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山西好风光——云冈石窟

在应县木塔景区结束游览时,下午3点多一点。按照导游的设想,用1个多小时跑完80多公里赶到云冈石窟,可以有大约两个小时的游览时间。但出发后半个小时,还没驶上二广高速公路,就在宁应线上遭遇了堵车,大量大货车因一起交通事故拥堵在道路上,无法前进。看等了半天也没有动弹的意思,司机果断掉头,返身去上荣乌高速。这样来回一折腾,原来只走直角三角形那个“股”边的计划,演变成了差不多把“勾”、“股”、“玄”三条边都走了一遍,而且还要再多一点。结果到云冈石窟景区时,已经快5点了;夕阳开始西下,景区入口就剩我们这一波儿人了。

云冈石窟位于大同市西郊的武周山南麓,始凿于北魏和平元年(460年),止于北魏正光五年(524年),前后历时60余年;在东西约1公里的崖壁上,现存主要洞窟45个,大小窟龛252个,石刻造像51000余尊。云冈石窟是与敦煌莫高窟、洛阳龙门石窟、天水麦积山石窟齐名的中国石窟艺术宝库,2001年入选世界文化遗产目录。

云冈石窟景区的游客服务中心相当的豪华,茶饮、纪念品售卖、小件寄存、影视厅和超市等各种服务设施一应俱全,和五星级酒店的大堂相比也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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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冈石窟 大厅中央的一尊由四根香樟木雕刻、拼合而成的四面佛立像,以温婉的面容、安详的神态和各异的手印,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游人和香客,是一个和景区特点非常吻合的成功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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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中心陈列的北魏帝王图。这一位是著名的孝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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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起始点是昙曜广场,广场中央竖立着一尊昙曜雕像。昙曜塑像的作者是我国著名雕塑艺术家、现任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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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曜为北魏时期的名僧,在经历了太武帝拓跋焘的废佛之劫以后,依然对佛祖痴心不改,并在文成帝拓跋濬登基后,毅然举起复兴佛教的大旗,成为云冈石窟开凿的推动者和组织者。昙曜极力推动开凿石窟的目的,是想通过摩崖造像、壁画等手段把经像法物固化下来,以使佛教不因政治风云的变幻而再遭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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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从昙曜背后的门殿穿过,即是路两侧竖有十三对“骑象四棱神柱”的佛光大道。

这些神柱以产自山西吕梁山区的黄砂岩雕刻而成,其创作灵感据说是来自石窟中的白象驮塔石雕。神柱底座的白象为六牙,是传说中佛祖释迦牟尼从蔸率天宫降生于人世时的坐骑,其六根象牙分别代表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智慧等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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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大道的西端,是礼佛浮雕墙。浮雕墙由南北两堵半圆形墙组成,工艺为高浮雕,北墙上是北魏皇帝礼佛的场面,南墙上是北魏皇后礼佛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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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墙之间树坛里的一株人造菩提树,很容易让习惯于拜佛求财的国人把它当成招财树,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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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西行,是一座七孔石拱桥。桥东堍南北各有一尊手托博山香炉的菩萨像,玉树临风,衣袂飘飘。

一路走来,还未看到石窟里的古老造像,倒是先欣赏到了昙曜像、四方佛、骑象四棱神柱、礼佛浮雕墙和菩萨像等现代雕塑作品。总体感觉,中国人血脉里流淌的雕塑智慧得到了很好的传承,今天的雕塑艺术家和工匠们并没有让他们的艺术先辈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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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孔石拱桥的西端,是坐落在一湖碧水中的灵岩寺。

