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謀生記 十

我從天台往遠處看,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座高樓死寂般的佇立著,旁邊矮小的樓房像一個個聽話的孩子,規矩的守護著它。這個城市在天台的我的眼裡,就像一副靜態的畫卷,沒有喧囂,沒有忙碌,也談不上什麼繁華,也沒有人。在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的挪動著,像蛆;這來來往往的車輛,又使這畫卷活了起來,但這生命力也大不過一些蟲蟲蟻蟻。在霧色的天空底下,我看不到更遠的地方,就是晴天,也望不到家。

外出謀生記   十

快點下來幹活兒了?又在偷懶。強子在叫我了。

我說,你是善人,就把我的活兒也幹了吧。

強子說,想好事兒的話,想點別的不更好嗎?快點吧,盡扯什麼犢子?

我跟著強子下去了,開始了一天的營生。強子叫我扶著一個閥門,他開始幹了起來。我這個小工扶著,強子賣力的幹著;我輕鬆,強子出力多;我拿錢少,他拿的多,這就是絕對的公平,會幹什麼拿什麼的錢。可看著他幹活,實在無趣,我也不想偷師學點手藝,所以就隨便的看看周圍。

在距我一馬路遠的草坪上,每隔一米遠栽著一棵小樹,但什麼樹?我不懂。但我知道無非是些裝飾類的樹木,圖的是花的豔,枝條的優美,好看。草坪靠中間的位置,豎立著一個牌子,寫著職工菜園。在牌子的下邊,我看到青菜已經變綠了,不過只有不多的幾棵。緊挨著青菜的右邊,兩個人正在挖溝。我搭訕著跟他們說了幾句話,知道了他們在找電纜。

強子還在鼓搗閥門,我扶著的手也有點酸了,就故意不使手臂出力,光做做樣子了。這時我聽到“砰”的一聲,身體本能的抖了一下。順著這聲響,我的目光落到了挖溝的兩個人那兒。兩個人都呆坐著,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臉色慘白。我的常識告訴我,電纜連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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