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了朋友圈,才發現生命的意義

作者:Bianca Vivion Brooks

翻譯:sherry

最近看到一條新聞,只需要花20塊錢,就能躺在家裡,修改朋友圈的定位,不出門,便可環遊世界。不得不說,商人們在哪裡都能發現商機。

但這件事引發我思考的是,居然還有大量的人在用這個功能,為什麼要偽造朋友圈呢?是攀比心?虛榮心?還是刷存在感?

之前聽了白巖松的幾次演講,他沒有微博、微信,常被很多人問道:你這樣不會錯過很多東西嗎?

他回:真正重要東西,最後終能被我知道,而沒有這些通訊軟件我卻節省出了大量的時間。

刷朋友圈是為什麼呢?

為了看別人的生活?

我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活明白,為什麼要看別人的生活?

白巖松的一席話,可謂醍醐灌頂。

今天正好看到一篇文章,做著位作家,曾經也是社交媒體重度患者,但是她忽然決定要戒掉了,因為她發現了生活還要更重要的事情。

關掉了朋友圈,才發現生命的意義

以下為正文。

我曾經也是,醒著就要發推特,恨不得時時刻刻分享自己的生活。但最近,忽然發現,對一種越來越稀有的東西——私人生活的渴望,讓我忽然想要對社交媒體斷舍離。

發生了什麼?

我茫然地盯著手機,試圖發一條獲贊無數的推特。我確定我這樣做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只不過是害怕成為朋友圈裡的小透明。”我怎麼會知道,在我生命中九年的時間裡,這種方式將成為每天的例行公事?

2010年,我高一,開始使用推特,儘管它一開始只是我那古怪的青少年思想的中心,但多年來,它成了我情感和認知感受的檔案——一種對我政治和藝術身份演變的虛擬展示。

但9年後,這個檔案該關閉了。我想要分享的慾望,被越來越稀缺的——私人生活的渴望代替了。

雖然我認為,離開社交媒體,就像直接註銷賬號一樣簡單。可當我我不再發表任何東西時,沒想到,卻在我為數不多的粉絲中引起了一點小騷動。我開始收到陌生人發來的電子郵件,問我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一封郵件寫道:“雖然不太熟悉,但我相信你終究會回來。你畢竟是個作家啊!不然我們怎麼看你的文字啊?還有人問:“離開了社交媒體,你要去哪裡?”

事實是我哪兒也沒去。事實上,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活在當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開始意識到,這些信息透露的不僅僅是對隱私的不尊重。我意識到,對許多千禧一代來說,沒有社交媒體的生活不僅僅是私人生活,它根本就不能稱為生活。真相是,我們對默默無聞有一種廣泛的,真實的恐懼。

回望我在社交媒體上花的近十年時間,會發現這種擔憂不無道理。和我這一代的許多人一樣,推特是我參與全球範圍內交流的入口;早在我出版任何作品之前,推特就讓我感覺到,自己是世界的一部分。推特的功能很像一個迴音室,依賴於點贊和轉發,出名就像找到一個同意你的人一樣容易。

多年來,我在推特上分享自己的觀點、思考和憤怒,相信自己在重要的社會政治實踐中不可或缺。

這些充滿激情的、公開的表達不僅僅是為了說出我的想法,更衡量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個人的價值。

我的粉絲問道:“你要去哪裡?”

其實背後的潛臺詞是:“我們怎麼知道你去哪兒了?”

相比於出名和被人喜歡,隱私被認為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對安全的渴求。

畢竟,私人生活沒有地點定位或故事更新。

我們生活中所發生的事情,只會為我們的親人,朋友和真實的社交生活中的人所知,與被一個由粉絲、點贊和分享來衡量的世界相比,這可以說是社交死亡。

當我想到,這是充實的個人的生活的新常態時,我感到厭倦。社交媒體不再僅僅是我們私人社交的公共延伸,它直接成了私人空間的替代品。當我們把真實生活變成了虛擬生活的道具時,我們人類會發生什麼?

首先,重度網絡患者,會讓我們產生一種懷疑的感覺,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具體的改變,其實你只是發了一條推特或ins。

“標籤激進主義”已經模糊了長期以來集會和抗議的傳統,有人擔心,如果不能從鍵盤背後過渡到面對面的行動,將會有效地阻止或扼殺政治運動的勢頭。

我們最私密經歷的神聖性也被削弱了。

我的祖父查爾斯·肖是一位著名的號手,我經常在推特上分享他的智慧和爵士樂故事,但去年他去世了。

面對他的離開,我不是花更多時間,和那些最愛他的人一起,默默哀悼這位曾對我生命產生巨大影響的人,而是迅速在推特上發了一篇冗長的悼詞。當時我想,“如果我不把他去世的消息分享出來,世人怎麼能記住他呢?”

也許這種對害怕被遺忘的焦慮的根源,是一個緊迫的問題:一個人應該如何留下痕跡。隨著自動化的興起,貧富差距不斷擴大和政治環境不穩定,人們很容易覺得自己不重要。似乎世界太大,而我們又太渺小,無法在任何有意義的方面超越世界。

所以我們感覺,需要儘可能多的人來見證我們的生活,以免被時代遺忘,時代發展太快了,而它由那些比我們重要地多的人書寫。

作家阿奈斯·寧說:“充實人生的秘訣在於,與他人生活和交往,就像他們明天就會死去一樣,就像你明天就會死去一樣。”

這種感覺已經很少見了,隨著現代人生活節奏越來越快,人情越來越淡薄,這種情況就更少見。

與同我們共呼吸的人保持深度聯繫,是一種錯覺,它可能會欺騙我們。

當我想起這些話,對成為透明人的恐懼立刻就被更深刻的話語所掩蓋:如果恐懼放棄生命中神聖的時刻,那說明你從未學會完全獨處,也無法見證我周圍那些不可思議的生活。

我觀察周遭的世界。世界很大,發展迅速。“發生了什麼?“我想。

我的發現之路,才剛剛開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