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到底是不是岳飛寫的?

長天一色23


關於岳飛《滿江紅》真偽問題,自上世紀1958年以來一直被爭論了半個多世紀,迄今也沒有定論,參加討論的學者涉及文史學界的諸多學術大家。

如果寫20世紀的宋代文學思想史,“《滿江紅》真偽問題”是繞不過去的。

先把全詞放上(通行版本),然後我們再梳理這段爭論,至於真實情況怎樣,還請讀者們自己下判斷: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問題的提出:《滿江紅》明代才出現,很可能不是岳飛所寫

下面我們就從這個爭論的源起開始說起。

1958年,著名文獻學者餘嘉錫出版了《四庫辨證提要》一書,在其中卷十三《嶽武穆遺文》條中,餘嘉錫對《滿江紅》的作者提出質疑,他給出的理由是:這首詞最早出現在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徐階所編纂的《嶽武穆遺文》中,這是根據弘治年間浙江提學副使趙寬抄錄自杭州岳墳詞碑的,其不見於“宋元人之紀載,或題詠跋尾”,岳飛孫子岳珂編纂的岳飛文集《金陀粹編》中也沒有收錄。

餘嘉錫因此懷疑,這可能是後人杜撰的。

餘嘉錫將這個疑問提出來之後,著名詩詞研究者夏承燾將這個證據鑿實。1962年,他在日本《中國文學報》發表了《岳飛詞考辨》,確定了這個推論。

夏承燾通過分析這首詞的字句,給出的證據是“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這句有問題。賀蘭山在中國的西北,當時正是西夏的所在地。而岳飛作戰對象是金國人,“要直搗金國上京黃龍府”,那是在遙遠的北國。在唐代和明代人的詩詞中間,賀蘭山“都是實指而非泛稱”。


夏承燾推論:這首詞可能是明代王越所作

夏承燾給出了一個大膽的推論,他認為這是明代人寫的。理由是明代北方的韃靼居住在河套地區,他們進攻甘肅、涼州等地,都是取道賀蘭山。

夏承燾又想到了弘治十一年明朝將領王越在賀蘭山打了一場勝仗,因此,他推測這首詞應該是明代王越或者是他幕府中人所寫。

夏承燾的結論一時激起千層浪,很多學者紛紛發表文章對夏承燾的這一結論進行駁斥。

比如程千帆等人就認為,在唐詩宋詞中,賀蘭山也有被用來作泛指的,認為“以唐詩中賀蘭山之皆為實指來斷定《滿江紅》中之賀蘭山也當為實指,這種邏輯本身存在著問題”。

很多學者同意這一說法,認為“賀蘭山”其實就是泛指邊塞。

爭論愈演愈烈:宋詞不見於明清載籍者甚多

到了20世紀80年代,爭論愈演愈烈。詩詞大家唐圭璋發表文章,就夏承燾所說,《滿江紅》不見於岳珂編纂的文集一事提出證據,認為“宋詞不見於明清載籍者甚多”。

他還舉出岳飛的另一首《滿江紅》作為旁證,這首《滿江紅》同樣沒有被收錄進文集,但是真跡經過宋代魏了翁,元代謝升孫、宋克和明代文徵明,一直流傳至今。

此外,還有學者認為,岳珂之所以沒有收集全岳飛所有詩詞,是因為在南宋,岳飛作品一直不能公開出版。到了元代,由於岳飛作品“民族性強”而“遭受壓抑”。一直到明代,他在民間流傳的作品才重見天日。

宋史大家鄧廣銘也寫了《岳飛的不是偽作》,除了確證程千帆等人的證據之外,根據岳飛所做《五嶽祠盟記》和《永州郴陽縣大營驛題記》中的文字,如“喋血虜廷,盡屠夷種”等句子,認為和《滿江紅》很像,可以證明是岳飛所做。

此外,谷斯範、基多、周汝昌也支持這一觀點。

給出較為妥當的解釋:“白了少年頭”是宋代通行的說法

當然,臺灣學者李安根據顧祖禹的《讀史方輿紀要》認為,岳飛所說的“賀蘭山”其實是河北磁縣境內的“賀蘭山”。但是,這一說法立即遭到反駁,河北境內的“賀蘭山”海拔才186.7米,這雖然是當年岳飛打游擊的地方,但是它一不是政治首都,二不是戰略要塞,顯然不可能被寫入詞中。

我覺得,對這一問題用新材料進行解釋的是,現在在日本任教的王瑞來所做的考證。王瑞來根據他人發現的,在日本早稻田大學所藏和刻本《嶽武忠王集》所藏佚詩,證明這首《滿江紅》的確是岳飛所做。這首詩是:

第一泉頭過九日,黃花猶待客重來。男兒有意扶中國,不斬樓蘭不易回。

在這裡,岳飛使用了“中國”一詞,這裡的“中國”並非固有名詞,而是指代中原之地。岳飛也使用了“樓蘭”,這個樓蘭顯然是在漢代已經滅亡的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用此來指代金人,同時也可以反過來推論,岳飛用“匈奴”指代金人是沒有問題的。

此外,王瑞來還根據宋代幾首詩文,查到了他們同時使用“白了少年頭”的這一說法,由此證明,“白了少年頭”很可能是宋代通行入詩詞的句子。

我覺得,雖然雙方就《滿江紅》進行了不少的爭論,顯然,認為這首詞是岳飛所做的一方證據更充分,人也更多。但是,夏承燾所提出的幾個疑問,仍舊不能被直接攻破(可能只是雙方證據,哪個更強一點,哪個更弱一點而已)。

因此,這個問題還有討論下去的必要。


兮兮說事兒


現在既沒有證據證明《滿江紅》就是岳飛寫的,也沒證據證明就一定不是岳飛寫的。

這話讀起來挺繞口的,反正就是一句話:不能證實,也不能證偽。因為兩方都有道理,也都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最早質疑《滿江紅》的作者不是岳飛的人,是著名的目錄學家餘嘉錫先生。

餘先生在《四庫提要辯證》中提出懷疑,認為這首詞很有可能是明人託偽岳飛之名所作。隨後還有詞學大家夏承燾先生支持此觀點。他們主要懷疑的理由有二:

