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番專訪丨許魏洲:迎難而上

文 │骨朵星番

採訪許魏洲是在《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vip會員收官前夕,他正在攝影棚拍攝一組大片。一群工作人員在房間裡來來去去,許魏洲偶爾從記者等待的地方經過,點頭微微示意一下,又連忙去拍攝下一套衣服。

我們的採訪是他當天的最後一個工作,拍攝結束後他換上便裝,戴一副黑框眼鏡和一頂黑色帽子,不再像拍攝時一樣精緻。他隨意坐在化妝間的沙發上,開始和記者嘮家常一樣地聊天。

最近他是熒幕上的忙人,這邊和喬欣搭檔的《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正在播,那邊又和費玉清老師組成“清風許來”師徒組合,登上東方衛視的音樂競演節目《我們的歌》,影視音樂兩開花,樣樣都做得風生水起。

許魏洲是演員,也是歌手,他很早之前就表示過想把音樂、表演兩方面都兼顧好,這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他心知肚明。

但是他儘量在做。去年到今年他都在拍戲,一兩個月前新劇殺青,他緊接著去錄《我們的歌》,開了個人演唱會,專心做一些跟音樂相關的東西。

普通觀眾對他的認知好像總是在變,有的人覺得他是演員,可他轉眼出現在音樂綜藝上;有的人覺得他是歌手,但他搖身一變,又成了劇裡的製作人PD。大家對他身份的認知乃至認可,是他在兼顧職業時遇到的最大的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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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魏洲在音樂和表演上都有功底,他高中時就組建過樂隊,現在也想著給他的粉絲多看一些搖滾的、樂隊的東西;而他又是中國戲曲學院表演專業出身,正宗的科班演員,對於表演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希望兩個身份都能做好的願望,並非憑空出現,而是有據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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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至明年,由他主演的《榮耀乒乓》《親愛的麻洋街》《仲夏滿天心》三部劇將陸續上映,2020年的許魏洲值得期待。

“我期待2020年能夠再接再厲,多賺點錢,繼續做自己喜歡的音樂。採訪最後,他說。

01

許魏洲說他自己做工作室只能算是自己給自己打工,所以在《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中當領導,是他覺得演得最過癮的地方。

“劇中遲信的團隊有四五個人,也不多,就是個中層小幹部,但是這些人都是一直跟著我,哪怕我在劇中失業,丟了工作,他們也寧願把工作拋掉,幫我東山再起。”

這個團結的team讓遲信倍感欣慰,也讓他的飾演者許魏洲過了一把“當領導”的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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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信是個標準的工作狂,在這一點上許魏洲跟他很像,他們都會全身心對待工作,一旦做起來就很忘我。但是在生活中,許魏洲跟遲信的重合度不高。

遲信人傲嬌不說,還是個完美主義,對任何東西的要求都很嚴格,甚至達到吹毛求疵的程度。許魏洲沒他那麼誇張,生活裡他是個隨意的人。“就像現在你看到的一樣。”

他也不會像遲信那樣永遠給自己制定planB,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習慣走到哪算哪。尤其身處瞬息萬變的娛樂圈,突發情況很多,planB通常派不上用場,不如隨機應變。星番专访丨许魏洲:迎难而上

在《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之前,許魏洲沒拍過這樣“沙雕甜”的偶像劇,起初他以為這就是一部普通的偶像劇,可拍著拍著他發現,整部劇充滿著沙雕歡快的氣息。

因為改編自同名中二小說的緣故,劇本里有很多中二的橋段,單純看劇本沒有問題,但真到了實打實演的時候,問題一下子出來了。

“我們沒有辦法像小說裡面那樣去還原人物。”

許魏洲和其他演員對之後的每場戲都做了很大改動,他們和導演商量,想要把劇拍得好玩一些,同時也讓劇本跟現實接軌,“中二感”不要過重。拍到後來,編劇都已經放任他們自由發揮了。

他們特別怕把偶像劇拍得“假”了。

“因為劇中的人設本來也比較跳脫,喬欣是有猝睡症,我是一個毒舌的電視PD,拍不好就很容易假。”

