堪稱豪富,本身亦附庸風雅,對四方名士來揚州者,多延攬接待。揚州因而吸引了全國各地的許多名士,其中有不少詩人、作家、藝術家。所以,當時的揚州,不僅是東南的經濟中心,也是文化藝術的中心。

揚州成了全國首屈一指的銷金之地,富商大賈為了滿足自己奢侈生活的需要,對物質和精神上的產品也就大量地需求,如精美的工藝品、珍寶珠玉、鮮衣美食,在書畫方面更是著力搜求。流風所及,中產之家乃至平民中稍富有者,亦求書畫懸之室中,以示風雅,民諺有“家中無字畫,不是舊人家”之說。對字畫的大量需求,自然也吸引和產生了大量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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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八怪究竟怪在何處呢,這也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看要從哪方面來說,從他們的畫作來看,他們繼承了石濤、徐渭、朱耷等人的創作方法,卻又能“師其意不在跡象間”,不死守臨摹古法。強調作品要有強烈的個性。“師造化”、“用我法”,反對“泥古不化”,要求畫家到大自然中去吸收創作素材,他認為“古人鬚眉,不能生我之面目;古人肺腑,不能入我之腹腸。我自發我之肺腑,揭我之鬚眉”。 他們的作品用筆奔放,揮灑自如,不受成法和古法的束縛,打破當時僵化局面,給中國繪畫帶來新的生機。

從人生上來說,他們中間,除鄭板橋和李方膺做過小小的知縣外,其它都未涉足官場,據說是他們對當時盛行於官場的卑汙、奸惡、趨炎附勢、奉承等作風深惡痛絕。但我覺得這話怕是要兩說了,想那清朝的官場,不是隨便哪個想當官就能當的,至少你得有出身吧,要考個進士吧,你連基本的都木有,只好去詩畫中尋找慰籍,或者發洩內心的積憤和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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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個性張揚也是顯而易見的,如代表人物鄭板橋,每每酒壺在手,一付官帽且拿去,不要耽誤我喝酒的態度,實在也讓上方頭痛,自古以來,有狂生,有狂士,何來狂官,似這種對官家的任性,哪個朝代也是不容的。所以,性格上的孤傲清高,行為上的狂放不羈,不是他們願不願意同朝庭合作的問題,而是朝庭實在是不敢用,也不能用也。

再有一點也很重要,他們所處的時代,正是文字獄大興之時,弄得文人們也是人人自危,視仕途同畏途,因而,他們的怪,只能在書畫中去表現與眾不同,標新立異的怪誕了。如同著名學者鄧拓先生所言:“歌吹揚州惹怪名,蘭香竹影伴書聲”。

於書畫,我不敢稱行家,只是喜歡,懂點皮毛而已,揚州八怪的作品多多,除了鄭板橋因名氣大,市場價格炙手可熱的外,其它都平平而已,遠不如他們的後輩,如吳昌碩,齊白石等諸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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