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医生的一天:守护生命,绝不放弃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 记者 张冰清 杨子宸

这是整个医院死亡率最高的科室,汇集了全院病情最危重的患者,死神终日在病房游荡,伺机夺走脆弱的生命。它的名字叫做重症监护室(ICU)。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综合ICU主任黄曼教授说,ICU医生承担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因为他们守护的是生命最后一道防线。几十年职业生涯以来,她早已习惯每天随时待命,加入一场场艰难的生死搏斗之中。

但是,职业的成就感也和肩负的压力成正比。当一度奄奄一息的患者平安出院,那一刻的欣喜和骄傲足以扫除所有的疲惫和焦虑。不管结果如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们都绝不会放弃......

晚上【18:00】,夜幕降临。

黄曼主任走进示教室参加和学生的组会,此时她还没有吃晚饭,这场教学讨论不知何时结束……

这让我想到,几天前我问黄曼主任,您的工作时间是几点到几点?她微信回复我说,“7点半到……”

今天直播结束,我终于体会到这个省略号背后的含义。

早晨7:30开始,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唯一放松的时刻是午餐短暂的十分钟。但她却说,这是她相对空闲的一天。

这是因为她基本上按部就班地完成了计划里的每一项工作,而没有什么突发状况,“今天的讨论也都是疑难病例,不是紧急情况。如果有紧急病例,那我原本安排的工作就要让位,只能加班或者交给同事处理。”

所以,对一名ICU主任来说,一天的工作量是未知的,工作节奏是未知的,下班时间也是未知的。

但正是在这种种未知中,他们驱赶了死神的威胁,萌发了生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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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霄/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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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黄曼主任出发回杭州,原本预计1个小时的会诊,硬生生延长到2个小时。难得有省城的大专家来会诊,医院就请她多看了几位患者。专家的到来,也提高了患者家属的期待值,让他们重新燃起希望。巧的是,其中一位患者曾在浙大二院抢救,并成功出院。家属希望,这次患者也能像上次那样平安回家。

【15:35】黄曼主任查看第二名患者,一个89岁的老人,心衰伴随肾功能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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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患者是一位91周岁高龄的老人,黄曼主任亲切呼唤患者的名字,并为他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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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5】到达富阳第一人民医院,当地ICU的医生向黄曼主任介绍病人情况,黄曼主任给出专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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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富阳人民医院。黄曼主任来富阳会诊时,一名出院患者的家属来到ICU赠送锦旗和鲜花。单独送了黄主任一束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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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驱车富阳。黄曼主任出发去富阳人民医院,为当地医院ICU多位危重病人会诊。一路上,她一直打电话和医生沟通病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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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联合会诊

综合ICU联合神经外科、神经内科、胸外科、呼吸内科、消化科、感染科、放射科、病理科和检验科微生物室多个科室对一个病例进行MDT多学科会诊。患者是一名24岁男性,因颅内占位手术,后出现纵隔感染,多科室医生一起讨论他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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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午间。黄曼主任到小食堂吃饭。她打了三个比较素的菜,因为自己“过劳肥”,镜头里看起来都胖了,要克制一下食欲。钱报记者才吃到一半,她就匆匆结束了午餐,赶去参加MDT多学科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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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家属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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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曼主任和18岁恶性纵隔生殖细胞瘤患者的父母谈话,耐心解释少年目前的病情,她叮嘱父母可以做点吃的带给他。由于肿块巨大(重达4.4公斤),少年曾被多家医院拒绝,浙大二院接收并为他做了手术,父母非常感激。他们特地写了一封感谢信,准备认真修改后再送给胸外科和ICU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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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忙,工作日常就是忙

【11:00】浙大二院综合ICU位于滨江院区综合医疗楼4楼,三大监护病区配备40张ICU单元床位,其中22间单人监护单元及2间负压病房,配备国际主流硬件设施。综合ICU17位医生,承担整个滨江院区住院的危重病患者的会诊、救治工作,同时负责滨江院区危重症疑难病例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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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5】

在线讨论。黄曼主任和几位博士抽出半个小时讨论ICU大数据库的建设。他们希望利用大数据预估危重疾病的发生,提高ICU治疗的效率和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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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查房结束。黄曼主任坐下来处理一些事务性的工作,期间除了一杯咖啡,连水都没时间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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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安徽一位56岁的中年女性,因腹痛赶到浙大二院就诊,抵达急诊前十分钟突然失去意识,到达急诊时心跳呼吸都停止。急诊医生紧急胸外按压10分钟后,除颤一次,她终于恢复了心跳,并确诊为小肠穿孔。手术后,她的内环境、循环都不稳定,还没有恢复意识,转入ICU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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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一位六十多岁的患者,从1.5米的高处坠落,发生脊髓损伤、颈椎骨折、颈椎间盘破裂、肋骨骨折、头颅外伤和左足外伤,导致截瘫。三天前,他在浙大二院做了手术,情况得到改善。黄曼主任测试发现,他的知觉下移,目前腹股沟以下没有知觉。但患者仍存在肺部感染、胸腔积液等问题,循环也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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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黄主任开始查房,第一个病人是一位患恶性纵隔生殖细胞瘤的少年,年仅18岁。10月23日,患者在浙大二院进行了手术,切除肿瘤和部分右肺。由于肿瘤压迫,肺功能受到严重影响,出现气胸和胸腔积液,所以患者术后一直在ICU治疗。患者年纪轻,住院时间久,黄主任对他照顾有加,ICU全体医护人员都希望他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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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交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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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黄曼主任边听边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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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医生向黄曼主任汇报情况,纸上密密麻麻做满了笔记,随时应对黄主任细致、严谨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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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ICU主任黄曼和夜班的医护人员进行交班,夜班医生详细汇报危重病人夜间的情况,这个交班会持续半小时到4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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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医生们紧张的工作准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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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进入ICU后,她来到熟悉的病人床前,跟他道一声早上好。

【7:30】浙大二院ICU主任黄曼准时来到医院,在更衣室更衣后开始了一天紧张忙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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