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我皇后之位,我今日便要你十倍奉還,你爹和你一個都別想跑!

你奪我皇后之位,我今日便要你十倍奉還,你爹和你一個都別想跑!

若是正值入冬之時,宮殿冷潮囘溼,手腳凍得麻木,言柒和茯苓便想著去藏書閣蹭些暖氣。

“把炭火點旺些,別燒著書架!”管事的太監努力加著炭火,冬天到了,為防著書籍發潮,以及文武百官時不時過來翻閱書籍,暖氣是為了不時之需。

言柒和茯苓避開著人群,走到最裡面,高大的書架擋住兩個人的身影。

茯苓高興得搓了搓手,“娘娘,這裡好暖和。”

“乖,你去角落坐會,我去找本書看看。”

言柒最大的興趣之一,便是讀書。七歲那年,她破例以女子之身入讀皇家學院,先皇對她疼愛有加,經常將她抱在懷裡,對她說,以後她必會鳳舞九天。

她那時候不懂,漸漸發現,不止先皇,連帶他父親,也將她作為未來皇后人選培養。

想起小時候某些趣事,言柒臉頰露出微笑,也堅信,自己不會辜負他們對自己的厚望。

“蕭姐姐,您當心臺階,來人啊,快去奉一杯茶。”一道皎悅的女聲傳進耳朵。

茯苓慌張的跑過來,“娘娘……”

言柒微微探頭看去,一眼看見了蕭溪琉和幾位嬪妃步入藏書閣。

蕭溪琉一步擋住她去路。

“我說藏書閣怎麼臭燻燻的,原來皇后娘娘也在這裡啊?”蕭溪琉掩著口鼻湊近,加重了皇后娘娘四個字,“您乃後宮之首,為何不注重儀態,您到底幾日未曾洗漱,竟有臭味了?”

臭?

難怪天氣愈發冷了,卻沒有太監往她宮裡送熱水了。近幾日她都是輕輕擦拭身體,但絕不會有任何臭味。

“本宮先回宮了。”言柒冷聲說道。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蕭溪琉囂張的攔住她,眉眼是掩蓋不住的得意,“你大概不知道言丞相今日便會在午門斬首了吧。”

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言柒渾身麻木。

“我父親好歹是皇上的太傅,皇上再心狠手辣,也不會動我父親。”堪堪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言柒強挺著脊樑。

蕭溪琉放聲大笑,“不信?不信你可以去午門看一看!”

“倘若是真,我父親犯了什麼罪行?!”言柒藏在袖裡的手指泛白緊握。

“貪汙賑災銀兩的罪名夠不夠?”

“不可能,我爹不會做那樣的事。”

蕭溪琉惡毒的附身在言柒耳邊,小聲說道:“是我讓人偽造了證據!你奪我一個皇后之位,我便要你們言家十倍奉還,你爹和你一個都別想跑!”

“蕭溪琉,你無恥!”言柒氣極,頭開始眩暈。

同一瞬間,蕭溪琉眼眸揚起惡毒的光,抱著言柒往地上摔去。

茯苓嚇得一叫,“娘娘!”

各嬪妃高喊:“蕭姑娘!”

一抹金黃出現在藏書閣門口,於塵冽快奔過來,剛好看見兩個女人同時跌落,言柒砸在蕭溪琉的身上,重重一聲悶哼,聽見了肉體重擊落地的聲音。

你奪我皇后之位,我今日便要你十倍奉還,你爹和你一個都別想跑!

“啊!好疼!皇后娘娘,你為什麼要嫉妒我懷上了皇上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嗚……好疼!塵冽,我們的孩子沒了……你不要怪皇后,她是無心的,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言柒心臟猛地一縮,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向蕭溪琉的肚子。

蕭溪琉淚流滿面,哭著向於塵冽伸手。

“言柒,你在幹什麼!”男人暴怒,一把推開覆蓋在蕭溪琉身上的她,言柒一下子摔倒在書架邊,噼裡啪啦一堆書架應聲而倒,好幾本書直接砸在她的肚子上。

好疼。

“我沒有,不是我推的她!”言柒極力否認。

一攤血從蕭溪琉裙襬裡流出,太監宮女慌張的呼喊,“快!快叫太醫,蕭姑娘流產了!”