1、宋代典籍中並沒有見到這首詞,特別是岳飛的兒子嶽霖、孫子岳珂曾搜訪岳飛的詩文,並且輯成《鄂王家集》,其中沒有這首著名的詞,顯然不合常理。

2、詞的內容也不符合岳飛的經歷。其中有一句“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岳飛和金朝作戰的地點不在賀蘭山(河套以西),而在黃龍府。這描述的其實是明朝抗擊韃靼入侵時候的場景。

堅持《滿江紅》是岳飛所寫的人,主要有歷史學家鄧廣銘、王曾瑜等人。

他們認為餘、夏等人的理由不充分,譬如沒有出現在宋代典籍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更不能簡單地將賀蘭山理解為具體的地方,而是一種比喻上的虛指、泛稱。

他們還結合歷史史實,認為《滿江紅》描述的恰恰是岳飛當時的心境和真實感受,故而應系岳飛所寫。

總而言之,這個問題目前沒有定論。


HuiNanHistory


《滿江紅·怒髮衝冠》作者應該不是岳飛,而是明朝人。來看看具體分析:

這個問題改革開放後在學術界爭論的比較激烈,筆者對此也很有興趣,做了許多研究,得出結論:我們現在看到的《滿江紅·怒髮衝冠》版本,作者不是岳飛,具體是誰還不好說,但應該是明英宗時期的人。先來看原文: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第一段主要是抒懷,並沒有什麼值得探討的。

值得懷疑的在第二段: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岳飛為什麼要踏破賀蘭山缺?給宋朝帶來靖康恥的是金朝人,金朝人的老巢在東北,賀蘭山在西北,要報仇必須要找東北去報仇。這個這麼理解?

上世紀八十年代,學者王克、孫本祥等人經過實地考查,發表了《從“賀蘭山”看〈滿江紅〉詞的真偽》,文章結合岳飛早期軍事活動,認為岳飛是以磁州(今河北省邯鄲市磁縣)的賀蘭山為活動中心的,詞中所提的“賀蘭山”是河北省磁縣境內的賀蘭山。我沒有聽錯吧?河北省磁縣境內的賀蘭山?偉大的岳飛就這點志向?辛辛苦苦就是要踏破河北省磁縣?要知道:岳飛是要直搗黃龍、與諸君痛飲。黃龍在哪裡?在金朝的老巢吉林農安,這才是岳飛的志向。所以這一說明顯經不起推敲。



又有人說,賀蘭山的確是寧夏的賀蘭山,但是在詞中是泛指。那我問問:岳飛為什麼要泛指?岳飛說“直搗黃龍、與諸君痛飲”是泛指嗎?說“靖康恥,猶未雪”也是清清楚楚,不避諱,為何後面要拿賀蘭山避諱?很不合理。

中國宋史學會前會長鄧廣銘教授曾經發表文《岳飛的〈滿江紅〉不是偽作》和《再論岳飛的〈滿江紅〉詞不是偽作》,提出《滿江紅》不是後人託岳飛的偽作,的確是出自岳飛之手。我不同意這個觀點。

這首詞最早出現於明英宗天順二年(1458),是一個叫王熙的人寫在河南湯陰縣岳廟裡的石碑上的,這已是歷史學界公認的。在宋代、元代的確沒有可考的文獻記載,說發現了這個版本。這麼美的一首詞,從創作產生到被後人發現,居然隔了400多年。中間這400多年為什麼沒有人記載這首詞?明英宗天順二年(1458)發現的時候也沒有載明原文出處。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明英宗朱祁鎮


筆者經過大數據分析認為:

這首詞就是明朝“土木堡之變”後的明朝人所作,明朝正統十四年(1449年)八月,明英宗朱祁鎮御駕親征蒙古瓦剌部時,不幸被蒙古瓦剌部太師也先俘虜,堂堂明朝皇帝,被少數民族俘虜,實在是奇恥大辱,這個事情和322年前北宋“靖康之變”非常相似。

因為作者是明朝當朝人,他在詞中不好說“土木恥、猶未雪”,要避諱,所以作者假借北宋的故事“靖康恥”來說事,這和白居易在《長恨歌》中開篇“漢皇重色思傾國”是一樣的,明明說的是唐皇的事情,偏偏在文中說成漢皇,主要是避免當局找麻煩。這樣一來就好理解了。

賀蘭山是一塊抗擊匈奴的熱土,公元前272年,秦軍擊潰了雄霸寧夏的義渠戎後,將賀蘭山地區納入秦國版圖。秦末,由於中原的內亂,賀蘭山地區又被匈奴佔據。公元前127年,漢朝名將衛青等率軍再一次將賀蘭山地區納入版圖。明朝初年,佔領了賀蘭山東邊的黃河河套地區,在永樂年間,賀蘭山東邊的黃河河套被蒙古人逐步實際佔領,而賀蘭山邊上的寧夏鎮是一直是明朝九邊重鎮之一,是明朝和蒙古軍隊交鋒的重要據點,所以,本文的作者才要跑到賀蘭山去雪“靖康恥”,去收復賀蘭山腳下的黃河河套地區,以報土木堡之變英宗朱祁鎮被俘虜之仇,然後朝天闕。


水草豐美的河套


河套問題後來長期困擾明朝,明朝後偶來再也沒有收復河套地區,嘉靖年間想收復,結果內閣首輔夏言因此北殺頭。

明朝從元朝手裡奪回漢人江山,特別注意培養民族精神,朱元璋下令在北京建立了文天祥祠堂,每年春秋祭祀。後來,又下令祭祀岳飛。

我認為,這首詞肯定是明朝英宗時期的人在“土木堡之變”後所寫的,假借岳飛的名義容易傳播,說的事其實是“土木堡之變”後的事。詞最早發現在明英宗復辟後的第二年(1458年),這樣一來,所有解釋就都合理。

我肯定,岳飛作為偉大的愛國將領,他也有過詞中描述情懷和氣魄,但是這首《滿江紅·怒髮衝冠》真不是岳飛寫的。這首詞雖然氣象雄偉,但是,與岳飛的要求和理想相比,氣魄還是略顯不夠,矛盾之處頗多。如果後一句改成:

