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回答2018”,不如一起穿越週期

與其“回答2018”,不如一起穿越週期


到了年尾,每個人都忍不住問:未來會好嗎?

每當這個時候,公眾號都要爭著推一篇《請回答》。電視臺也要花式迎新,推出各種跨年演唱會。去年開始,知識類節目越來越多,比如浙江衛視聯合吳曉波馬東等人,搞了場思想跨年。今年又有新的陣容,而羅振宇又要辦跨年演講了。

未來到底會不會好,其實可以倒推來看。

01

十年前,北京到上海坐綠皮車要24個小時,今天,坐高鐵只要4個小時;十年前,人們出門都還帶著零錢。今天,樓下炸油條的大叔,都有好幾個收錢碼了;十年前,互聯網還沒有雙11。今年,天貓成交額破10億,只花了21秒。

你可能經常聽到,中國人均GDP突破8000美元,年年增速破八之類的數字。但是,不做上述場景的比較,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十年間發生了什麼。

很多年輕人抱怨,老一代企業家趕上好時候,填補了所有市場空白。吳曉波卻說,今天馬雲最羨慕的,卻是年輕人的蓬勃朝氣。十年間,財經作家變成人們口中的“知識網紅”。繼《激盪三十年》後,今年他又以2008年為起點,出了一本《激盪十年,水大魚大》。

“中國每天有一萬家新的創業公司誕生,它們中90%會在18個月裡失敗。淘寶上,活躍著600萬名大大小小的賣家,它們不分晝夜地叫賣自己的商品。企業鼓勵之下,全國各地出現了8000多家創業孵化器。”

這本書出版於2017年12月,一年過後數據又有更新。但是,藏在數字下面的,並非繁花似錦。事實上,誰都知道,2018是一個相對糟糕的年份。這一年,中美貿易戰打響,中國經濟增速開始放緩。從P2P爆雷,到影視行業稅改,再到互聯網企業裁員,這個冬天,太冷了。

今年,吳曉波和馬東還會出席浙江衛視的思想跨年。從目前放出的信息來看,他們會提到一個“穿越週期”的理念。西方金融學有“均值迴歸”原則,中國古代有“否極泰來”一說。理論上,不管人、產業還是社會,都會經歷一個起伏的週期。相比經濟學,這更像是一個哲學規律。

過去十年,中國經濟一直在起飛。現代社會的主力人群,都未曾經歷過這種週期。所以我們會迷茫,會焦慮,會恐懼。可每當這時,總有人穿越經濟週期,笑到最後。比如巴菲特,比如李嘉誠。我們可能無法像他們那樣,站得高望得遠,但至少面對經濟週期時,可以更冷靜、樂觀和保持敬畏。

02

沒人可以逃過經濟週期。但是,大環境並沒有直接作用於個體。

今年的“跨年演講”都把目光投向了更具體的情境。浙江衛視請來《奇葩說》四屆BBking,想要談一談年輕人的焦慮。去年對未來開了六個腦洞的羅振宇,今年想關注一小波人的處境和共識,即所謂的“小趨勢”。

具體到個人,有人焦慮,有人佛系,有人,則放眼未來。

一方面,年輕人職場話題,多次登上微博熱搜。數據顯示,這屆95後的平均跳槽週期是7個月。主播、網紅,成為他們最想做的職業之一。極光大數據顯示,北京的單程平均通勤路程為13km,耗時56分鐘。通勤,正在“殺死”1000萬北京青年。

現代人的焦慮,到底是不是多餘的?

《浙江衛視2019思想跨年》上,黃執中和馬薇薇,將就這個辯題“開槓”。大家都同意,人生在世不是隻追求幸福,還要開拓視野,有好奇心、求知慾。但是,有人認為,因為不認命,所以焦慮。有人卻認為,成功的人鳳毛麟角,還不如走走停停,慢慢體驗世界。

焦慮多不多餘,是一個無論何時,正反兩面都能說的絕佳辯題。美國心理學家RolloMay,曾出版《焦慮的意義》一書。二戰後,美國經濟蕭條、人心惶惶,各行各業百廢待興。書中從哲學、生物、心理等多個角度,闡釋了焦慮對人的積極影響,同時給出了管理焦慮的方法。

