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成和李秀成為什麼幾十萬大軍守不住安慶和天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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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保衛戰和天京保衛戰是太平天國後期最著名的兩場戰役,也是直接關係到天國生死存亡的重要戰役。這兩場戰役均以太平天國失敗而告終,加速了天國覆滅的進程。下面我們對這兩場戰役逐一進行分析。

安慶保衛戰

安慶位於長江中游,是都城天京的上游門戶,也是太平軍扼守長江,阻擋湘軍的戰略要地。幹王洪仁玕曾言“安慶一日無恙,天京一日無險”,由此可見安慶對太平天國的重要性。安慶保衛戰自1860年6月21日湘軍合圍安慶開始,到1861年9月5日安慶失陷告終,歷時14個月之久。但圍繞安慶展開的軍事行動則早在1859年春夏間便已開始,有一些學者認為安慶之戰歷時長達兩年。

在這場關係天京安危的戰役中,英王陳玉成東奔西跑,率領十餘萬將士絞盡腦汁,拼盡全力,始終未能解除安慶之圍,致使安慶失陷,兩萬守城將士被殺。太平天國實力大損,也間接葬送了陳玉成的性命。1859年春,湘軍統帥曾國藩與胡林翼密議,決定自湖北進兵安徽,目標直指省城安慶。湘軍組織5萬大軍,分四路進軍安徽。其中曾國荃率領吉字營一萬四千餘人從湖北黃梅經安徽宿松、石牌,兵鋒直指安慶。

1860年6月,湘軍吉字營一萬四千人包圍安慶,曾國荃招募民夫,圍繞安慶城修了兩道寬五丈、深二丈的大濠溝,湘軍紮營兩濠之間,將安慶圍得鐵桶一般,曾國荃因此獲得了“曾鐵桶”的綽號。安慶是英王陳玉成的大本營,守將葉芸來率領兩萬將士死守,湘軍一時也無法攻克。

與此同時,陳玉成、李秀成分南北兩路沿長江向湘軍大本營武昌進軍,意圖迫使湘軍撤圍回援,不料計劃失敗,兩路大軍因到達時間相差三個月之久,捨棄武昌不攻,分頭轉戰各地。陳玉成率軍回援安慶,李秀成則率軍轉戰江浙。陳玉成聯合洪仁玕、林紹章、黃文金的援軍十餘萬人,數度與湘軍展開激戰,曾突破外濠,卻始終無法與城內守軍會合,致使安慶於1861年9月5日,被湘軍挖掘地道,轟塌北門城牆,遂告失陷。

陳玉成之所以解圍安慶失利,第一,攻取武昌計劃失敗,導致安慶之圍未解;第二,太平軍各自為戰,沒有統一有效的指揮;第三,內部爭權奪利,導致李秀成不顧安慶安危,率軍轉戰江浙;第四,太平軍戰鬥力下降,兵力佔優卻無法獲勝。

天京保衛戰

安慶失陷後,天京徹底暴露在湘軍眼前。天京保衛戰自1862年10月13日湘軍包圍天京開始,到1864年7月19日天京失陷告終,歷時一年零九個月。1862年5月底,湘軍水陸並進,包圍天京。曾國荃率軍三萬紮營雨花臺,彭玉麟率水師一萬餘人控制護城河口,牢牢鉗制天京。洪秀全急詔忠王李秀成回援,太平軍組織多路大軍,號稱六十萬,實際也有三十餘萬,從蘇州出發分三路回援天京。

10月13日,李秀成對湘軍發起進攻,曾國荃採取堅守不出的策略應敵。李秀成則採用人海戰術,分批向湘軍日夜猛攻,激戰近十天,沒有任何進展。李秀成派數千人殺入江心洲,意圖截斷湘軍糧道,彭玉麟率水師英勇作戰,使太平軍計劃落空。侍王李侍賢率三萬生力軍趕到並加入戰場,太平軍炸塌湘軍兩處營牆,湘軍將士奮勇而上,與殺入營壘的太平軍展開血戰,最終堵住了缺口。時近寒冬,太平軍無糧可食,無衣禦寒。11月26日,李秀成下令撤退。

