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土耳其只能在美俄間選邊站,而不能保持戰略中立呢?

青年視紀


土耳其在過去不是沒有保持戰略中立過,以夷制夷的手段,早在奧斯曼帝國時期就被土耳其人用在了英法俄身上,而彼時的奧斯曼土耳其雖然被稱為西亞病夫,但單論軍事體量和國家動員能力,其實仍具備近代化水準的底線。

但哪怕如此,作為擁有全球近半石油儲量的中東地區的強大帝國,奧斯曼最終的結局也不過是在一戰之後,被整個肢解,若非土耳其國父凱末爾力挽狂瀾,如今的土耳其只是偏安於安納托利亞群山之中的偏僻小國。

如今的土耳其比之當年的奧斯曼帝國大為不如,疆土僅僅只是昔日的三分之一,雖有號稱北約的軍事力量,但跟美俄仍有巨大差距——要知道在伊拉克戰爭之前,薩達姆麾下的伊拉克軍隊可是號稱全球第三大軍事力量,結果在正面交鋒中,給美軍造成了不到百人的死傷。

而在土耳其軍隊經歷了埃爾多安政府在七月政變的清洗之後,實力亦大受影響,乃至於在橄欖枝行動之初,面對只是民兵缺少重武器的庫爾德武裝,都曾鬧出整班成建制被人伏擊殲滅的窘況。

所以土耳其未必不想保持戰略中立,但實力不允許,而地緣環境更不允許——因為在美俄之間,土耳其只能選擇美國。

在土耳其強大時,把持著黑海海峽就可以讓俄羅斯半身不遂,而當俄羅斯強大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勢必要突破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封鎖,所以俄土能成為親密無間的密友,其概率比伊朗跟以色列結成同盟的概率還要低——後者其實並不存在真正的利益衝突,更多的是宗教意識形態之爭。

俄羅斯自近代以來,跟土耳其打了十一次俄土戰爭,贏了其中的十次,而在第十一次戰爭也既第一次世界大戰時,雙方的帝國紛紛崩潰,俄國變成了蘇聯,土耳其更被肢解,雙方關係可以說源遠流長,但可惜樁樁都是冤孽。

而從彼得大帝到葉卡捷琳娜大帝,俄羅斯赫赫有名的沙皇豐功偉績,有大半都是從奧斯曼土耳其身上討來的,所以在這種地緣關係之上,其實土耳其在美俄之間沒得選擇,就算跟俄羅斯結好,也只是權益之計。

而在現代,土耳其也沒有資格跟美國討價還價。

在去年一月土耳其發動“橄欖枝行動”干涉敘利亞內戰,打擊庫爾德武裝以來,跟美國關係就迅速交惡,為了平衡美國的影響力,埃爾多安不顧歐洲和北約阻攔購買了俄羅斯S-400導彈。

但這種選邊站的後果是什麼呢?

埃爾多安這一系列行為,直接激怒了特朗普政府,美國遂於2018年8月對土耳其發動了經濟制裁,土耳其主權貨幣里拉一天之內就腰斬過半,物價飛漲讓土耳其人苦不堪言。以至於到了沙特使館門時,埃爾多安不得不遵從白宮的意志,配合沙特將這一場外交危機化解於無形。

而一直到今天,美國都還沒解除對土耳其的制裁,土耳其也只能繼續用部署S-400去要挾美國,但從現今局勢上觀察,這帶來的更大可能是美國加大對土耳其的制裁,以促成埃爾多安政府的下臺,因為在剛剛結束的土耳其地方選舉之中,正發黨已經失去了包括連續執政25年的首都安卡拉在內的三大都市——土耳其人開始對埃爾多安越來越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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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英國首相帕麥斯頓說過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已經成為現在世界各國外交的核心,而近年來,美土俄三國的關係,也很帖切的為這句話作了詮釋。



