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數年後,再次相遇,苦戀“他”多年的女子,竟入宮成了妃子

書名:《莫折北枝》

關鍵詞:古代言情

簡介:

朝堂上,雲譎波詭,他是風姿翩翩的俏侍郎,亦是心狠手辣的鬼陰人。朝堂下,他似高山月,林間風,遙不可及。南枝日照暖,北枝霜露滋。比翼齊飛,莫折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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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試讀:

思翠宮,四角設著斗大的汝窯花瓶,插著滿滿的各色繡球。夜深人靜,宮女悉數退去後,鄭玉蟬一襲水色宮裝端坐銅鏡前,素手描好蛾眉,塗上口脂,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雙眸盈著一汪哀愁,眉頭深鎖。

東牆是紫檀木架子床,床頂上的一襲流蘇,隨著主人的坐下而微微擺動。

此時的鄭玉蟬很是矛盾,若樓陌不來,那她多年來的一往情深,在樓陌冷酷無情的襯托下是多麼的卑微可笑。可如果樓陌顧念舊情如約而至,那麼,接下來,接下來……

她不敢深想。

幾欲放棄的念頭再次浮現在腦海,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手中的絹帕在她無意識的反覆擰絞下,變成皺巴巴的一團。

她扔掉手中的絹帕,探頭向外張望,夜已三更,宮禁已下,怕是不會來了。

鄭玉蟬苦澀一笑,眸裡閃過矛盾的神色。

飛簷斗拱之上,樓陌御風而立,袖袂飄飄,鳳目微涼,她對鄭玉蟬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愧疚,亦是深深的憐惜。

早年,穆羽山經商至西毫,買了一處宅院,與鄭宅不過一牆之隔,兩家卻並無走動。

直到一日,鄭玉蟬親手畫的紙鳶落在隔壁院子裡,她從丫頭口中得知隔壁住的人邪乎得很,經日不見出門,指不定是什麼妖怪變的。鄭玉蟬雖害怕妖怪,卻更捨不得自己精心繪畫的紙鳶,拖拽著丫鬟一起上門討要紙鳶。

丫鬟硬著頭皮輕釦了幾下銅環,片刻,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門沒鎖。”

鄭玉蟬推開門,只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邊往裡踱步邊謹慎打量,這庭院佈置精巧,幽深古樸,一株合抱大的藍楹樹上盛開著串串藍紫色的花朵。樹下,是一名白衣少年靜坐於白玉桌旁,手執書卷看得入神。那男子十五六歲年紀,墨髮半束,眉目俊雅,風流蘊藉,只冷清地坐著看書。

紫藍花汪洋恣肆,花樹下,白衣男子眉眼如畫,疏淡冷清執卷而讀,一幅百般難描的畫卷。

躍入眼簾的絕美畫面驚得鄭玉蟬窒了呼吸,直到丫鬟推了推她:“小姐,去要紙鳶啊!”

她才從驀然驚醒,找回神識,紅著臉盈盈福道:“公子,奴家的紙鳶落到公子院裡,不知公子是否拾到?”

少年鳳眸微抬看了一眼對面嬌羞的女子,那眸雖清冷,可看在鄭玉蟬眼裡卻是千山萬水般多情。

鄭玉蟬屏住呼吸,忘記思考,腦子一片空白,只餘他抬眸時的驚鴻一瞥。

少年又指指了白玉桌上的紙鳶:“可是這個?若是,你就拿去,出門記得把門帶上。”

又埋首於書卷中。

最終,卻是丫鬟拿著紙鳶,拖住自家小姐,道謝離去,除那一眼,他未再抬頭,連客套話都無。

回去後的鄭玉蟬輾轉難眠,春思一起後,綿綿無絕期。

此後,鄭玉蟬經常無故掉落東西在隔壁,今日是帕子,明日是金鐲,樓陌一度懷疑這鄭小姐是不是看上她家的藍花楹,不然為何每次來尋東西,都一臉春色地望望藍花楹樹。

星河鄙夷地睇她一眼,這種不靠譜的言論,他向來都用行動來表示藐視。

他提步飛至樹上,手腕輕轉,劍未出鞘,幻出一道道如虹的光影,隨著光影的消散,鋪天蓋地的藍花悉悉索索而下,片時,庭院裡已是一地藍紫。

立於樹下的樓陌平靜地抖落身上的花葉,若無其事地步入房中取出長弩,搭弩於胸,對著還在樹上得意洋洋的星河,射出氣勢若虹的一箭。星河不料她心狠手辣至此,呲牙咧嘴側身左閃避開一箭,剛欲開口罵人,一道更凌厲的箭矢破空而來,又右避之,半空旋身飛下樹,飛快拔開劍鞘,右手輕挽劍花,招式簡單,力道卻不容小覷。