自此,太平軍固守天京,徹底失去解圍之望。最終於1864年7月19日,被湘軍挖通地道,炸塌太平門附近城牆,遂告失陷,太平天國宣告滅亡。

李秀成之所以解圍天京失利,第一,濫封王導致指揮不靈,李秀成所能依靠的實際兵力並不多;第二,急於求成,沒有組織大規模兵力截斷湘軍糧道;第三,太平軍戰鬥力欠佳,十倍於敵而無法取勝;第四、缺乏後援,糧餉無繼,甚至連禦寒的厚衣服都沒有。

綜上所述,安慶保衛戰和天京保衛戰的失敗都有一個顯著特徵:太平軍數倍於敵卻無法取勝。這其中關鍵的問題就出在戰役指揮失效和戰鬥力下降兩個主要方面。反觀湘軍,既有水陸大軍互相配合,又有曾國藩一手擎畫,戰場勝負也就不難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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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後期,陳玉成和李秀成成為太平天國的中興之將,二人齊心協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時讓太平天國看到中興的希望。然而,安徽重鎮安慶的丟失讓太平天國形勢急轉直下。繼而又丟蘇杭,丟天京。


重鎮安慶位置十分重要,位於湖北、安徽和江西的要衝之地,是天京的天然屏障。“安慶一日無恙,天京一日無險”這句話就充分說明了安慶是天京的門戶和重要保障。那麼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就會丟了呢?

首先,陳玉成和李秀成二人犯了同樣的錯誤,就是太平軍“二次西征”中都沒有及時攻打空城武昌,以致於圍魏救趙的策略失敗。這給湘軍全心全力圍困安慶提供了良好時機。


其次,陳玉成和李秀成二破江南大營之後,李秀成執意東進,而陳玉成部也滯留東線,造成西線的安慶極度空虛,給湘軍圍困安慶提供了最有利的時機。


再次,太平軍雖然在數量上還佔有很大的優勢。但是,太平軍沒有統一指揮,各自為戰,後來就剩陳玉成一人救安慶。

最後,陳玉成在解救安慶過程中有很多失誤,由於求勝心切,追求速戰,正好讓曾國荃圍城打援,陳玉成的太平軍一次次失敗。最後,被迫撤離,又困守廬州,被苗霈林誘捕獻於勝保後犧牲。

安慶失陷後,天京就失去屏障,直接暴露在湘軍的炮火之下,最終導致天京失陷,太平天國滅亡。李秀成是個有治國方略的將才,他為了經營蘇浙,失約於會剿武昌致安慶於不顧在先,又導致陳玉成敗亡在後。唇亡齒寒,天京失陷後他自己也被湘軍生擒身死,非常遺憾,非常可惜。通過他們我們可以知道,合作才是硬道理,合作才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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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會戰”時陳玉成是主力,忠王李秀成此時正在圍攻上海。不能被陳玉成英勇善戰的“渾身是膽”亮瞎了眼,安慶會戰太平軍兵力雖然超過湘軍3倍,但是天王洪秀全沒有授權陳玉成統一指揮各路太平軍,也沒有任命誰統一指揮安慶會戰。十幾萬太平軍實際上是各自為戰,與湘軍的統一指揮組織嚴密相比就是一盤散沙。湘軍首領曾國藩臨陣指揮能力是不怎麼樣,可是在拉隊伍帶兵治軍凝聚軍心士氣方面是尖端的大咖。只說一個尖銳的例子,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葆在湘軍成立初期打了大敗仗,曾國藩覺得他能力不行,從此曾國葆再無出頭的機會,而曾國藩的另一個弟弟曾國華在太平軍的“三河鎮大捷”時戰死了。反觀太平天國後期,洪秀全大肆封王,據說封了2000多個王,其中不少是能力差無功勞憑著洪秀全個人喜好封的,因為這些封王裡還有未成年的娃娃。不多說太平天國後期快速的腐朽糜爛,就這一對比,哪邊的士兵在血拼賣命時軍心士氣高?陳玉成再“渾身是膽”,奈何一群豬隊友終究沒能突破包圍安慶城的湘軍難以扭轉戰局。而且曾國藩的戰法呆板死板卻致命可怕,曾國藩善於搞挖塹壕築堡壘長圍久困,湘軍的防線陣地如同超級巨蟒一樣纏死窒息了九江和安慶,包括後來的天京,城破時城內的太平軍沒有例外的都是彈盡糧絕的狀態,洪秀全不還在帶頭吃水煮野草的“甜露”。李秀成沒有接到東進安慶的命令,況且來自上海方向的壓力也大,因為李鴻章新組建的“淮勇”在上海鋒芒初露了,“淮勇”的骨幹將領裡就有後來大名鼎鼎的劉銘傳。李秀成率領12萬太平軍圍攻上海,上海的清軍和租界裡的洋兵再加上增援上海的6000“淮勇”也不過幾萬人,李秀成照樣沒能拿下上海。太平天國後期,太平軍規模再大誰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是來混飯混好處的?反正戰鬥力是逐漸衰弱了,人心離散降清的人太多,包括後來的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太平天國運動失敗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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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手裡的幾十萬大軍,缺糧少藥!經過和清軍的十多年征戰,精銳部隊已經損失殆盡!這幾十萬大軍都是烏合之眾,很多都是不情願打仗,大部分都是拉壯丁拉來的!一旦開戰,有機會,大家就會逃跑的!太平天國後期,已經是強弩之末,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太平天國失敗,只是時間問題了!南北大營合圍,太平天國就剩下天京一個孤城!堅持不了多久了!隨著天王洪秀全自殺,天京城不久也被攻破了!無論李秀成還是陳秀城都不能阻止天平太國大廈的傾倒!希望我的回答,大家能夠喜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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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原因要歸結到信仰、兵源和對手3個方面:

