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的婚姻元凶:除了無情的現實,還有仁慈的想象

蛋疼的婚姻元兇:除了無情的現實,還有仁慈的想象

大師極其鄭重地看著我,一雙眼珠子差點蹦到我臉上,要不是我求卦心情,早就罵開了。

“求婚姻,還是事業?”大師有點心不在焉,將身子正了回去,“我這還得趕趟子,是位官爺。”

我哪能不明白大師的言外之意呢?都說這人看相看得準、算卦算得準,我心裡卻打著鼓,鄰里鄉親都說,心誠則靈,我心搖神蕩的,恐怕……

“你這娘們兒,真不開竅,”大師有些不耐煩,“明說吧,婚姻699元,事業399元。”

“啊……”

“你火星來的?到我這裡來的,從沒人……”

一陣咳嗽聲從黝黯的裡屋從來,三四個彪形大漢轉了一圈又退回。

“事業,我問事業。”

大師說了些什麼,我根本沒聽進去,我想要問的,是婚姻,可是,太貴了,我這操蛋的婚姻,不值這錢!

對了,大師這操蛋的模樣,比我的婚姻還不值得回望。

當城裡的人還唱著“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的時候,我和老公還擊掌慶幸,農村還真是風水寶地。

提起我的老公,都說三棍子打不出個屁,而我父母看中的,恰恰是這份老實巴交,我舉棋不定,同村的大嫂們暗地裡那我看玩笑,說找那麼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人,炕頭上怕罩門都摸不著,我雖然臊得慌,心裡頭也多少有點惶惑。

新婚之夜果然洋相大出,除了儀式感,就是乾著急,本來就弄得疲憊不堪,三折騰兩折騰,早TM啞火了!

在隨後的幾個月,感情倒也波瀾不驚,日子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隨著新農村建設的火熱,老公也積極跟著包工頭搞起了工程,早出晚歸的,挺不容易,我和村裡幾個姐妹合計,也到新疆打工,那時候,正是摘棉花的時候。

都說新疆好風光,但我們的視野,除了棉花,就是棉花,老闆說了:幹完這一票,就去看草原,騎大馬。

我那個激動哇,給老公打電話,嗓子眼都是顫抖的。

蛋疼的婚姻元兇:除了無情的現實,還有仁慈的想象

從新疆回來,我把一摞照片遞給老公,給他講草原、帳篷和格桑花。

老公就像一隻綿羊,讓我感到無盡的暖和,他雖然不善言辭,但眼神和笑容,足也讓我解讀出穩穩地幸福。

我剛回來沒幾天,老公說在村裡打工沒意思,說要到上海,跟著他表哥做工程。

我依依不捨,但他說表哥在上海乾得風生水起,錯不了。

沒辦法,誰讓我眼前出現樸實勤勞的老公形象呢!

老公走後一段時間,我忽然發現自己懷孕了,不禁一陣竊喜,是等我生完孩子才讓老公回來呢,還是挺著大肚子,我專程到上海給老公一個驚喜,那些日子,我真是想入非非。

肚子越大,對老公的美好想象就越多,對家庭的美好想象就越多,雖然老公的消息越來越少,我只當是他忙。

田裡、地裡、坡上、坡下,幹起活來,心頭都很痛快。

某一個逢場天,我堅持要去買一些寶寶用的東西。

遠遠的,我看到一個背影,很確定那就是老公!

同行的姐妹說:日思夜想,看見男人就想老公了?

我確定自己沒看錯,姐妹們堅持說我看出了,我則肯定自己的直覺。

果不其然,在一個雜貨店,我看見老公被一個女人摟著,老公還肆無忌憚在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那一把,就像一顆投進我心頭的炸彈,炸得我血肉模糊,渾身如篩糠。

如同電視劇一樣,他居然說:這婆娘,認錯人了吧?

我想,我是認錯了!

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哪還能不讓別人長得跟我老公一個模樣呢!

雖然如此,我心頭還是七上八下,回家後,才想著給老公打個電話,一如既往,老公說還在上海,等掙了錢,就接我到大都市看看車水馬龍和富麗堂皇。

有個姐妹過來,說你要不給表哥打個電話,這一下如醍醐灌頂,我馬上給表哥去了電話。

表哥說:他根本就沒來上海!

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無奈的時候,除了想象折磨,就是折磨想象,三天兩頭會孃家,動不動就莫名哭鬧,他不讓我好過,我就不好過!

令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即將臨盆的那天,婆婆拎著一堆東西,對我說了三個字:離婚吧!

蛋疼的婚姻元兇:除了無情的現實,還有仁慈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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