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十大酷刑裡面有剝皮抽骨,但不知鮫人,剝麟是不是也那麼疼

紅色的喜袍刺紅了霓裳的眼,女子身上穿的鮫綃嫁衣,每一針每一線都是耗盡霓裳心血縫製而成,每個鮫人一生只會為自己織一件嫁衣,而她的那件,被女人無情的剝奪了。

“我不想看見你。”霓裳狠狠閉上眼了,看見上官芸兒,就如同看見席炎麟對待自己殘忍的一幕幕。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皇上會娶我,又為什麼愛我噬骨嗎?”

霓裳猛地睜大眼,害怕等待她的是誅心的答案,呼吸亂了,恐懼的低喃,“你走,你走,我不要知道。”

上官芸兒強行掰正霓裳的臉,嫌棄的擦了擦手,“我還真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兩年前我怎麼會撿到皇上,皇上又怎麼會為了感恩娶我,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和皇上快要大婚的時候出現,你知道嗎?我根本沒有生病!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要皇上恨你入骨,這樣他才會為了我,棄你若薄履。”

霓裳瞳孔一震。

狠狠的抓緊了紗衣。

朕知道十大酷刑裡面有剝皮抽骨,但不知鮫人,剝麟是不是也那麼疼

帶血的珍珠刷刷從眼眶流落。

“太醫院的王太醫是我叔叔,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你看見了吧,皇上有多麼在乎我,可惜了你懷孕八個月的孩子了……我真同情你,好好的鮫人公主不當,偏偏上岸跟我搶男人。”

霓裳的眼眶溼潤了,殷紅的發腫,血氣湧上喉嚨。

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最錯的就是愛上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上官芸兒,你好惡毒!你不得好死!”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的同族被關在哪裡吧?我給皇上說,我喜歡鮫人落淚的珍珠,皇上就下了聖旨收押他們,每天逼著他們流淚,若是不從,便割掉他們的魚鱗,挖走他們的血肉做藥材,霓裳,你說,你拿什麼跟我鬥!”

霓裳狠狠摔在地上,心連著骨肉,揪得生疼。

不等她說完,耗盡全身力氣猛地撲上去,想要跟上官芸兒同歸於盡。

“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我的族人有什麼錯,為什麼你要害死他們!”

上官芸兒痛苦又惡毒的笑著,身體撞上了桌案,嘭的一聲摔在地上,額頭撞破,鮮血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的便是嫁給皇上為妃,兩年前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機會,為了這個,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而你,只會妨礙我在皇上內心的位置。”

席炎麟剛趕到這裡,看見的便是霓裳狠掐著上官芸兒的脖子,他先是一愣,隨即發出怒不可遏的暴呵。

“霓裳,你在做什麼!放開芸兒!”

他大步跨過去硬掰開霓裳的雙手,狠狠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

霓裳趴在地上,腦袋轟鳴,長期的折磨下身體弱不禁風,男人猛地一腳把她踹飛出去。

疼。

胸口鈍痛到無法呼吸。

“席炎麟,你聽我說,一切都是她騙你的,她沒有生病,鮫人肉也不可以治病,一切都是假的!”

席炎麟緊張的抱著上官芸兒,關切的檢查著她額頭的傷口,“霓裳,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看不得芸兒嫁給朕,你就故意想害死她,是嗎?”

霓裳的痛苦的躺在地上,什麼時候,她在男人的心中變成了那麼骯髒的存在?

是不是當所有男人遇見自己所愛之人,都會糊塗到一葉遮目,變得愚笨不堪?

朕知道十大酷刑裡面有剝皮抽骨,但不知鮫人,剝麟是不是也那麼疼

上官芸兒一臉虛弱的靠在席炎麟的懷裡,流著淚柔弱的為霓裳求情,“皇上,您別怪霓裳,霓裳只是不甘心,如果不是用了小鮫人的心頭血,霓裳的孩子也不會死……都是我欠她的,她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不想為我們的婚宴唱歌更是理所當然的。”

虛假的面孔,看得霓裳一陣蒼涼,珍珠哐當砸在地上,猶如砸在她的心上。

“芸兒你就是太善良,這種下賤的生物根本不值得你的同情。”席炎麟心慌意亂的撫摸著上官芸兒的額頭,眉眼間全是真意的關心,“芸兒你堅持住,叫太醫,立刻叫太醫過來!”