信仰方面

太平軍是天王洪秀全等人在拜上帝會的基礎上組建成的,參軍的窮苦百姓把洪秀全當做上帝次子、耶穌弟弟,東王楊秀清又假借“天帝附體”,動輒代天父下旨,讓太平軍人人認為自己受上帝庇佑,軍中男子皆兄弟,女子皆姐妹,大家有著共同的理想和奮鬥目標,要建立一個耕者有其田、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

天京內亂後,代天父下凡的楊秀清被上帝之子洪秀全下“密詔”誅殺,親如兄弟的北王韋昌輝、燕王秦日綱被處死,威望甚高的翼王石達開出走。這一系列的變故讓大家的信仰徹底混亂,原來所謂的上帝次子、天父下凡不過是一場騙局,那麼自己奮鬥和爭取的這一切也都是騙局。理想破滅後巨大的心理反差,讓越來越多的將領開始追求自己的慾望——享受的慾望、求生的慾望。韋俊等中高級將領帶頭投敵,下級官兵紀律敗壞,金田起義時男女分營、秋毫無犯的簡明軍紀蕩然無存。

兵源方面

太平天國早期的太平軍,主力是參加金田起義的廣西子弟,自幼生長在無處無山、無山無洞、無洞無匪的廣西地區,民風彪悍,人人驍勇,這一點從後來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軍隊就可以看出。金田起義後,起義軍在全州蓑衣渡遭到重創,渡船全部損失,登岸後一直遭到清軍向榮部的追殺,軍中的老弱婦孺和意志不堅的都淘汰了,最後能夠血拼到武昌、南京的都是百戰餘生,戰鬥力很強。

天京內亂中,隨著楊秀清、韋昌輝、秦日綱等人一起倒下的,還有他們的2萬餘嫡系部隊,大都是久經沙場的廣西老兵。翼王石達開的出走,又帶走了十幾萬部隊,這批部隊曾經在鄱陽湖口重創湘軍水師,湘軍主帥曾國藩傷心的差點投江自殺,這也是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後西征的主力,與湘軍幾經拼殺錘鍊出的百戰精銳。

精銳部隊非死即走後,太平天國執掌軍權的陳玉成不得不收編了幾十萬捻軍來恢復軍力,雖然暫時穩住了局面,保證了徽糧東運,緩解了天京的糧荒。但兵員素質急速下降,太多人乾脆抱著混飯吃的想法加入太平軍,一旦遭遇惡戰立即倒戈或臨陣脫逃,嚴重影響了太平軍整體戰鬥力。

