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秋，川东万县地区倒阳坡大队“计划生育”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村民王青国因第一个小孩生下来就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最多能活到十岁左右，于是悄悄地怀上了二胎。谁知灾难就此降临。
在腹中胎儿刚刚六个月的时候，公社计生工作组找上门了，并带来了一个村民们人人恨之如骨的临时工作人员，该工作人员就是本村人，名叫秦玉堂，三十岁左右年纪，自幼父母双亡，没有进过学堂，至今没有结婚，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被聘为临时计生工作人员后，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牵猪拉羊、扒房抢粮等工作，而且工作特别积极。
计生工作组的人一进王青国大门，秦玉堂就拿出随身携带的棕绳将王青国的老婆捆住，不由分说扛到卫生院打了一支引产针。由于王青国老婆本身体弱，加之胎儿过大，回家后的第三天虽然努力生下了胎儿，但自己也永远闭上了眼睛。
看着一出生就离开世界的胎儿及惨死的老婆，王青国心如刀绞，泪如泉涌，瞬间晕倒在地。醒来后还得安排后事，首先将老婆埋在了自家屋旁，对于已经成形的胎儿，按照当地风俗，是不能跟母亲葬在一起的，一般都是葬在一个叫“化损子包”的地方（当地把未结婚或年纪小就死去的人称为“化损子”，坟头还必须盖一只撮箕）。
化损子包是一个小山包，葬满了很多还未成年就死去的小孩。王青国用一件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的棉袄包裹着胎儿，提上种地用的羊角锄（山区种地常用的一种锄头，就两根铁齿一个木柄），来到化损子包准备埋葬胎儿。
选好地方，刚把坑挖好，王青国突然发现秦玉堂就在山下打柴。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王青国没有多想，提起手中羊角锄用尽全身力气，对准山下的秦玉堂砸了下去，谁知被山下一棵大银杏树挡住了，锄头落在了银杏树上。
这招不成，王青国立即又搬起一块大石头砸下去。此刻秦玉堂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妙，赶紧躲开，并直奔区公所告状。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秦玉堂带着区公所特派员来到王青国家，将王青国带到了区公所学习了一个月。
从学习班回来，看着患有先生性心脏病的儿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全身皮肤渐渐变成青色，走几米远都会气喘如牛，顿时万念俱灰，从此一蹶不振。一年后，儿子离世，不久王青国也随儿子而去，在一次打柴时掉下悬崖摔死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常方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全报！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转眼间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些辛酸和不幸都淹没在历史长河中，没有多少人记得起了。
2018年秋，年过花甲一直独居生活的秦玉堂老人家里又没柴烧了，由于身体的原因也不方便到远处去打柴，正好离家不远的一棵老银杏树长得枝繁叶茂，砍些树枝下来足可以烧几个月。于是带上柴刀和木梯就出发了。
来到银杏树下，秦玉堂老人搭好梯子，爬上了银杏树的最底层枝盘，挥刀就砍了起来。谁知刚砍几刀，一把羊角锄从天而降，径直插进秦玉堂老人的胸腔里，老人来不及哼一声，摔到地上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被一位上山放牛的小孩发现通知村里人。老人在村里没有亲人，村民们齐心协力安排了老人的后事。只是这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年轻人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偶尔会听到上了年纪的老人叹息：三十多年了，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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