一開始拍的時候大家都在找感覺,他們用了差不多一週的時間磨合,才塑造出現在這個沙雕又不失地氣的“女朋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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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所有打打鬧鬧的戲也都是他們現場攢出來的。有一場戲許魏洲印象深刻,丁小柔喝醉錯跑到他的房間,下屬們正好在他的房間開會,無奈之下他只好把丁小柔藏進廁所裡面。結果丁小柔不停弄出響動,他只能東一句西一句地轉移下屬們的注意力。

他們在那場戲中有很多對話,足球比賽、節目安排一個接著一個,包袱抖得一氣呵成,但這一段其實基本都是現掛,他們現編現演,臺詞也沒按照劇本來,但效果出乎意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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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魏洲不是完全按照劇本走的演員,他首先要看劇本,如果有問題他會和導演溝通,但他不會自己瞎改,這是對編劇和導演的尊重。他的方法是開拍之前先跟導演圍讀劇本,包括對某場戲有什麼想法,也會提前和導演商量。

他要先把戲聊明白,然後再開始拍,在拍的過程當中不會再去隨意改動。

但《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畢竟不同,它要的是一個相對輕鬆愉快的氛圍,在找到人物感覺的前提下,跟著自己最舒服的狀態走,效果反而好於原封不動地將劇本呈現出來。

《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是部“沙雕甜”偶像劇沒錯,可許魏洲付出的心力,並沒有因為它是偶像劇而有所削弱,他也不認同“偶像劇相比其他劇種對演技要求較低”這個說法。

“偶像劇不是誰都能拍的,就跟拍仙俠劇一樣,它不是一個現實生活當中的情景,然後也比較跳脫,所以你不能在跳脫的環境下把你的人物表現得更跳脫。”他重複提起“假”這個字,“那樣看起來會很假很假,拍偶像劇千萬不能把戲拍假了。

這是他通過拍《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總結出來的經驗。

不把戲演假,而且還要演得觀眾能夠看下去,這本身就是一門很難掌握的學問。

02

跟首度出演高甜度偶像劇一樣,《我們的歌》也是許魏洲第一次正式地、長期地參加音樂競演節目,他的搭檔是費玉清老師。

費老師雖然是位前輩,歲數也較許魏洲年長,但他的想法非常新穎,且求知慾旺盛。“他會聽很多抖音的神曲,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就會問,說這個是誰,這個是什麼歌,他都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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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經播出的兩期節目中,他們已經唱了三首歌曲,費老師是樂壇的“常青樹”,他身上有很多東西值得許魏洲學習,比如唱功,臨場發揮能力,包括為人處世,這些都能帶給他不同程度的刺激。

他摒棄掉了之前自己音樂裡的一些特質。費玉清的歌很難唱,他的高音是古典加上民樂,又帶點美聲的唱法,而許魏洲是個男中音,讓一個男中去找男高的感覺,難度已經不小。再加上還要唱出帶自己嗓音的東西,如何揣摩,如何融合,這是前期最讓許魏洲感到頭疼的事情。

“我覺得我太難了。他哭笑不得。

但費玉清著實是位好老師,六十多歲仍能保持一顆童心,也沒有前輩架子,許魏洲拜他為師,兩個人組成“清風許來”組合,跟他們的名字一樣,清遠悠長的歌聲令人回味無窮。

許魏洲算是一個比較佛的人,一開始參與節目也沒什麼競技的想法,跟費玉清老師搭檔,兩個佛系的人湊在一起,不爭不搶,只管唱好自己的歌,哪怕名次落後也不在意。

“他會說哎呀沒事,只是節目,收視率重要,比賽第一第二無所謂的,我說是是是。”後來許魏洲清醒過來,“我說也不行啊師父,我們名次還是得往前靠一靠。”

費玉清已經封麥,讓師父在節目中多唱一些歌,是他想要努力爭取的,至於和其他新生歌手同臺競技,對他來說倒不是什麼大事。“因為大家都是年輕人嘛,熟絡起來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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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魏洲決定在剩下的節目中好好地競爭一下,前三期唱的基本都是費玉清老師的經典作品,之後他會更多地拿出自己身上的一些特質。

他喜歡樂隊,喜歡搖滾,打算慢慢把這些元素融合在歌曲當中。

他想在這個節目中走到最後。

“真的到最後的話,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倒也無所謂了,反正能走到最後就可以,至少把節目錄完嘛,第一期來了最後一期沒錄就走了,多吃虧。”