對手方面

太平軍作戰之初,對陣的綠營兵裡也不乏湖北鎮筸兵這樣天下聞名的熊兵,但整體上都已經腐朽不堪,紀律性極差,即使是鎮筸兵也是“勇於私鬥、怯於公戰”,後來被調去湖南長沙時,湖南巡撫張亮基籌集數萬兩白銀勞軍,取得的效果也不過“終於有人開始到城頭巡邏”而已,如果不是太平軍無心戀戰,可能張亮基就沒有機會上奏章,讓曾國藩去組建湘軍了。

說實話,湘軍不愧是仿照明朝戚繼光營制編練的軍隊,在度過適應期後立即展現出強大的戰鬥力,與太平軍交手連戰連捷,從湖南湘潭一路打到江西九江才止步,將領之智勇、士卒之兇悍都不是天平軍以往的對手可以比擬。如果不是太平軍第一善守悍將林啟容死守九江城,也許湘軍一路順江東下,洪秀全、楊秀清就沒有閒心去內亂了。

對手雖然變強了,但天京內亂前的太平軍並非沒有還手之力,西征各部在九江城內收攏了部隊,翼王石達開又親臨戰場,統一指揮,太平軍很快就在湖口扳回一局,全殲湘軍水師主力,並重新將湘軍趕回了湖北境內。只可惜,天京內亂讓這難得的勝利如曇花一現,隨著翼王石達開返回天京,湘軍迅速擺脫了被動局面,重新開始步步緊逼,最終一路拿下了九江、安慶,直至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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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外交困。

內部不團結,有叛將韋志俊(韋昌輝之弟)之類在背後捅刀子,有太平天國各將領之間不配合的因素等等內部原因。

外部受各種發動勢力的合力圍剿,除了各路清兵外,帝國主義者洋人也參與了圍剿太平天國之事。按常規思維,太平天國信仰是拜上帝教,是比清廷更接近於帝國主義者洋人之信仰的,然,為什麼帝國主義者洋人會邦清廷一起來圍剿接近自己信仰的太平天國呢?或許,是因為太平天國在1860年得罪了洋人,拒絕了洋人提出來的,在太平天國管轄區內“頒定各級學校教育制度,以耶穌教聖經列為主課”的條件吧!

嗚呼!如此內外交困,眾叛親離,清廷洋人多重圍剿之下,陳玉成和李秀成守得住安慶和天京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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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戰役實際上都是圍城打援的一種,尤其以安慶戰役為最典型。

英王陳玉成天縱英才,戰術飄忽不定,為了拿住陳玉成,清軍就採用了攻其必救的戰術。圍困安慶,這是陳玉成絕對不能丟棄的戰略要地。逼迫陳玉成在安慶與清軍打消耗戰,不讓陳玉成再隨心所欲的進行大範圍機動戰,讓清軍顧此失彼。

就在1860年,陳玉成,李秀成大軍二破江南江北大營的時候,湘軍水陸軍1.4萬人包圍了安慶,隨後八旗軍副都統多隆阿等2萬清軍擔任打援任務。安慶為兩軍必爭之地,“目前關係淮南之全局,將來即為克復金陵之本”,清軍一下子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1860年11月,陳玉成十多萬大軍衝向安慶,與清軍阻援部隊激戰,在掛車河戰役,多隆阿的馬隊擊敗了陳玉成,導致太平軍遭到挫折。隨後,清軍截斷太平軍糧道,第一次救援安慶以失敗告終。

到1861年,太平軍決心直接攻打湖北,迫使清軍從安慶解圍,調集部隊增援湖北。李秀成,陳玉成,楊輔清,李世賢,黃文金等太平天國所有精銳部隊全體出動,兵分五路,三十多萬大軍一起出擊。

但是,清軍主力硬頂在安慶,陳玉成只能回軍安慶,而李秀成,李世賢則忙於在湖北等地收編投靠的數十萬當地會黨武裝等等,擴充兵力。1861年4月,陳玉成,楊輔清大軍再次在安慶與清軍交戰,清軍打援部隊多隆阿,鮑超等人構築數十座炮臺,多道壕溝在騎兵配合下,頂住了太平軍的輪番拼命攻擊。

在陳玉成離開部隊到天京再次請求援軍的時候,清軍發動了猛烈進攻,肅清了安慶外圍陣地。在安慶戰役喪失了大部分主力的陳玉成,在8月,再次集合起五萬軍隊衝向安慶前仆後繼,殺的安慶城外屍橫遍野。