臉頰狠狠捱了一巴掌,於塵冽一把拽住言柒的衣領,“朕就知道!言丞相不是好東西,他的女兒更不是好東西!虧朕還有一絲憐憫,總想饒你爹一死,現在一看,完全沒有必要!”

是真的!

於塵冽你真的想要殺了我爹!

言柒鼻子一酸。

肚子劇烈疼痛。

“你想要做什麼?”語氣顫抖。

“來人,把她給朕押到刑場,朕要她親眼看著她爹人頭落地……”

心徹底寒涼。

哭聲難以抑制地從喉嚨傾瀉出來。

“於塵冽,我爹曾經是你的皇太傅,你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淅淅瀝瀝的雨開始下,言柒的心也在滴血。

十幾年了,誰待你真心,你當真半分不知嗎?

是不是蕭溪琉說什麼,你都信!

“感情?那你爭奪鳳位時,怎麼不跟朕談感情?是誰剛入宮時,對朕說,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奪,只要守在朕身邊便好,言柒,是你先變了!”於塵冽直接讓侍衛按住言柒,自己手忙腳亂的抱住蕭溪琉。

蕭溪琉靠在他懷裡,哭得痛哭流涕。

言柒好想笑,好刺眼。

“溪琉,你別哭了,我們孩子的仇,朕一定會報。”

“你不要傷心,以後我們多的是孩子,朕絕對不會放過她。”

蕭溪琉假惺惺的抽噎,“塵冽,不是皇后娘娘的錯,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放過她吧。”

“你就是心太軟,她不值得你求情!”於塵冽緊緊抱住懷裡的女人,急聲大喊,“你們在幹什麼,太醫呢!太醫再不來,朕便砍了你們的腦袋!”

好刺眼!

言柒恨不得自己瞎掉,好過看著最愛的男人抱著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對!就是我推的……”言柒笑了,笑得很慘然,“我絕不會讓一個無名無分的孽種出生,於塵冽,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一天,蕭溪琉永遠不可能入宮為妃!”

“來人,把她給朕押下去!”於塵冽氣急敗壞,一道耀眼閃電將大地照亮,言柒慘白著臉閉上眼,肚子巨疼得渾身無力。

雨點噼裡啪啦落在臉上,刺骨的冰冷。

鮮血染紅地面,淋漓大雨混雜著血水,言俯上上下下七十八口人跪在刑場上。

一灘灘鮮血從邢臺流下來,午門血流成河。

你奪我皇后之位,我今日便要你十倍奉還,你爹和你一個都別想跑!

茯苓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不要……不要……娘娘,您救救他們,救救雲姑姑……”

一顆人頭血淋淋的飛到言柒腳邊,雲姑姑……

眼淚洶湧爆發。

記憶一幕幕快速閃過,那個從小呵護自己的乳孃,哭了會哄她,高興了會逗她笑的人,死死定格在言柒面前。

狠狠閉上眼,言柒扯出一抹絕望。

“於塵冽,你沒有心!”

“爹,是女兒對不起你,是我錯了……”

“我不該不聽您的話,非要扶持於塵冽登基,是我錯了!”刑場上,撕心裂肺的哭聲,言柒眼淚倏地滾落,渾身虛軟癱坐在地上。

“言柒,你爭走溪琉的鳳位又怎麼樣?一年前你怎麼害得溪琉家破人亡,我便要你十倍償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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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佛祖爺爺說過:“一念貪慾起,百萬障門開。”人生必得二十難,其首便是貪。然則,我只是個修仙未遂的精靈,道行不高,境界自然便高不了多少,此番出花界為的便是貪尋個提升靈力的便捷方子。我在狐狸仙這裡住得頗老神在在,除去偶爾被狐狸仙拎著一道品品春宮評評情愛,餘下的時間便是琢磨這個事情。