土木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河套,朝天闕。

其實就改了四個字,改成這樣,就完完全全符合“土木堡之變”後的形勢和實際。但這樣直接了斷,恐怕會引來當局的麻煩,所以才作了一些技術處理。


坐看東南了


在當代中國人心中,岳飛是拯救百姓於戰亂的大英雄、彪炳史冊的一代名將豪傑,更是永遠輝映在中國歷史上的忠臣良將。雖然如今中華民族早已成為一體,早就沒有了宋金對立,但岳飛的卓著功勳和忠義形象仍然為後人所銘記。在民間,一直有關(羽)嶽(飛)並稱的說法。

今杭州嶽王廟岳飛塑像


提到岳飛,不能不說的就是他《滿江紅》詞。《滿江紅·怒髮衝冠》是宋詞中知名度最高的傑作之一,可與蘇東坡《念奴嬌·赤壁懷古》並稱為宋詞豪放派的最高境界。但頗為詭異的是,與《念奴嬌·赤壁懷古》甫一出世就名動天下、廣為傳唱不同,《滿江紅》在當時乃至後來都是默默無聞,直到明代中晚期橫空出世,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它是岳飛所作,從無疑問。


然而,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大文獻學家餘嘉錫先生他的名著《四庫提要辨證》中的一篇文章《嶽武穆遺文》中第一次對《滿江紅》一詞提出質疑,懷疑《滿江紅》是明朝人偽作。首先就是從歷史文獻學的角度來講,這首次出現的時間太晚。該詞最早出現於明朝,不見於宋元時期。何以被雪藏如此之久?另外,岳飛之孫岳珂所編的極為權威的《嶽王家集》沒有收錄該詞,實在可疑。


繼餘嘉錫先生之後,大詞學家夏承燾也寫文章質疑《滿江紅》。他贊同餘嘉錫的懷疑,並進一步認為詞中“賀蘭山”並非岳飛時代的用語他推測明代王越是《滿江紅》的作者

。因為該詞刻在杭州岳廟時,正是王越建功立業之時。王越武功蓋世、軍功顯赫,而且博學能文,擅長詩賦,更重要的是他確實曾經有徵戰賀蘭山的經歷。

宋史泰斗鄧廣銘先生


針對文獻學家餘嘉錫和詞學家夏承燾的看法,宋史學家們提出了充足的論據加以駁斥,尤其是二十世紀中國宋史研究的泰山北斗,曾經寫過《岳飛傳》的鄧廣銘先生,堅定地認為《滿江紅》一定是岳飛所作,他的看法如今已經成為定論。


鄧廣銘先生首先從歷史學家的眼光確立了一個基本看法:判斷《滿江紅》是否屬於岳飛所作歸根到底要看詞的風格是否符合岳飛的文風,其他脫離詞本身的一切論述都是次要的。經過對岳飛大量詩詞文章的文學風格分析和對岳飛生平經歷的研究,鄧老認為岳飛完全有能力寫出《滿江紅》,而《滿江紅》的文學風格也與岳飛其他詩詞文章完全相符。


解決了根本問題之後,其他方面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首先這首詞為何沒有被岳飛兒子嶽霖和孫子岳珂收集並且編入《 家集》?據岳珂自己所說,其父嶽霖對於蒐集岳飛的各類作品下了很大功夫,但是岳珂本人用功不夠,只是加以編輯刊印,所以有所遺漏是完全可能的


第二,為何《滿江紅》詞不見於宋元人時代的其他文獻中呢?鄧老認為,不能因為我們沒有看到相關記載,就斷言宋元人書中沒有出現過。因為宋元時代的文獻尤其是筆記和小說一類的文獻流失得非常厲害,我們能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不能排除有宋元文獻記載《滿江紅》被明代人看到,把《滿江紅》收入了岳飛集,但原書後來失傳了的可能。

 岳飛故鄉河南湯陰嶽王廟


第三,有人在岳飛故鄉河南湯陰縣的岳廟中發現了一塊明英宗天順二年(1458年)刻有《滿江紅》的石碑,明確寫到《滿江紅》為岳飛作。這塊石碑比杭州岳廟的《滿江紅》刻早四十年,比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編輯的《岳飛集》早七十八年。這能夠說明,《滿江紅》非出於明代編輯《岳飛集》人的偽造。


第四,“賀蘭山”的問題。經過很多詞學家的後續考證,一般認為在宋代,“賀蘭山”已經成為了邊疆少數民族的泛指。岳飛“踏破賀蘭山缺”乃是比喻,意思是要抗擊金人,直搗黃龍府。而且詞中還有“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等岳飛特有的經歷,足見《滿江紅》並非他人所作。


參考文獻

餘嘉錫:《四庫提要辨正》

鄧廣銘:《鄧廣銘全集》


歷史研習社


歡迎打開歷史寶藏。(約1000字,閱讀需5分)

《滿江紅》這首詞作者是不是岳飛是一個懸案,目前還是存在爭議。下面說說這兩種相互矛盾的意見。


《滿江紅》並非出自岳飛之手

質疑《滿江紅》出自岳飛之手的人的理由歸納如下:

一、《滿江紅》最早見於明朝嘉靖年間徐階編纂的《嶽武穆選文》,未見宋元時期有人收錄此詞。

二、岳飛的孫子岳珂收集岳飛文集、遺物等不遺餘力,非常盡心盡責,但是他編的《金陀粹編》裡沒有《滿江紅》。

三、詞中“踏破賀蘭山闕”存在重大疑點,賀蘭山當時屬於西夏,岳飛一生中交戰的對手主要是金國,而明朝將領曾帶兵在賀蘭山擊敗了蒙古兵,所以這首詞可能是明朝有人假借岳飛之手而寫的邊塞詩詞而已。

四、詞中不少地方使用了岳飛自己的事蹟,如“三十年功名”,一個詩詞作者用自己的事蹟來比較罕見。岳飛這一生的事蹟可謂婦孺皆知,要根據這些假借岳飛之手偽造一首詩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五、岳飛所寫的《小重山》惆悵,低沉,與《滿江紅》的大氣磅礴在寫作風格上完全不像。