樓陌不敢掉以輕心,上前以弩當劍,使出一招“高山流水”,化解星河的攻勢。

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捲起無數落花,蒼雲見慣不驚,嘴叼一片樹葉,悠閒地抱臂,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兩人越打,勢力懸殊就越大。

突然樓陌急退數步,手中的弩已被星河利落的一招“氣吐山河”劈成兩截。

恰好,鄭玉蟬又過來撿古書,見門虛合,便直接進來。

一來就看到星河提著雪亮的劍刺向樓陌,她驚恐萬分,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擋在樓陌前面,幸虧星河及時轉腕收劍,否則鄭玉蟬的腦袋就搬家了,但凌厲的劍氣還是削斷了鄭玉蟬一縷長髮。

從不覺得自己需要被人保護的樓陌,看著鄭玉蟬嚇得煞白的小臉,第一次有種奇妙的感覺,彷彿空落落的歲月突然變得滿溢。

之後,樓陌對鄭玉蟬的態度略微軟和,不再如以前的生硬冰冷。

鄭玉蟬當然求之不得,整日來回於兩府,高興得如枝頭喜鵲一樣。

隨著時日漸長,兩人的情意愈深,樓陌視她如姐妹,她愛樓陌如情郎。

她替樓陌繡了香囊,樓陌用穆羽山送給她的藍岫玉,為她打磨了一枚玉蟬簪,許諾完成她的一樁願望,作為回禮。

可直到鄭玉蟬入宮選為秀女,樓陌都沒有接到她的願望。那一夜,若鄭玉蟬說明實情,樓陌或許會替她找個好人家,可她沒有,她要的是樓陌帶她遠走高飛,一生相守,可樓陌哪裡給得了。

樓陌苦笑不已,同為女嬌娥,如何長相守,況且跟著她,鄭玉蟬的性命或許都有危險。但在那種時候,鄭玉蟬都沒有拿出玉蟬簪滿足她的私心,女人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月掛疏桐,吹了半個時辰涼風的樓陌終於看到思翠宮裡的燈盞全熄,連守夜的宮女都開始閤眼打盹。

趁巡視禁軍換崗的空隙,樓陌幾個輕躍,未驚動值夜的宮女,貓腰潛入殿內,輕輕踱至鄭玉蟬的床邊,拍了拍床上的人兒,鄭玉蟬合攏的眼睛猛然睜開,她透過蒙蒙夜色,彷彿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她猶豫著開口:“陌哥哥!是你嗎?!”

樓陌伸指輕噓一聲,低聲道:“玉蟬,是我。”

這特有的涼薄嗓音不是樓陌是誰?鄭玉蟬眼睛裡蓄著淚珠,忽地撲在樓陌懷裡,一口一個陌哥哥的叫著。叫得樓陌難受不已,她輕撫懷中女子的髮絲,此刻恨不得自己化作真正的男子,帶她浪跡天涯。

這麼好的女子,為何偏偏喜歡她呢?真是作孽。

過了片晌,鄭玉蟬的情緒終於穩定,她吸了吸鼻子:“陌哥哥,你可收到我給你的信?為何偏偏這時候出現?”忽地又慌張起來,一邊推開樓陌,一邊道:“遭了,來不及了,陌哥哥你快走,你快走。”

樓陌卻不慌不忙,扶起她的手臂,道:“玉蟬,你可想出宮?”

“出宮?不,不,陌哥哥你能來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你快走吧!別管我。”見樓陌依然不知自己處境危險,鄭玉蟬更加慌張,聲音顫抖,推她的手力道更重。

樓陌卻無動於衷,依舊固執地道:“玉蟬,若你以後改了主意,告訴我,我……。”

話未說完,宮殿裡燈火驟然亮起,刺目的光線照得樓陌不適地眯了眯眼,舉袖遮目的同時,一聲冷笑響起:“都這時候了,樓大人再怎麼遮臉也是遮不住這等私會嬪妃的醜事。”

聞言,鄭玉蟬陡然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宛若木偶,她閉著眼,心若死灰,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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