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道兵道渣場風槍班裡的私祕

鐵道兵道渣場風槍班裡的私秘

1981年3月,小覃三個月新訓結束被分配到新疆和靜縣巴侖臺鐵道兵道碴場一連一排一班服役。主要任務是和戰友們每天將近40斤重的風槍扛到碴場半山腰去鑽炮眼,爆炸下來的石頭粉碎後用專用車皮運到南疆鐵路線上鋪軌用。

剛來到班裡,老兵們非常熱情地接待了他。為他安鋪,為他打水,為他放包裹,忙得不亦樂乎。最讓小覃感到意外的是,老兵還給他從連部司務室領回來了一袋白糖、一袋奶粉、一筒麥乳精。見到這些東西他感到特別興奮。心想,自己一個窮山溝裡出身的農民娃,哪裡見過奶粉、麥乳精啊?更不用說能吃到了。

晚飯後,小覃與一同分到老連隊被安在運輸排、裝碴排、機械排的同鄉戰友聊起此事時,大家都感到驚訝。因為所有的戰友都沒有聽說過有這個待遇,唯獨小覃與眾不同。

當晚,他在給遠在內地的女朋友的信中這樣寫到:“我於今天下午5點來到了老兵連,我被分配到了風槍班,這裡的老兵對我非常好,連隊還給我發了白糖、奶粉和麥乳精等營養品,這麼好的鐵道兵我一定要好好幹。不過有一點我沒有搞明白,分到其他排的新兵戰友都沒有發營養品,好象就只有我們這個風槍班才有這個殊榮……”。

小覃剛把信寫好,連部便響起了熄燈號。他輕手輕腳地草草地洗漱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地把白糖、奶粉和麥乳精裝在臉盆裡放進了包裹房裡的木架上,然後輕輕地、靜靜地上鋪睡覺。他為什麼要輕輕地做作這一切呢?因為班裡睡的是通鋪。每個人的鋪下面是兩床氈子,氈子上面是褥子,褥子上面是床單,床單上面是被子,10多個老兵、新兵睡在一個通鋪上,頭統一靠著牆壁,班長睡在靠窗這一頭,副班長睡在靠最裡面這一頭,中間一般睡的就是新兵和參軍時間短的老兵。各排的排長大都住在排裡的第一個班,風槍排排長的鋪也就在小覃這個班了。為了不影響排長、班長和老兵們休息,他切不可弄出半點聲音來。最讓他不適應的是,一個人說夢話全班聽,一個人挫牙全班難受,一個人放屁全班遭殃。

鐵道兵道渣場風槍班裡的私秘

第二天,連部起床號還沒響的時候,小覃便靜靜地穿衣、悄悄地起床了。他捅爐子、加煤碳、打掃衛生,然後進包裹房裡取昨晚裝奶粉的臉盆洗漱。進到房裡,當他看到臉盆裡的一幕即刻把他驚目瞪口呆,差一點吼出聲來。

只見兩隻足有半尺長的老鼠,肚皮鼓得圓圓的、伸著長長的腿腳悠閒自得地睡在盆子裡。老鼠見到小覃,兩隻小小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長長的尾巴還不停地在盆沿上敲打。盆子裡除筒裝麥乳精以外,白糖和奶粉被它吃得乾乾淨淨。想到自己還沒有嚐到奶粉是什麼味道,就被老鼠捷足先登了,他好心疼、好憤怒。特別是看到臉盆裡的老鼠對他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又好笑又好氣,恨不得一木棍將它打得粉碎,可他卻不能這樣做,因為排長、班長和全班的老兵們都還在外屋睡覺,他絕對不能驚擾他們。於是,他又輕輕地、靜靜地開門,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包裹房。

6點30分,連部的起床號準時響起。戰友們急急忙忙起床,穿衣,戴帽,扎腰帶出操。出操結束後,小覃認認真真將老鼠偷吃他的白糖、奶粉並睡在臉盆裡情況,並向示威的情節向班長作了詳細彙報。班長聽到彙報後,立即作出“獵殺”決定。有的戰友拿火鉤,有的戰友拿木棍,有的戰友端開水,有的戰友拿枕巾,更搞笑的是副班長還從排長的枕頭下面摸出了手槍,可他根本沒想到手槍裡面是沒有裝子彈的。一切準備就緒後,小覃再一次輕輕地打開了包裹房門,班裡戰友一齊湧進了包裹房,可是老鼠早已逃之夭夭、不見蹤影了。大家看見的卻是白糖袋、奶粉袋裡的東西被老鼠咬得千瘡百孔和吃得乾乾淨淨的慘樣。

