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总统巴希尔已被证实正式下台,对叙利亚、伊朗和沙特有何影响?

新文化街男孩


苏丹30年终于迎来政权更迭,这个东北非的阿拉伯国家的“一变”对叙利亚、伊朗和沙特会有怎样的启示?个人认为,对叙利亚影响最大,伊朗的威胁不是来自内部,而沙特的“敌人”恰恰是自己。

这里试从三方面具体分析:地理及资源引深至经济基础、人文传统、政治架构

苏丹:(1)地处北非、中非与东非阿拉伯非洲与黑非洲的交界地,油气蕴藏因2011南北“分家”少了储量的80%和产量的75%,农牧业为主的经济类型,石油管道过境与自产石油仍占很大比重。2017GDP1174亿美元;(2)南苏丹“带走”大部分黑人,使得该国4053万人口结构中阿裔占60%(包括混血与贝都因人),再有土著努比亚人(数百万人)和黑非洲人(富拉尼和豪萨人,居住在中南部和西部/另有20多万非裔南方人);(3)穆斯林占苏丹总人口90%以上,其他为基督徒和拜物教徒,阿拉伯语为通用语(通用三种苏丹阿语方言)和官方语言;(4)1989年6月苏丹颁布新宪法,定性为“多种族、多文化、多宗教国家,国家实行建立在联邦制基础上的非中央集权制”,以南苏丹独立为标志,该定性似有疑问;(5)1956年元旦独立至今,它经历了几位强(军)人的专权统治:阿布德(1958-1964年6年)、尼迈里(1969-1985共16年)、巴希尔(1989年6月-2019年4月 近30年),即独立63年来威权统治至少52年。

结论:阿拉伯非洲与黑非洲两种文化“撕扯”;经济落后,国民贫穷;威权政治,执政者恋权导致国家没有生气与活力。


叙利亚:(1)位于地中海东岸,小亚细亚和阿拉伯半岛间的“中东之中”,人口2369万(叙统计局2010年报,世行2016年数据为1843万)。(2)2011年动乱前盛期日均产油38万多桶、创汇1500万美元,无炼油能力;农业基础扎实,为该地区粮食自给国家,GDP2007年404亿美元。(3)阿拉伯人和穆斯林均占90%,有逊尼派、阿拉维派和德鲁兹人等,库尔德人占6%。

(4)占人口11.5%什叶派分支阿拉维派握有核心权力,占74%的逊尼派相对被边缘化;主张建立世俗制国家。(5)1970年,阿萨德政变上台,他以家族政治、教派政治和政党军队政治三位一体,建立起强有力的中央集权国家。2000年,胸怀变革之志的巴沙尔接任至今。(6)近50年的国家控制和诸多问题使得社会运转不良,平民社会被国家安全机构隔离在社会边缘。“阿拉伯之春”至今陷入内战和外部干涉场,如今政府初步控制全国局势。

结论:“站队”俄罗斯使它受到西方的敌视打压;经济受制于安全环境和内外限制,发展艰难;执政者长期专权引起其他派别的不满。没有俄罗斯军事援助+外部什叶派支持,政权难以为继。


伊朗:(1)位于亚洲西南部,地处中亚、西亚、南亚的交汇处,石油约占全球储量10%,天然气15%,日产油最高能力350万桶,产量和出口在OPEC名列前茅。(2)2016年人口为8027万,伊斯兰教为国教,99%的居民是穆斯林,其中什叶派占91%。官方语言为波斯语,再有突厥语系的阿塞拜疆语和阿拉伯语。(3)主体民族波斯人占2/3,还有相当数量的阿塞拜疆人、库尔德人等。(4)宪法第一条为“人民主权”,它要求必须以选举赢得政权的合法性,它成为霍梅尼之后宗教领袖无法摆脱的“政治枷锁”,选举制度使得伊朗体制具有相当的“包容性”,内外政策受到民意驱使和制约。(5)“不要西方,不要东方,只要伊斯兰”的伊朗具有独特的权力结构:宗教领袖—总统—革命卫队和巴斯基民兵,伊斯兰化深入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百姓日常生活,反美、反犹太复国主义与争取核权利紧密结合在一起。

结论:经济基础和文化传统雄厚,执政基础牢固,当下伊朗问题包括内外两方面:国内的核心是如何处理宗教信仰、毛拉专政和社会现代化之间关系,对外需要大国乃至国际社会在尊重伊朗文化和民族尊严的基础上对其平等相待。