但是,還是無法突破清軍的數十座炮臺營壘,多道壕溝,騎兵組合的打援防禦陣地。最終在9月,清軍炸開了安慶城牆,被長期圍困,早就斷絕了糧草的2萬太平軍守軍基本全軍覆沒。簡單來說清軍大炮太多,騎兵太多,防禦工事連成一片。陳玉成無論幾萬人,還是十幾萬人都無法突破清軍的防禦,就是陳玉成缺乏成建制的重型野戰炮兵打破清軍的烏龜陣,同時也缺乏水師,無法遏制住清軍的圍困和補給。


深度軍事


此兩地保衛戰的失敗,責任主要在洪秀全,如果依照陳玉成和李秀成的意見辦,可能兩地不至於當時失陷。曾國藩曾經制定作戰計劃,攻打天京之前必須先攻下武昌、九江、安慶。這三城中,安慶對於天京而言,是保衛天京的最後一道屏障。1860年1月,陳玉成聯手捻軍,率領十萬餘眾,親臨前線參加安慶保衛戰。先是連戰連勝,後是四戰四敗,小池驛之戰損失了兩萬人,又丟了太湖。陳玉成正擬組織力量恢復之際,天王調陳玉成入援天京。陳玉成一走,湘軍兵臨安慶城下,將安慶三面包圍,只有北面樅陽還在太平軍手中。殘酷的六百餘天的安慶保衛戰開始了,半年之後,陳玉成和李秀成商定,1861年3月會師安慶,佈置五路大軍,徹底解安慶之圍。太平天國後期,天王有天京,陳玉成有安慶,李秀成有杭州,其他大小王爺基本都有自己的自留地。所以,五路大軍中陳玉成是主力,救安慶之心最為迫切。其他各路人馬還未動,陳玉成先行西進,但被多隆阿的馬隊擊敗;在樅陽又被反叛報仇心切的韋昌輝家族率領的韋家人馬擊退;陳玉成救安慶出師不利。但陳玉成畢竟是陳玉成,硬攻不行,便採取圍魏救趙之計,移兵攻打武昌,眼看就打下武昌了,卻被洋人兄弟巴夏禮的花言巧語所迷惑,竟離開武昌而去。約期已經到來,但等不到李秀成人馬(李秀成已經到他的浙江去了),陳玉成只得獨自又重返安慶戰場。1861年4月,陳玉成調動李秀成部下的黃金愛等部救援安慶,中途中了埋伏,令黃金愛斷後。李秀成在《自供狀》中說:“英王全軍過盡,黃金愛押尾,伏兵攔殺,死者萬餘人,將黃金愛睏下田坰,水中死者皆我部下之人。黃金愛至晚,帶領數百人由水中衝出,多將軍(多隆阿)兵見其死勢甚猛,各皆讓路,乃到桐城。”陳玉成認識到靠自己的力量保不住安慶,又迴天京向天王求救。天王在南京蒐羅人馬,由林紹璋等帶領與陳玉成等同救安慶。但湘軍以逸待勞,救援人馬靠不到安慶城下。緊要關頭,天王派來救援的帶隊林紹璋畏敵如虎,不顧陳玉成請求,移營離開主戰場。湘軍趁機反攻,大敗陳玉成軍。湘軍圍城二十月之久,城內糧食完全斷絕,最後發生了人吃人事件。終於在1861年9月被湘軍攻克,安慶陷落。按照《李秀成供狀》的說法,安慶陷落後,“那時英王在外,見省失守,扯兵由石牌而上,黃、宿之兵盡退野雞河,欲上德安、襄陽一帶招兵,不意兵將不肯前去。那時兵不由將,連夜各扯隊由六安而下廬州,回到廬城,爾言我語,又各一心。英王見勢如此,主又嚴責,革其職權,心煩意亂,願老於廬城,故未他去,坐守廬城,愚忠於國。後多帥發兵來困,被逼不堪,又無糧草,久守不能,將兵心亂,遂失廬州。逃至壽春,被苗沛霖反心捉獲,送解清營而亡。”

