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在國旗上的生靈

國旗上凝聚著一個國家最引以為豪的東西,除土地、人民與精神,有些鳥兒也在此佔有一席之地。這些飛翔在國旗之上的生靈,不僅與本土歷史文化相關,也被人們視作是國家精神的體現。

烏干達,溼地——皇冠鶴

如果說非洲總是給人“乾熱少雨”的印象,那麼烏干達絕對會顛覆你對非洲國家的認識。雖然赤道穿過這裡,但烏干達地勢很高,因而雨量充沛。諸多河湖的面積加在一起,足足佔了國土的1/8,而那河流兩岸與湖泊淺灘的沼澤地,正是皇冠鶴的天堂。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在烏干達國旗上,皇冠鶴站立於代表了人民、大地與陽光的三色彩條之上。作為烏干達國鳥的皇冠鶴學名叫做東非冠鶴,比起住在西非的親戚西非冠鶴,東非冠鶴羽毛的顏色淺很多,整個頸子和肩部都是淡淡的灰色羽毛,因此又被叫做“灰冠鶴”。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從古時起,烏干達人對這種大鳥就不陌生。皇冠鶴常常二三十隻湊成一小群,姿態優雅地漫步在草原和沼澤上,時而撈起水裡的魚蝦,時而從草根下拖出一條小蛇,仰頭吞下。皇冠鶴性格溫和,對人類沒什麼戒心,有時會作為人類的鄰居,同住在鄉村和城鎮的附近。

對於烏干達人來說,皇冠鶴的意義絕非僅僅是“好鄰居”。鶴類姿態端莊,求偶時的舞姿和紳士風度更讓人傾倒,實屬鳥中的“高士”,而這頭頂金冠的皇冠鶴自然就成了高士們的“國王”。在古老的傳說中,它們曾給迷途的人類指引方向,也拯救過酋長的性命,酋長為了感激這些大鳥,請巫師為它們永久地戴上皇冠,從而使它們成為非洲大陸上最炫目的鳥兒。

基里巴斯,海洋——軍艦鳥

比起陸地,海洋顯然是基裡巴斯共和國更有存在感的東西。這裡是太平洋上的島國,擁有星羅棋佈的三十多個海島、環礁,以及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保護區。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在基里巴斯,許多島嶼都被前來繁衍後代的鳥兒們佔據,它們在礁岩和樹木上築巢,捕食魚蝦,留下鳥屎。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經過時間的積澱,最終變成了這個資源匱乏的島國最有價值的物產——磷酸鹽礦石。不過在1979年脫英獨立時,基里巴斯巴納巴島上的磷酸鹽礦就已經耗盡。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基里巴斯國旗上的是體型巨大的軍艦鳥,翼展超過2米的它,不知為何被戴上了“小”的帽子。比起步行或游泳,小軍艦鳥更擅長於飛行。它有著卓絕的速度和力量,能長時間在海面上盤旋,不僅能機敏地掠走蹦出海面的魚兒,也擅長從其他海鳥那兒迅速搶走獵物。

在繁殖期,“精蟲上腦”的軍艦鳥帥哥尤其古怪而引人注目——它們會讓自己的喉囊拼命充氣,膨脹成一個鮮紅的“氣球”,這氣球的顏色越豔,對於鳥美女們來說就越是無法抗拒的魅力。

巴布亞新幾內亞,熱帶雨林——大極樂鳥

巴布亞新幾內亞在澳洲的西北角,是個覆蓋了熱帶雨林的島國。紅黑相間的國旗上有一隻黃色大鳥展翅飛舞,這便是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驕傲——大極樂鳥。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大極樂鳥的拉丁學名非常奇怪,意思是“沒有腳的極樂鳥”。在大航海時代,歐洲人對探險和異域風情的好奇心極度膨脹,但對異域的知識實在乏善可陳,結果憑空腦補出不少神奇的故事。探險家從土著手裡弄來沒有爪子的大極樂鳥皮標本,人們讚歎於它那華麗的羽毛,自行將它們腦補成天堂的來客,永遠在飛翔而不需落地。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大極樂鳥是最大的極樂鳥,成年雄性能長到四十多釐米長,在繁殖期它會換上一身華麗的羽毛,在樹枝上做出各種誇張動作,以吸引雌性的眼球。不幸的是,這身花衣服不僅被雌鳥所愛,也受到了人類的關注。華萊士的馬來群島考察日記裡就曾提到,天堂鳥皮,早在當時就是諸多土皇帝們喜愛的頭飾,也是馬來半島的大宗交易貨物。

危地馬拉,高山雲霧林——格查爾鳥

危地馬拉國旗上的綠色鳥兒,是一隻站在刀槍背景之中的格查爾鳥。中南美原住民有時能在高山上寒冷的雲霧森林裡見到這種鴿子大小的鳥兒,它們舞著亮綠色長尾巴在雨林中穿行,讓人讚歎不已。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格查爾鳥的顏色正如名字一樣豔麗——在印第安語裡,“格查爾”是“金綠色羽毛”的意思。瑪雅人把格查爾鳥看做羽蛇神的化身,它們從天國而來,帶來豐沛的雨水和收成,另外還有死亡和重生,因此嚴禁傷害它們。鳥兒換羽時脫落的金綠色尾羽更是價值連城的聖物,只有國王和高級祭司才能佩戴。

飞翔在国旗上的生灵

格查爾鳥的學名叫做鳳尾綠咬鵑,雖然顏色是腹部金紅、背部金綠的“紅配綠”,但卻毫不落俗套。最有特點的莫過於它們的長尾巴,在繁殖期裡,雄性鳳尾綠咬鵑能長出足足30釐米長的尾羽,幾乎跟身體一樣長。

雖然鳳尾綠咬鵑在中美洲神話中佔據重要一席,但依然也得遵從現實中的自然法則。它們會尋覓幼蟲和果實來填飽肚子,也會被更強大的貓頭鷹吃掉。雖然美麗而受人愛戴,但綠咬鵑卻從未被人們長時間餵養過。人們認為,這種鳥兒對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如此熱愛,以至於寧死也不願屈居籠中。用熱愛自由的鳥兒作為象徵,對於危地馬拉這個經歷漫長鬥爭才得以獨立的國家,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除上述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國旗鳥”,但它們並非具體的某種生物,而是理想化之後泛泛的概念,比如多米尼克國旗上的鸚鵡和墨西哥國旗上的鷹;更有甚者則完全是臆想的生物,譬如津巴布韋國旗上鷹頭鴿身的“津巴布韋鳥”、阿爾巴尼亞的“雙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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