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波對待女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人設坍塌的他被指是紈絝子弟


吳秀波對待女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人設坍塌的他被指是紈絝子弟


<strong>文 |詹紫燁

<strong>出品 |蓋飯特寫工作室

去年,高曉松和吳秀波錄談話節目《曉說》,兩個北京爺們侃大山,聊青春輝煌,高曉松問了一個大尺度問題。

你第一次的時候多大?

16歲。

我是21。

北京人泡妞有學問,吳秀波很會這一套。王朔那一代把泡妞叫「拍婆子」,後來改叫「嗅蜜」,後來又演變成「戲果兒」,果兒和蜜都是女孩的意思。對待女孩,吳秀波來者不拒,他的原則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1984年,15歲的高曉松還在北京四中「搞學習」,滿腦子都是高考和清華,而16歲的吳秀波已經開始「搞對象」了,他拉著初戀的手,冒著冷風,從建國門走到復興門,從男孩成長為男人。

節目錄制9個月後,吳秀波7年情史被扒了個底朝天,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從CBD排到了回龍觀,傷透一大群中老年女粉的心。這樣看來,老吳也算深入貫徹了自己的三不原則,花叢中過,溼了一身。

1

<strong>紈絝子弟

吳秀波對待女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人設坍塌的他被指是紈絝子弟


(吳秀波與前女友高維那舊照)

高曉松拿57塊錢的破吉他跟人茬琴時,吳秀波只靠鶯歌燕舞就能月入過萬。那幾年,北京出租車每公里一塊二,普通人坐都坐不起,但吳秀波能包出租車,一天甩掉大幾十塊,不帶眨眼的。都是混北京大院兒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高曉松指著吳秀波:

<strong>你就是那紈絝子弟啊!

吳秀波家不缺錢,他父親是外交官,母親是父親的第二任妻子,談及父親,吳秀波不假思索引用了日本歌曲《北國之春》的兩句歌詞:家兄酷似老父親,一對沉默寡言人。

脖子上掛一串鑰匙,一甩一甩跑回家,有種小大人似的獨立與孤單。推開門,父母又在吵架,吳秀波就把自己反鎖在裡屋聽《岳飛傳》,想象自己騎著馬,拿著那杆長槍,走在荒野上。這與成年後的吳秀波似乎還真有幾番相似。

有天家裡突然多了一個江南來的哥哥,兩人雖同父異母,相處得倒還算不錯。吳秀波的寶貝收音機壞了,只能趴在地上,耳朵貼近地板,蹭樓下的《岳飛傳》。哥哥比較機智,遞來兩個杯子,教他怎麼偷聽能更清楚。吳秀波不喜歡唸書,向來最怕考試,但哥哥高考朝陽區第一名,北京市第二名,北大物理系畢業繼續讀博,做了科學家。

吳秀波望塵莫及,他的拿手本領是逃課。

書讀不進去,吳秀波逃課去日壇公園看別人練武,看了一個禮拜,摩挲下巴,選中一位高手,拜師跟人家學拳。也是巧了,就是因為這套少林長拳,讓吳秀波在考鐵路文工團時大展拳腳,被順利錄取,深得領導寵愛。

中戲表演科班出身的吳秀波早年是想當歌手的,所以工作之餘搞了個副業,混跡夜場,唱首歌,報個幕,一晚上能賺30塊錢。就這樣晝夜顛倒,導致上班不是遲到就是曠工,經常被罵,吳秀波也不怕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老油條」。

有次團裡搞大型演出,吳秀波又睡過頭了,領導只能親自上陣替他,事後讓他寫檢查。吳秀波有個奇葩哥們兒,特別愛寫檢查,就主動將這事兒給攬下來,一個晚上,洋洋灑灑兩萬字,字裡行間聲淚俱下,領導覺得這檢查寫得夠誠心,這事兒就這樣翻篇了。

沒過多久,吳秀波又遲到了。老領導氣得七竅生煙,「我幫不了你了!」

「那我辭職吧。」

吳秀波承認一個事實,自己身上有優越感和閒散感,拖延症嚴重到,洗澡都能洗上4小時,但鍋,還是要甩給時代的:

<strong>童年是生活極度平均的年代,沒有任何壓力,我們不產生童年的對比心;青少年時,改革開放,被禁錮很久以後反而有快感。九零年代和千禧年代,我們被擺在了社會棟樑的地方,我們肯定擁有工作,所以我們不恐懼。

大院裡的孩子不愁吃喝,僅僅為了證明自己才需要去找一份工作,文工團內老朽的體制不適合吳秀波施展拳腳,「在這兒沒有未來」,在文工團混了8年,吳秀波說走就走,轉頭去「和平house」當職業駐唱。

當時北京普通工薪階層收入一般在每月200元左右,和平house門票定為80元,且天天爆滿。10年後火爆的北京後海、工體在當時還是一個大雜院,和平house可稱是京城夜場的發源地,來玩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老外、便衣警察,還有軍官。他們穿著風衣、戴著蛤蟆鏡,去歌廳看槓把子:「香港美食城」的韓磊,「大富豪」陳坤和戴軍,還有和平house的頭牌——吳秀波。

有天,歌廳新來一個17歲女孩,他們四目相對,「時間停滯在那一刻,外面風雨琳琅,歌舞昇平,室內卻是金粉金沙深埋的寧靜」。這女孩叫高維那,13歲那年,她在歌詠比賽上第一次遇見比她大5歲的吳秀波,「那天陽光很好,他穿了一件白襯衫」。時隔多年,他們再次相遇。

吳秀波寫過一首歌《跳舞女孩》,第一版名字是《粉黛》,寫的是歌廳裡一群跳舞的女孩,吳秀波整天跟她們一起,待在後臺化妝,一圈凳子,一圈燈,對著鏡子濃妝豔抹。他想表達的是,「其實她們看不到未來」。