《滿江紅》是岳飛所寫

持這種觀點的人的理由歸納如下:

一、詞中“三十功名塵與土”可謂是作者岳飛當時有感而作,岳飛取得赫赫戰功之際剛好是三十來歲。

二、岳飛是河南湯陰縣人,入京為將,出征轉戰四方,三十歲時由九江入朝,前後形成足有八千里,所以“八千里路雲和月”這一句。

三、有人質疑“踏破賀蘭山闕”一句中賀蘭山當時屬於西夏,岳飛怎麼能踏破賀蘭山呢。這是岳飛用賀蘭山代指敵境而已,這是詩詞寫作者常用的手法,不必每個詞語都是實指。

四、岳珂編《金陀粹編》未收入《滿江紅》並不必然意味著岳飛就沒有創作這首詞,岳飛寫的《題新塗蕭寺壁》一樣沒有收入《金陀粹編》。

五、岳飛的老家河南湯陰縣有一座岳飛廟,廟裡有一塊刻著《滿江紅》的石碑,這個石碑是也是明代立的,但是時間上比嘉靖年間刊刻的《嶽武穆選文》早了幾十年。

從正方和反方的觀點來看,雙方誰也無法徹底說服誰,這個事情也就成了懸案,爭議尚存。有些人認為質疑《滿江紅》不是岳飛所寫是侮辱了民族英雄,岳飛算不算民族英雄另說,但就算這首詞不是岳飛所寫,這對岳飛的形象有多大的影響呢?尊重歷史,也是尊重古人,尊重岳飛,質疑《滿江紅》的作者不是妄加猜測,而是有自己的理由。認為《滿江紅》是岳飛所寫的人也針對那些理由提出自己的看法,大家有一說一,不要上綱上線。

最後,《滿江紅》作者究竟是誰目前學術界尚存在爭議,不過從岳飛的氣節和戰功來看的確算是一個大英雄,這一點不會因為探討他是否寫了《滿江紅》這首詩詞而打了折扣。


歷史寶藏


《滿江紅-怒髮衝冠》是不是岳飛寫的,確實有過一場爭論。不過這很正常,文學藝術的欣賞嘛,有一個“詩無達詁”問題,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這本身沒有什麼錯吧?不過,《滿江紅-怒髮衝冠》是不是岳飛的原詞,這就要看《須江郎峰祝氏族譜》的記載是不是真的。


我們先說說一般的爭論。由於欣賞詩歌有一個“詩無達詁”的歧解現象,所以,爭論也就不可避免,這是中國閱讀史上的正常現象。但是在爭論的過程中卻超出了爭論本身,引發了與詩歌欣賞並不相關的爭論,例如,懷疑《滿江紅》的作者就是懷疑岳飛的愛國等等。其實,《滿江紅》是不是岳飛的作品,與岳飛的偉大愛國精神能是一回事嗎?退一萬步說,就算岳飛沒有寫過《滿江紅》,岳飛還不是偉大愛國主義英雄的岳飛嗎?


不過,根據1986年在江西發現的《須江郎峰祝氏族譜》記載,紹興三年(公元1130)岳飛有《滿江紅-與祝允哲述懷》一首,同時也有祝允哲的《滿江紅-祝允哲公和嶽元帥述懷》一首。《祝氏族譜》對岳飛和祝允哲兩首《滿江紅》記載的內容比較可信,尤其是岳飛的《滿江紅》詞中的大部分句子與今本《滿江紅》一致,這說明岳飛確實寫過《滿江紅》。


至於《祝氏族譜》中的《滿江紅》為什麼與今本有一些不同,這就是次要問題了,因為從《祝氏族譜》的記載來看,祝氏錄下的贈詞肯定是岳飛的手稿,這是沒有商量的。至於今本就比較複雜,我們也不好做結論,但不外乎岳飛自己後來,修改過和後人有編輯修改這兩種情況而已。


我個人認為岳飛自己後來修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因為古人贈詩是非常普遍的一種文化生活,一般來說,文人非常重視贈詩,一是對別人的敬重,詩寫的不滿意,那是不能贈出去的,像岳飛這樣的武將,他們一般不會非常在意寫詩,寫出來,朋友喜歡抄一首完事兒。當然,也不排除岳飛自己修改的可能性,畢竟這是自己的述懷,有一肚子的話兒要對自己說。


我個人認為,如果《滿江紅》今本還是岳飛的作品,那麼後人修改的成分很大。因為《祝氏族譜》中嶽飛的原詞最後一句不是“朝天闕”,而祝允哲和詞的最後一句是“朝天闕”,這顯然是後人讀到這個資料以後,把兩首詩的優勢綜合了一下並加以修改的,如果是岳飛自己修改,他怎麼會用別人的句子呢?這不合乎一般的常理。因此,現在的岳飛《滿江紅》是後人根據岳飛原詩和祝允哲和詩而整理修改的一個版本。


如果新發現的《須江郎峰祝氏族譜》是真的,那麼,我們以上的推測應該沒有什麼大的錯誤。岳飛今本《滿江紅》詞的來歷也就清清楚楚了。


但是,1986年新發現的《祝氏族譜》公佈以後,議論不一,最大的議論是有人懷疑這個族譜的真實性,提出了不少疑問,這裡就不多說了。

我個人認為,那些懷疑基本上是一些低水平的懷疑,根本沒有什麼嚴密的科學性,例如,懷疑者說,岳飛當時不是元帥,為什麼族譜中稱岳飛元帥?這實際懷疑的真是非常沒有水平的。因為,族譜是後人編輯的,所以,岳飛和祝允哲二人《滿江紅》詞的標題,不是岳飛祝允哲做的而是後人做的,後人處於對祖先敬重,他們必須以後輩的口吻稱呼前輩,所以,稱謂往往“不合理”這非常清楚也很正常,這種情況基本屬於詩歌編輯的一般情況,說這是一個錯,那是非常幼稚的。


可喜的是,祝氏後人於2007年發表文章,對《須江郎峰祝氏族譜》的不足和真實性做了客觀的說明,對於有些學者盲目簡單否定《祝氏族譜》的學術粗暴行為,用事實給予了一一回答。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肯定地說,《祝氏族譜》記載的人物事實以及岳飛《滿江紅》和祝允哲與岳飛的和詩都是真實的。