作為土耳其強勢領導人的埃爾多安,一直胸懷著一個偉大的夢想,那就是要恢復奧斯曼帝國的榮光。埃爾多安認為“土耳其沒必要在西方和東方,或者美國與俄羅斯之間做出選擇。”“土耳其應該有,多樣化的外交政策選擇。”很明顯土耳其不選邊站,更能從政治,經濟,外交上保持獨立性和利益的選擇性。

當然埃爾多安的選擇也有很多的無奈,在歷史上土耳其和希臘這對老冤家每每起衝突,歐洲國家總是義無反顧的站在希臘的立場上,讓土耳其很受傷。也許土耳其人身上流著突厥人的血液,讓他跟歐羅巴人如此的格格不入。到如今土耳其雖然是北約的成員國,但他還是被歐洲人拒之門外,土耳其想加入歐盟始終是個夢想。


而美國對土耳其的態度,
永遠是把她當壓制俄羅斯的棋子看待,要不是土耳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不然在美國眼裡土耳其跟伊朗是沒有區別的。

而俄羅斯對土耳其的態度又是怎麼樣的呢?

從歷史上看俄土兩國也是一對你死我活的老冤家,要不是北約東擴,俄羅斯也不會低聲下氣的去討好土耳其。普京這麼強勢的一位總統,為了拉起一條從敘利亞,土耳其,克里米亞,烏克蘭東部防北約東擴的防線。把土耳其擊落俄羅斯戰鬥機的氣也忍了,還把居倫叛亂的情報無償提供給埃爾多安,普京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拉攏三心二意的土耳其。


在這種情況下,夾在美俄之間的土耳其又要怎麼做呢?

如果土耳其選邊站,她選擇徹底站在歐美一邊,那麼她的角色永遠是歐美壓制俄羅斯的打手,有用時給個甜棗吃,無用時棄之一邊,烏克蘭就是其下場。

如果土耳其與俄羅斯等國家結盟,共同抵抗歐美,那麼敘利亞的今天,就是土耳其的明天。

作為政治老手的埃爾多安,在如此環境下,既要保持土耳其的國家利益,又要在美俄之間斡旋取的某種平衡是很不容易的。


事實證明,只要土耳其跟俄羅斯伊朗稍微親近一下,美國就一定會揮舞著經濟大棒敲一下土耳其,讓土耳其清醒清醒。土耳其每次金融動盪里拉下跌,都離不開美國這隻黑手。

總的來講,土耳其想做一個有聲有色的地區大國,其政治,經濟,軍事一定要保持獨立性。如果土耳其失去戰略定性,徹底倒向美俄某一方,那麼後果肯定是災難性的。

所以大家看土耳其的外交政策時,總感覺是那麼的兩面三刀,沒辦法呀!因為美俄對土耳其來講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所以土耳其必須要在美俄之間謀取利益的最大化,就這樣不選邊站將是土耳其外交永恆的主題。



李硌硯


如果一個人同時練了九陽神功和九陰真經會不會走火入魔?再加練一個易筋經,整個人就會呈現癲狂狀態了。

土耳其目前的戰略局面,就是因為國內有三股思想潮流,如同三股迥異的內力,無法互相融合又無法清除任何一道,使土耳其的外交方面呈現比較隨意的一面,從旁觀者的角度,土耳其就像哈士奇,從親美到親俄彷彿能一瞬間完成。

這三股思想潮流的第一股就是土耳其國父凱末爾留下的世俗化思想。在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崩盤後,凱末爾領導建立了現代土耳其,強力推行世俗化,將宗教影響從政權中清除掉,為此不惜驅逐哈里發。在文化上將土耳其文改用拉丁字母,禁止婦女在公眾場合佩戴頭巾等一系列措施。



同時世俗化需要一個同為世俗化國家的朋友圈,故凱末爾為土耳其量身定製了脫亞入歐的策略,在文化、經濟、政治方面融入歐美為主的體系。為此土耳其加入北約,成為美國遏制蘇聯的前線。多次試圖加入歐盟,意圖在經濟上和歐洲建立更密切的聯繫。所以,世俗化的路線需要土耳其與美國保持良好關係。

