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齊聚一堂的戛納,今年會有驚喜嗎?

老熟人齐聚一堂的戛纳,今年会有惊喜吗?

每年5月,戛納電影節總像盛夏之時的一針強心劑,直搗影迷心中最騷動的部分。

在今年的官方新聞發佈會之前,各個地區種子選手和偷跑的入圍名單便已經在各類媒體上“漫天飛舞”。近日,戛納新聞發佈會公佈了官方單元的大部分片單(按照每年慣例,發佈會後的兩週內,會有零星的驚喜影片補入),印證了人們此前關於本屆電影節陣容的大部分猜想。不出所料,第72屆戛納電影節,大師齊出馬,電影節的老熟人們也商量好了一般扎堆迴歸。

今年戛納將開幕影片的位置留給了美國導演吉姆·賈木許的類型片《喪屍未逝》,並且罕見地將其列為競賽片(通常,開幕影片不參加競賽),而之前盛傳鎖定開幕席位的昆丁·塔倫蒂諾《好萊塢往事》則不見蹤影。根據戛納官方的說法,後者尚在後期製作中,倘若能夠趕得及在戛納之前完成,電影節自然願意張開雙臂歡迎。《喪屍未逝》儼然是近幾年來最令人期待的戛納開幕片,不僅因為亞當·德賴弗、蒂爾達·斯文頓構成的全明星陣容將會讓紅毯熠熠生輝,作者型導演賈木許會在這部恐怖片中帶來怎樣的驚喜,也讓人倍加期待。畢竟,他在1984年就憑藉處女作《天堂陌影》捧得“金攝影機獎”,還曾經將“短片金棕櫚”、“評審團大獎”收入囊中,十次入圍戛納的履歷也著實讓人無法小覷。

主競賽的重磅片單中,“雙金棕櫚俱樂部”成員的比利時達內兄弟和英國老導演肯·洛奇榜上有名。巧的是,兩組導演一直以來都對西歐底層倍加關注,用現實主義的手法刻畫當代社會令人心碎的一面。三年前,肯·洛奇憑藉《我是布萊克》捧得金棕櫚,上臺領獎時,他發表了一番檄文般的演講,引發了人們對於“政治是否在戛納綁架了藝術”的爭論。但不可否認,單憑几十年如一日堅持自己的創作方向,為小人物發聲這一點,他就值得來自觀眾的敬意。

除此之外,歐美的中生代作者型導演亦有著搶眼的表現,佩德羅·阿莫多瓦《痛苦與榮耀》再一次獲得戛納的青眼,和導演前作《胡麗葉塔》一樣,本片在西班牙的公映日期早於戛納,但這並未阻擋選片團隊對影片的交口稱讚和網開一面。同樣和戛納有著深刻“親緣”關係的澤維爾·多蘭和柯內流·波藍波宇,雖然近幾年時有作品問世,但似乎經常處於被戛納“下放”到次級單元的窘境。好在此番,兩人都分別帶著《馬蒂亞斯與馬克西姆》和《戈梅拉島》重回主競賽;而備受矚目的巴西導演小克萊伯·門多薩,則保持著一貫的創作水準,在令人驚豔的《水瓶座》之後,《巴克勞》將依舊在盧米埃爾電影宮迎來它的世界首映。

每年戛納最難抉擇的當然是“法國軍團”,電影節藝術總監蒂耶裡·福茂曾經在自己的選片手記中很詳細地描述過在本土電影選擇上的舉步維艱——一方面,眾多的人際關係需要平衡協調,另一方面,來自法國公司源源不斷的報名,讓片單在新聞發佈會前一刻都充滿變數。去年,《太陽之女》成為電影節口碑最差的電影之一,也開始讓人們質疑戛納是否在針對本土影片的選擇上被太多人情因素所左右。縱觀今年的法國入圍影片,依然讓人不太安心。倘若通過導演前作水準大膽預測,瑟琳·席馬安《年輕女孩的肖像》、賈斯汀·楚特《西比勒》、阿諾·戴普勒尚《貝魯之燈》都似乎會流於中規中矩,當然,也難保這裡面有亮眼的爆款突出重圍。

去年,“亞洲三大巨頭”是枝裕和、賈樟柯、李滄東爭奪金棕櫚。今年,則只有奉俊昊的《寄生蟲》和刁亦男《南方車站的聚會》兩部亞洲影片亮相主競賽,不過作為此前的金熊獎獲得者,刁亦男的新作自然備受期待,也在衝獎上被給予厚望。此外,“一種關注”單元驚現另一部來自中國的處女作《六慾天》,出自演而優則導的祖峰之手,這部雷達範圍之外的影片,也許能給今年的亞洲作品帶來新的看點。

作為世界電影節最高殿堂,戛納一直都被詬病在挖掘新人方面不如洛迦諾、鹿特丹來得大膽,雖然今年片單上也有不少處女作的身影,顯示了策展團隊依然試圖在長遠的未來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嫡系隊伍,但成熟導演壓倒性的勝利,讓人一方面覺得戛納穩紮穩打,品質可期,另一方面又懷疑電影節是否會因此變得平庸無趣,黑馬難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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