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作踐我!” 他:我就是要作踐你,怎樣

她和趙書航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幾年的情分,可趙書航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她。

這讓秦慕慕難以接受。

“呵!他與你們無冤無仇,跟我也沒有任何瓜葛,為什麼要騙我?”

秦慕慕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不是她不知道說什麼,而是太濃重的失望,讓她不想再去說什麼了。

因為那個醫生沒有騙他的動機,所以趙書航相信他。

而在趙書航的眼中,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居然抵不過外人的一句謊言,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啊!

秦慕慕面上泛起嘲諷,不再說什麼。而趙書航從後視鏡看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陣煩悶。

秦慕慕這個女人,裝得挺像的!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她害了喬喬的事實!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秦慕慕才發現,他們到了西郊墓園。

其實不用猜她也知道,趙書航讓她穿上孝衣,一定是要去喬喬墓前了。

走到一座墓碑前,趙書航挑眉看著秦慕慕,“這是喬喬的墓碑,當初她被拐走,我們都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只好給她立了個衣冠冢。”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作踐我!” 他:我就是要作踐你,怎樣

說著,他在墓碑前坐了下來,目光溫柔地看著墓碑上喬喬的照片,“她那樣聽話的孩子,如果那一天我陪著她,她就不會走丟,更不會,被你們挖了心!”

秦慕慕看著趙書航,目光十分複雜。

十年前那件事情以後,喬喬的屍體被火化了,周淑梅抱著骨灰盒哭得十分悽慘。

只是大家都沒有告訴趙書航,這座墓碑下,這座墳墓裡,並不是埋著喬喬的衣服,這也不是一個衣冠冢!

裡面葬著的,的的確確,是喬喬的骨灰。

“轟隆——!!”

有雷聲接連響起,閃電在天空中彷彿要將天空撕裂一樣。趙書航看著秦慕慕,雙目中洶湧著澎湃的憤怒和仇恨,厲聲喝:“你跪下!”

秦慕慕一個激靈,看著喬喬的照片,緩緩跪了下去。

她認真凝視著墓碑上喬喬的照片,在心中不斷地祈禱:

喬喬,如果你在天之靈看得見,聽得見,求求你救救你的哥哥,救救我,不要再讓我們生活在痛苦和憎恨之中了,好嗎?

喬喬,求你。

可是這天地之間,回覆她的,只有一聲聲的炸雷。

傾盆大雨兜頭而下,趙書航卻不讓秦慕慕起來,“你就跪在這裡對喬喬懺悔!”

豆大的雨滴落在身上很痛,可卻沒有秦慕慕的心更痛。趙書航就打著傘,在一旁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她。

忽然,一陣電話聲音響起,趙書航接起了電話,“珊珊?”

這兩個字,讓秦慕慕身子一僵。明明不想去在乎的,可是,她忍不住啊……

“怎麼?感冒了?別哭了,我馬上過去。”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作踐我!” 他:我就是要作踐你,怎樣

說完,趙書航掛了電話,居高臨下地對秦慕慕冷聲說:

“你就跪在這裡等我回來,要是讓我回來看見你不在這裡,我就讓你們一家到地下去給喬喬賠罪,聽到沒有!”

趙書航沒有一絲猶豫地大步走了,只剩下秦慕慕跪在那裡。

又冷,又疼,她在傾盆的大雨裡瑟瑟發抖,心上好不容易好了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忍不住抱住喬喬的墓碑嚎啕大哭。這哭聲穿過了大雨,傳出去好遠,傳進了趙書航的耳朵。

他身形一頓,強迫自己不去看,開車走了。

叢珊珊聽見門鈴去開門,看見趙書航的時候,驚喜得差一點要跳起來。雖然趙書航在電話裡說過會過去,但是她沒有把握。趙書航從前對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可沒有這樣和顏悅色言出必行過。

“怎麼會感冒了?”趙書航的心頭始終縈繞著一股煩悶之氣,卻不知從何而起,但是說話間就自然而然帶上了不耐煩。

叢珊珊委屈地撇撇嘴,“還不是秦氏……”話一出口,就見趙書航的臉色一變,忙改口,“現在是趙氏分部了,那些老員工欺負我,不聽我的話,我是被氣的。”

趙書航眯了眯眼,“既然你做不來,那我換個人好了,你休息吧。”

這冷冷的語氣,讓叢珊珊僵住了,看見趙書航要走她才回過神來,情急之下抱住了趙書航,“書航哥!別走!”

“書航哥,我,我想要你。”她含羞帶怯,手指在趙書航的胸膛上畫圈圈,“書航哥,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趙書航的眉頭皺起來,狠狠將她推開,她踉蹌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趙書航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堆垃圾:“別碰我!”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作踐我!” 他:我就是要作踐你,怎樣

叢珊珊淚眼迷離,“為什麼!書航哥!我愛你呀!”

