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楊聽證會今晨結束,最關鍵的視頻證據未被播放……

孫楊聽證會今晨結束,最關鍵的視頻證據未被播放……

全文 2986 個字,閱讀時間預計 6 分鐘。

北京時間今天凌晨,備受矚目的世界反興奮劑機構起訴孫楊及國際泳聯聽證會,在瑞士蒙特勒結束。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陳述和討論後,在聽證會的最後一個環節,孫楊利用仲裁官給予的額外時間,進行了長達 20 多分鐘的總結陳詞。在總結陳詞中,孫楊擲地有聲連發十問,顯示出十足的底氣。和之前的報道一樣,本次聽證會結束之後,國際體育仲裁法庭不會立刻公佈結果,而是會擇日公佈,這次的聽證會也是進行了全球網絡直播,雖然期間遇到了翻譯各種出錯、直播信號中斷等一系列問題,不過在這場首度向全世界公開直播的聽證會,孫楊已經用實際表現為自己贏得了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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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近十個小時的聽證會上,孫楊本人以及上訴方和被訴方的多名證人先後發表證詞。孫楊及其律師團隊在聽證會上提供了大量證據,試圖還原 2018 年 9 月 4 日賽外藥檢當晚的事件真相,並指出當天檢查人員的多項涉嫌違規做法,包括:

受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委託實施興奮劑檢查的IDTM公司的檢查人員無法出具相關資質證明;

負責血檢的檢查人員非法跨區域採血;

尿檢人員對孫楊進行拍照從而違反興奮劑檢查規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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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聽證會最後一個關鍵環節,即事件的當事人孫楊進行總結陳詞時,現場出現了一個小插曲:由於孫楊情緒激動語速較快,多次出現聽證會指定翻譯未能跟上節奏、翻譯措辭較為緩慢的問題,孫楊自行 “徵召” 了一名原本坐在觀眾席的翻譯上場,不過聽證會仲裁小組主席弗蘭克 · 弗拉蒂尼最終以 “我們還是應該由有資質的同傳翻譯來提供翻譯幫助” 為由,拒絕了這名翻譯進入仲裁庭。即便如此,孫楊還是用一番條理清晰,擲地有聲的總結陳詞,讓在場所有人感到震動,尤其他連發 “十問”,條條直指本案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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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楊總結陳詞全文

