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睡不著｜有一類超人是“玻璃”做的
這裡或許有個文藝片，這裡或許有個驚悚片。不知道你會悶到睡著，還是嚇得更睡不著。
電影《玻璃先生》(Glass)聽上去很柔軟，玻璃心似的，但內核卻很堅硬——每個人都有無限的潛能，你必須有一顆不斷追求的心，這就是鬼才導演沙馬蘭(M. Night Shyamalan)最想要表達的。“玻璃”不但是裡面其中一個男主角的姓，還是他所得病症的隱喻，也代表著一種戰鬥精神以及沙馬蘭的美學觀。
《玻璃先生》海報
導演沙馬蘭是印度裔，一直鍾情於拍攝恐怖片和靈異事件，2019年的這部《玻璃先生》是他2000年《不死劫》(Unbreakable)以及2016年叫好叫座的《分裂》(Split)的三部曲中的收官之作。雖然北美的電影評分網站“爛番茄”和Metacritic給分都很中等，但其票房成績卻還不錯。吸引人的不僅僅是布魯斯·威利斯、塞繆爾·傑克遜、詹姆斯·麥卡沃伊之間的飆戲，更多是電影中對英雄和超能力的冷靜刻畫和敬畏。
《玻璃先生》劇照
在好萊塢超級英雄審美極度疲勞的今天，在智障和腎上腺蔓延的“超人救地球”的娛樂大環境中，前有《蜘蛛俠：平行宇宙》(Spider-Man: Into the Spider-Verse)的突破，現在是沙馬蘭奉獻的《玻璃先生》，多少讓觀眾看到超級英雄的另一種活法和拍法，彌足珍貴。只是導演在電影中想要表達的太多，三個不同性格，不同目的的超人又不得不稀釋了情節的緊張和連貫，再加上中間太多的精神分析和冗長對話，會讓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沙馬蘭太想把故事說圓，把自己前兩部作品都貫穿起來，卻有點用力過猛。
《玻璃先生》劇照
超級英雄電影最注重效果、情節和張力的表達，《玻璃先生》中具體的故事脈絡和細節就不在此劇透。電影選擇的切入點很好，就是塞繆爾·傑克遜飾演的“玻璃先生”，一點點小磕碰就會骨折，然而他身上的超能力卻是打開另外兩位英雄身世和能力的解密鑰匙。而且，玻璃先生也彰顯著身殘和腦精之間的巨大反差，也是普通人“變身”超級英雄的一種可能性，是他的努力和犧牲讓觀眾們在電影結尾看到了我們每個人都渴望的超越世俗和見證奇蹟的可能性，哪怕是用電影幻想的方式來慰藉。這是電影出彩之處。
《玻璃先生》中出現了多次打破玻璃，玻璃碎片，以及玻璃反射的場景和暗示，是母題的展現，也是一種美學體驗。玻璃不僅呼應著之前沙馬蘭《分裂》中多重鏡像人格的塑造，也是將普通人和超級英雄放到了對等的層面，就像玻璃反射出的現實和虛像之間的關係。電影的加分項不僅僅來自致敬超能力的真誠，感情戲和對超級英雄漫畫的心儀也是讓人很溫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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