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老照片:殺人凶犯被鎖拿 臨刑前目光呆滯


1895年“古田教案”中被焚燬的傳教士住處。晚清時期,英國人約翰·查爾斯·奧斯瓦爾德在福州經商,同時他是一名敏銳的攝影師。1895年,他拍攝了一組記錄福建“古田教案”相關細節的照片,彌足珍貴。這組照片包括案件第一現場、嫌疑人肖像、審理現場、處刑現場等等,其完整程度實屬罕見。

英美領事調查“古田教案”現場。福建活躍著一個名為“齋會”的民間組織。1895年8月1日,齋會會眾因懷疑英美傳教士向官府揭露了他們的不法行為,他們就前往古田英美傳教士聚居區華山,圍攻教會建築,殺死英國傳教士史犖伯夫婦等11人,打傷5人,並焚燬房屋2幢。

被抓獲的“古田教案”嫌犯。齋教首領劉泳供述事件的起因稱: “落後吃菜人多,遇有被人欺侮或沒錢使用,就邀眾報復、訛詐。有小鄉小姓的人都怕菜會中人眾,不敢控告,只有教民倚恃洋教士幫助他迴護。又常受教民譏誚,說他耶穌大,小的會中供的普陀佛小,素有積怨。……和鄭九九商謀,要想報復洩忿。小的起意把史教士一家毀滅,燒他洋房,搶劫得贓充作糧草。”


被捕的“古田教案”嫌犯。“古田教案”發生後,震驚了西方世界。英美兩國駐京公使立即向清廷提出了強烈抗議,英美10餘艘兵艦駛抵福建沿海示威。時在英國的清朝官員也從倫敦頻頻發回電報,通報英國朝野對此事的看法,以敦促朝廷果斷處置。

被鎖拿的主犯張赤四。教案發生時,甲午戰爭剛剛結束,清朝損失慘重。當教案消息傳到北京,光緒帝大感恐慌,他擔心英美等國藉此提出侵略要求。所以他迅速反應,下旨要求立即抓捕齋會會眾,並派道員許星翼、福州知府秦炳直赴古田善後。此舉意在爭取主動,免得英美提出非分的需索。

中、英、美三國官員組成的“古田教案”調查團。英美兩國以駐福州領事、傳教士、海軍軍官等組成“古田教案調查委員會”,與清廷官員一起審訊案犯。由於死者都是英國人,所以清廷的主要對手就是英國政府。


主犯杜朱衣、鄭淮、劉祥興、張赤四。英國領事態度蠻橫,欲大開殺戒,交給許星翼一份200多人的處刑名單,“照單大索,濫及無辜”。但經過審訊,其中100多人僅能確定13人有罪。清朝官員據理力爭,主張慎殺,“若不分輕重,概予駢誅,恐眾怒益深,難免後患”。中英雙方的爭執在於殺多少人的問題,而審訊本身則非常草率。

9月17日上午,在英美調查團成員的圍觀下,7名主犯林難民、陳番仔、林先、葉明目、戴奴堂、柳久速、陳欽速被先行斬首。

“古田教案”中執行死刑的劊子手。

“古田教案”遇害的外國人葬在福州。經過兩個多月的交涉,最終判定92人有罪,處以各種刑罰,其中26人斬首。另外有多名福建官員被革職處分。英美兩國領事對這一結果滿意,沒有要求經濟賠償,也沒有要求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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