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要分寸感》:你是個什麼“東西”

《生活需要分寸感》:你是個什麼“東西”

分寸感與做作、矯情、虛偽無關,是一種熱愛生活的方式,是對“度”與“道”的把握程度。整體而言,無論對他人還是對自己,無論對社會還是對整個世界,不做過分的事情,不做沒有道理的事情,就是把握好了分寸感。

所謂情商高,就是做人、說話、辦事有分寸。 好看的皮囊不如有趣的靈魂,餘生很貴,願你做一個有分寸的人。

《生活需要分寸感》:你是個什麼“東西”

考薇《生活需要分寸感》節選:你是個什麼“東西”——————

中國人吵架有一句常用語:“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話乍一聽很粗俗,細想想卻頗有深意。我們雖然很難用“東西”的屬性來衡量一個活生生的人,但如果拋開死板的定義,其實每個人都應該問問自己: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一、好東西VS壞東西

我有一位同學L幾乎沒什麼大的缺點,相反,由於做人大方,她的人際關係很不錯。

有一天,我們倆一起去一家半自助式水果店買蘋果,店裡的蘋果根據價格分成幾個級別,購買者可以自選裝袋,然後結賬時跟老闆說一下自選的蘋果是哪個價位的即可。

L在最高檔的攤位挑了幾個蘋果,印象中應該是一斤7元左右,但稱重的時候她對水果店老闆說:“5元的。”

水果店老闆詫異地看了L一眼,打開袋子瞅了瞅,說:“不是這個價格的吧?”

“就是5元的,我在那裡拿的。”L指著那個攤位說。

店老闆顯然對自家水果的成色非常瞭解,他拿起其中一個蘋果仔細看了看,說:“不對,這應該是7元的。”

這一幕讓我感到非常吃驚,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L“睜著眼睛說瞎話”。誰知,她一把把我拉過來,對水果店老闆說:“她看見我拿的5元的,不信你問她。”

瞬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就紅了。一邊是我的同學,等著我鼎力支持她;另一邊是天地良心,我確實看到她是從7元攤位裡挑的蘋果。我想了一下,只能支支吾吾地說:“我也沒有注意啊。”最後,蘋果以一斤7元的價格成交了。

回去的時候,L一路上都沒有給我好臉色,最後她還對我說:“想不到你是這麼一個不仗義的人!”

我突然被這句話給點醒了,意識到以後不能再跟L做朋友了。無論平時她對我有多好,無論平時她笑眯眯的有多可愛,但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她所表現出來的形象,不是我心目中一個道德品質良好的人該有的樣子。

細想一下,這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在L的眼中,我不替她說謊就是“不好”,因為我們是朋友,她卻全然沒想過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好”的。如果自己的行為不好,那麼,當我反對她的時候,我的行為才是真正的好。

這雖然是一件小事,卻深深地觸動了我。

“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這個問題可能很少有人自問過。實際上,這是我們衡量自我、把握人生髮展分寸的第一大問題。

大多數情況下,出於對自我的袒護,我們都覺得自己的價值觀才是對的,一旦與別人的想法相牴觸,那肯定覺得是別人錯了——要麼會想方設法地去糾正對方,要麼會自我感覺委屈。

在這種自我袒護心理的作用下,我們往往步入歧途卻不自知,最終變成一個並不那麼“好”的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人生路上,正是因為我們對自己過於關愛,所以可能會用扭曲的價值觀來衡量自己的行為,並將一切對自己不利的觀念和行為都評價為“不好”的事情。

這種衡量方法非常可怕,它會導致我們變成一個“壞東西”,並讓我們失去善良、正直、優秀的朋友,最終走進死衚衕。所以,疼愛自己要有分寸,你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好東西”——如果不是,別的都無從談起。

《生活需要分寸感》:你是個什麼“東西”

二、有用的東西VS沒用的東西

肖笑最近挺鬱悶的,最近單位有一個活動需要五人赴外地參加,肖笑在七人的小組團隊中一直是最受歡迎的,但這次無記名投票結束後,她卻沒有被選中。

“怎麼會這樣?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肖笑恨恨地說,“平時在單位,哪次季度的民意測評我不是第一?這次我的票數居然排最末,肯定是有人妒忌我在單位的地位,故意使了絆子。”

大家替肖笑感到挺惋惜的,但也都知道真實的原因並不像她想的那樣,因為投票過程公平公正,而她沒有被選中絕對是民意所在。

肖笑雖然脾氣好、人緣好,卻是辦公室裡最“沒用”的一個人。她做事不牢靠,腿腳又不夠勤快,尤其是學習能力比較差——同樣的新工作方法,別人都已經熟悉並掌握了,她還停留在“啊,這是什麼”的階段。