可嘆狐狸仙天生便是個仙根,對於修煉之法完全無需研習 ,無甚可以傳授與我。然,天界裡高人眾多,寶物豐盈,聰明如我自然不出兩日便想出了個法子。

姻緣府裡或許找不到仙丹法器,卻盛產紅線。

絲坊裡一群白白胖胖的天蠶整天介吃飽喝足曬著同樣白白胖胖的月亮便歡喜吐絲玩兒,這天蠶絲在紅塵之中浸染過後就成了一根根鋥光發亮的紅絲線。但並不是每根紅絲線都可以做得成月下仙人手中的紅線,需是黏得牢扯不斷禁得起折騰的方可派上用場,餘下的,仙侍們便掃塵除垢一般清理出府,偶爾落下那麼一兩團 墜入凡間被沒見識的凡人拾了去做做“天蠶軟甲”什麼的抵抵刀槍劍雨。

我閒來無事偶爾拈了一團 紅絲線編了幾朵花,不慎掉到了雲彩裡,不想,這些花竟能一朵兩朵落地生根枝繁葉茂起來,被府上的仙侍們瞧見了,嘖嘖稱奇,言是千八百年沒見過如此逼真還能有香味的花來,一個兩個三個人人都來問我討。

來而不往,非禮也。

為了不讓這些問我討花的仙侍仙姑們覺著虧欠於我,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了他們送給我的東西。兩月下來,倒也豐足,我統了統,列了個單子:可以隱身的樹葉五枚,文昌仙人用過的狼毫一支,司命星君的許願燈一盞,元始天尊題字的限量道書一冊,夜神蓖發時落下的青絲一縷,火神旭鳳的尾羽一根……匪夷所思。

然則,百廢之中定有一寶。

此寶便是火神棲梧殿中小仙侍了聽送來的兩枚朱雀卵。

前日,了聽得了我一捧香花後,伸手入懷彆彆扭扭地掏啊掏掏了半日,我看他那痛苦扭曲的神情,著實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掏心挖肺,剛想說區區兩朵小花仙侍儘管拿去,卻不料他掏出兩個紅豔豔剝了殼的煮雞蛋鄭重地放在桌上。

兩枚雞蛋在桌上滾了一滾,淳樸憨實地泛著紅光,我乾乾笑了兩聲:“呵呵,恭喜了聽仙侍喜得仙童。”

了聽愣了愣,面色噌噌噌一下燒得比那桌上的喜蛋還要喜慶,“錦覓半……半……半仙……了聽……了聽仙齡尚小,還未有……未有……未有仙姑……婚配……”

未有婚配便發喜蛋?這難道就是狐狸仙前幾日所言令他痛心疾首的未婚先孕?奧妙呀!

“這喜蛋……”我張了張口,了聽仙侍聞言噎了口氣,方才還喜慶的臉此刻倒有些紫氣了。我端了口水與他,好容易順過氣來,了聽便扯了我的袖口痛心疾首道:“此乃火神殿下宮中靈鳥朱雀之卵,八百年才得一回啊!”

我摸了摸紅澄澄的朱雀卵,心裡樂開了花。了聽說:“食之,一枚可漲百年靈力,兩枚便可長三百年靈力。”

今日早起,見日頭正好,鳥語花香,我翻了翻黃曆,用那文昌仙人的狼毫蘸飽墨添上一筆:吉日,宜煮蛋。

一枚炆火小燉,一枚大火煎炒。朱雀卵滋味果然不一般,些許雞蛋的稚嫩中透著一股鴨蛋的芬芳,入口後又泛起一縷鵪鶉蛋的青澀,甚合我意,多添了兩碗飯。

食畢少頃,便有一股騰騰蒸汽自百會穴升起,奔往通體各個脈絡,大喜,凝神打坐。

熟料,這股蒸騰之氣片刻後似火焰熊熊升起,片刻後,直覺著渾身如置柴薪烈炙中,熾熱難當,又如滾油煎沸,五內俱焚。

我跌跌撞撞撲出院門正遇上前來尋我的狐狸仙,見我如此大驚失色將我扶入屋內。我忍著劇痛與他道了因果。

狐狸仙一臉肅穆與我把了脈,支胰俯首思忖半日,洋洋灑灑寫了張方子遞與底下的仙侍,吩咐將藥速速煎來。

我雖身上疼痛,神志倒還清明,只見得周身水霧繚繞,迷迷朦朦,勉強扯了扯嘴角與狐狸仙說話,“不想月下仙人還精通藥石之理。”

狐狸仙彎了彎亮亮的眼謙虛道:“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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