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会全年无休的收(偷)能量?

为何你会全年无休的收(偷)能量? | 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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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都知道,在支付宝里面,有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小功能,这个就是蚂蚁森林,在这款游戏上,你可以依靠步行、地铁出行、在线缴纳水电煤等行为节省的碳排放量,将被计算为虚拟的「能量」,用来在手机里养大一棵棵虚拟树。其实它并没有太多的可玩性,但因为可以种真树,所以很多的支付宝用户都在玩。

你还可以每天早起收(偷)支付宝好友的「能量」,虚拟树长成后,蚂蚁金服和公益合作伙伴就会在中国荒漠上种一棵真树。虽然玩蚂蚁森林的人很多,但是认真玩的人却不多,就算是被朋友收(偷),也不会出现太多的损失,因为我们都为了中国的“去荒漠化”付出了自己一份力:)

接下来,我们可以看下这位两获普利策奖的美国生物学家,是如何呼吁宗教信仰的人士同世界科学团体携手来保护自然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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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牧师,我最害怕的是宗教和世俗观念的普遍联合,认为破坏“造物”的害处不大,甚至没有害处。下面的演讲来自一个空想家之口,他认为生物多样性很不重要,只看到人类从自然获取利益而不是给予其利益。他对那些要拯救野性大自然的人说:

兄弟姐妹们,不要为那些很快就要从地球上消失的东西哭泣。生命在变化,灭绝往往是件好事情。我们应该庆祝人类作为生命的新主宰,应该把这个被掠夺的星球作为新的生物圈。让任何阻止这一进程的物种从地球上彻底消失。在人类出现之前,总会有生态系统和物种的变化。即使今天的世界增进了人类的福利,但是变得生物枯竭,我们人类也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当一种资源耗尽的时候,我们的科技天才将会发现其他的新资源。

诸位,看看太空,看看天堂。不要认为灭绝了动、植物就是给后代酿了一杯苦酒。我们可以像保护历史旧建筑一样保留一些自然公园,留给我们去回忆过去。也许我们可以用先进的生物工程去创造新的生态系统,在其中保存一些我们人类创造的物种。谁又知道将来会创造出怎样奇妙的物种呢?它们将会是艺术的产物,在很多方面更加漂亮和适用。一个改造过的优越环境将会替代原先那个旧的原始生存环境。

将来技术的力量,也许能顺应天意,给人类创造一个从来没有如此繁荣过的完全人性化的环境,一个人类自己创造的伊甸园。这就是一个高等智能生物预先设定的发展轨道。我告诉你,它是我们的天命。在将来,可以从化学品中合成大量药物,可以通过十几种基因增强的作物增加食物来源,可以通过使用计算机管理的可持续能源来控制大气和气候。这个古老的地球将会像几十亿年前一样继续在太空中运转(或者,你更喜欢说的6000年)。这个星球将会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而不是比喻意义上的宇宙飞船。我们最优秀的人将会坐在这地球之船的驾驶舱里,注视着监视器,操纵着按钮,保卫我们的安全。

这就是“例外论”(exemptionalism)的哲学,假设人类地球的特殊情况能使我们人类超越自然法则。“例外论”有两种表现形式。第一种是世俗主义,即现在不要去改变,人类的天才将会做出改变。第二种是宗教主义,即现在不要去改变,我们在上帝或是众神的掌控之中,无论如何,这都是地球的命运。

通过一连串的否认,人类命运中快乐的信念就摒弃了其他生命。否认的第一个阶段会问,为什么要担心?灭绝是个自然现象。在几十亿年的历史中物种的丧失并没有对生物圈造成明显的损害。新的物种会不断产生,以取代那些已消失的类群。

就通常情况而言,这确实是正确的,但是存在可怕的扭曲。除了大约一亿年一次的大陨星撞击或是其他灾难外,地球上从来没有经历过像现在这样由人类一个物种主宰世界的情况。当前地球上物种的灭绝速度至少在新物种形成速度的100倍以上,很快就会增加到1000倍。随着能够产生进化的地点的丧失,新物种形成的速度会大大降低,物种数量会急剧下降。在任何对人类有意义的时间尺度内,生物多样性都不可能恢复到原先那种水平了。