太醫們唯唯諾諾為上官芸兒包紮著,霓裳卻放聲大笑,眼神悲慼而絕望,上官芸兒真是演得一手好戲,僅僅一串眼淚,就可以騙到所有人都相信她!

而她,即便是鮮血都快流盡了,在別人眼底,那也只是她活該。

“上官芸兒,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席炎麟的怒氣瞬間被點燃,上官芸兒害怕的往男人懷裡一縮,“皇上,芸兒好害怕……”

席炎麟危險的眯了眯眼,一步一步朝鮫人走去,“惡毒的女人!誰準你詛咒芸兒的,朕知道十大酷刑裡面有剝皮抽骨,但不知對於鮫人,剝麟是不是也那麼疼,芸兒的傷痛,朕定讓你十倍痛還。”

男人惡毒的蹲下尊貴身子,冷冷的俯視著她,伸手用力一拽,一片魚鱗被硬生生的拽下。

霓裳撕心裂肺的叫起來。

劇痛透過血肉一寸寸傳來,霓裳失控的大喊大叫,“不要!好疼!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求你饒過我……”

絕望攀附上骨髓,霓裳泣不成聲,陣陣慘叫。

所有人都覺得那道慘叫震到了心坎裡去,而男人至始至終冷血的一次又一次的拽下鮫人的魚鱗。

霓裳疼得打滾,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而男人連死的機會都不給她……

朕知道十大酷刑裡面有剝皮抽骨,但不知鮫人,剝麟是不是也那麼疼

當酷刑結束後,霓裳渾身溼透就跟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失去了魚鱗的她,就失去了在水裡生活的能力,一旦回到東海,她受不起鹽水的腐蝕,她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

“吩咐下去,今晚鮫人吟唱的節目不變,霓裳,你若不想水牢裡的那群鮫人死去,就乖乖為朕和芸兒的大婚獻上一曲。”

霓裳不知道人心到底可以狠到什麼地步,鮮血流了一地,疼痛侵蝕著她的身體,就在她昏倒的最後一刻,她看見了上官芸兒惡毒的笑了。



越獄?怎麼越獄?越獄能逃到哪去?

環顧四周,一千多米的操場上,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操場三面是三丈多高,將近十米的青石高牆,宛如銅牆鐵壁一般,而且密不通風,連只蒼蠅蚊子都飛不進來。

在青石高牆上,每隔兩米距離,都站著手持諸葛連弩的獄卒。

在囚徒放風的時間,這些獄卒們,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放風的囚牢。

如果有人稍有異動,那麼等待他們的,必然是萬箭穿心的結果。

而這個放風的時間,也是囚徒能夠和外界接觸的唯一一個時間段。

除了這個時間以外,囚徒只能呆在暗無天日裡的牢房中,靜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打地洞?

這倒是一個可行的方法,不過問題是,與自己同一個囚牢的黑旋風,到底可不可靠,能不能夠信任?

這是最大的一個問題。

葉蒼穹微微嘆息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獨眼大漢,晃著滿是紋身的膀子,帶著五個小弟,向著二人的方向走來。

這個禿頭獨眼壯漢,身高在九尺開外,將近兩米的身高,膀大腰圓,渾身都是腱子肌肉,顯得極具力量的衝擊。

禿頭壯漢,一隻獨眼,右眼眼冒兇光,左眼位置,則是一個黑色的眼罩。

禿頭壯漢的左臉,還有一道蜿蜒猙獰的刀疤,這道刀疤從左眼位置,一直蔓延到左側的嘴角。

“呼啦”