沙特:(1)地处“石油之海”波斯湾与连接三大洲的红海,又以石油贮藏全球之最、OPEC之首左右世界能源市场。(2)地处阿拉伯民族和伊斯兰教的发源地,坚守的东西太多:伊斯兰教两大圣地、最严格的教义教规、美国忠实盟友、海湾稳定的“头羊”和绵延三个世纪的王国历史传统。(3)截止2016年底,沙特人口3227万,阿拉伯人占90%,居民中穆斯林占98%以上,逊尼派和什叶派各占85%、15%,伊斯兰教为国教,阿拉伯语为官方语言,人口中外籍1100多万。

(4)政治制度以专制的世袭君主体制、伊斯兰教士和部落酋长组成的中世纪王室式联盟为基础,王室家族填满了政府内的大小机构。没有宪法(一切法律依据《古兰经》)、议会和选举(只有市政一级选举),不允许政党、工会和其他民间组织存在。(5)形成不成文的社会契约:沙特人放弃政治权利,甘做效忠沙特王室的臣民(而非参与型公民),回报是公共行业的工作机会,依靠石油收入实现的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保障。

结论:经济基础牢固,社会结构稳固,国家权力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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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ixuezhaofeng


2019年4月11日,在持续了几个月的民众游行和集会后,苏丹总统巴希尔很难再经受压力。他制订了B计划,打算将权力移交给军方,自己全身而退。

而在看到强大的国际压力和街头的反对声后,苏丹军方嗅到了最好的良机,他们乘机发动军事政变,攻占了总统官邸,将巴希尔总统逮捕,宣布苏丹进入紧急状态。
(苏丹军人)


而这场军事政变发生的同时,正好赶上了阿尔及利亚的布特弗利卡政权垮台,该国政府同样是受到了军方的威胁而走向失败。

民粹主义者和民运分子将此作为又一个狄克推多被民众推翻的案例。并开始夸大它的影响,认为这会对叙利亚,沙特和伊朗,甚至全世界的狄克推多造成影响。

奥马尔.巴希尔总统并非是天生的反西方和反美人士,他和沙特走的很近。他也是通过1989年的一场军事政变,推翻了舍基尔.马赫迪上台的军人。但实际上,推翻巴希尔的并不是那些手无寸铁,在街头上嚷嚷的普通民众,而是掌握了枪杆子的军人集团。
(奥马尔.巴希尔)


沙特是一个王权国家,不同于苏丹是一个多部落阿拉伯语氏族组成的联盟国家,总统仅仅代表他所在地氏族,集团的利益。沙特家族是整个沙特阿拉伯王国的立国之本和根基,也是国家的开创者。无论是谁都知道,一旦沙特王族被推翻,全球石油贸易都会受到影响,造成局势动荡,这是全世界大多数国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且,沙特军队牢牢地掌握了军权,而沙特军队更是被王室有意的弱化了,根本没有发动政变的能力。

而叙利亚与苏丹的局势没有可比性,叙利亚陷入的是不仅仅是一场颜色革命,还掺杂了宗派和反恐战争的因素。叙利亚政府一直有军队的强力支持,并在随后日益得到民心,在国际舞台上有俄罗斯,伊朗多个国家支持,所以大马士革政府能屹立不倒。

伊朗与苏丹相比,差异更加巨大。伊朗政府其实是符合西方模式的民选政府,只有美分才会粗暴的将一切反美者都划为狄克推多。相反,以往亲美的巴列维国王才是真正享有波斯朝廷大权的君主。霍梅尼革命成功后,很注重保护胜利果实,伊朗政府完全控制了财政大权,伊朗的什叶派教士也拥有包括革命卫队和巴斯基民兵在内的武装力量保护,根本不像苏丹。


(苏丹)

如果硬要找一个和苏丹类似的国家,那么它的邻国埃及是最符合的,是一个军人集团势力强大的国家。在历史上还不乏马穆鲁克式的政变传统。

苏丹自独立以来,一直面临着巨大的安全压力,而与南苏丹的军事冲突也让军方的势力一直尾大不掉。阿拉伯国家的军人在成为一国首脑后往往就不会亲自掌管军务,他的军权也会被逐渐架空,巴希尔,布特弗利卡和萨利赫,穆巴拉克都是如此。

