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情緣】常志敏:飄香的水豆腐

【鄉土情緣】常志敏:飄香的水豆腐

老家的牆根有一盤年代久遠石磨子,原來是製作豆腐磨製豆子的,後來隨著機器代替了手工便被擱置在牆角的一隅,看到他,我便想起細細滑滑嫩嫩的水豆腐。

小時候,每逢過年前,父親,母親早在臘月二十三日時,把豆子挑了又挑,揀了又揀,然後再用水把豆子泡在冰冷的水裡,待泡過一天一夜後,就倒掉木桶裡的水,把豆子放在石磨上去磨,然後白白的豆糊就從磨子中沿著磨子的四周流了下來,父親用那雙粗糙的雙手把流下的豆糊裝進己備好的桶裡。他用石頭壘成簡陋的火塘,隨後用高懸的,四角撐開豆腐單把磨好的豆漿倒進去,反覆搖了又搖,用木柴燒旺的大火燒開一大鍋翻滾的熱開水,待細膩的,經過過濾的豆漿流進大鍋裡,倒掉豆腐渣,然後父親反覆在大鍋裡攪勻,等鍋裡沸騰,冒著滾滾的熱氣了,母親再用從已窩好酸菜的缸裡,舀出半瓢的酸漿來,倒進了滾燙的鍋中,用大勺攪了又攪,並不停觀看酸漿豆腐形成的情況,看著那雄雄燃燒的大火,豆漿逐漸形成一朵朵,一片片的豆腐腦。蒸氣與豆香瀰漫著小土屋,我們兄妹幾人巴不得天亮,就早早點燃了柒蠟的油燈,在昏喑而又寒冷的油燈下,圍坐在被窩裡,急切地喊來了母親:娘,娘,我想吃白豆腐,於是母親就用勺子盛來了一碗,二碗豆腐腦,一會的工夫,我們兄妹爭搶著,狼吞虎嚥把豆腐腦喝進了肚中,又吹滅了油燈,呼嚕呼嚕睡到了天亮。

早上吃飯,母親照例是把剛出鍋已經壓實的白豆腐割掉了一塊,用辣子水和蒜汁調好一滿盤的熱豆腐放在全家人的面前,等玉米糝湯熬熟了,母親再撈一碗酸黃菜來,我們兄妹幾人相互爭搶著,很快的工夫,我們姊妹就把白豆腐吃了個光,於是我就對母親說再調上一盤吧,可母親總說:不能再吃了,等吃完了,過年吃些啥!這時我們兄妹便點點頭,很乖地聽著母親的話,但肚子裡總感覺沒有吃飽,還想吃,每當我們姊妹們經過那被母親切割成一塊塊豆腐旁,聞一聞豆腐香,心裡便升騰起一種食慾濃烈感覺。

上完了初中,高中再到大學,就業,家鄉那白白嫩嫩,香氣四溢水豆腐始終是我心中揮之不去的美食美味。

在叫河家鄉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集市上,割上一,二斤不過三四元錢的熱豆腐,澆上辣子水,吃著滑嫩的白豆腐,站著或蹲在路邊,吃飽了,再打一個嗝,渾身覺得舒坦,舒服。或在街邊的小攤上喝上一碗飄香的豆腐腦,再喝上一小碗酸漿來,那算真真正正過完了癮……

這些年,人們用瓊漿玉液的山泉水,用顆顆籽粒飽滿的大黃豆,做出了地地道道的欒川酸漿豆腐,隨著年關的來臨,他成了欒川人走親訪友的最佳營養品,欒川的酸漿豆腐也走出了大山,把美味送到了大江南北,欒川的酸漿豆腐己成了家鄉最有名聲的一張各片,來欒旅客如果不在欒川的城鄉吃上一頓熱豆腐,就會感覺人生中缺少了上天賜予的美食,留下了些許來欒的遺憾。

那飄香的酸漿水豆腐,我一生最愛的美食。

我愛家鄉,更愛家鄉的水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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