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小伙患重症生命危在旦夕,5旬母亲为救儿3次放下尊严下跪


“我妈为了给我治病,曾抛下尊严三次下跪,太心痛了。”我叫杨文杰,今年23岁,一年前身患白血病。请原谅我提起母亲就哭得像个孩子,一年来我内心有很深的感触,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父母之恩几世难还。他们的爱无私到沉重,让我觉得不好起来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我来自安徽宣城桃园村,是家中独子。父母年近50岁,都是老实的农民。小时候家里穷,母亲说我是吃胡萝卜长大的,下雨天,屋外大雨屋内小雨。几年前,父亲骑摩托车撞伤了一个阿姨,经协商赔偿她30万,对方答应可以分期每年给几万,直到现在还欠对方6万未还清,即便如此父母仍供我上大学。上学时有一次去他们干活的厂里,爸妈每餐就吃一个素菜,而我的生活费从没少过一分。那一晚我失眠了,心里暗自下决心以后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寒窗苦读12载后,去年6月我大学毕业了。我迫不及待地要把家庭重担从父亲肩上扛过来。7月,我进入公司实习;8月初,我因身体不适到南京某院检查,被告知怀疑白血病需立即办理入院并通知了我的父母。“妈,医生说我可能是白血病,要马上住院,需要您过来一下。” 我听出母亲声音已有些哽咽, “儿子别怕,妈妈马上来找你。”


我被安排在急诊室等待,脑子完全混乱没有任何头绪,我幻想过未来生活的种种可能,唯独没曾想过自己会患病。父母到院时已是半夜,我第一次见他们慌乱地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几天后确诊并开始化疗,母亲挤出笑容坚定地对我说现在医学发达一定能治好。一年的治疗时间里,这份坚决不管多难我的父母从未动摇过,但坚决的背后是借遍亲朋好友及母亲下跪求来的帮助,心酸到我几度痛哭到眼睛红肿。

今年5月,大姑来我家看我,母亲说到我病情时已开始抽噎,我知道接下来就要谈借钱的事了。我无地自容,静悄悄地走到卧室,只听见母亲扑通一声下跪在地,用力地磕头求大姑,声声刺耳,哭着对大姑说“救救杨杨!”大姑走后,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我没有勇气面对我的父母,为了给我治病,我们是家已经千疮百孔。7个疗程花去近50万,这对于我们已经达到极限。晚饭时,妈妈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我盛饭夹菜,我再也忍不住眼泪。

今年8月份,我去医院复查时被告知病情反复,要换骨髓移植方案才有活下来的可能。我妈听到后扑通一声下跪:“大夫,求求你,想尽一切办法救救我孩子。”我父亲更是因为心梗直接晕倒在地,我脑袋一片空白傻傻站在原地。等我回过神来父亲被医务人员接走了,而我的母亲还跪地不起。我蹲下身子把母亲扶起来心里暗自下了决心,我不治了。看看我把最深爱的两个老人折磨成什么样了,那一刻我对白血病没有一丝害怕,甚至对它有些不屑。


我不怕死了,我怕的是父母卑微的祈求,辛苦了一辈子,年老还要出卖自己的尊严,我于心何忍?我万念俱灰想过喝农药、跳悬崖,我想尽早结束这一切。9月初,我把父母叫到病床边,说出我已决定放弃治疗的打算。没想到我刚一说出口,父母就半蹲半跪的在床边拉着我的手,哭着说绝不允许我放弃治疗,“是妈妈无能,不能马上带你上北京移植,给妈妈一点时间。”我对母亲这个动作没有一丝抵御,我太心疼了,我挣扎着虚弱的身体让他们起来。

自我生病后俩老人像蝼蚁般卑微地活着,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大逆不道,内疚不已。我明白,如果我不在了,他们一定承受不住沉痛的打击。9月中旬,我母亲又去找了一遍亲戚朋友,借了20万,难以想象她是用什么方式再次借这么多钱。随后我们一家三口来到了北京,在旅馆住宿的那一晚,我被母亲的哭泣声惊醒。她说梦见我不在了,吓哭了。“你病后你妈经常这样,神经衰弱一晚睡觉不超过4小时。”我父亲说道。

我靠在母亲的怀里告诉她,等着我为她养老送终,以后还让他抱孙子呢。她哭着哭着就笑了,这久违的笑容太弥足珍贵。到了北京入院后,医生说尽快为我安排进仓移植事宜,说移植后存活率很高,我父母听后兴奋的像个孩子。可花销却大得惊人,仅1个月化疗就花去16万,我父亲吓得连夜赶回家想法找治疗费,母亲一个劲地安慰我,肯定能找到钱的。我承认,当我听到医生说这么高的存活率后,我心动的留恋人间了,我有机会替父母养老送终了。


可是进仓费用成了拦路虎,此时的我整日躺在床上靠化疗药维持着,与移植仓一门之隔,那是我活下来的唯一通道。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敲打文字,希望得到大家的一点帮助。给我一个活下去的希望,一次孝顺父母的机会,无比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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