禿頭壯漢身後的眾人,一散而開,將葉蒼穹和黑旋風兩人圍在了當場。

“獨眼龍,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我還能幹什麼?”獨眼大漢,猙獰一笑,目光在黑旋風的身上,微微停留:“昨天你不還是大喊大叫來著?今天怎麼變成了膽小鬼。”

而後獨眼大漢,兇光閃爍的獨眼,又落在葉蒼穹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葉蒼穹一番,獨眼大漢露出****的笑容:“這個細皮嫩肉的生面孔,長得倒是水嫩啊。我獨眼龍,今天要好好的爽爽。”

“小的們,我來解決這個黑旋風,你們給我按住這個生面孔。”

陳獨眼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缽盂大小的拳頭,向著黑旋風轟去。

“獨眼龍,你黑爺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非得滅滅你的威風。”看著驟然而至的拳頭,黑旋風哇呀呀一聲怪叫,輪起了水牛腿粗細的胳膊,迎向了獨眼龍。

兩人都沒有了內力真氣,只能憑藉基本的拳腳招式,以及自身的強硬的身體素質進行戰鬥。

戰鬥中的二人,就像是重量級拳王的爭霸賽。

陳獨眼比黑旋風高了一個腦袋,身高臂長都佔了優勢,而黑旋風雖然比陳獨眼矮了一號,但是黑旋風的出拳快速,腳步靈敏,動作迅速。

兩人你打我一拳,我轟你一掌,有來有往,短時間內,二人鬥個不分上下,旗鼓相當。

而在這時,陳獨眼帶來的五個小弟,將葉蒼穹圍在了中間。

一個三角臉帶著玩味的笑意,瞅著葉蒼穹,一陣陰笑:“新來的,哥叫王浩,聽到我們龍哥的話了麼?趕緊乖乖地脫掉褲子,撅起屁股,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要想戰,那就戰,何必來這麼多的廢話。”葉蒼穹傲然冷笑:“你們這五個臭魚爛蝦,一起動手吧。”

“小子,你還挺狂啊。小哥,今天讓你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三角臉快步來到葉蒼穹的近前,右手的五指山,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向著葉蒼穹的臉上扇去。

在三角臉眼中,手上腳上帶著沉重鐐銬的葉蒼穹,萬萬躲不開自己的巴掌。

“讓你狂,不給你打的滿臉桃花開,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花兒怎麼會這樣紅?”葉蒼穹微微探爪,抓在了三角臉的手腕,微微用力,‘嘎巴’,一聲骨頭斷裂的清脆響聲。

“啊,我的媽呀,痛死我了!”三角臉面色青紫,痛的哭爹喊娘,三角臉的腦門,頓時冒出了一顆顆豆粒大小的冷汗:“這個傢伙有內力。”

“小三,別再胡言亂語了,被關押在武者天牢,丹田氣海的真氣被金針封印,怎麼坑內會有內力。”一個馬臉的青年,調侃的語氣:“我看你,明明是技不如人,自己給自己找藉口,看我的,我來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傢伙。”

馬臉青年舞馬長槍的,大咧咧的站在了葉蒼穹的近前:“我姓冷,冰天雪地的冷,鄙人單名一個殺,估計你應該聽說過我,冷世家族,青州最著名的殺手家族!”

葉蒼穹頓時一陣無語,這個馬臉青年有些不太著調啊,葉蒼穹皺了皺眉:“我姓葉,秋天零落的葉,你說的殺手世家我倒是有過聽聞,不過你這個名號,我是未曾聽過。”

“你沒聽過麼?哈哈,那是我沒有介紹好。”馬臉青年尷尬之色一閃而逝:“你很快就會記住我冷殺的名字,我是冷世家族殺手四十七!”

話音落地,馬臉青年向前猛然踏出一步,與此同時,馬臉青年提到腰間的右拳,化拳為掌,向著葉蒼穹胸口中間的膻中穴位推去:“看我冷世家族的絕學,化骨綿掌!”

