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春风里的古城往事!手绘地图再现保定红色记忆

本刊记者 赵琳

野火春风里的古城往事!手绘地图再现保定红色记忆

“将小说里主人公杨晓冬与他的战友们的英雄事迹和他们为地下斗争所走过的地方,像光环一样映照在保定的有关街道上、农村里,投入到人们的脑海中,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值得记忆的故事,从而感染他们热爱这块地方。”周志彬老人说,这是他研究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地名并绘制地图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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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冬在古城地下活动图

周志彬,1934年出生在天津,1951年来到保定,先后在市联社、市蔬菜公司、市烟酒公司、市食品总厂、市商业局工作,1995年退休。他热衷于用手绘地图的方式记录生活,已绘有《一生旅游地图》《水之恋》《北京2008奥运会圣火国内传递实记手绘地图》《保定市区街巷图1948》《保定市酱业(酱园)分布图》等多幅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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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街头杨晓冬直奔医院,对暗号银环喜见老家人。

一部“染红”保定的佳作

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于1963年上映,在此五年前的1958年,由保定籍作家李英儒创作的原著小说正式出版发行。这部反映我党地下斗争的长篇小说在六、七十年代风靡国内外,被誉为当代文坛名著,巨大的影响力延续至今,令人难忘。

无论是原著还是电影,保定人对《野火春风斗古城》的感情都十分深厚,因为主人公杨晓冬和战友们的足迹几乎遍及保定城内各条街道和城外一些村庄。小说描写的城墙、古迹、餐馆、剧场、小吃等都是保定的实际,在电影镜头中也可以认出老保定的地标。可以说,这是一部难得的“染红”保定城的佳作。

今年85岁的周志彬老人,就是《野火春风斗古城》的粉丝。自从上世纪60年代相继读过小说,并看过电影,在此后的几十年里,他一直被中国共产党地下工作者不畏艰险进行革命斗争的故事所感动和鼓舞着。“这种始终在一座城市进行地下工作的文学作品,并不多见,特别是对于保定有着特殊的意义。”用什么方法来表达内心这份情怀呢?周志彬思忖了很久。

亲手绘制斗古城地图

2009年,周志彬决定用手绘地图的方式来诠释《野火春风斗古城》。他根据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和线索,开始绘制《斗古城地图》。

他将小说里涉及地名的内容摘录下来,结合保定的实际地点,进行地名考证。“也许对文学作品进行地名考证,以求出真实的地方是徒劳的,但这部小说是个例外。”周志彬告诉记者,其中有三个原因。

一是小说对故事发生地的描写十分明确,就是省城。当时“从津浦线到三百里外的平汉线”之间,能够称为省城的只有保定。二是作者对保定非常熟悉,正如书中所写“像电话员熟悉自已掌握的线路一样”。描写熟悉的地方所用地名可以随手拈来,不会再费心思虚构出莫测的地名来。三是故事里大多都有地点的描述,提供了大量的线索,对于考证很有帮助。

在考证过程中,周志彬查阅了《保定地名志》《冀中回忆录》《中国文学大辞典》等相关资料,并参考了大量相关地图,还向作家李英儒的家人和其他了解情况的人士进行了垂询。

考证保定城内城外地名

“城内街道的考证相对容易些。”周志彬说,有的街名、单位名就是用当时实际名称,如市府前街、半亩园、宴乐园、行宫等。有的对实际街名只改动一、两个字,如紫河街(紫河套)、新舞台(大舞台)等。

“还有一部分是作者自行命名,因为小说给出了具体方位,所以考证也不难。”如“唐林街”,小说描述它距体育场很近,那就是唐家胡同(当时唐家胡同商铺很多,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而作者描述的“西下洼”,在体育场南边,城墙脚下,还有菜地。那就是原417大院西边至城墙根的一块洼地,以前是菜园,现在成为民居。而西关外的“教会医院”就是市第一医院,唐林街南头的“市立第三医院”就是在兴华路上的新民医院,现河大附属医院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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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形势渐好转突调动,县委书记被改行作特工。

在考证的过程中,周志彬发现对城外村名考证难度要大一些。除五里铺(东五里铺)、八里庄(南八里庄)外,其余都是作者自定的名称,有的没有村名,有的没给出距离。“但只要把握住故事的连续性和总体方位,符合书中的主要条件,还是能够获得满意的答案。”他举例道,如杨晓冬由所在县奔向保定的路线、杨韩二人进山汇报工作路线、高大成下乡抢粮的地方等,都找到了对应的地点。

91幅地图完整还原脉络

为了更方便梳理路线,周志彬将小说内容按照时间顺序进行了整理,将地图册分为6个篇章。从杨晓冬考入保定师范学校开始,经过革命斗争的锻炼和党的培养,担任县委书记,随后到省城开展地下工作,完整还原了故事脉络。

2011年,饱含着老人心血与情感的《斗古城地图册》全部完成。全册共有91幅图,其中城内图63幅,城外图21幅,综合图2幅,各县图5幅。每幅都有一段故事简述,周志彬亲自撰写了标题,对情节做了简明扼要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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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助兴封锁沟沿挑马灯,开晚会军民联欢再鼓劲。

同时,为便于查阅,他将小说中地名、村名、故事发生地的考证情况制作成了图表,标注上小说中的地名、实际名称、今名或变迁等。对于比较复杂的城外村名考证,又将小说中给出的条件及确认依据进行了详细说明。这些标注有50余条之多,足可见用心良苦。

周志彬老人用独有的方式, 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野火春风斗古城》的故事。新时代的保定已展开崭新画卷,但激情燃烧的岁月将永远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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