早飯後7點50分,正式上班了。出發前,全班統一集合,聽班長做工作安排,佈置工作任務,強調安全注意事項。兩個戰士抱一臺風槍,新兵由一名老兵帶領。帶小覃的是一個四川籍79年入伍的老兵。老兵帶著他到來到山腳下用模板和油毛氈搭建的風槍房。老兵扛著一根3米、一根2米、一根1米的鑽桿在前面走,小覃扛著近40斤的風槍跟在老兵後面來到半山腰的作業現場。作業現場是足有200米高的一座山,小覃和老兵們要在半山腰上戴著安全帽、防塵眼鏡、防塵口罩,扎著尼龍繩安全帶,將風管接在風槍上鑽炮眼,然後將放炮炸下來的石頭粉碎後用車皮運走。

鐵道兵道渣場風槍班裡的私秘

臨近掌子面,老兵將鑽桿放在一邊,也叫小覃將扛在肩上的風槍放在地上休息。這時,只見老兵掛上安全帶的鎖釦,拿著1.5米的撬棍將有可能要掉下來的危險石頭統統撬掉,再用風管開足風力,把掌子面上的碎渣統統吹掉,認為沒有危險了,一切安全了,再來叫小覃進入到掌子面。掌子面事先排危工作都是班長、副班長和有工作經驗的老兵擔綱,他們有發現安全隱患、排除危險石頭的豐富經驗。危石沒有排之前、甚至沒有排除完之前是絕對不允許新兵進入到現場的。

小覃來到掌子面,老兵教他接風管、安鑽桿、扒炮位、掌鑽桿,是耐心細緻的講,手把手地教,小覃很是感激。他站在半山上鳥瞰著整個道渣場:山上震耳欲聾的打鑽聲,山下裝渣機喘著粗氣的裝渣聲,小斗車滿載著碎石在軌道上的撞擊聲,粉碎機樂此不疲的粉碎聲,輸送帶拉著長長的身子在滾筒頭上默默無聞地碾壓聲,空壓機房10臺機組開足馬力的送風聲,匯成了一個強大的交響樂,在火熱的渣場演奏出了施工生產最強音。熱火朝天的大幹場面,朝氣蓬勃、生龍活虎的戰士身影盡收眼底,讓小覃心曠神怡,熱血沸騰。

老兵把風管接好後,將1米的鑽桿插入風槍的套筒裡,豎立起風槍在選好的炮位準備開風打鑽時,叫小覃用帶著棉手套的雙手掌鑽桿,小覃說啥也不願意。他對老兵說道:“鑽桿轉動這麼快,誰敢用手去掌呀,萬一被裹纏到上面了不把胳臂給攪斷了嗎……”。老兵很嚴肅地講到:“剛鑽眼時,鑽頭很難定位,只得先用手把鑽桿掌穩,鑽頭固定了就好了。掌鑽桿時,你的手不要太使勁,我把風開小一點,鑽桿就會轉動得很慢,就不會有問題。”炮眼鑽到快1米深的時候,老兵要去確定下一個炮眼要鑽的位置時就叫小覃來掌風槍。沒想到,小覃剛一把住風槍,他的整個頭、肩、胳膊、身子、屁股、大小腿都在與風槍同頻共振,都在劇烈抖動,包括他的隱私部分。一種強烈的快感迅速傳遍了他的全身,感覺顫顫的、麻麻的、舒舒的……

鐵道兵道渣場風槍班裡的私秘

晚上10點,連部的熄燈號準時響起。小覃睡在鋪上剛一閉上眼睛,白天抱風槍那鍾“顫顫的、麻麻的、舒舒的”的感覺讓他迅速進入了夢鄉……

他夢見,一個清晨他與女朋友迎著初升的夏日陽光,牽手地奔跑在老家的瓦屋間,小巷裡,田埂上,院落裡;徜徉在寧靜典雅的鄉村竹林、美如油畫般的天際邊;薄如晨霧的鄉村美景、流光溢彩的萬道霞光,讓他們心曠神怡。他們跑啊、跑啊,跑進了屋後那一片廣闊的油菜地裡,恰似跑進了童話般的世界裡。他們盡情地讓油菜葉輕撫臉頰,讓油菜花親撓睫毛,讓油菜花親吻他們的嘴唇。這時,仿若一股甜絲絲的清泉漫過他的全身,神清氣爽之感瞬間爆發,他“緊緊地抱住女朋友,死死地壓在油菜地裡……”。半夜醒來,不僅整個褲衩被打溼了,連被子也被弄髒了。在又香又甜的睡意中,他非常不情願地起來換褲衩。當他睜開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眼睛時,眼前的一幕又讓他大吃了一驚,原來他看見地板上已扔了五、六個黃褲衩……

最後,小覃終於搞明白了,別的班門口晾曬衣服的鐵絲上掛曬的都是衣服、被子、床單,風槍班門口晾曬衣服的鐵絲上掛曬的全都是清一色的黃褲衩的秘密了。為什麼別的班的戰友不發放白糖、奶粉、麥乳精,為什麼風槍班有這個待遇,都是因為他們白天在山上打風槍,晚上睡在鋪上還要在夢裡“打風槍”,身體消耗很大需要給予補償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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