“你的廢話可真夠多的!”葉蒼穹輕描淡寫,雲淡風輕的一抓,扣在了馬臉青年的右拳手腕附近,而後向懷中一帶,順勢腳下一絆,將馬臉青年摔了一個狗啃食。

“呸呸,哎呦我去,這小子真夠狠的!”馬臉青年摔了一個狗啃食,嘴裡還進來了很多的沙土,馬臉青年一邊噴吐著嘴中的泥土,一邊不停地抱怨:“小子,你賠得起麼?差點摔壞了你大爺,殺手四十七的門牙。”

剩下的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出了驚訝:這個剛剛進入武者天牢的小子,竟然這麼強?帶著沉重的鐐銬,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一招擊敗了資深的囚犯!再不能單打獨鬥了,圍攻他!

三人心照不宣,幾乎是同時,以三角之勢,圍攻葉蒼穹。

“砰砰砰。”

拳來腳去,三人虎虎生風的攻擊,卻是被葉蒼穹輕描淡寫的兩招,化解了。

而這三人,也被葉蒼穹使用的最基本的鷹爪功,摔在了地上,摔得鼻青臉腫。

“該死的,明明這個傢伙,沒有內力,沒有武器,怎麼使出的招式會這麼強?”

“剛才他使用的是鷹爪功?這種爛大街的武功,威力怎麼會這麼變態?難道他的鷹爪功特意練過硬氣功,有特殊的加成效果?”

“真是瞎了眼了,本以為這個是軟柿子好捏,沒想到竟然碰到了硬茬子,估計也就只有咱們老大,才能收拾這小子了!”

葉蒼穹戴著沉重的鐐銬,好整以暇,玩味的笑容:“你們就這麼三拳兩腳的功夫,也來班門弄斧?看來不給你們點,深刻的教訓,你們是不長記性啊!”

“欺負我們,算什麼能耐,你要是真有本事,跟我們老大去鬥啊!”最開始被葉蒼穹扼斷手腕的三角臉,憤憤不平的道,看起來十分的委屈。

“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你這個獨眼龍,根本不講江湖規矩,竟然還仍沙子!”

戰場的另一邊,黑旋風不停地揉著紅腫的眼睛,像是一具人肉沙包一般,承受著獨眼龍拳頭的洗禮。

“獨眼龍,你的小弟都被我打的滿地找牙。現在該輪到你了。”

“砰。”

又是勢大力沉的重拳,這一拳將黑旋風打出了三米開外,獨眼龍扭過脖子,獨眼掃量著葉蒼穹,眼角的餘光,看到葉蒼穹身後東倒西歪的小弟。

“一群不爭氣的廢物,連一個帶著鐐銬的新人,都打不贏。”獨眼龍怒罵一聲,將拳頭捏的嘎嘣嘎嘣直響:“我可不是那群廢物能比的,現在就算你跪地上求饒,也晚了。”

“看拳。”

獨眼龍右腳跨出,弓步,長臂一甩,缽盂大小的拳頭,幾乎是瞬間,抵達了葉蒼穹的胸口。

葉蒼穹雙臂架在胸前,擋住獨眼龍的重拳,身影微微後退一步,與此同時,葉蒼穹的雙爪微微一分,像是兩條長蛇一般,葉蒼穹的左爪抓住了獨眼龍的手腕,右爪抓住了獨眼龍的手肘關節。

“過肩摔!”

葉蒼穹雙臂發力,背後一靠,將九尺壯漢的獨眼龍,摔在了地上。

獨眼龍一咕嚕身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獨眼龍的臉上,卻是露出了驚駭之極的神色:這個傢伙的鷹爪功怎麼會這麼強?明明沒有任何的內力加持,居然一爪將我撂倒了?真是見鬼了!

下一刻,獨眼龍又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向著葉蒼穹撲去,獨眼龍的右手一探,缽盂大小的拳頭化為一掌:“毒砂掌!”

毒砂掌?沒有真氣內力的毒砂掌,自然一點毒性都不帶,但是毒砂掌本身是一門硬功,掌風獵獵,獨眼龍這一掌的威力,倒是不可小覷。

雖然雙腳雙手都戴著沉重的鐐銬,但是葉蒼穹的身法,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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