今本《滿江紅》是在岳飛和祝允哲和詩的基礎上加工修改而成的,而且,修改後的《滿江紅》是更好的一首詞,也是歌頌岳飛的傑出詩篇,由於大量的詩句保留了岳飛的原詞面貌,因此,記在岳飛名下也是當之無愧的。


最後我們說說“詩無達詁”與閱讀歧解的問題。學習詩歌的人都曉得有一個“詩無達詁”的說法,通俗說,就是讀詩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看法,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情況基本沒有什麼錯。但是,不是所有情況下都可以這樣,因此,閱讀詩歌,除了可以“詩無達詁”之外,還有一個“詩無亂詁”原則必須遵循。這就是說,我們不能在任何情況下任性理解別人的作品,這樣就會把別人作品裡的思想給任意誤解了,這就是歧解。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由於詩歌的欣賞性很強,所以容易產生不同的欣賞感受,這些不同感受的原因是非常複雜的,我們簡單歸納一下就是我們往往容易把欣賞型思維和鑑賞型思維混為一談。因此,我們要學會欣賞型思維和鑑賞型思維這樣兩種思維的正確運用。具體來說,欣賞型思維可以出錯,而鑑賞型思維是不允許出錯的。

例如《滿江紅》中的“賀蘭山”一詞,有人就要懷疑,岳飛沒有去過賀蘭山,他的詞中為什麼會有這麼明顯的錯誤?岳飛會寫《滿江紅》嗎?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疑問?你也不能說人家問的沒有道理,因為就“賀蘭山”來說,只有西夏今天的寧夏這地方有嘛!


問題不是孤立的“賀蘭山”而是《滿江紅》整體的大邏輯是什麼,這樣再去看賀蘭山,怎麼也不是岳飛要去作戰的地方,因此,“賀蘭山”一詞,僅僅是一個典故的借用罷了。古人做詩,為了修辭的需要,不可能像些散文那樣有足夠的選擇詞句的餘地,對於詩歌來說,因為受到對仗押韻的限制,選擇詞的範圍往往被限制在很小的範圍,因此,必須通過借用和引申來表達思想,這樣,詩中的有些人名地名往往不能完全看做是真實的人名地名。這就是鑑賞型思維的要求。

我在《杜甫的馬詩與唐代畫馬》一書中,主要就是依據對欣賞型思維和鑑賞型思維區別,發現了“詩無達詁”的歧解問題,這一發現,對於我破解杜甫的詩歌,起到了十分重要的理論基礎作用。如果瞭解這種方法,我們讀詩的質量會大大提高。我自己的實踐就是證明。例如,在研究杜甫詩歌以前,我一直怕得要死,為什麼?因為,杜甫的研究水平非常高,我就怕我消化不了前人那麼多優秀成果,可是,由於我對思維科學有一些研究,讀詩的過程中自然就會應用思維科學的方法,結果,我發現,古人有很多違背科學思維的地方,因此,也導致對杜甫詩歌作品的瞭解有很大的錯誤的地方,而且是根本性的錯誤。我讀的越多,發現這樣有規律的錯誤也就越多,因此,我打算必須要找到一種科學閱讀的方法,這就是對欣賞型思維和鑑賞型思維的提煉與分解。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百度“我為何研究杜甫的馬詩”。歡迎交流讀詩的樂趣。


千千千里馬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告訴我們不要讀死書。

現在有一種文化,叫流氓文化,這樣的人叫文化流氓,這樣的人不一定真有文化,只是自戀 ,只是自以為是,只是自己瞧得起自己,只是抱團取暖。這些人特別在說到岳飛時,很明顯。只要在岳飛上面有異議的都是錯誤的,都是十惡不赦。

現在是新社會 ,不是文革,沒有一言堂,沒有白色恐怖,不要做文化流氓,不管是年少只知猴王勇,還是倚老賣老,自己不知道幾斤幾兩,偏要豬鼻子插蔥裝象,滿口假道義,假愛國,真空話。

滿江紅是一首表達軍人志向的詞。

岳飛寫滿江紅說法,是侮辱岳飛。如果是岳飛所寫,如果是一個情商正常的人,相信都不會在詞中將靖康難說為靖康恥。

靖康是欽宗的年號,徽欽二帝被抓叫蒙難,叫恥是說徽欽二帝責任造成國家蒙難,事實雖如此,但從倫理道德來說,皇帝是自己的君父,是自己的父親,在父親有難時,作為一個兒子公開指責皇帝,就忽略了自己作為臣子應該承擔的責任,就不是皇家的忠臣,與岳飛的忠相違背。事實上岳飛得到一路提拔 ,情商不差,且身處中高級軍官,接觸的都是朝廷要員及皇帝,二帝在受難,迎回二帝是趙構的口號,耳濡目染,岳飛也不會無知的不知道這裡不能用恥,而應從皇帝受難角度說靖康之難。

這一點,黃曉明也懂得,他在電視中飾演岳飛時很清晰的說二帝蒙難。

至於有人用一百種理由說是岳飛所寫,我想就像我們分析語文課文一樣,作者沒有想到這麼多,牽強附會的多。

對於岳飛來說,我們知道他勇武愛國。對於岳飛這個愛國將領大多人很浮躁,聽不進一丁點不同意見,相信岳飛的部分子孫也是如此,不能退一步仔細思考岳飛,岳飛被認為古今中外第一完人,凡是涉及到岳飛的,都是其他人有問題。

孔子也有三人行必有我師,說明要謙虛。曾子云,日三省吾身。說明要自省,說明聖人也有錯誤。

相信岳飛在世也不會同意很多人無知的將岳飛神化成盤古開天闢地 ,古今中外第一文武雙全,舉世無雙之宇宙人。

為人處事還是要多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那種凡是有問題的都是其他人的,有錯誤的都是其他人的,自己是花無缺,只能是可笑的,是不切實際的。


聽雨: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滿江紅》是不是岳飛寫的?現代的某些教授專家,甚至是知名人物,甚至一些挨不上號的屑小之輩都人云亦云,一時間甚囂塵上,以貶損岳飛為能事,藉以彰顯他們那並不見長的學問。

