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思，是娛樂，
而哀悼，是喜悅，
那些手指何等歡快，今天，
採擷到了這些。
by 狄更生
你所看見的
都是世界想讓你看見的
多數休息的時候，開著的電視機基本屬於背景音樂的那種。到了腳不沾地累趴的境地，阿婆和波洛就比較解乏，早期是松本清張，後來陷入阿婆繁瑣的驚悚。不過為什麼阿婆筆下的兩大偵探，波洛先生和馬普爾小姐都是獨身呢？
如此日子清淡，白駒過隙，若加上早年痴迷傳二、傳三以及CS等等官服私服耗去的時間，浪費也是種快樂，等於一下有了蔣竹山“歌樓上”與“僧廬下”的經歷和機遇。
火車上翻閱《東方快車謀殺案》有種案中案，碟中諜，裹夾其中的感覺。需要是那種綠皮車，速度和小說中所謂的快車應該差不多，過去從淝城至桐城，屬於那種極慢的綠皮車，空蕩蕩的車廂裡，陳舊的桌布椅套都懶洋洋，下午空氣煩躁，能依稀聽見火車費力的喘息聲。
這種旅途的愉悅，好久沒有了。除了不再看阿加莎，包括其他的更沒有阿婆所帶來的愉悅。最近的閱讀是東野圭吾，他的明顯是故事，一定要說明人性叵測的故事。
旅途這東西，類似偵探小說，總以為精彩的在後面，往往就此錯過了前面的懸疑。或許寧願小兒科之類跟著阿婆亦步亦趨，也不願反覆深入黑暗人性深淵，何必一定要給自己留下足夠的陰影面積求虐呢，不過是本精彩絕倫的通俗小說而已。
做為一個偽推理閱讀者，基本是用此打發時間，百無聊賴轉瞬而逝，甚至後來在英格麗·褒曼版的《東方快車謀殺案》流連的時光，是琢磨碟片裡的彩蛋會有什麼呢？還是唏噓現實中英格麗·褒曼不斷糾結的情關？她太像那隻笨拙認真結網的母蜘蛛。
火車上的富豪離奇被殺，波洛偵探出現，隨之遷出一個家庭覆滅的故事，巧合的是除了波洛，以及後來趕到的驗屍醫生，車廂內十二個人，包括列車員都是兇手，他們與那個悲慘的家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這一次可能是一次所有人抽籤聯合行動的死刑判決，如何都卻不像是復仇。
似乎所有人都有完美的無罪證據，看起來沒有一丁點作案動機。欣賞波洛的正義感，除了阿婆再賦予他什麼，這也是偵探一般要獨身的原因，他的羈絆愈少，獲得的正確答案愈多。至少在痛恨逃脫法律制裁上，書裡書外是一致的，一致裁定他死於一場離奇的謀殺，更是詛咒。
命運審判總歸要來，大多與宗教無關。阿婆在此的推理基本有三個部分，眾人的證詞，當然你要經歷生活中的人性叵測，從人云亦云中找出你需要的，這部分並不難去偽存真。另外對事件本身，你有自己的觀察，剩下的就是靜待一杯祁紅，微醺中的思考了。
眼前所見所感的著迷之處，算是文字賦予的，事實上，閱讀者能做的少之又少，只能眼看著波洛層層剝繭。我費力走神，離開了小說的閱讀，覺得圍繞在身邊的大多數事情和人，晃來晃去，恰似船上月，需要閉著眼睛尋找真相。
阿婆的小說，前面大半彷彿費時費力，絮絮叨叨之至。就在絲毫不在意，悠哉不厭其煩之際，剩下的核心逼到了眼前。不過機敏的阿婆沒有選擇答案，波洛也沒有，他交給了醫生去判斷，順便也讓閱讀者自己去判斷，過了一把偵探癮。
循著窗外零星的秋雨，恐怕連灰塵都沒有揚起多少。你所看見的，都是世界想讓你看見的，阿婆的所有也不例外。類似女王問阿婆東方快車的結局到底是什麼，我忘記了。她回答，陛下，我也忘記了。
作品：hugh kretsch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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