否认的第二个阶段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需要那么多的物种?为什么要在意它们?特别是物种的大部分是虫子、杂草和细菌。一个虔诚的“例外论”学者可能会认为科学发现的许多生物,包括线虫、轮虫、颚咽动物、甲螨、古菌等,甚至都没有在圣经里被提到过。这就很容易忽略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动物,忘记仅仅在一个世纪以前,即现代保护运动开始之前,野生的鸟类和哺乳动物同样不受人重视。仅仅只有40年,旅鸽的数量就从上亿只降到零。美丽的卡罗莱纳鹦鹉从一种很普遍的果园害鸟变成了人们永恒记忆中的一部分。北美野牛和它的欧洲亲戚高加索野牛,消失在几百支来复枪下。现在它们正在恢复,但也是很有限的。人们今天才了解到,由于人类的贪婪,已经失去了什么或是几乎失去了什么。他们需要及时重视那些远离人们视线的生物的价值。

人们将更加广泛地分享生物学家获得的知识,正是这些不起眼的生物无偿帮人类管理着地球。每一个物种都是进化的杰作,精巧地适应其生存的自然小生境。我们身边幸存的物种都是经过数十亿年的进化而来的。它们的基因已经被严酷的自然选择测试了一代又一代,是用数不尽的生与死的经历记录下的编码。毫不关心地把它们灭绝将是一个悲剧,将会永远萦绕在人类的记忆里。

即使承认了那么多,否认的第三个阶段还是不出意外地出现了:为什么要现在去保护生物多样性?我们现在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应该优先发展经济、解决就业、增强国防、扩大民主、减少贫穷和提高医疗水平,等等。为什么不收集每个物种的活体样本,集中在动物园、水族馆和植物园中,将来再重返野外呢?是的,这种拯救措施可以作为最后的解决办法;事实上,这些措施已用于救护一批处于濒危边缘的动物。这个成功值得庆贺和表彰,下面让我来向你介绍一下。最引人注目的例子是新西兰东部群岛——查塔姆群岛的黑色知更鸟。到1980年,移民者引入的老鼠和野猫把这种曾经数量很多的知更鸟弄得只剩下一对雌雄成体了。于是它们被关起来交配繁育幼鸟,现在它们的后代又被重新放回其原始栖息地,群岛中的两个岛屿。这可以算得上是保护历史上的侥幸脱险的一个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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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塔姆群岛的黑色知更鸟

另一个复活的案例来自毛里求斯鹰隼,一种生活在曾经庇护着渡渡鸟(dodo,世界灭绝物种的象征)的印度洋区域的个体很小的黄褐色鹰隼。到1974年,环境中的杀虫剂污染使得这种鹰隼的野外种群数目减少到只有4只。就像前面说过的查塔姆群岛的黑色知更鸟一样,这几只鸟被抓起来繁殖,现在它们的后代已经可以在毛里求斯峡谷两岸残存的森林上空俯冲捕猎了。其他差点成为化石记录种的物种还包括加利福尼亚秃鹫,全美洲翼幅最宽的一种鸟类,在被捕捉繁育后已经野外放回到大峡谷;漂亮的麋鹿原生活在中国东北部的湿地和森林里,由于捕猎已经濒临灭绝,仅存于动物园和公园中(不久将会放回到东北的森林和湿地);夏威夷群岛的莱岛鸭,从7只幸存者增加到现在的500只;美洲鹤,北美中心地带优雅风度的象征,在1937年其数量曾经下降到了只有14只,并且一度被认为已经消失,现在已经壮大为200只以上的一个种群。

