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有点突然,完全不知所措

就这样结束了,现在也完全没晃过神儿来。

我和李新咏是7月26日下午4点半离开纳米比亚的首都,前往800公里外的边境。没想到当天晚上搭上了一辆车直接杀到了距离边境不远的加油站。

结束的有点突然,完全不知所措

当天晚上很冷,买了个鱼罐头搭了帐篷就睡了。

第二天折腾到快中午才出发,搭车好久才搭上辆卡车直奔边境。过境非常快,基本上没有人烟,警察吊儿郎当的跟你唠嗑,进入到南非境内差不多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边境办理电话卡没有服务,想着到一百公里外的大城市办理,然后在哪里简单下载好了地图,稍微做些攻略再走,毕竟南非这种穷富差距巨大的国家抢劫时有发生。

没想到的事发生了,我们成功搭上了辆皮卡车,是一对纳米比亚的老年夫妇,一白一黑,白人老奶奶很是热情,直接就捎着我们前往开普敦。

结束的有点突然,完全不知所措

开普敦是我从埃及搭车去南非的最终的城市,好望角是我此次行程的句号,没想到就这么顺利的结束了。半路上老爷子保持着平均120的速度,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漆黑一片。

在服务站的时候,老爷子乐呵呵的拍醒在副驾驶睡觉的老奶奶, 指着天上的月亮说着什么。老奶奶梦中惊醒拿着手机就对着空中一顿狂拍,我望过去,看到刚刚还圆的月亮怎么变弯了。

也是幸运,在搭车最后一天的晚上看到了月食,在国内等了好几次都因为某些原因错过的地理课本上学过的现象。哪怕再不情愿,车还是驶向了终点。

结束的有点突然,完全不知所措

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在此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一片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开普敦到了。看看表凌晨不到一点,今晚完全没有准备住宿的问题,太突然了,还是找个加油站扎营吧。

老夫妇一听连忙摆头,这地方太危险了,坏人会抢走你的咖啡你的糖,翻译成中国话就是,会把你抢的连内裤都不剩。最后还是把我们送到去找警察了,最后又是警察说不能走,要睡警察局。

第二天六点起床就听一个警察安利产品,上班时间不穿制服穿着隆力奇的T恤带着隆力奇的帽子,背包里全部是隆力奇的产品,牙膏护肤品什么的,还让看宣传片,真的特别洗脑。

结束的有点突然,完全不知所措

我俩背着6个多月的登山包,迎着朝阳,面向着海港,你以为会感慨些什么,并没有,饿的不行,赶紧找家麦当劳吃两个汉堡。哪有什么感想啊。

入住青年旅舍两天了,每天对接媒体,还要整理素材,构思宣传片的结构,嗯,还要做饭,整个人都是懵的。好像,一件事结束了还没来得及缓冲,就又投入到另一场战役里。

整个人懵逼不在状态,其中一个原因是脑子里全是构思的宣传片,就像过电影似的,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另一个原因是,助听器进水了。

结束的有点突然,完全不知所措

来青旅的第一天,洗完澡顺便把裤子洗了,都已经晾好了,特么的还想起来助听器放在牛仔裤的口袋上方的小兜里。拿出来都不用试,肯定不能用了,也懒得试,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坏了。

05年花八千块钱配的,当时医生说这东西的寿命是十年,能用七八年算好的,没想到我一用就是十三年。这期间它经历过无数的苦难,简直就是助听器中的战斗鸡。

初中的时候放桌子上被同学不小心碰到地上,又被扔到垃圾桶,最后在学校的垃圾车里一点一点扒拉出来,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支教的时候放在窗台上,第二天起床不见了,找了两天在暖气片的最里面的老鼠洞里找到,老鼠已经吃掉了所有的软体。

在大连出差的时候去吃快餐,把助听器拿下来戴上耳机看电视,服务员没打招呼就把托盘连同助听器倒进厨余垃圾里,然后我烘干了两天还能用。最近一次在去年在云贵川搭车的时候,硬是让我弄分裂了,只能快递回北京紧急修理。

这次应该也能修好吧,毕竟进水这种小事发生了不止十次了。但是挺尴尬的,跟人聊天的时候,特别是本来英语就不好,下铺的大姐还是个话痨,说英语还贼快,只能微笑点头,尴尬到死。

每到这种时候,不管内心多强大,都会往回拽你,把你打开的心,慢慢关上一点点,希望全世界都不要搭理我,让我一个人待着。

其实约翰内斯堡不想去了,博兹瓦纳也不想去了,约堡传说是非洲最不安全的城市,抢劫都是拿枪的,抢不够就开枪了,博兹瓦纳是另一个国家,飞回国内还特别的贵。

从埃及搭车到南非,到了开普敦就算真正意义上的结束了,顶多了再去补个好望角。李新咏嚷嚷着还要搭车去约堡,还想去博兹瓦纳打个卡,哎,年轻真好,永远不知道累。

结束的有点突然,完全不知所措

完全跟预想的不一样,哪有什么挑战成功的兴奋,也没有什么抱头痛哭,电视里的人肯定没有真正的体验过,平静才是最真实的感受,活着真好,没被抢真幸运,感恩。

终于明白什么叫少年无知,无知者无畏,真的看多了,走过之后才觉得真幸运,越长大越怕一些东西,越了解世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