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市肅州區:了不起的“小人物”

“她永遠活在我心裡”新年的開端,對酒泉市公安局交警支隊泉湖高速大隊 石銀來說很沉重,大年初一仍在單位值班的他向領導請假,他的奶奶溘然離世,已經來不及見老人最後一面的他希望能回家送老人最後一程,當他獲得准假回到家裡,還來不及安慰自己的父母,他就在手機上看到了酒泉公安全體民輔警停休到崗、進入戰時姿態,全力做好疫情防控工作的信息。大隊領導知道他剛經歷喪親之痛,囑咐他在家裡多休息幾天,陪陪家人,好好調整,可他只在奶奶的靈堂前磕了三個響頭,便毅然動身,連夜趕回大隊。

只相隔一天,他卻像變了一個人。“節哀順變”我望向他無神的雙眼,小心地說,“唉,老人家都活到九十了,也是壽終就寢了”他擠出一絲笑容,像是自我安慰一樣回答我,“小的時候你奶奶很疼你吧”我笑著問他,“嘿嘿那當然!我是家裡最小的,奶奶最疼我,從小什麼好吃的兄弟姐妹都不能跟我搶”他笑著說完就低下了頭“其實心裡也挺不是滋味,感覺空落落的,要是她臨走我在身邊就好了,哪怕能送她一程也好,現在腦子裡全是小時候和她在一起的片段,她永遠活在我心裡”。他低頭假裝看自己的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叮——”電梯門開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竄”進電梯,我不忍看他悲鬱的模樣,可一回頭,就看到立在一樓大廳的警容鏡裡,是他裝作望向天花板,不想讓眼淚掉出來的場景,我終於忍不住,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冰涼的淚水已劃過我的鼻梢,想起我已經離世的爺爺,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在失去後回憶著往昔的點滴,曾經不經意的小事放大成無法挽回的痛惜,那是一種徹心的哭,切膚的痛。可比起當前疫情防控工作的重要性,比起身後家園的安詳平和,比起他要守護的一切,他的這份痛楚與對至親的自責,只能自己咽在肚子裡,別無選擇。後來我問起他,為何不遵照領導囑咐,在家裡多待幾天,送走老人,也陪陪家人,他如鯁在喉,只說了句:“職責所在唄”,他這人不善言辭,不會說多高尚的話。

酒泉市肅州區:了不起的“小人物”

我的石哥

“石哥”,初識石銀時,我就這樣稱呼他,那時的我,是一個新民警;而他,是一個老輔警,說起來他的資歷也不老,只是他豐富的經驗總讓我有種他已經入行五、六年的錯覺,在他同批的輔警中,他是最小的,在我同批的民警裡,我也是最小的,他大我三歲。

石銀是我們大隊公認的勞模,洗浴間裡壞掉的沐浴頭、走廊上方停止工作的照明燈、高速公路護欄上被疾風扯掉的橫幅......這些都難不倒他,除了喜歡“修修補補”,面對工作和群眾,他也一向熱情,與他相識一年多,他的“俠客”形象已經成為我腦海裡對他的固有印象,冰雪嚴寒中,他頂著風饕雪虐,為困在高速上的駕駛員送去熱水與麵包;風馳雨驟時,他抱著孕婦淌過湍急的“河流”;拉著棉紡的半掛車在高速上燃起熊熊大火,他同消防員一起,衝進滾滾濃煙,鏟開未引燃的棉紡,他好似“及時雨”一樣,總能出現在需要他的地方,他不太擅長電腦與筆墨功夫,但他總會傾盡全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永遠向前、永遠熱情,那就是我認識的石銀。

酒泉市肅州區:了不起的“小人物”

“小人物”

休息間隙我們三兩人坐在辦公室裡,討論著當前疫情的嚴重程度與管控人員流動的重要性,石銀正在手機上刷著有關疫情的相關信息,當看到一條內容大概為“在本次疫情的所有死亡病例中,老年人為多數”的文章時,他的眼睛有些許溼潤,他伸手看了看錶,動身離開了我們的“座談會”——出發前半小時,提前換衣服並檢查裝備,是他長久保持的好習慣。十分鐘後,石銀像往常一樣,邁著輕快的步伐,在樓道里喊我:“智茗,走,上勤務了!”看到他這麼快就重新振作,我由衷的高興。在隨他一同前往勤務點的路上,我找他搭話:“你說這疫情多會兒能結束?”,石銀囅然而笑:“我哪知道,我盡力做好我該做的,明天是什麼樣子,我一個小人物,說了也不算啊”。

下了車,我看到正在執勤點忙碌的戰友們,儘管氛圍凝重,卻各司其職,井然有序,石銀方才說的話就好像有一個留聲機在我的大腦裡反覆播放,眼前的這些“小人物”們好似連成了一座“城牆”,守護著他們身後的一切。我突然想到,在世界文明的歷史長廊中存在了五千年的中華民族,她之所以歷經風雨卻依然屹立不倒,或許正是因為每逢危機降臨時,就會有無數個像石銀那樣捨棄家庭、不計報酬、甚至忍著喪親之痛、懷著“儘自己所能做出貢獻”的忠貞之心的“小人物”們挺身而出,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但他們的名字不為人知,他們的樣貌也無人記得。(張智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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