至於粉絲關心的什麼時候發演唱會上的新歌的問題——

“很快很快,會在今年,肯定,馬上。”他回答得果斷,“最近不是在忙這個音樂綜藝的事情嘛,現在已經錄了快一半了,當中可能會發歌。”

03

出道以來許魏洲一直在做音樂,單曲、專輯都發過,之前他顧及市場,再加上自己的粉絲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所以他做流行的歌會多一些。

但現在他想要返璞歸真,做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讓聽眾,哪怕只是他的粉絲也好,多瞭解一些搖滾的東西,多看到一些他這樣子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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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魏洲管現在拿起樂器專心做樂隊的人叫“小孩”,他剛做樂隊的時候十五六歲,現在他二十五歲,和他當年同樣年齡玩樂隊的人在他眼裡,確實都是一群小孩。

樂隊和他一起走過歲月,一起生長,已經十年時間。

記者沒想到“靠做樂隊很難養活自己”這個直白的現實問題會從許魏洲這裡聽到。在很多人眼裡,像他這樣坐擁大批粉絲的流量總是容易“一塵不染”,戲裡再怎麼接角色的地氣,戲外也不會過多地觸碰現實的狼狽。

可許魏洲不是。樂隊於他而言,是真我,也是初心,也許正因如此,他才不迴避。

“所以我出道之後還是不想把音樂放棄掉,之前那麼不容易,一把一兩千塊錢的吉他彈了三四年,後來換了一把五千塊錢的吉他就能開心死,現在既然有條件了,還是想做真實的自己。”

做樂隊其實是件很難的事情,它不比說唱,可以一個人freestyle、唱出自己的態度。樂隊需要的是幾個人的志同道合,大家要喜歡同一種音樂,要有時間,還要克服經濟問題,能這樣快樂又磕絆地走過幾年,在許魏洲看來,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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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也影響了他性格中的很多因素,比如讓他更加懂得如何與人相處。外界對他的評價多是溫和謙遜,

但他也會在做音樂、玩搖滾的時候放飛一下自我,以此來消化一些能夠讓他失控的情緒,雖然只是一小部分。

“大部分的時間我還是比較內斂的。”

許魏洲有兩重身份,歌手,演員,沒有側重,但大家對他身份的認知搖擺不定,這是他的瓶頸,也是所有身兼兩職的藝人共同的瓶頸。“因為大家現在還是覺得演員的話就只能演好戲,唱不了歌;歌手的話就只會唱歌,演不了戲,現在普遍是這麼一個情況。”

他希望打破這個瓶頸。“我希望我兩個身份都能做好,大家都能認可我想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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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魏洲自出道以來,電視劇加網劇一共拍了六部,都市劇、年代劇、競技劇都有涉及,待播的《仲夏滿天心》《親愛的麻洋街》《榮耀乒乓》就是截然不同的三個劇種,他在表演上的方法自然也會有所區分。

但大方向還是跟他拍攝《我不能戀愛的女朋友》一樣,理解角色,多加溝通,提前準備。他能做到的就是在現場多給導演一些東西,讓導演有足夠的空間和素材調整他的表演。

他舉了很多生動的例子來闡釋他對錶演的理解,把導演類比成攝影師;一個喜歡照顧流浪貓的霸道總裁,一定比一直買房買車的霸道總裁鮮活……他知道如何從自己身上抽離一些特質放到角色當中,製造一些生動的反差。

“我聽你這樣說,感覺你在表演上的感受力還是挺強的。”

“科班的。他的回答帶著一點小小的,可愛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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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許魏洲是自己組建工作室單打獨鬥,記者問起他當決策者的好處和壞處都是什麼。

“我沒有決策權。”他微微彎腰,雙手抬起,指向記者身後的工作人員,“我有老闆,這都是我老闆。”

“你不會自己拿主意嗎?我感覺你應該是那種想法挺強勢的人。”

“是嗎?我想法強勢嗎?”他歪頭看向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似乎在記者看不到的地方點了點頭,致使他的音量一下子拔高,一臉不可思議。“哇!點頭!我給你灌輸過什麼想法嗎?”

採訪現場響起窸窸窣窣的笑聲。

隨後許魏洲正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我都是聽大家的其實,集思廣益,一個人的想法只是片面的,包括像做這份工作來說,我覺得還是需要大家一起去想,一起去做,這樣的話才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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