古灵岩寺的始建时间大致与云冈石窟的开凿时间同期,至元代尚存。清军攻占大同时,灵岩寺遭兵燹,化为灰烬。另一种说法则说,在李自成部将张天琳驻守大同期间,以“毁寺为乐”的张天琳已经将灵岩寺等寺庙捣毁殆尽。现在的这座灵岩寺建于2007年,是按照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中的描述“山塘水殿,烟寺相望。”而规划的,具有鲜明的魏晋南北朝时期“一斗三升人字拱”的建筑风格。但历史上的灵岩寺并不在现在的位置,而是在第三窟前面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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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灵岩寺坐西朝东,共分三进,中轴线上自东而西为山门、石雕佛塔、千佛殿和大雄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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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灵岩寺坐西朝东,共分三进,中轴线上自东而西为山门、石雕佛塔、千佛殿和大雄宝殿,寺院四角建有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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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佛塔为五级方形疏檐仿木样式,四面开龛造像,其中最底一层为“树下诞生”、“降魔成道”、“初转法轮”和“涅槃入灭”四幅佛画,是灵岩寺的一大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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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生故事图两侧的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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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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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优美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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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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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入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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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阔七间的千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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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殿”的殿额落款是“赵之谦”,估计不是赵之谦专门题写的,而应是汇字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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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殿外拍了一张木雕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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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走到大雄宝殿的时候,和尚们已经开始关闭殿门,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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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不得殿,只好在殿外看看,欣赏一下时任大同市市长耿彦波为大雄宝殿题写的殿联“十里河畔洗尽古今风云人物好梦都成百年恨唯大佛泰然万念俱空;武州山下看破天地苍桑世事痴情皆为终身累独香火依样千秋犹存”。

我们随团的导游自称是大同人,提到耿彦波,她说大同老百姓对这位明星市长还是比较认可的,都认为耿彦波至少是“大同历史上最干事的市长”。

灵岩寺山门、千佛殿和大雄宝殿等三座大殿的13尊主佛像均以整根香樟木为材,操刀者是福建莆田黄氏木雕第三代传人黄文寿大师,可谓是料工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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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雄宝殿后面转出,一座起伏的石桥把游人引向北面的五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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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石桥上回望灵岩寺,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寺庙在庄严之外又增添了一份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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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接岸处,是一座两柱石牌坊,建筑风格和“骑象四棱神柱”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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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牌坊,拾阶而上,迎面是一堵青石大照壁,上面是仿刻的“比丘尼昙媚造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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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昙媚造像记”照壁

“比丘尼昙媚造像记”原碑高0.3米,宽0.28米,楷书10行,每行12字,共110字,1956年整修云冈石窟第二十窟时在积土中发现。据考证,该碑为北魏景明四年(503年)遗物,主要阐释了雕凿佛像的初衷和意义,字里行间透露的各种信息,对研究云冈石窟的开凿情况,特别是昙曜五窟的完工时间,以及史书上关于云冈佛寺“东为僧寺,西头尼寺”的说法,都提供了宝贵的佐证资料。此碑的另一个重要价值在于它的书法价值,其宽博雄浑的书风堪比魏碑名作《郑文公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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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照壁西行,再沿石阶向北,是一座面阔三间的歇山顶门殿,殿额是“入佛知见”。

多年前在一座寺庙里也见过这样的匾额,当时还查阅过有关资料,知道这“入佛知见”是告诉修行者在修行过程中要“依法不依人”,佛法经典里有的必须听,佛法经典里没有的则可以置之不理。

进入“入佛知见”门,云冈石窟的主角们陆续露脸。观赏从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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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窟,又称“石鼓洞”,和第二窟,又称“寒泉洞”,为一组塔庙双窟。两窟的开凿时间为北魏皇兴五年至北魏太和十八年(471-4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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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外两侧各残存一座单层方塔,塔内有残存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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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洞平面呈长方形,洞中央为一座佛塔中少见的两层方塔,塔顶雕有盘绕的蛟龙和须弥山。