趙書航只覺得說不出的煩躁,心中彷彿被什麼牽掛著一樣,鈍鈍的痛,他甚至已經吝嗇個叢珊珊一個眼神,只扔下了句“你不配”,就直接大踏步出去了。

一路風馳電掣地將車開回西郊墓園,趙書航大步朝著喬喬的墓碑走過去,就發現地上倒著一個人。

“慕慕!”趙書航的吼聲肝膽俱裂。

要失去秦慕慕的這個認知,讓他慌張無比。他抱起秦慕慕上了車,油門踩到底直接飆到了醫院。

手術室的燈又亮了四個小時,醫生出來的時候摘下口罩,赫然就是上一次給秦慕慕做手術的那個人,他看見趙書航,臉直接黑了:“她情況這麼危險你怎麼還讓她淋著雨?上次已經告訴過你了千萬要好好注意,為什麼不聽?她的心脈很久之前就受過傷,你們還這樣不上心,如果不在乎就讓她早點死,別送醫院了!”

說完這個大夫就走了,而趙書航滿臉錯愕,腦子裡都是醫生的那一句“她的心脈很久之前受過傷”。

秦慕慕,什麼時候受傷了?

莫不是,那次換心手術造成的?

這樣想著,趙書航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等到手術室中的護士出來之後,他才攔住護士問了一下秦慕慕的情況,護士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不太樂觀,還需要觀察。患者沒有求生的意願,反倒是求死的意志很強烈。”說完,又嘆了一口氣走了。

趙書航有些呆,求死?

秦慕慕,就那樣麼想死麼?

趙書航緊緊握著拳頭,秦慕慕犯下了那樣不可饒恕的罪,現在就想要一死了之?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他還沒有折磨夠她,她怎麼敢就這麼死了?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經過了很多天的治療,秦慕慕終於被醫生從死亡線上拖回來,還是活了下來。但是醫生說,可能會留下心痛的後遺症,要有所準備。

趙書航的心有些揪起,心痛?可是秦慕慕最怕疼了。如果心痛發作頻繁的話,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過去呢?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作踐我!” 他:我就是要作踐你,怎樣

隨後,他有愕然,自己這是在關心秦慕慕嗎?她受盡折磨,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嗎?為什麼要去關心她?

趙書航坐在病床前看著面色蒼白的秦慕慕,一瞬不瞬。秦慕慕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眼皮顫了顫,終於,緩緩醒了過來。

趙書航忙俯身去看她,“慕慕,感覺怎麼樣?”

秦慕慕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有了意識,就看見了趙書航關切的一張臉。然後,她扭過了頭,閉上眼,不去看他。

這樣明顯的抗拒,讓趙書航心頭泛起莫名的恐懼和憤怒,“秦慕慕!我在跟你說話!回答我!”

秦慕慕睜開眼,看著暴怒的趙書航,嘲諷一笑,“我沒有死掉,你很失望吧?”

趙書航一愣。

這樣的秦慕慕,是他從未見過的。秦慕慕對他應該是心懷愧疚小心討好的,為什麼會這樣銳利?她整個人就如同出鞘的劍一樣,狠狠刺進了他的心間。

“所以急吼吼跑到醫院,想要再氣死我一次?趙書航,你就這樣恨我?”

“是!”下意識的,趙書航就這樣回答道。他故意重重地說出了這個字,彷彿是在回答秦慕慕,卻更像是在提醒著自己。

他是恨秦慕慕的。

秦慕慕輕聲說,“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不管你如何認為,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可你在我身上,在我的家人身上翻下的罪,你永遠也賴不掉。如果有一個人該下地獄的話,那個人不會是我,卻一定會是你。趙書航,你以為你恨我我就該對你卑躬屈膝?哈哈!其實我也恨死了你!這種恨,蝕骨腐心,至死方休!”

趙書航狠狠怔住了!

秦慕慕定定地看著他,從前天真的眼眸之中,此刻盡是仇恨和悲哀,“趙書航,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作踐我!” 他:我就是要作踐你,怎樣

……

趙書航沉默一瞬,才含著嘲諷的微笑開口:“誰需要你的原諒了?”

秦慕慕仍舊是篤定的眼神,看得趙書航十分不舒服。他鬆了鬆領帶,“需要得到原諒的人是你和你爸爸,我儘管做了傷害你的事情,那也全都是在為喬喬報仇,說到底,你是咎由自取。”

“希望你永遠如此堅定。”秦慕慕懶得同他再說什麼,乾脆閉上眼。

可是心口突然一陣收縮發緊,秦慕慕痛得皺起了眉頭,本就蒼白的臉,因為疼痛而變得慘白不堪,幾近透明。

“秦慕慕,怎麼了?”

秦慕慕不說話,她心口痛得厲害,讓她連正常的呼吸都做不到。趙書航突然想起,醫生說過,秦慕慕可能會落下心痛的後遺症,可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會來得這樣快。

意識到這一點,他急忙按下床鈴叫醫生。護士在進手術室之前交給趙書航了一份文件讓他簽字,面色嚴肅地說:

“患者現在情況危急,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有可能挺不過這樣的疼痛,您最好有心理準備。而且就算挺過去了,她也有可能會受到智商上面的影響,因為我們需要使用特殊的麻醉劑,。”

“什麼?”趙書航提起筆剛要簽字,就被護士這番話說得不敢下筆了。秦慕慕,這一次真的有可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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