只有民粹主义者才会认为是苏丹民众用游行和集会推翻了巴希尔,实际上,没有军队的政变,民众即便喊破嗓子也不会动摇巴希尔的统治。这场政变中获利最大的正是苏丹的军人集团。他们成功的宣布让苏丹进入紧急状态,进行为期两年的过渡,而所谓的民选政府,苏丹军方根本就不上心。苏丹军方发动政变并没有得到西方的肯定答复,沙特也有些不大高兴,军方想必很快就会和它们达成妥协。

(巴希尔总统)

总而言之,巴希尔和布特弗利卡之所以下台,是因为他们根基不牢。而伊朗,叙利亚,沙特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他们都牢牢地控制了枪杆子。


朱兴子


苏丹曾是非洲最大的内陆国,并且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长期饱受战争和贫困之苦,在21世纪初发现大量石油,也造成了南苏丹独立的结果。而苏丹总统巴希尔日前下台也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因为此时正值北非的多事之秋。

继阿尔及利亚总统布特弗利卡下台、利比亚大军阀哈夫塔尔围攻的黎波里的事件,苏丹执政三十年的总统巴希尔也被军方推翻,北非一时又陷入了动荡之中。引发了国际社会对于“阿拉伯之春”的再度思考,但是苏丹政变的影响和阿尔及利亚很相似,都是国内治理不力、民生困顿、经济衰退的结果导致。


至于说苏丹政变对于叙利亚、伊朗和沙特的影响似乎有些远了,不过警告是有的。作为一个阿盟成员国,苏丹曾是引导叙利亚回归阿盟的第一个国家,与叙利亚的关系不言而喻,而巴希尔的下台也对即将迎来统一的叙利亚总统巴沙尔有着警示作用,即便叙利亚统一了,国民福利和经济发展还是要摆在优先位置的,因为巴希尔的下台的导火索就是苏丹国内面包的涨价。另一方面对于这三个国家来说,遏制住军方势力的坐大是很有必要的,虽然伊朗和沙特的军队都牢牢被把握住,但是也不得不提防军方势力,因为参考曾经埃及总统穆巴拉克,他发迹于军方,也倒台在军方手中。



西凉宣抚使


4月10日,非洲穆斯林国家苏丹突发军事政变,执政30年的总统巴希尔被军方逮捕,这已经是近期北非地区继阿尔及利亚、利比亚之后,第3个陷入全面动荡的国家。由于从2018年开始苏丹物价飞扬,民众生活受到极大影响,大规模抗议活动从2018年12月至今一直没有停歇。“久卧病榻”的苏丹,终于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通过军事政变实现了政权更迭。苏丹的故事告诉人们,改善民生才是保持社会稳定最重要的手段,可能这也是苏丹给叙利亚、伊朗等中东国家最大的经验。

苏丹本来是一个贫穷的非洲国家,但上世纪80年代南部达尔富尔地区发现石油,苏丹才引起世界各国的普遍关注。苏丹政府大力开发南部地区石油,与达尔富尔地区的原住民发生了激烈的直接冲突。美国等西方国家指责苏丹政府在达尔富尔地区实施种族灭绝,不仅给达尔富尔反政府武装提供枪支弹药,还对巴希尔政府实施制裁。而巴希尔则选择与俄罗斯等国家站在一起,与东亚国家的关系尤其密切,这也让巴希尔成为了美国等西方国家的眼中钉。

2011年,南苏丹正式独立,苏丹摆脱了长期的内部军事冲突,但是美国等西方国家的经济制裁并没有随之解除。苏丹在经历了2014年国际原油价格暴跌后,经济状况每况愈下,而巴希尔政府也没有展现出良好的执政技巧,即使2017年之后国际油价大幅反弹,苏丹民众的生活也没有得到明显改善。民众生活苦不堪言,最终诱发了4月10日的政变。

叙利亚和伊朗虽然现在政局稳定,但是肯定还会长期受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制裁,如果不能调配好有限的资源,确保民众基本的生活水平,苏丹的故事也有可能在这两个国家重演。从目前的情况看,伊朗在应对美国制裁方面做得一直比较好,虽然美国长期制裁伊朗,而且制裁的严厉程度最高,但是伊朗民众的生活比制裁程度不高的苏丹、委内瑞拉都要好,也展现了伊朗政府的执政能力。叙利亚巴沙尔政府在俄罗斯的帮助下,避免了国家分裂,接下来更应该向伊朗学习,才有可能真正稳定住局势。


冲击时评


独裁者阿萨德害怕了。

沙特的封建统治者害怕了。

伊朗的宗教领袖害怕了。

他们仿佛听到自己的丧钟已经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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