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超扯“水滸”】
第8扯
王婆：一個不可小覷的小人物！‖老家許昌
文‖燕超
千萬別小看王婆這個小人物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這是大家夥兒耳熟能詳的一句民間俗語。說來不怕各位笑話，小時候讀《水滸傳》，心裡還挺納悶：咦，這王乾孃是賣瓜的呀，在小說中怎麼成了“賣茶水的併兼職做媒婆”了？新版《水滸傳》熱播，有關武松的劇情也是漸入佳境。屏幕下方，和劇情同步的飛播中“磚家”解釋，電視劇中和小說中的“王婆”可不是俗語“王婆賣瓜”中的王婆。我們大家夥兒還是聽聽人家“磚家”的權威論斷吧——儘管我心存質疑：磚家大哥，你是怎麼考證出這個結論的？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電視連續劇中“武松景陽岡打虎到鬥殺西門慶”這一階段，另外幾個人物，諸如武大郎、潘金蓮、西門慶、王婆等人相繼亮相。今天，咱們重點說說王婆其人其事。
平心而論，王婆，是個小人物，卻不容小覷。在歷史上，有時候所謂的小人物看似微不足道，卻能深刻影響歷史進程；在小說中，小人物，其作用也是至關重要。
前者，譬如點燃第一次世界大戰導火索“薩拉熱窩”事件中的普林西普：他是個普通的塞爾維亞青年，出於民族大義情感刺殺奧匈帝國王儲斐迪南大公，結果使奧匈帝國有了挑起戰爭的藉口。後者，例如這個王婆子，她不僅推動了小說故事情節的發展，而且還深刻影響了周圍其他幾個人的人生命運和結局。要正確認識王婆，就要“觀其行，聽其言，剖其魂”——一句話，王婆頭上所戴的帽子有幾頂，我們應該給其戴幾頂合適的評判帽子？
王婆應該戴著三頂帽子：
其一：黑帽子
狗頭軍師黑高參
但凡看過《岳飛傳》的朋友，都知道金國元帥金兀朮的身邊有個人，名喚哈迷蚩。此人滿肚子壞水和餿主意，是金兀朮的幫兇和心腹，更是頻頻獻陰謀詭計的“狗頭軍師”。在港臺警匪片中，黑道老大或者黑幫老大身旁，通常有這樣一個人：他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一臉奸相，總愛趴在老大耳根邊，上下嘴唇蠕動竊竊私語，老大邊聽邊點頭：“哦？啊啊——好！”這樣的“一個人”，就是幫助老大出謀劃策的師爺黑高參。
王婆，雖說是個婦道人家，卻兼具二者，成為“狗頭軍師加黑高參”的複合型高級人才和幕僚。電視劇和小說中，對此有大量描寫，下面概括摘錄若干精彩之處：
1、潘金蓮幾次引誘勾搭武松不成，心生怨忿，在樓上“失手掉了叉竿落在西門慶身上”，兩人第一次偶然相逢的一瞬間——王婆是現場目擊者，湊巧一眼瞥見，那臉上的笑容，僅僅是無意識的，或是幸災樂禍嗎？不是，那是一個老妖狐式的頗有深意的笑，令人回味！
2、“西門慶花心蕩漾，來到茶坊，王婆明知西門慶心思，卻吊足其胃口”，足見王婆老到會辦事。
3、王婆自己說“老身那條計……強如孫武子練女兵，十捉九著”，這是自誇嗎？不是，那是她一系列“利誘逼迫潘金蓮”詭計中的一個環節，其後的陷阱佈局可見她的滿肚子壞點子。
4、“從來男女不同宴，賣俏迎奸最可憐”，在西門慶和潘金蓮的婚外畸形戀情中，王婆成就西門慶和潘金蓮兩人；她最後出毒計，用“砒霜毒死武大郎”……
在西門慶和潘金蓮“姦夫淫婦瘋狂羅曼蒂克”故事中，王婆的“狗頭軍師黑高參”黑帽子熠熠生輝。
其二：紅帽子
風月老手教唆犯
王婆，是個茶坊老闆娘，也是個媒婆。可以說，職業原因，造就了她見多識廣，“薑還是老的辣”的特點。她對於男女之情“深諳精髓和要義”——她如同青樓的“七十鳥”（老鴇）一樣，眼睛毒，口水毒，心思毒，手段毒。再加上西門慶和潘金蓮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自己沒打“防毒疫苗”，在王婆的“毒氣彈”的籠罩傳染下，西門慶和潘金蓮只能是中毒越來越深，難以自拔，直至最終走向“中毒身亡”。
另外，王婆的“教唆功”也是天下無敵。唉，可惜可惜，王婆要是出生在《射鵰英雄傳》的年代，那水準，絕對能參加“華山論劍”！王婆的“教唆功夫”大體如下：
為套取西門慶更多錢財——“明知故問，欲擒故縱”。為誘騙潘金蓮上鉤——“虛晃一槍，李代桃僵”。為唱好幽會之戲——“唱雙簧，威逼利誘”。
她提供便利，為畸形“婚外戀”站崗放哨，助人作惡；她賣風月弄教唆，獻毒計，讓人謀害親夫，毀屍滅跡，喪心病狂！
其三：白帽子
見利忘義貪財
王婆是個市井小人物，她的人生字典中沒有“禮義廉恥情理法度”，她如同警犬一樣對氣味，尤其是“銅臭味”萬分敏感。“白花花的銀子”是她的最愛——像歌中所唱“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一樣。唉，只是俗語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多行不義必自斃”、“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王婆最終落了個被“凌遲處死”的下場。“貪財”的白帽子，王婆可是戴著到了陰間啊！
【作者簡介】燕超，筆名“關山月明”，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河南省作家協會會員，中詩網第三屆簽約作家。近年來在省市級報刊發表詩文200餘篇，全國各級徵文大賽獲獎20餘次。著有小說集《落花人獨立》，作品入選詩歌選集十餘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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