我本不欲多言,因為今年時務繁多,實在沒有時間,寫這些需要仔細考證,且註定會比較長的文章。但網上總時不時的有些所謂專家,甚至是別有用心的網絡噴子,鼓唇弄舌,肆意的抹黑,已經象徵著中華,民族精魂的岳飛,甚至質疑那闕岳飛抵禦外侮之精神寫照,曾屢屢於國家民族危難之時,激勵民眾的不屈戰歌《滿江紅》的真偽。我不想讓,英雄蒙塵,小人得志,所以不能不一吐為快。

最先對《滿江紅》提出質疑的是餘嘉錫,他在《四庫提要辯證》之《嶽武穆遺文》中提出“來歷不明”“深為可疑”。之後學者夏承燾發表了《岳飛詞考辨》(浙江日報1962年9月16日)引起海內外學術界的熱烈討論。他認為《滿江紅》為偽託之作,其論點如下:

(一):岳飛之孫,岳珂長期蒐集岳飛遺作,所撰《鄂王家集》中,沒有收錄《滿江紅》,所以《滿江紅》不是岳飛所作!

(二):宋元典籍和各種詩詞集中,亦未見有該詞。卻在時隔多年後的明代出現。

(三):詞中“賀蘭山”是西夏山名,與金國了無相涉,方向乖背,岳飛亦從未到過賀蘭山。

(四):該詞與岳飛另一闕詞《小重山》,詞風迥異。

(五):詞中多用岳飛本身典故。

(六):詞中“駕長車”一詞謬誤,戰國以後無戰車。

而諸多網友質疑的大多是第一二三條,我就不揣簡陋,一一解疑。

其一:《鄂王家集》中沒有收錄該詞。其原因可想而知:岳飛被害時,其家被查抄一空,岳飛的文稿也被查封收繳。公元1162年,宋孝宗為岳飛平反昭雪,其時已隔二十多年,有關岳飛的各種資料,在秦檜專權的十多年間,大多付之一炬,銷燬殆盡。在岳飛沉冤得雪後,雖發還部分文稿,但已多有散失,雖經嶽霖岳珂,兩代人的努力,多方搜求,依然避免不了,滄海遺珠,未錄入《鄂王家集》亦在情理之中。如《賓退錄》中記載的已確定為岳飛手跡的詩:“雄氣堂堂貫鬥牛,誓將直節報君仇。斬除頑惡還車駕,不問登壇萬戶侯”。就沒有被岳珂收錄,我們不能否定它是岳飛所作,同樣,我們也不能因為《滿江紅》沒有被收錄入《金佗粹編》之《嶽王家集中》,而否定它是岳飛所作。

其二:宋元典籍未載此詞。南宋亡到蒙元入主,代表著岳飛崇高愛國精神和抵禦外辱的不屈意志的《滿江紅》詞,就不可能廣泛傳播,試想一下,岳飛這樣的忠君愛國,卻死在了南宋先帝的手中,《滿江紅》詞是不是對南宋皇帝的無情鞭笞?就憑這一條,就不可能使之傳播。《滿江紅》詞中提到的匈奴,也可代指元蒙,而該詞又代表著岳飛那抵禦外侮的愛國精神,更不可能得到元蒙的推崇,難道它為自己添堵嗎?而到了明朝,我大漢終於又重見天日,岳飛那抵禦外侮,崇高的愛國情懷,才得以有地方渲瀉。有人會說,既然《滿江紅》詞,在宋代已經散失,因何會在明代被發現?歷史上因為種種原因,某些詩人的作品,遺失多年後,又重現於世,亦不乏其例,如唐末詩人韋莊的《秦婦吟》,在湮沒無聞了九百多年後,又重現於世,皆是如上原因。人們並沒有懷疑它是偽作。古代的信息沒有現代發達,一些古人的著述,得之者視若珍寶,再加上歷史原因,不輕示人,亦可想而知。古代文人墨客,大多喜歡吟詩,酬和,岳飛,文武全才,自然也不能完全免俗。岳飛的詞雖在自己的文稿中遺失,在和他酬和的友人或同儕輩中,或有收存,大家可以研讀一些詞論,如王國維的《人間詞話》,多有詩人的詩,在自己的文集中沒有記錄,在友人的集中記載的,並不稀奇。

有人還有這樣的論調,岳飛的功績多是他的後人岳珂,挖空心思,要為自己的先祖增光,從而杜撰而來?如那個叫什麼:曉風2016的網絡噴子,以權奸構陷岳飛之詞,斷章取義,造言生事,以庸碌小人之卑劣見識,屢屢誣衊光風霽月之英雄情懷。實在令人不齒。我想對他以及如他一般,自以為是的網絡噴子說:那純粹是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古人之風範,氣度,又豈是你一個受現代流毒,已經俗的近乎卑鄙的人,能夠臆測的?不要將你那無知,無恥進行到底了,岳飛於國有功,你呢?於國毫無益處,又何以敢大言不慚的誣衊歷史早有定論的英雄?民族精神之所在?杜撰?岳飛的功績,雖然經過南宋統治者的刻意淡化和塗抹,但岳飛依然在人民的心中光耀千秋,他的功績,何用杜撰?早已深入人心,永載史冊了,而爾等以誣衊英雄為能事的無恥之徒,只會枯朽於時間的長河,連一點細浪都翻不起來,你還得意個啥?

