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粒社會》(上):微粒社會下的三大革命到來

什麼是微粒社會?或者說我們是否已經進入了微粒社會,這本書給出了一定的答案,若用一句話來說明則是:有些事就那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微粒社會》(上):微粒社會下的三大革命到來

當薇薇娜用數據表格來記錄她患病的孩子時,她的孩子已經被動的進入了微粒社會狀態下。

在這個社會狀態下,她的孩子好像存在著兩個:一個是生活在通常意義下,並不準備並粗略測量的世界,一個是被數據高度解析-解體的數字化的孩子。

數字化的孩子生活在一個新型的社會里。這種新型的社會是高度解析的,而且不再關注平均值,因為它有了更好的東西:高密度的、更詳細的認知。這會從根本上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的世界觀以及我們對自身的理解。

這種新型的社會作者稱之為:微粒社會。

微粒世界的輪廓可以用三種革命描繪:差異革命、智能革命、控制革命

差異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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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差異化革命中,有兩個至關重要的概念需要重構,那就是個體與單體。

“個體”是問卷和民意調查中的人,是統計中間值和平均值代表的人。數字化方法創造出的,就是我所說的“單體”。這樣的人,不僅我們宣稱他們是獨特和不可混淆的,他們也能夠通過量化過程自證。

如同韋伯使用‘社會測尺’來量化企業的工作文化並瞭解企業如何運作,不需要面對面的訪談,這個社會測尺的小盒子傳感器不停止的記錄僱員的交流和行為數據,如同《楚門的世界》楚門一樣處於不間斷的上帝視角監控之下,只不過前者是無知覺的,而後者卻是知曉並主動參與的,被測量的人被解析了,不再是平均下的個體,而是單體,獨一無二的單體。

在這種測量這定,對於每個人的工作效率會有更精確的把握,那麼粒度的法則就會發生作用:我們測量得越精確,不平等就越發明顯。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效率不一樣,那麼獲得的報酬也就開始不一樣了。

這種解析已經不再是秘密,數據化的分析已經應用到各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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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再次當選的秘密:對選民進行數字化的解析。通過數字化的洪流分析,每個選民已經變成了一條條數據,最終奧巴馬將一個由個體組成的國家變成了一個由單體組成的國家。

當推出某些福利政策時,基於的是平均值,分佈到所有公民,因此無知之幕對於福利國家的運行是必要的。社會的某種不透明是所有公民團結起來相互理解而非追尋個體責任的前提條件,無知才會使人團結。

但是這種無知之幕在微粒社會中破碎了。

微粒社會的標誌:在微粒社會中,我們只能藉助機器解釋自己。

《黑客帝國》中看上去所有的場景都是圖像化的,實際是背後全部是數據化的洪流,那麼在微粒社會中當單體被數據化解析之後,我們是不是已經進入了黑客帝國的世界呢?

從個體到單體,差異化的革命已經到來,但是還需要一個幫手,那就是:智能機器。

智能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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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智能?一種最簡短的表述為:“智能所檢測的是一種生物在不同的環境中達到目標的能力。”這個定義簡直就是為人類完美打造的。

正如作者指出的:幾乎所有人能夠做的事情,在未來某個時候機器能夠做得更好。

我們人類的優勢目前來看還將持續下去,不過人與機器的合作已經開始協同起來,這樣的認知已經是共識了。

這種協同合作的智能革命將怎樣產生影響?有三種趨勢即將顯現:我們將變得更加聰明,我們將適應機器的世界,我們也將適應自己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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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變得更加聰明

變得更加聰明是件很容易理解的,書中以國際象棋選手的水平來舉例,要想知道過去頂級棋手和當下棋手的水平哪個高,就要有一個標準判斷尺度,因此國際象棋選手裡根依據象棋程序,再模擬過往選手的賽局,最終得出的答案就是今天的棋手要比之前的棋手水平更高。

著名物理學家牛頓說:我之所以能成功 ,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

這句話的道理顯而易見,沒有哪一個人的成功是憑空產生的,除非是特別天才的人物,比如蒸汽機的發明的榮譽給了瓦特,與其說是瓦特發明了蒸汽機,不如說他在前人不斷髮明創造的基礎上改進並實現了蒸汽機的實際應用。至於瓦特小時候看到水壺中的水燒開時,蒸汽頂開壺蓋,受到啟發發明了蒸汽機這完全是憑空杜撰,當不得真。

比如以前的地心說被許多人,甚至是一些過去著名的科學家深信不疑,但是當今只要受到過基本常識教育的人都會明白完全是錯誤的,這些知識如今已經變成常識了,若以這樣的尺度來評判聰明,當今的人那就不知道聰明多少倍了,為什麼變得如此聰明?因為知識的累積罷了。

我們將適應機器的世界

我們要慢慢適應機器的世界,正如寶馬公司創新主管斯特凡·巴切爾說:“我們的工人會變老,雖然退休年齡在提高,但是我們希望我們的僱員能夠長時間地健康工作。我們計劃通過機器人幫助工人。”