寒泉洞四壁的佛像大多风化严重,难以辨识;洞中央的方塔为三层,塔面雕出瓦筒、檐椽、斗拱等仿木构件。这两窟在辽代以前建为护国寺,为云冈十寺之一;明清时期以“石鼓寒泉”之名入列云中八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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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泉洞西不远,崖壁之下,有一段古代车道遗迹,石质路面上深深的车辙印赫然,名曰:古道车辙。为了使这一景观更形象,景区管理者在古道上增加了一辆双挽马车,车为仿真,马却是石雕。因马和车的高度明显不匹配,在马的蹄子下面还加了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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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第三窟,又称“灵岩寺洞”,传为昙曜的译经楼,是云冈最大的洞窟,原设计为大型塔庙窟,但终北魏一代也未能完成。从窟外崖壁上部现存的12个梁孔来推断,这里原来应该建有面阔达到十一间的木构大阁。该窟分前后两室,前室中雕为交脚弥勒像,室外两侧各有一座剥蚀严重的三级方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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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室内北壁雕阿弥陀佛,左胁侍为观世音菩萨,右胁侍为大势至菩萨,也就是“西方三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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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尊阿弥陀佛高约10米,面部圆润丰满,神态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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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菩萨身高超过6米,头戴宝冠,精美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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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专家根据风格和雕刻手法来判断,认为第三窟中的佛像应该出自唐初。这三尊佛像经过抢救性保护,面部基本得到了恢复,但下半身风化严重,已经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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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窟与第三窟紧邻,也是一座塔庙窟,但显然是个“半截子”工程。窟室中心的方形塔柱四面造像,南北两面各雕六尊佛像,东西各雕三尊佛像。窟内南壁原有的北魏正光年间(520-525年)的题记“为亡夫侍中造像记”,现在因严重的风化已很难看清。这处题记是云冈石窟目前所知时间最晚的北魏造像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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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窟与第六窟为一组双窟,窟前各有重建于清顺治八年(1651年)的面阔五间四层楼阁。

第五窟,因其中雕有云冈最大的佛像,故又称“大佛洞”。不知道是我们来的太晚了,还是当日原本就没开放,第五窟大门紧闭,让我们未能一睹大佛的风采。

第六窟,又称“释迦佛洞”,分前后室。前室东西两壁绘有十八罗汉图,通往后室的门旁塑有两尊更像门神的金刚。因为就我们这几十个游客,景区的工作人员都把监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拍照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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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室平面呈“回”字形,中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两层方形塔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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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柱底层四面开龛造像,南面为释迦摩尼,西面为阿弥陀佛,东面为弥勒,北面是对坐的释迦如来和多宝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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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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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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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坐的释迦如来和多宝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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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四壁雕有多幅佛传故事,造型生动,色彩绚丽,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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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这些游客都在全神贯注地听导游讲解,估计肚子已经非常饿的工作人员逐渐放松了警惕,盯的不像开始时那么紧了。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借助中间这根大柱子的遮挡,举起我的大长焦一阵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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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慌乱中有的片子拍虚了,但好歹还是拍得了一些比较清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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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的窟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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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窟规模宏伟,雕凿完整,保存尚好,是云冈石窟最有代表性的一窟,有云冈“第一伟窟”之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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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窟和第八窟是云冈最早的双窟,窟前分别建有面阔三间的三层楼阁。第七窟被称作“西来第一佛洞”,窟中佛像据说胡风汉韵杂糅,具有明显的东西文化交融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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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们的不紧不慢惹恼了早就急着下班的工作人员,刚走进第七窟,我刚抢拍了第一张照片,窟内的所有照明一下子全灭了。

无可奈何走出来,发现紧邻的第八窟里也是一片漆黑。这要在其它时间,我们一定要和管理方理论理论,但眼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大家的兴致已经大减,也觉得应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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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预料的是,第九窟和第十窟的照明还亮着,几个工作人员还在耐心地等候我们这些姗姗来迟的游客。