第二股思想則是突厥民族主義。土耳其為推行世俗化,淡化宗教思想的影響,構建了突厥民族概念,甚至將土耳其建軍史追溯到公元前209年,位於蒙古高原的匈奴帝國冒頓單于時期,在2018年堂而皇之的慶祝建軍2227年。將土耳其建國史追溯到公元552年突厥帝國時期,在1952年公然慶祝建國1400年。




土耳其甚至將歷史上14個突厥民族建立的帝國當做近代土耳其的前身,以此在突厥族系國家施加影響力,以增強土耳其境內突厥民族主義思想。而突厥民族國家主要是中亞斯坦國和俄羅斯境內的自治共和國,土耳其推動突厥民族主義需要觸動俄羅斯的利益,是反俄的立場,為國家利益考慮,土耳其需要親美。

第三股思想就是宗教思想。不得不說,凱末爾雖然竭力推動世俗化,甚至用軍隊武力監國,防止民選政府宗教化,但是土耳其依然又非常濃厚的宗教思想。埃爾多安也是一個宗教情節比較重的政客,在年輕事情曾因為發表不當宗教言論被禁止參政。




在進入21世紀後,宗教思想回流,埃爾多安乘機逐步推動宗教化,特別是2016年挫敗土耳其軍方政變後,埃爾多安實際上控制了世俗化最強支持者軍隊,土耳其境內已經沒有任何勢力阻止埃爾多安的宗教化政策了。

在宗教化的指引下,土耳其需要爭奪伊斯蘭世界的領導權,大幅度參與中東事物,而且由於庫爾德問題,也決定了埃爾多安需要對中東施加影響力。但是中東作為美國傳統戰略利益區,對於土耳其的越庖代俎是極其不歡迎的,故形成了土耳其從親美到親俄的戰略大轉變。



所以,土耳其的三股思想潮流,映射到國家戰略,可以歸類為西向、東向和南下戰略,西向必須親歐美,東向觸動俄羅斯,也必須親歐美,南下影響美國利益,需要與俄羅斯並肩作戰,這三種戰略都必須在美國和俄羅斯之間二選一。

而且這三股勢力在土耳其體內亂串,也必須需要一個窗口可以發洩出去,不然土耳其極有可能走火入魔,導致國內出現大範圍的政治對立。從這個角度,土耳其親美或者親俄,關鍵因素是國內各種政治勢力的博弈結果。


L夕惕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土耳其至關重要的戰略位置,決定了它不可能在美俄博弈的大局中置身事外,獨善其身。更別說,土耳其野心勃勃,在中東甚至在全世界都意圖高人一等,重建當年奧斯曼帝國的雄風。美國和俄羅斯各施招數,意圖把土耳其拉到自己陣營,面臨如此形勢,再加上土耳其有自己的政治算盤,土耳其很難保持中立。

土耳其地處歐亞交界,有歐亞大陸十字路口之稱。土耳其北臨黑海,南臨地中海,與敘利亞、伊拉克,希臘,保加利亞,伊朗等國接壤。土耳其的地理位置至關重要,戰略意義極其重大,是俄美兩國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戰略要塞。敘利亞和伊朗是中東地區乃至世界矛盾焦點地區,土耳其臨近如此地區,怎可能保持戰略中立?

中東地區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敘利亞庫爾德問題,伊核問題等方面,土耳其不可能作為局外人,冷眼旁觀。為了自身利益,土耳其不僅不能保持中立,還必須更活躍的參與其中,在保證自己的根本利益的前提下,盡力擴大自己的戰略空間和勢力範圍。

美俄在中東地區的角力如火如荼,其中土耳其的立場對局勢有很重要的意義。俄羅斯和美國在各方面對土耳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進行拉攏,尤其在出售高端武器方面,俄美兩國慷慨大方。地處中東火藥桶的土耳其,必須要在俄羅斯和美國之間來回穿梭,各取所需力保自身安全,不可能保持戰略中立。