所以當富士康曾經宣佈,為節約成本,將購置100萬臺機器人,但是這樣的機器人並不能完全獨立工作,也需要人的協助,最起碼一點要有人維護他們,當程序出現bug的時候也得要有人去糾錯,為了適應有機器人工作的車間,我們需要不斷的優化或是簡化車間、工作流程等等,如現在有些智能工廠的AV智能行走機器人,為了機器人的行走提前規劃好路線和標識,這些都是需要改變以往車間佈局的。

在這個不斷為了機器優化或簡化的過程中,作者也提出自己的擔憂,在這種簡化過程中,人類應對複雜情形的特殊天賦將受損:在這個為了機器而不斷優化的世界中,我們長期以來一直擁有而且曾經極其重要的能力將會貶值,我們本身將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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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將適應自己的變化

我們本身將會改變,因為智能革命要求人類在行為上做出改變,我們要適應世界,也要適應機器。

作者通過谷歌的運營表明:未來的僱員將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工作積極性很高的、自主的、堅定不移的、不懼挑戰也不安於現狀的人。微粒化的職場中的頂尖精英將是由緊張的、高教育水平的、極端高效率以及獨立的僱員組成。

在這種改變的過程中,性別的原來劃分已經開始模糊,或者說更加具有女性化。亞歷山大·加洛韋認為,那種普遍的——因此不具有性別標記的——計算機代碼將可能引起“男權與父權制的覆滅”。

當微粒化社會變成共識之後,單體化的複雜性已經超越了簡單的性別二分劃,從臉譜網開始判斷性別的56種類別來看,性別的兩分法也許不久的將來會變得不那麼重要。

控制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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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通過手機的定位數據,只要4條信息就有95%的把握將一個人與其他人識別出來,原因很簡單:我們可以如此簡單地被認識,因為我們過著可期待、可預料的生活。

正如手機研究項目中的一個研究者表達的那樣:我們的特徵就是時間與空間的高度常規性。

曾經有一個經典案例,某網站向一位正在上學的女孩推送了嬰兒產品,女孩的父親大為惱火併投訴,結果發現是自己錯了,這個女孩確實懷孕了,此女孩上網點擊搜索相關嬰兒信息出賣了他。

一所名校的某個被認為聰明的學生通過某個匿名網絡發佈了一個炸彈警報,以此阻止一場考試。人們很快就抓住了他,因為他是在嫌疑時間段內唯一一個使用過這個網絡的人。在這個案例中,人們只用到了1條數據。

在這場數據的洪流中,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數據量化和紀錄著,文章中有一段讀起來很流利,卻很無賴:對民眾而言,除了某些限制之外,一切都是允許的。民眾將不再受到強迫,而是會被改變;他們的情緒將不再受到壓制,而是會被操控;他們將不會被利用,而是被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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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亞馬遜的部分業務要退出中國,結果當平臺大折扣的那一天,服務器幾乎當機了,購買者雲集,這些購買者是誰?是你還是我?看上去這些購買者是主動去購買的,但是沒有那些折扣消息,那些看上去如此誘人的價格,這些行為不會發生,在這個過程中,購買者的情緒和行為並不是強迫的,而是某種程度上的操控。

正如作者指出的,這微粒社會下,控制雖然去中心化了,是散亂的,威力卻不會減弱。

我們在機器的世界裡欲罷不能,書中的案例則是人進入賭場的被監控和計算,當一個人邁進賭場的大門時,人已經開始被數據解析和影響了,最終:在對人友好的閃閃發光的表面下,隱藏著只有專業人士才能弄懂的一片黑暗的“硅片—森林”。機器所做的,正是它們最擅長的:計算。而人在享受的,正是他藉此感覺最舒服的:幻想自己擁有操控一切的力量。

拉斯韋加斯的賭客們都說,他們與機器達到了一種清晰的狀態,一種他們一離開就會痛苦懷念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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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狀態在現實世界中已經不斷的發生著,有人沉迷於網絡遊戲中不可自撥,遊戲的實時反饋不斷的刺激著遊戲者的神經,在遊戲中的成就感和自豪感可能是現實社會無法帶來的,那就沉迷其中不再面對現實世界。

這是一場控制的單方面遊戲,不是以個體的狀態,而是以單體的狀態被控制了。

在這個控制機制下,人們被預測,美國在線視頻提供商奈飛公司在推出取得巨大成功的劇集《紙牌屋》之前,分析了大約4 000萬名顧客的偏好,然後推斷,有政治、凱文·斯派西和諷刺等元素的加入,該劇會大受歡迎,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這個預測是如此精準。

同樣,我們也進入了評價型社會,不但一個企業,一名工作者,包括任何人都有可能置身於這種評價體系中,工作是否出色,信用是否達到銀行貸款的要求,也許現在這樣的評價還不太完善,不過我們終將在其中生活下下,雖然這些評價有一定迷惑性,畢竟好與壞的轉變會如此迅速,看一下目前網絡上那種常見的神轉折事件就會明白。

這本書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正如前面指出的:有些事就那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也許未來我們會重塑自我而成為:微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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