今年中國“佛系”非常流行,日本管理學家大前研一的《低慾望社會》,也是一本暢銷書。全書描述了一個現象:因為物質發達、人口減少,日本失去慾望和上進心的青年越來越多。在一期《圓桌派》裡,竇文濤、馬家輝等人也談到,“低慾望”是因為人們追求更自由、多元的生活。“斷舍離”、“家徒四壁”,反而是最貴的。

回到2018年的中國,“錦鯉文化”非常流行。人們紛紛拜著楊超越和王思聰,一篇描寫自己“錦鯉人生”的公眾號推文,甚至解鎖了千萬級的閱讀量。

這種文化背後,其實包含焦慮和佛系兩種狀態。方可成在一篇文章中,分析指出這種“迷信”行為,其實是對人生失去控制的表現。它看似沒有作為非常佛系,其實蘊藏著很深的焦慮。這種現象或許並不好,但還能求神拜佛,意味著大家對未來仍然抱有期許。

最後你會發現,所有的事情放在一個更長的時間度量裡,都不是事。“焦慮”這個辯題,結論並不重要。時刻保持思考,積極探索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03

2019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點,人類也只是宇宙中一粒塵埃,但卻是年輕人定義了未來的樣子。浙江衛視“跨年演講”最後一趴,請來了阿里的王堅博士,以及今年兩個綜藝的冠軍——陳銘和韓雪。想聊一聊,科學家和年輕人眼中的未來。

暢想未來,其實是件奢侈的事。畢竟,很多人每天還在糾結早餐吃什麼,還在為沒法按時完成作業操心,還在盤算週末去哪裡玩。這就是我們庸常的人生,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是,人生總有一些時刻,你會停下來仰望星空。

19世紀工業革命之後,科幻小說家們登場。

如今,法國人凡爾納的很多設想已經變成現實,比如八十天環遊地球、人類登月等等。現代中國,年輕人最愛捧著大劉的《三體》,如痴如醉地讀上三天三夜。《西部世界》、《黑鏡》等國外科幻劇,也成為年輕人“確認眼神”的信物。

大家相信,對未來保持好奇心、願意思考和探索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只是,丟開科學理論,暢想不過是空想。王堅,這位讓馬雲相見恨晚的博士,這兩年一直專注於做“城市大腦”。去年,他在杭州聚集了2萬年輕人,一起暢想2050年到底是什麼樣。據說,以2019思想跨年為起點,王堅還會開啟一個通往“2050”的倒計時:32年後,世界將變成怎樣?


與其“回答2018”,不如一起穿越週期


王堅曾下判斷,城市可能是人類發明創造出來,最重要的東西。很多人喜歡把社區比作城市,比如知乎的周源。就是因為人需要以族群的方式聚集,而這個聚集地反過來又會用各種形式,約束或塑造人類。城市其實就是以前的部落,現代文明加持下,它的內涵會更豐富。

人們總是擔心自然資源會被耗盡,其實在資源枯竭之前,總有新能源被發現;人們總是擔心AI會造成高失業率,其實人就是橡皮泥,可以把自己捏成社會需要的樣子。看起來,前途一片光明。但人們的幸福指數真的增長了嗎?

科技解放人力,理論上可以省時間,但人們其實更忙了。“城市大腦”想通過精準計算水電煤,描摹預測人類每個行為動作,幫助人類節省不可再生的時間資源。數據,正是這個時代的“石油”。未來,城市規劃師的工作,不是拿結論找數據,而是根據數據,自然而然得出結論。

除了這些理論性的東西,今年浙江衛視思想跨年,還請到開飛機、坐火箭的人。年輕人一派,有歌手尤長靖、哈佛女神魯林希等。不同行業的人,會基於各自的經歷,講述自己的焦慮和想象。陣容混搭,主題演講只是開頭,後面思想碰撞的討論,才是重心。

去年晚會上,高曉松說擔心人類毀滅都是杞人憂天,馬東希望被人工智能“解放”,吳曉波說,“如果你有50萬,不要買房不要炒股,2018要有更多選擇機會”。今年,依然有經濟學家告訴我們,如何穿越經濟週期;有奇葩說BBKing辯論,要不要和焦慮共處;還有技術博士釋疑,未來城市如何演變,人類如何生存。

過去、現在,未來,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娛樂節目也可以帶有知識性,或許站在這些“異類”的肩膀上看遠一點,我們就會發現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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