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回憶——誰動了我的小白鞋

柳絲桃葉牡丹枝,終是人間草木姿。

櫻桃素口芳香脂,玉顏皓首芊芊指。

君問古人誰可比,慧過南子美西施。

往事回憶——誰動了我的小白鞋

四月份的春季,天氣暖和起來了。桃花和杏花都已開了,天還亮著。5:00的晚自習,同學們都在靜靜的做作業。忽然教室的門被撞開了,闖進了一個光頭,身穿花襯衣的男子,他徑直向小白鞋走去。同學們都驚鄂地睜大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光頭男走到小白鞋的座位跟前說什麼:“小妹妹放學了,哥哥帶你玩去。”小白鞋不知所措,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我不認識你,你是什麼人?”那個光頭男笑著說:“我是你的情哥哥,我帶你玩去。”一邊說一邊還拉扯著小白鞋。小白鞋都急哭了,可是全班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我就在小白鞋的旁邊兒坐著,當時還沒有弄明白是什麼情況?現在明白了,這是個流氓賴小子,跑到教室來調戲學生妹的。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膽子真大,跑到教室裡來耍流氓。教室裡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哪見過這種陣站匝咋,都不敢吭聲。這小子見沒有人敢管他,更加肆無忌憚了。拽著小白鞋的胳膊,就往外拉。小白鞋嚇的眼淚直往下掉,拉著桌子就不放手。

小白鞋是誰?那可是我們的班花呀!那長得漂亮,櫻桃小嘴柳葉眉,婀娜多姿小蠻腰,肌膚如雪桃花面,芊芊玉手西施美。上身穿著花格格上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褲子,腳上穿著一雙白網鞋,那鞋白淨淨的好看,同學們都叫她小白鞋。那個年代,家家都很窮,每個家裡都有四、五個孩子,平時連飯都吃不飽。糧食靠供應,白麵只給20%,剩下的全是粗糧。紅面、玉米麵,每到月底,家裡就斷了頓,母親只好到左鄰右舍家裡借點粗糧度日。一到月頭,趕緊買糧,先把這個月的糧食買回來,如果有了閒錢,再買點肉和菜。要想添一件新衣服都很難,尤其家裡的男孩子,穿的都是改過的衣裳。哥哥、姐姐穿的小了,改改給弟弟們穿,腳上穿的都是綠球鞋或者布鞋,能穿起白網鞋的,家裡一定有錢。小白鞋喜歡穿白網鞋還不止一雙呢!這樣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雖然那時我們開放的晚,不像現在的孩子們,早早的就會談戀愛。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班裡的男生都已能跟她說上話而自豪。而我特別幸運的是跟她同桌,這讓男同學們羨慕不已,有事兒沒事兒,總會往我跟前湊。開始,我以為自己學習好,同學們是來請教我學習的。後來才發現,他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別有用心。看著梨花帶雨的小白鞋讓人欺負,我的火騰的衝了上來,泥人還有三份火,當著我的面,就這樣欺負人,我這還是男人嗎?我衝上去擋在小白鞋的面前,大聲喊道:“你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大眾廣庭之下,你敢調戲良家婦女!”我這是哪裡想得詞,這都說的是什麼呀。可是當時急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光頭男嚇了一跳,喊道:“小子,不要管閒事,要不老子打死你。”揮著胳膊向我砸來,我用手臂一擋,說道:“想打架,咱們出去打。”這時周邊的同學山藥蛋、矮冬瓜、胖子都圍了過來,別的同學還拿起了凳子。光頭男一看不對,惡狠狠地說:“小子,你等著。”一溜煙跑了。

第二天有人把我叫出去,告訴我,你惹了南霸天的侄兒了。他看上了小白鞋,想跟她交朋友,你壞了他的好事。要不你當著小白鞋的面跪地給他求饒,扇自己耳光;要不就叫上人打一下架,分個高低。

往事回憶——誰動了我的小白鞋

什麼?南霸天的侄兒,南霸天的八大金剛,十三太保的頭一位,聽說這小子是一個好色之徒,採花賊,被他看中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跑得了,被他糟蹋的女孩子多了。再說這個南霸天,可是黑道上的老大誰能惹得起?他要跺跺腳,地都得抖三抖。那時候社會比較亂,什麼南霸天、北霸天還有丐幫,這些黑道人物可不少,但是就屬南霸天的勢力大。這些混社會的也比較講義氣,雙方約好各叫上自己的人,打群架,有時雙方參加的人能有100多,就像香港電影裡的黑社會,不過沒有人家穿得好,人家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服、白襯衣。南霸天的侄兒想把我堂堂正正的打服,是想給小白鞋看。那個美女不愛英雄,他想做英雄。可我是趕著鴨子上架,不打也不行了。還好我拜了城西劉師傅學武。每天早上5:00起床,跑到公園後,師傅教給我們一套棍法。我學的是雙節棍,練有一年多,師兄弟有十幾個。回去一說,師兄弟們血氣方剛,一聽有架打,都偷著了。說好明天一起會不會這個混混,可我從來沒有打過架,一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我帶著師兄弟、同學山藥蛋、胖子、矮冬瓜和鄰居小義、曉秋,也就是二十來人。趕到約架地點一看,人家來了30號人馬,以在路邊等著。雙方什麼也沒說,就打開了。我使的雙截棍就舞開了,看來我練得還不錯,一下子就把對方的人馬給打散了。但是,對方畢竟是常年在社會上混的,打架有經驗。馬上三個一群,五個一夥,也不往上衝,就是用磚往前砸,這讓我們吃虧不少。後來天黑了,大家都打散了。這一架打下來,我把南霸天的侄兒打的住了院,我也好不到那裡,頭上也開了一個口子,胳膊也被板磚打腫了。學校知道後,把我給開除了。我每天都在提防著南霸天的報復,老天長眼,八三年嚴打,把南霸天給崩了,我這才睡了個安穩覺。也不知道小白鞋後來怎麼樣了?有時摸摸腦門上的傷疤在想,為了捍衛她的純潔,有個少男在為她打架,她可知道否?不想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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