天京保衛戰,是個長期而艱鉅的工作,自洪秀全定都天京之日起(1853年),保衛戰就開始了,清兵圍困南京的所謂的江南大營、江北大營,屢破屢立,直至曾國荃1864年7月攻克天京。前期楊秀清在世時,楊一人做主,權大勢大,調動各路兵馬解決天京的被圍困問題,保衛戰還談不上殘酷,後來太平天國在陳玉成、李秀成雙成的經營下,也還能應付清兵對天京的圍困。但安慶失守,陳玉成被殺,李秀成一人,難支天國危亡之局。其實,天國後期,洪秀全也知道,李秀成在經營他的杭州府邸,所以,在保衛天京的後期人,一旦李秀成回到天京,就不放李秀成出城,違心的放其出城,李秀成還得給天王交質押。最後,乾脆死活不放李秀成出去。可李秀成不是神仙,他身在天京城內,也變不出兵馬錢糧。一天三奏天王,請求放他出城,去江南籌辦兵馬錢糧,然後回援天京,但天王就是不放他出城。而且說:“朕奉上帝聖旨,天兄耶穌聖旨下凡,作天下萬國獨一真主,何懼之有?不用爾奏,政事不由爾理,爾欲外出,欲在京,任由於爾。朕鐵桶江山,爾不扶,有人扶。爾說無兵,朕之天兵多過於水,何懼曾妖者乎?爾怕死,便是會死,政事不與爾相干。王次兄(洪仁達)勇王執掌,幼西王(蕭朝貴的兒子)出令,有不尊遵幼西王令者,合朝誅之。”李秀成無法,求天王殺了自己,但天王不理。當時,忠王李秀成的威信很高,城中諸人把希望寄託在李秀成身上,不光天王不讓李秀成外出,就是合朝官員及城中百姓,也以李秀成為長城,但李秀成無權無兵,無可奈何。雖然被洪秀全贊為“萬古忠義”,其實他已經做了最後的準備了。洪秀全死後,幼天王洪天貴福即位,李秀成有了實際的兵權,但天王陛下留下的爛攤子不是有了實際兵權就能夠扭轉得了的。當時傳言太平軍西北四十萬雄兵已經在救援天京的途中了,湘軍非常清楚,如果不能儘快拿下南京,等到援軍一到,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在四面合圍天京之後,在幾十里長的城牆下面挖了無數地道,人不能從地道攻入,就在地道里面放置火藥,轟塌城牆,地面進攻。終於在1864年7月19日這天,放置在南京太平門下地道的火藥被點燃爆炸,轟塌了太平門東側城牆二十餘丈,湘軍早已安排好的三支敢死隊,衝進了城內,然後大部隊跟進,太平軍在李秀成的帶領下,殊死抵抗,但寡不敵眾,天京陷落。作了四十九天天王的幼天王,在李秀成的保護下,衝出南京,但中途失散,在以後的日子裡,分別被捉住。

以上是安慶失守與天京陷落的大概。可以說陳玉成和李秀成是有幾十萬大軍,而湘軍的人數不及他們倆的軍隊人數多。但兩成的軍隊分散而不集中,而湘軍卻是人少而集中,就當時的安慶城下與天京周圍而言,不是兩成的軍隊多,而是湘軍與清兵的軍隊多。此其一。其二,清兵(包括湘軍)的兵械與給養比太平軍佔優勢。其三,清兵統一聽從曾國藩調度,步步為營,前鋒、後援、次序推進。而太平軍雖然有陳玉成、李秀成的調度,但防區大、基本隊伍少,且各有自己的想法,平時人頭多,用時捉襟見肘,處於亂蜂蜇頭的窘境。其四,洪秀全以裝神弄鬼為能事,不思良策解決危局,耽誤保衛戰的時間與浪費有限的資源。而清廷雖然遭遇了咸豐病死熱河的大喪,但並沒有影響到以曾國藩湘軍為首的清軍對南京城的進攻。

至於說太平軍早期的英勇,一是以神設教,精神的神密力量起了大作用,而清廷的腐敗與準備不足有助於太平軍的推進。二是太平軍初興,人人奮勇,個個爭先,自上而下,同仇敵愾,以事業為重。三是太平軍中能夠調和諸王、諸將關係的馮雲山在,洪秀全等還沒有養成只顧享受的“神氣”。


二曲人


上面爛了,末梢怎麼能還能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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