《退賓錄》在南宋嘉定未,岳飛沉冤示雪時,已經刊行於世,裡面多有岳飛的記載,如上文所述岳飛的那首與《滿江紅》同出機杼,忠義奮發的詩,並未被岳珂收錄,可見岳珂對於祖輩的遺文,並沒有現代人所說的“不遺餘力,立志搜訪”了。似乎並沒有多上心,更別提刻意的杜撰,以彰先輩之功了。好臉上貼金,自己也光彩,這是現代人的嗜好。

(三):詞中的“賀蘭山”,乃當時西夏地名,與金國黃龍府方向不合。唉!這樣的學者真的是,浪得虛名,那些頭銜,真的代表不了什麼。既然講到詞,就要對詞有個大致的瞭解吧?詞的修辭手法,詞的規格等,有個大致的瞭解吧,竟然就這麼粗野,武斷的妄下結論?詞有代指,泛指的修辭手法,如清,蔣春霖的《唐多令》句:還似少年歌舞地,聽落葉,憶長安… ,以長安代指北京。金人折元禮《望海潮》詞中有云:“六郡少年,三明老將,賀蘭烽火新收…”,賀蘭山在寧夏內蒙交接處,當時西夏國境內,金夏聯盟,難道金國想弄西夏的事?非也,此代指邊境而已。還有金,鄧千江,贈予金國將軍,張行信的詞《望海潮》:“招取英靈毅魄,長繞賀蘭山”。此皆為代指邊境。古人寫詩填詞,多有用借代的,不可勝數。豈止岳飛《滿江紅》而已?真是少見多怪,這學者,不學無術者也?

另外,此詞中“賀蘭山”可泛指邊境,但實指亦無不可,就讓那些喜歡膠柱鼓瑟,冥頑不化的人死心吧。你以為,就一個“賀蘭山”?在河北磁縣,也有一個“賀蘭山”,請看下面配圖,或自行百度,此“賀蘭山”距岳飛的家鄉不過上百里。著名抗金將領宗澤,曾鎮守磁州,岳飛也曾駐守磁州賀蘭山,實指的話,他“踏破”的應該是這個“賀蘭山闕”,然後直搗黃龍,不行嗎?方向還有錯?

更有人說該詞是明朝名將,王越託名創作的?根本是無稽之談,王越具備寫此詞的文采嗎?翻開歷史,誰知道王越的詩名?王越的詩詞,是有,在湯陰岳廟中寫的《謁嶽王祠》言辭拙劣,殊無可觀,無一值得稱道的地方,而《滿江紅》詞,單論其詞藝,也是詞中上品,能寫這樣詞的人,會在有明一代詞壇籍籍無名?而提出王越作偽的論據,是王越曾進軍賀蘭山,與韃靼作戰。但卻比《精忠錄》所載《滿江紅》(最早記載該詞)晚了整整40年,他想穿越也有心無力吧?

(四):岳飛的《滿江紅》與他的另一闕詞《小重山》,風格各異,不像一人手筆?我想說,你還能再無知一點嗎?學者大人?古人詩詞之婉約豪放,風格不同與詩人的心境有關,如大文豪蘇東坡既能寫,“大江東去,浪淘盡”的豪邁,也能寫“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的婉約,李清照即能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豪放,也能寫“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的婉約。岳飛的《小重山》與《滿江紅》詞,一寫心懷家國,欲訴無知音的心情,一寫憤慨難平,欲一雪國恥的雄心壯志,一深沉,一奔放,一脈相承之愛國激情,那裡不對?而且岳飛還有另外一闕《滿江紅》,同樣也是,忠義勃發,振奮人心。那也是偽作?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是寫不出那樣的氣魄宏大的詩詞的,沒有文采也同樣難以做到。試問誰有岳飛那樣的經歷,還有岳飛那樣的詩才?

(五):詞中多用岳飛,本身典故。這一條更見其無知,古人詩詞,多有,自敘平生,感懷身世之作,有何不可?況且所謂用自己的典故,也不過只是:“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這一句而已,那來的多用?如愛國詞人辛棄疾的《永遇樂.北固亭懷古》詞,有句雲:“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即是描寫作者自己,於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率眾南歸事。還有宋詞人蔣捷的《虞美人.聽雨》句:“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作者用三個人生階段的境遇,反映了一生的悲歡離合。寫自己的境遇,有何不可?如毛偉人的兩闕《沁園春》,一闕反映自己中學時期的生活,那闕更為著名的《沁園春.雪》更是噴薄出作者的那種宏大氣魄,王者風範。詞多是個人寄懷,涉己之境遇,亦多也,因何岳飛不能?可笑,夏承燾妄稱詞學大師,真是貽笑大方。

(六):詞中“駕長車”一詞謬誤,戰國以後已無戰車?這與上面“賀蘭山”一事,同一問題,為了詩詞的韻律和諧,有時會用一些不多見甚至是借代的事物,這一現象詩詞中並不少見。另外,戰車真的在戰國之後,完全消亡了?至明代才重新出現?這隻能證明那些所謂專家的無知。關於戰車,在之後的戰爭中也屢見其影,不乏其例,如《宋.兵志》就記載有使用戰車的,可自行查找,不再一一舉例。