以前,搞民意測評時肖笑的得票數高,那是因為她討人喜歡——大家覺得她笨是笨了點,但人品好,就都選了她。但是,這一次不同——活動結束後,參與者要集體完成一個項目,在這種情況下,人人都不想被拖後腿,肖笑自然就不會成為被選中的對象了。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肖笑是個好人,但對於團隊來說是一個“沒用”的人。這樣的人,平時大家都喜歡,但到了關鍵時候就會被放棄。

小說《白馬嘯西風》裡有一句話說:“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都不喜歡。”小時候,我會覺得這樣說話很矯情,可是長大後發現,這是一句非常真切而深刻的話。因為,並不是一切好東西都是我們想要的。

上高中時,當地有一家服裝店打折,所有粉色系服裝全都3折出售。因為覺得款式新、質量好,我用壓歲錢一口氣買了好幾件回來,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後來呢?我發現自己穿粉色衣服並不好看,所以那些衣服幾乎沒有穿過,有的連標籤都沒有撕掉就壓在了箱底。所以說,衣服都是好的,但不是我想要的對我就沒用。而我們自己,對於他人,對於社會,在做一個好人的同時,是不是也想去做一個有用的人呢?

我們身邊總有一些人,做人做事都很和氣,但在關鍵時候不能發揮作用。在機關單位裡,這樣的人尤其多,沒事的時候你會覺得他特別好,但是真有重大任務交代下來,他們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不知做什麼才好。

這類人突破了“好東西”與“壞東西”這一級別,卻跌倒在自我衡量的第二步上。

如今,當我們想正確對待自己的時候,一定要捫心自問:雖然我在努力做一個好人,但我是一個有用的人嗎?如果是,那太好了,你要繼續發揮應有的作用,爭取越來越優秀。但如果不是,那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過去自己都做了什麼?未來又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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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東西”要看擺在什麼位置上

大銘總覺得自己無論做什麼事都很厲害,但就是找不到適合自己的位置。

記得剛進公司的時候,大銘被分配做後勤工作,技術含量不高,但對年輕人的協調、溝通等各方面能力來說是一種考驗。

但大銘對此不滿意,他覺得自己被放錯了位置,目前的工作完全配不上他遠大的理想和高超的能力。他這樣說:“以我的能力,做這樣的崗位實在是大材小用——如果換個崗位,我一定能做得更好。給你們舉個例子,每個人都像植物,在適合的環境裡才能生長。我這個人的性格和天賦本來就不適合做後勤服務之類的事,能做好才怪呢!”

領導也慎重考慮了大銘的個人訴求,問他到底想換什麼崗位,如果意向合適,可在一定範圍內調換。大銘早就看好一個崗位,說:“我覺得撰寫公文很不錯。我很瞭解國家政策,平時也在加強公文學習,能成為一個好的筆桿子。”

懷著“不能打擊同志們工作積極性”的心態,領導將大銘安排到了企業文化宣傳的崗位上來。可是,剛寫了幾天公文,他的問題就出現了——不僅打字速度慢,而且邏輯不通,病句也多。

在這種情況下,大銘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宏偉目標:“寫公文其實並不是我真正想幹的,我做這事是想全面瞭解公司的情況,而我真正的目標是想做好人事工作。人事工作不簡單,需要綜合技能,我恰好具備這方面的技能。”

領導估計是想展示大銘這麼一個反面典型,於是痛快地將他調換到人事部門。

一個月的報表做下來,大銘這才意識到:原來人事部並不是光有權,還有很多表格要做,連績效和考勤也要做。等快到月底考評的時候,報表還沒有做完,大銘急得團團轉。還好人事部總監有先見之明,早就已經做好了一份報表送上去,沒讓公司等著大銘的那點“工作成績”。

最終,大銘被辭退了。所以說,對年輕人而言,在成長的路上,沒有人會耐心地等著你一再試錯。

其實,大銘並非沒有能力,比如他的溝通能力很好,非常適合做業務拓展性工作,如果去業務部鍛鍊一下,今天他肯定能小有成就。但他偏不,一定要在不適合的崗位上再三掙扎,最後就成了一個無用之人,退回到自己是一個什麼“東西”的最初層級。

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會高估或低估自己,且高估要比低估容易得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這甚至可能比“功能”更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一塊美麗的玉器放在壁龕裡,那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會引來無數人的讚歎。但如果將其扔在臭水溝裡,不僅得不到欣賞,還會被嫌棄。

綜上所述,我們要想做一個對萬事萬物有分寸的人,首先要對自己有分寸,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們要摒棄對自我的偏愛,知道自己是不是“好東西”;還要結合自身的努力,成為一個有用的“東西”。最後再審時度勢,把自己的力量發揮在最恰當的地方,成為一個擺在合適位置的、好的、有用的“東西”。

世間所有的事和物都逃不過一個框架,而這個框架就是“東西”。所以,我們必須深入瞭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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