一个新的却已是闻名遐迩的复活候选者是象牙喙啄木鸟。这种鸟体形硕大,是美国南部一种最典型的鸟类。它常常在当地被称为“上帝鸟”(一些人看到这种鸟的时候会惊呼“哦,上帝啊,那是什么?”),在路易斯安那州的辛格区(Singer Tract)新砍伐的林地中发现了最后一只,在1944年被认为已灭绝了。多年来一直有人在少量残存的象牙喙啄木鸟喜好的栖息地——发育成熟的河边低地森林中搜寻这种啄木鸟。偶尔会传来谣言说它们被看到了——它们是博物学家们最喜欢的小道消息——但是没有一次能得到证实。当希望逐渐消退的时候,象牙喙啄木鸟成为了鸟类学的“圣杯”,只有那些迷恋这些鸟的人才会追寻。在2005年的春天传出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在阿肯色州东部的凯奇河国家野生保护区(the Cache River Wildlife Refuge)的洪泛区森林中发现了一只雄性象牙喙啄木鸟,已经被专家们证实目击了超过8次。在照片和录影带中,它有着红色的有尖的头冠,白色的原色非常明显。它存活的数量必定很少,考虑到这片森林需要5—15平方英里才能支持一对鸟的生存,那么整个凯奇河保护区在理想情况下大概可以支持20—60对象牙喙啄木鸟。当然,也可能在2005年的多次记录都是同一个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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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喙啄木鸟

背水一战努力的成功和偶然重新发现被认为灭绝的物种并不能使我们觉得,很多丧失的生物多样性会重新返回到我们留给自然的狭小空间中去,就像在凯奇河河边低地一样。为了使这一点更为清晰,很有必要列出过去的25年中在美国本土丧失的鸟类名单以及它们最后被目击的年代。其中大部分是岛屿鸟类,两种野鸭和麻雀是亚种:拉奈孤鸫(1980)、马里亚纳鸭(1981)、关岛阔嘴鸟(1983)、夏威夷暗鸫(1985)、瓦岛管舌雀(1985)、奥亚吸蜜鸟(1987)、深色海滩雀(1987)、鹦嘴管舌雀(1989)、毛岛蜜雀(2005)。由于这些物种的分布大多数一开始就限制在一些狭小的地理区域内,因此与象牙喙啄木鸟相比,它们仍然幸存的机会可能更小。

成功地恢复极度濒危的物种,必然还会继续成为极少的例外情况。于是我们脑海里想起了拉撒路(Lazarus)的复活。严肃的事实是,世界上所有的动物园只能承受最多2000种哺乳动物的繁育种群,而已知的哺乳动物有5000种。对于鸟类也存在这样的局限性。植物园的容量相对更大,但是也只能容纳1万种需要保护的植物。鱼类可以保存在水族馆,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尽管异地保护可以获得很多好处,但是考虑到保护每个物种所花费的成本,它只能部分缓解这个问题。

那么,我们考虑采取哪种紧急措施来保护这几百万种昆虫和其他无脊椎动物(大部分还是科学未知的)以及多达几千万种的微生物呢?

我向你担保,在保护地球生物多样性方面,保留足够大的自然环境来维持野生种群的生存是最好的方法了。只有大自然能够充当这个星球的“诺亚方舟”。

所以,牧师,下面是我反击“例外论”者的训诫:

拯救“造物”,拯救所有这一切。任何较低的目标都是不能被拥护的。不管生物多样性是如何产生的,它们都不是安置在地球上用来被任何一个物种来消灭的。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会证明摧毁地球上的所有自然遗产是合法的。为我们自己的特殊地位感到骄傲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必须让我们正确地维持改变世界的能力。人们可以想象到的一切,我们能够唤起的所有幻想,所有我们的游戏、伪装、叙事诗、神话和历史,所有我们的科学在自然界的强大生产力面前都显得格外渺小。我们还没有揭开地球生命形式的哪怕很小一部分。对于那些在人类逼迫下仍然能够存活的千百万种物种,我们甚至没有完全了解其中的一种。

确实,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什么非人类生物能排在我们前面。不管是按照《创世记》中的时间,还是按照科学证据表明的超过35亿年,我们确实是个后来者。孕育了人类的生物圈具有天生的危机,但是总的来说它是一个能很好平衡和维持功能的系统。在人类这个物种不存在的情况下,生物圈同样能够正常运转。甚至是现在,一个被削弱了的野性大自然也在给我们提供生态系统和生态服务,例如维持水资源、控制污染、肥沃土壤等,在经济价值上比得上人类的人工创造。

想象一下,在一个世纪以后全球人口可能会比现在更少,但是全世界范围的人们将会拥有更高、更持续和更平均的消费水平,这样地球才能成为天堂。不过,首先要保证其他生命能够和我们在地球上共同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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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分歧,共同努力

一起拯救地球的生物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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