第九窟和第十窟同期开凿,也是一组双窟,分前后两室。两窟的前室里都有两根白象承载的通顶八角石柱,柱面雕有十层佛龛,营造出百佛盈柱的效果,颇为壮观。据说,佛光大道两侧的13对“骑象四棱神柱”便是以此柱为灵感而设计的。前室东、西、北三壁均雕有两层佛龛,佛像密布,不可胜数;窟顶的飞天,身姿曼妙,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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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窟后室的主尊为释迦摩尼,东西两壁各雕一胁侍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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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冠冕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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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窟至第十三窟,在清晚期被施以彩绘,使这五个洞窟的造像异常华丽,这五窟因之被合称为“五华洞”。如果单纯从审美的角度看,这些彩绘实在是有画蛇添足之嫌,在很大程度上干扰了原有的艺术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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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1年起,为更好地保护石窟造像,云冈石窟景区开始为第九窟到第十三窟重修窟前楼阁,其中第九窟和第十窟的楼阁工程已经在2015年6月完工,并向公众开放。这些新建的保护性楼阁在坚固和耐用性上肯定要大大超过前代,对文物保护无疑是一大利好。但这些仿古又不似古的建筑在景区里太显突兀,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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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门紧闭的第十一窟、第十二窟和第十三窟,是规模较小的第十四窟。该窟风化剥蚀严重,南壁及部分窟顶已经坍塌。第十五窟为方形单窟室,又称“千佛洞”。窟内现存大小造像逾万,故又称“万佛洞”。

第十六窟到第二十窟是云冈最早开凿的一组洞窟,因系昙曜主持营建,故称“昙曜五窟”。这五窟形制基本相同,平面均呈马蹄形,窟内主尊分别象征着北魏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景穆帝和文成帝等五位皇帝。其中的景穆帝未及即位即去世,其帝号是追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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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窟,又称“立佛洞”。窟内主尊释迦摩尼高达13. 5米,穿褒衣博带式袈裟,胸前结带下垂,具有典型的北魏太和年间倡导汉化时的服饰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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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窟,又称“弥勒三尊洞”。窟内主尊是头戴宝冠、菩萨装的交脚弥勒。这尊弥勒像斜披络腋,束腰收腹,下穿羊肠长裙,具有浓郁的异域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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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窟,又称“立三佛洞”。窟内北壁主佛像高15.5米,身披千佛袈裟,两侧分立胁侍佛、菩萨及十大弟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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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窟,又称“宝生佛洞”。窟内主尊高16.8米,是云冈石窟中第二大佛。可能是大佛举起的右手太过沉重,雕刻者在右肘下添加了一根小柱作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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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窟外东西各开一小窟,小窟内各有一高8米的坐佛。这种分窟安置三世佛的设计,是北魏石窟形制的创新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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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窟,又称“白佛爷洞”。该窟前壁和部分窟顶大约在辽代以前就已崩塌,使造像完全处于露天状态。正是当年的那一场意外,让人们在今天得以欣赏到大佛的全貌。窟内主尊高约14米,面相丰圆,大目高鼻,双耳垂肩,唇上蓄八字须,着袒右肩袈裟。该尊坐佛因其精湛的雕凿和宏伟的气势而成为云冈石窟的代表性造像和明星造像。

看完第二十窟,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我们的游览必须结束了。等候了差不多十分钟,一辆景区电瓶车匆匆赶来。在寒风中瑟瑟打抖的人们争先恐后冲上电瓶车,余下的人不得不在黑暗中和寒冷中继续等待。尽管已经很晚了,出口外面的仿古一条街上仍然有小贩在兜售纪念品,我们的一些团友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

有团友感叹说,今天的人们能够看到云冈石窟应该感谢昙曜大师。我对此不以为然。因为从纯艺术的角度看云冈石窟,这里的确是一座内容丰富的古代艺术宝库,特别是中国古代雕塑艺术的宝库。但这项巨大的造窟工程,在当年却几乎耗尽了北魏政府的财力,让纳税人的钱毫无意义地消耗在这种和国计民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形象工程”上。从这个角度看,昙曜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僧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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