綜上所述,《滿江紅》詞,確係岳飛所作,那符合他的經歷,也符合他的性格和文才,更符合歷史的脈絡。而第一個置疑《滿江紅》真偽的,餘嘉錫是何許人也?他是抗戰時期,日本人扶植的華北的偽政權,統治下的輔仁大學任教的所謂語言學家,一個為五斗米折腰,為日本人奴化中國出力的,沒有骨頭的文人而已,他於1937年提出這一謬論,而在同一年發生了震驚中外的七七事變,抗日戰爭如果從1931年九一八算起,已經過去了六年,如果按七七事變算起,這一年是開端。而此人在此時提出置疑岳飛《滿江紅》的真偽,用心何在?因為《滿江紅》詞,忠義勃發,慷慨激昂,充滿了抵禦外侮的愛國主義精神,許多不願作亡國奴的國人,流著熱淚唱著這首象徵著中華民族不屈精神的戰歌,走上抗日的戰場,與倭奴日寇,殊死搏殺,浴血疆場。正是這首英雄戰歌,激勵了無數仁人志士,雖刀槍加於身而不避禍,死亡臨於前而不變色,正是這種民族精神,使我中華民族雖歷盡浩劫,而屹立不倒!而餘嘉錫,此時置疑《滿江紅》的真偽,無疑於替日本人削弱我民族精神,迎合日本政權,打擊國人的抗戰熱情,為日本人侵略中國效力。其他置疑《滿江紅》甚至誣衊貶損岳飛的人,都有誰?有臭名昭著的大漢奸,汪精衛,以及曾在日本留學,與汪賊沆瀣一氣,同為漢奸的周作人,以及同在汪偽集團治下,任教的漢奸文人呂思勉,他們在向日偽搖尾乞憐的同時,不失時機的誣衊,民族精神之體現的《滿江紅》,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而當今世人,皆以非議英雄,誣衊英雄為榮,以他們那淺陋的知識,從陳紙堆裡或權奸餘孽的謬說中,尋章摘句,譁眾取寵,或拾人牙惠的人云亦云,把古人所垢病的小人行為,表現的淋漓盡致。有人說岳飛,沒有政治頭腦,提出迎二聖,是對趙構的不忠,這是完全拎不清個人和國家的利益了,我想說,任何將個人榮辱得失,凌駕於國家民族利益之上的人,都是可恥的,無論他是統治者或者皇帝,都應該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接受千秋萬代的罵名。趙構雖沒有跪在岳飛墓前,但在人民心中,他早已跪了。更有一眾小人,從張浚等權奸爪牙的構陷岳飛的文字中,斷章取義 ,說岳飛從沒有和金人的主力戰鬥過,岳飛沒有打過什麼仗?並進而辱罵岳飛無能。人可以無知,但不可以無恥。岳飛從下級士兵,憑卓越戰功升至樞密副使,難道都是假的,你什麼都不幹,就弄個司令噹噹看?就是這一眾爛泥扶不上牆的人,藉著貶低岳飛,把英雄拉下馬來,以掩蓋自己的庸碌和無能,我想說:與無恥奸賊沆瀣一氣的屑小們,岳飛以忠許國,抵禦外侮,居功至偉,早已在人民的心中樹起了一座豐碑,你們呢?於國有何建樹?何德何能來誣衊一個英雄?更有教課書把岳飛的民族英雄稱號,取諦了的議論,說岳飛的“民族英雄”,影響民族團結?何等狹隘的民族論?岳飛早已成了,中華民族不屈精神的寫照,一種與國俱存的民族精神的符號,一種為國為民的楷模典範。民族脊樑的集中體現。影響什麼團結?難道有一天,倭國覆亡,東瀛歸中,你還要否定那些抗戰時期壯烈隕國的烈士們嗎?何等可笑,荒謬?別再說什麼學者,教授了,學問淺薄如斯?連我一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都知道古人的:“知之為知之”的古訓,你們怎麼無知說知?你們是想折斷民族的脊樑嗎?還是想步餘嘉錫,汪精衛的後塵?還有那些,想替秦檜翻案的人,死了這條心吧,那些想讓你的先人站起來的人,也死了這條心吧,中華民族存在一天,他們就跪一天,任何人逆天而行,都是與我中華民族為敵。註定不得善終。岳飛以及他的《滿江紅》,以前是,以後也是激勵國人抗擊外敵的戰歌,他的不屈精神,家國天下的激情與國俱存,誰來否定,都是狂犬吠日,貽笑大方。





直須看盡洛城花


那個拿家譜的,造假都不會,真是服了,紹興三年,岳飛才是個從四品的神武軍副都統,南宋元帥是一品官(高於滿清的二,三品官),南宋唯一的大元帥是高宗趙構,岳飛敢稱元帥,就是赤裸裸的造反。僭越一級就視同謀反,岳飛居然敢僭越六級?而且是和皇帝比高低?哈哈哈哈 ,你們是想誣陷岳飛早就想謀反嗎?

《滿江紅》是明朝當時北伐的一些語句,經嘉靖皇帝首相徐階改編,《少湖文集》才有滿江紅,在宋元絕對沒有,包括岳飛孫子岳珂記的家集書裡也沒記載岳飛詩詞,曾經史書說岳飛孫子岳珂“整理”出岳飛總共三首詞,而今發展到十幾首了,民間意淫的事蹟太多,包括岳飛手書(還我河山),也是民國抗日時期周承忠所寫,是從王羲之的碑萜上集字而成。

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字,可以證明來自岳飛之手。連“最像”岳飛寫的奏摺,都是出自多人之手。那些所謂岳飛手跡,都是清朝,民國時期臨摹的名人字帖。


曉風2016


這個問題最好的方法是用哲學的方法分析,就是說要動用社會學、心理學、行為學分析。反而用歷史記錄的方法是分析不了的。



我們都見過商代青銅器,總體感覺,很重口味。到了周代器物明顯感覺重口味弱了一些,到了漢代又進一步弱化,器物形態變得柔和了很多。隋唐時代更多人文主義色彩的器物藝術表現出來了,宋代則極速溫柔化,甚至陰柔。再看西方藝術,它相比中國文化呈現的是另外一種重口味。可見藝術不僅會根據時代在變遷,還與民族種族有關。

詩歌也是藝術的一種,先秦詩歌就算《詩經》這種,你都能感受到一種古樸。就是說詩歌也是與生活環境有關的,你沒有古樸的生活體驗,你是無法寫出那種心境的。今天有人寫古體的絕句、律詩,如果還是那種古詩的味道,就搞笑了。因為生活環境全變了,你看到的自然、人文風貌完全不同了。你的模仿只能是形似,不可能寫出神韻來,因為你沒有生活啊。唐代邊塞詩讓一個沒有去過邊關的人以邊塞將士的口吻寫,怎麼寫?

項羽的《垓下歌》都能看出來不是他寫的,因為很明顯描繪了一個全貌,第一句就歌頌他本人。而《滿江紅》你好好讀一下,那種長年征戰沙場的心境,既渴望勝利又感覺艱苦疲憊,對遠征、對人生、對功名的那種心態起落,誰都不可能代得了筆。光這兩句八千里路雲和月,三十功名塵與土。就不可能是沒有長期特別經歷的人能寫得出的。如果誰能寫,誰就是岳飛本人了。唐宋任何一個詩人都寫不出來,因為你沒有他完整的人生經歷感受。這兩句詩不僅符合他的經歷,還符合他的性格、情懷等等。說得極端點,你不是一個有家國情懷的人,你都讀不懂,還別說代筆寫。所以我認為《滿江紅》是他本人所作是毫無疑問的,沒有任何懸念。當然你非得說那種感受你體會不到,那我也沒辦法幫你。藝術主要是靠感受的,語言很難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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