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南下侵略的时候,手握重兵的他不抵抗,还被契丹皇帝称为儿子

外族南下侵略的时候,手握重兵的他不抵抗,还被契丹皇帝称为儿子

后汉

正当契丹南下攻灭后进的时候,身为后晋朝廷北平王、河东节度使、幽州道行营招讨使、北面行营都统,拥步骑五万的刘知远,处于国防第一线,但是这位雄踞太原的枭雄却“未尝出兵”。在刘知远看来,与契丹硬拼就是虚耗实力,损失未来争霸的资本,他认为契丹只要抢掠够了,自然会退出中原:

用兵有缓有急,当随时制宜。今契丹新降晋兵十万,虎据京邑,未有他变,岂可轻动哉!且观其所利止于货财,货财既足,必将北去。况冰雪已消,势难久留,宜待其去,然后取之,可以万全。

耶律德光在攻灭后晋之后,原本有计划称帝中原,争夺中原正统。会同十年(947年)正月初一,耶律德光以中原皇帝的仪仗进入东京汴梁,在崇元殿接受百官朝贺。耶律德光在东京皇宫下诏将国号“大契丹国”改为“大辽”,改会同十年为大同元年,升镇州为中京。

外族南下侵略的时候,手握重兵的他不抵抗,还被契丹皇帝称为儿子

耶律德光

面对耶律德光自帝中原的意图,刘知远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遣牙将王峻奉表祝贺契丹。刘知远在契丹南侵之时,按兵不动,契丹得以攻灭后晋,刘知远的旁观虽非首要因素,但也“与有功焉”。耶律德光对刘知远的来贺非常高兴,“赐诏褒美”,并称刘知远为“儿”,还赐予一件木拐。按照契丹传统,“贵重大臣方得此赐,亦犹汉仪赐几杖之比也”。

然而,契丹在中原的治理并不成功,“打草谷”的野蛮掠夺激起了中原人民的激烈反抗,加之契丹内部述律后等保守势力的掣肘,大同元年四月初一(947年4月24日),耶律德光被迫离开东京汴梁,引军北返。大同元年四月二十二日(947年5月15日),在撤军途中,耶律德光病逝于河北栾城杀胡林(今河北栾城县的西北)。

契丹人放弃君临中原,使得刘知远有了机会。刘知远趁契丹在中原统治混乱之时,“乃议建号焉”,图谋称帝,正所谓“乘虚而取神器,因乱而有帝图”。按照历史上的套路,刘知远也是要安排“群情所属,上笺劝进”的把戏,他自己也要惺惺作态地“谦让不允”。不过,最终刘知远还是“于太原宫受册,即皇帝位”。

外族南下侵略的时候,手握重兵的他不抵抗,还被契丹皇帝称为儿子

刘知远

毕竟是晋臣出身,为了笼络人心,刘知远并未改国号,依然沿用“大晋”,理由是“予未忍忘晋也”。不过,刘知远后晋开运四年为天福十二年,这无疑是褫夺了石重贵帝位的合法性,意思是直接绍承石敬瑭的法统。当得知契丹挟持石重贵北上之后,刘知远表现出“愤惋久之”,当然这也是为了争取后晋旧臣的支持。

虽然起初刘知远被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呼为“儿”,但是在称帝之后,他趁契丹势力撤退,也展开了一系列行动,譬如下诏禁止为契丹括钱帛;慰劳保卫地方和武装抗辽的民众;在诸道的契丹人一律处死等等。刘知远的姿态赢得了普遍好感,后晋旧臣纷纷归附。

五代军乱,有一个非常恶劣的传统,将帅拥兵造反之后,就会将攻占地视为征服地,搜括百姓财产犒军,用以收揽军心。刘知远采纳皇后李氏的建议,一改恶劣军乱传统,而是拿出宫中所有财物赏赐将士,既收揽了军心,也稳定了民心。

耶律德光北撤之时,留下了契丹宣武军节度使萧翰守卫汴京,“以镇河南”,但兵力并不雄厚。刘知远看准时机,采纳了郭威“由汾水南下取河南、进而图天下”的正确建议,命史弘肇为先锋,举兵南下,进逼洛阳和汴京。

外族南下侵略的时候,手握重兵的他不抵抗,还被契丹皇帝称为儿子

刘知远画像

萧瀚在撤离汴京之前,“虑京师无主,则众皆为乱”,竟然将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儿子许王李从益抬出来当傀儡,“知南朝军国事”。但是,第二天,萧瀚自己却“辇其宝货鞍辔而北”,带着金银财宝逃奔契丹了。

“汉人以许王既立,不复为乱”,李从益傀儡地位的确立使得汴京暂时稳定下来,但是依然阻挡不住刘知远大军的进攻。年仅17岁的李从益竟然昧于大势,“召高行周、武行德”率军抵抗刘知远。高行周、武从德并未抵抗,反而率军投降了刘知远。

进入汴京之后,刘知远即将李从益及其母王淑妃处死,又宣布大赦天下,并蠲免税收。刘知远还改名为刘暠,改国号为大汉,是为五代十国时期的“后汉”,改天福十三年(公元948年)为乾祐元年,很显然这是以汉朝后裔自居,当然出身代北杂胡的刘知远肯定不是刘汉后裔,在历史上刘知远被称为后汉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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