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催開了我的花季

老師,您催開了我的花季

從小,彤彤像所有的小女孩一樣,愛臭美,愛零食,愛玩耍,唯獨不愛學習,成績真的不怎麼樣,各門課都一直在40分的邊緣徘徊,和班裡的倒數第二名還有相當的差距。教過她的老師們都說“啥都不會,沒救了!”“腦子不開化!”連媽媽都曾當著她的面說“你把我的臉丟盡了!”

彤彤很自卑,她從不給媽媽提一些過分的要求,總是謹小慎微地走路,上廁所,買東西,同學經常借她的東西,只要她有,必定是有求必應,有時候人家不還,她也不要,生怕給惹了麻煩後更丟人。

在學校,同學都不屑和她玩,她最為自由,不怕上課提問,不用交作業,遲到了也沒人說,估計老師們巴不得她不來上學呢。

回到家後,她總是自個玩,看動畫,或者摺紙,(媽媽不讓她玩遊戲),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上學,這些都讓媽媽放一百個心。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滑著,轉眼彤彤要上五年級了,她習慣了所有人的不在乎,習慣了卷子上密密麻麻的錯號和可憐的分數。

老師,您催開了我的花季

沒想到這一切忽然有了轉變。

那年暑假,村裡的“有前途的孩子”都轉到城裡的學校了,四年級只剩下彤彤一個人了,其他年級也沒幾個人了,這所小學校要撤了。媽媽嘆了口氣“也轉吧,總不能四年級就輟學打工吧!”

帶著好奇與忐忑,彤彤也轉到了城裡,她想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呢。可是一進學校先是分班考試。“我的底細老師很快就知道了!”彤彤絕望了。

還好,她沒被趕回去,她和同村的小言分在一個班。

那天上課前,小言像以前一樣,走到她面前,理直氣壯地說“把你的那本稿紙給我!”她正要遞過去,沒想到有一隻手壓住了她的稿紙,她一看,是那個和藹的新班主任蔡老師,她問小言:

“你怎麼不準備稿紙?給同學要東西?”

“老師,她什麼都不會,不用稿紙的。”小言急忙給老師解釋。

“那也不能要同學的。再說了,她今天不會,不代表一直不會。”

老師,您催開了我的花季

小言紅著臉走了,老師俯下身子:“孩子,我觀察你好幾天了,你上課很遵守紀律,說明有毅力,你樂於助人,說明你有愛心,只要你願意努力,你一定能學好的。你願意嘗試嗎?”

彤彤的心砰砰直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優點,她點點頭。

一切自然而然地開始了。每天活動時間,晚自習下課,飯前飯後,只要有機會,蔡老師都會問她幾個問題,有時是兩個生字,有時要她背幾句話,有時讓她默寫一首詩,四句話可以分兩次寫。錯了改,改了再寫。蔡老師是教語文的,但也會問口算題,問英語單詞。課堂上偶爾老師也提問她,提問的都是頭一天她學過的,大多她都會。

老師,您催開了我的花季

灰色的生活漸漸明朗起來,似乎一切都有了意義,為了那幾個對勾,為了那幾句讚揚,彤彤每天都盼著見蔡老師。

兩個月後,彤彤的期中語文成績居然考了65分,數學也到了60分,蔡老師比她還激動,她說每個學生都像花兒,有的花季在小學,有的在初中,甚至在高中,彤彤就屬於花季晚的,估計到初中就會是一匹黑馬。

彤彤深信不疑。以後,她心裡就像裝了馬達一樣,渾身有使不完的勁。為了答對老師的問題,她走在路上,睡在被窩裡都在想算式,用手畫生字,背課文。

期末考試,她的語文達到70分,數學已上升到78分,英語居然考了80分。

彤彤興奮得半宿睡不著覺。那晚,她把所有能想到的知識點都想了一遍。

儘管有時蔡老師說不用天天來補課了,可她養成了天天覆習的習慣,也很享受蔡老師對她的稱讚“好樣的!”“還不錯嘛!”“可以呀——”……

兩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彤彤的成績螺旋上升,在班裡中等,順利地進了初中,離開了那所學校,也離開了蔡老師。

初二下半學期,彤彤的數學是全班第三,她第一次得到了的獎勵,真的成了一匹黑馬。

那天,蔡老師收到了一個快遞,裡面是一個筆記本,扉頁有個鮮紅的“獎”字,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老師,謝謝您!是您催開了我的花季!

老師,您催開了我的花季

聆聽花開語:不是所有的學生都可以優秀, 但所有的學生都可能進步

當應試教育壓得我們喘不過氣的時候 讓我們能靜下心來 拂去功利

點燃每個孩子的自信

那遲來的花季

才是這個職業的深層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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