其實回顧孫楊興奮劑事件,最大的焦點在於 201 8年 9 月 4 日那天晚上,孫楊是否真的如西方媒體報道的那樣 “暴力抗檢”。“暴力抗檢” 的說法是英國 《星期日泰晤士報》 在 2019 年 1 月 27 日首先提出的,在一篇名為 《奧運冠軍孫楊暴力抗檢》 的新聞報道中,明確指出 “世界自由泳名將孫楊在興奮劑檢測中與檢測人員發生衝突,他的安保人員用錘子砸碎了已經密封的血液樣本瓶,這一行為將有可能導致終身禁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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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證會上,孫楊專門就此事做出說明。按照孫楊的說法,他的醫療團隊告訴他,對方沒有檢查資質,就無權帶走他的血瓶,因此他告訴主檢察官,他們無權帶走他的血瓶,而對方也同意把血瓶留在他的家中。隨後,主檢察官表示要帶走血瓶的外包裝, “在整個過程中,全部都是主檢官和血檢官主動把血樣交到我們手上,甚至還教我們如何去打開。” 對於自己為何站在保安身邊,孫楊解釋為, “當時我只是用手電照明,說存有自己血樣樣本的容器很重要,一定要妥善保存。” 顯然,孫楊的說法和《星期日泰晤士報》有關孫楊 “暴力抗檢” 的說法存在巨大出入,後者在報道時有著故意誇大事件,抹黑孫楊的巨大嫌疑。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孫楊在最後的總結陳詞中專門強調,他已經向聽證會提供了當晚非常清晰的視頻錄像,但很遺憾這段視頻錄像並未在此次聽證會上對外公佈。在孫楊總結陳詞後,聽證會仲裁小組也專門向孫楊作出保證,他所提供的這段視頻會被聽證會仲裁小組充分考慮,以便他們最終做出正確決定。原本,當晚的事件究竟如何,視頻錄像一經公佈便可大白天下,那麼為什麼孫楊提供的這段視頻又未被公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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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玩味的是,當晚參加這場藥檢的三名檢查人員,也並沒有出席這場聽證會。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是有力的證人,若能出庭,對於世界反興奮劑機構起訴孫楊會起到決定性作用,但他們竟在這場關鍵的聽證會上 “集體消失”,不僅僅是孫楊所掌握的清晰視頻未能播放,甚至在雙方律師陳述案件時,也有意隱去了他們的名字,顯然,這絕不是一個偶然,很可能是來自這三名檢測人員提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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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整場聽證會的進展來看,如今孫楊已經處於比較有利的位置,:首先,孫楊之前接受過 200 多次興奮劑檢查,通常檢查小組是 3 人配置,但去年那次賽外藥檢,來到孫楊家裡的卻是 4 個人;其次,那次藥檢的主檢察官,早在 2017 年就因為資質不全被孫楊投訴過,這一次他又領著另外三名檢察官來對孫楊進行興奮劑檢查,這一點讓孫楊很是不能理解的,因為孫楊之前提出抗議和申訴之後,世界反興奮劑機構並沒有對孫楊的申訴有任何反饋;還有,這次 4 位檢察官來到孫楊家中突擊藥檢時,主檢察官出具的資質證明並不能讓人信服,主檢察官出具的 IDTM 授權文件並沒有這 4 位檢察官的名字,也沒有發現孫楊的名字,它更像是一個 “授權書模板”,如果有這一紙文件,就可以調查任何人;此外,4 位檢察官中的尿檢官十分不專業,他給孫楊出示的只是身份證,並沒有相關的資質證明,甚至在對孫楊檢查時他還有合影拍照的 “追星行為”;最後,孫楊也再次強調:從始至終主檢察官都沒有告知,如果他把血瓶留在家中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很顯然,如果這些發言都被聽證會採信,那麼最後的判決對孫楊會非常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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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聽證會上,世界反興奮劑機構也就雙方爭論的 “檢察人員資質問題” 做出說明,稱 IDTM 檢查小組所有人都出具詳盡的資質證明是 “最佳做法”,但陪同人員出具資質證明 “不是必需的”,他們聘請的王牌律師理查德 · 楊還引用一個 “阿塞維多VS國際泳聯” 的具體案例,稱國際體育仲裁法庭認為,即使運動員對藥檢過程持有異議,也應提供樣品,以使爭端在法律層面上得到解決,運動員不提供樣品的唯一理由是 “在物理上,衛生上或道德上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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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作為證人出席聽證會的浙江反興奮劑中心主任韓照岐表示,中國反興奮劑中心始終都是執行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的最高標準,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成立的目的之一,也是統一全球的興奮劑檢查標準。中國反興奮劑中心對每一個參加培訓,並取得資格的檢察官頒發檢察官證。但如今,按照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的標準,反倒沒有要求對陪同人員頒發陪同證,不知問題究竟出在哪一方?

其實從韓照岐的發言中也不難看出,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為何要在國際泳聯做出有利於孫楊的判決後堅持將此案上訴至國際體育仲裁法庭?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是國際奧委會牽頭成立、各國政府通過國際公約形式支持的機構,在 1999 年世界反興奮劑機構成立之前,世界體育的反興奮劑工作純粹是各自為戰,一些職業體育項目單項協會、賽事聯盟更是對藥物問題睜隻眼閉隻眼。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的目的就是,維護奧林匹克運動的純潔性,因此它擔負的是 “總協調” 的角色,例如擬定禁藥名單、規範藥檢標準和程序、統一處罰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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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如今孫楊的 “賽外藥檢風波” 已經對是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的規範性和權威性提出了極大的挑戰,一旦孫楊最終勝訴,世界反興奮劑機構之前規範藥檢標準和程序,以及統一處罰標準,都很有可能因此而需要做出相應的改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之前很多案例都可能因為採用了與孫楊一案相同的程序而面臨被推翻判決結果的風險,這是世界反興奮劑機構萬萬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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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場官司究竟會以何種結果收場,還有待時間來做出回答,但在這場聽證會後,孫楊在現場回答中外記者的提問時明確表示,他和他的律師團隊以及證人基本上把想要表達的都表達了出來,接下來他會放平心態,回去繼續訓練,準備明年的奧運會,爭取再次站上最高的領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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