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是一個政壇老油條。他看中俄美兩國在戰略博弈上有求於土耳其,更是藉此條件,在美俄之間左右搖擺,時不時漫天開價,最大限度的謀求自身利益。別說中立,土耳其已經屢屢主動挑起事端,跟美俄叫板,博取自身利益。總而言之,土耳其是不可能保持戰略中立的,國際社會像土耳其這樣必須在大國之間選邊站的不在少數,不過,土耳其唯一一個是在美俄之間高頻率,頻繁更換戰略對象選邊站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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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空奕奕


呂布,縱然擁有方天畫戟、赤兔馬和一身絕世武功,但因其唯利是圖的本性才會成為“三姓家奴”。否則,又豈會死在曹操的刀下,成為賣主求榮的千古笑柄。

埃爾多安確與呂布有極為相似之處。他親美,卻暗遭美國中情局顛覆,怒而親俄;土耳其雖為北約一員,又屢遭其它成員國排斥,就連歐盟都對它大門緊鎖,原因就是埃爾多安的乖戾無常的劣根性;土耳其地跨歐亞大陸,埃爾多安為了再現奧斯陸帝國的夢想而損人不利己。結果,這個現代版的“三姓家奴”處處不得志,業已成為禍國殃民的變色龍。

對美國而言,他要麼做俯首帖耳的哈巴狗,要麼就做人人討厭的過街老鼠。而對俄羅斯來說,他要想阻止庫爾德建國並坐穩總統寶座,就得跟我合作。否則,就會成為美國和歐洲手中的玩物,死到臨頭都不知,談何實現自己遠大的理想和抱負。

其實,埃爾多安剛愎自用和桀驁不馴的性情害了土耳其。一方面他想當中東地區的老大,又屢受沙特和以色列等國的制衡;另一方面他自恃獨特的戰略地緣把自己當成了香餑餑,並以此來要挾美歐。當這種伎倆終讓美歐無法忍受之時,除掉埃爾多安便成為美國人的當務之急,即使埃爾多安想保持中立都不可能。


怡人之人148633009


可能也想,但是不容易。

土耳其的前身為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幅員遼闊。曾經的阿拉伯帝國非常輝煌,橫跨歐亞非達到大約八百年之久,地中海成為其內海,比當年的羅馬帝國有過之而無不及,至今仍然被其引以為傲。

近代以來,國力逐漸下滑。長期以來,與崛起的俄國戰爭不斷,總的來說,處於下風。經過大約三百年的爭奪,沙皇俄國得到了克里米亞,成為黑海沿岸國家。因此,歷史上,土耳其與俄國是冤家。

經歷了一戰二戰的洗禮,土耳其的機會主義雖然獲得了戰勝國榮譽,但是,比較起來,並沒有獲得多大實際利益,而美國蘇聯卻是二戰的最大受益者。

從地緣政治上看,土耳其地處歐亞非交界之處,博斯普魯斯海峽扼守黑海出海口,是黑海沿岸國家主要是俄國黑海艦隊進入地中海、紅海的必經之路,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二戰結束後很快進入冷戰,美蘇兩個超級大國自然都期望得到土耳其的支持。但是,由於土耳其是個弱國,本身就有趨炎附勢的傳統,其重要的戰略位置,決定了其為美蘇的兵家必爭之地,沒有什麼緩解的餘地。由於美國是戰後真正的霸主,土耳其又是英國的傳統勢力範圍,因此,土耳其不得不選擇加入西方陣營,成為唯一一個非歐美國家的北約成員國。

但是,儘管如此,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仍然只是權宜之計,沒有把它作為核心成員國。土耳其一直期望融入歐洲,加入歐盟,但由於在人文、經濟、宗教等方面差別巨大,一直沒有被接納。對此,土耳其非常不滿。於是,不時向俄國伸出橄欖枝,一方面希望獲得更多好處,另一方面,藉此向西方國家增加籌碼,企圖左右逢源。而美國則看在眼裡恨在心裡,不時對其敲打警告。

儘管如此,整體來說,土耳其還是北約國家,屬於美國遏制俄國的棋子,與俄國的關係,也不敢走的太近。不過,一有機會仍然難免與俄國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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