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采蘑菇喽,进山采一整天,吃野蘑务必注意安全,看俺家咋做的


八月底九月头,俺家鸡西那边的大山上就开始热闹了,咋的呢,因为蘑菇出来了,前段时间成天下雨,虽然人快被浇得长毛了,但是充足的雨水让蘑菇见风就长,今天二姨和几个姐们一起上了趟山,带着干粮和水,采了一大天蘑菇,咱跟着二姨模糊的镜头去瞅瞅,看,这种不开伞的小蘑菇丁儿是极品,吃着脆生又筋道儿。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早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岗……歌词反映了此歌创作年代比较久远,1982年,歌词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清早光着小脚丫”这句让采过蘑菇的人往深一想就脚丫子疼,这活儿之艰苦卓绝不是一般读者所想象得那般美好,所以光脚丫子一定走不远地,森林和山岗更是上不去哇……图为一堆蘑菇头儿……

一般俺家这边山里有几种常见的野生蘑菇:榛蘑、油蘑、松蘑、扫帚蘑、灰蘑等……狗尿苔等不能吃的毒蘑菇此处不表,图为扫帚蘑,黄黄的,一簇簇生长,名副其实,像一个个迷你扫帚,还是新扎的。


蘑菇一般生长在灌木丛里,所以想采,第一得哈腰瞅找,第二得往树丛里钻,越湿乎的地方越多,所以顶着雨采的事儿时有发生,你想想,衣服都扒在身上,湿乎乎的,是不是挺不容易?!看到扫帚蘑,有没有莫名想到自己从小挨到大的笤帚嘎的炖肉?

采完蘑菇,趁着新鲜得处理一下才能吃,比如松蘑,得把它最外头那层黑膜剥了才能食用,不然一吃就泄不停。在山上不能去根儿,为了保鲜,到家开始去根,剥皮,清洗,焯水、握干,切辣椒,爆炒……

采完蘑菇回平房揪了几个茄子,歪瓜裂枣的不成体统,但是味儿可不赖,蒸熟放凉,撕成一条条的,蘸辣椒酱吃那简直就是东北人舌尖上的夏天应有的味道。

炸了一碗小辣椒大酱,油搁的多,夏天么,容易变质,油起到一个封闭的作用,不爱坏。明早用这剩下的半碗酱拌过水面条也贼拉好吃,煮面时再卧俩荷包蛋,把蛋夹两半,用筷子往鸡蛋上点点儿辣椒酱,昂五,特香。

采大半天蘑菇回家,二姨腰都直不起来了,二姨夫自告奋勇当起了大厨,蒸茄子工夫,把地瓜也整熟了,晚饭只需要炒个蘑菇就得,俩人也吃不了多少。

地里的小辣椒有的已经变红了,齁齁辣,切的时候都呛听,不过就这样的尖椒炒着呛吃着香,再切点儿白菜丝,这可不是随意的配菜为了好看,而是山边的人们多年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万一有毒蘑菇混进来的话,白菜可以解毒……

我不乐意吃榛蘑也不爱松蘑,独独宠溺这小灰蘑,它吧,身材娇小可爱,圆咕隆咚的,一身高级灰呈渐变式分布,和尖椒一块炒,再稍稍放点儿大酱,啧啧,吃进嘴里,它滑溜溜,哏嘤嘤的,个儿小味儿可不小,特别鲜灵,不道你们吃过没有,有机会一定要尝尝,看看我是不是所言不虚……


主食就它了,红瓤大地瓜,干面干面的,别看价格不贵,离老远都能闻见它的香气,在东北,不管你达官显贵还是抗大板锹的,相信对地瓜都有忠诚的眷恋,大概和祖上饥荒时期都曾被地瓜就过命有关吧,基因和饮食习惯奠定了地瓜在东北银餐桌上的稳固地位。

“哎,你说我列不列害,从早上七点走到下午两点多……衣服都湿透了,整这老大一筐,更列害的是以前咱俩一起去采蘑菇的地方,有的我还能记住……”“嗯,我早就瞅出来了,你不是一般银……”二姨夫边吃着尖椒炒蘑菇边笑着奚落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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