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2

<strong>放浪形骸

吳秀波對待女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人設坍塌的他被指是紈絝子弟


(2013年1月10日,北京,愛情浪漫輕喜劇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發佈會)

20世紀90年代,歌廳逐漸不景氣,同輩朋友都成了歌壇大腕,他卻仍舊只是一個夜場駐唱。身為谷建芬的弟子、毛阿敏的師弟,吳秀波也是出過專輯的人,卻被時代湮沒了。說沒有焦慮和失落,是不可能的。

女友高維那因為事業,掉頭去了日本。吳秀波也乘著洶湧的商品經濟大潮,下海經商尋找機遇,賣錄音機DA27,賣衣服,開美容院,開飯館……生意鋪得很大,經營狀況卻一塌糊塗,很多時候,他連交房租都交不起。

後來又開飯館,以為「會吃就會賣」,不料「會吃只能胖」,那會兒吳秀波胖成176斤,挺著大肚腩,彎腰繫鞋帶都困難,但他堅持留長髮,「保留歌手的一絲念想」,出租車司機說,哥們兒是搞藝術的吧?

他說:我開飯館兒的!

結果最常來吃飯的都是兄弟,「和青春有關的日子」一聊可以聊一天,其他客人的生意都不做,自然賺不到錢,最後連房租都交不起。飯館關了,吳秀波欠了一屁股債。

紈絝子弟花錢不眨眼,吳秀波一邊創業,一邊花兩三千塊錢買BP機,上面一小排液晶,「齁貴」,沒人呼叫,他就自己呼自己。吳秀波也不知道買來幹嘛,只是西裝革履,把BP機別兜裡,半袢露出來,這樣很有老闆派頭。

在東四,吳秀波租過櫃檯練攤,跟幾個老闆合租一間平房,特別擠,他羨慕別人自家的平房,挖個洞就是出售口。在這裡,客人靠搶,沒有客人的時候,他就大聲吆喝:大家來瞧一瞧看一看。

經歷過紙醉金迷和人生起伏,30歲的吳秀波想安定下來,鬼使神差拔通高維那的電話「你回來吧,我們結婚。」

高維那放棄日本的事業歸國,陪他經歷事業的慘淡,多年以後,這位有名有臉的前女友寫了一本書《帶走愛》,書中記錄她和吳秀波的愛情往事:看著他一天比一天像個生意人,我近乎絕望,我知道他是多麼與眾不同,多麼有才華。

2002年,吳秀波34歲,敗光了所有本錢,成了無業遊民,一年收入只有8000元,北京有個詞叫「蔫淘」,意思是不聲不響的淘氣,吳秀波打小就是這種,長大後「混不吝」,什麼都不在乎,吊兒郎當,整日坐在上島咖啡和人打撲克。

他身上有種放浪形骸的東西,非常脆弱,晃晃悠悠到30多歲,用玩世不恭的態度逃避一切。他太愛玩了,只要手裡有10元錢,他就去玩,玩到欠人家一兩千元,才想起要去賺錢。玩什麼?比如打檯球,到了迷戀的地步。

——劉蓓

也是這一年,他和高維那分手了,沒多久,吳秀波結婚且有了一個兒子,妻子何震亞是圈外人,兩人姐弟戀,年齡三歲之差。高維那也被家人安排,與追她很久的一個男孩步入婚姻,定居西雅圖。

就是《北京遇上西雅圖》的那個西雅圖。

3

<strong>爛仔想翻身

吳秀波對待女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人設坍塌的他被指是紈絝子弟


(2010年,吳秀波在《黎明之前》中飾演潛伏在軍情八局的地下工作者劉新傑)

西雅圖第二部,吳秀波扮演一個房產中介,疏離又紳士,文藝且淡泊,正是這種摸不透的氣質吸引了湯唯,他在電影裡說,我本質上對一切親密關係就是不信任又怎樣?人生而孤獨,這就是世界。

現實中,吳秀波引用辛棄疾的一句詩,「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他不相信有永恆的愛情。也是,感情無非黃粱一夢,鏡花水月,陪他西雅圖的也早已不是同一個人。

在《北京遇上西雅圖》之前,也就是吳秀波婚後八年,他靠《黎明之前》一夜成名,當時他42歲,處在人生下半場。對之前的生活,吳秀波看得很透:「我身邊有兩個人吸毒死了,一個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一個是我曾經的女友,他們的不幸讓他們喪失了生命,我的看見也讓我幸運。」

吳秀波山根有一顆痣,網友特意去翻面相書,山根有痣的人多大器晚成。他小時候體育不好,立定跳遠,跳三四次才能及格,在班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大器晚成就好比在還沒真正衰老前,跳過了及格線」。

在這之前他差點幹回老本行,好友劉蓓拉了他一把:你當我經紀人吧。

好,但我不太會。

吳秀波沒有說謊,他這個經紀人當得確實一般,談合同之類的大事都由劉蓓自己上陣,吳秀波只跟在她後面拎包,或在劉蓓和她丈夫張建吵架之後,陪張建出去喝酒,聽他發牢騷。可惜最終調解不成,兩位好友還是離婚了。

張建決定幫幫吳秀波,他要拍《立案偵查》,演員有陶虹、牛莉、伍宇娟、馮遠征、尤勇、傅彪以及劉蓓,吳秀波演男一號雷鳴,可以拿到將近十萬的片酬。

按現在的話說,有這樣的流量陣容,不紅真是天理難容。那一年距離吳秀波學習表演已經過去17年,在片場,他演技生疏,差點被導演炒掉,為了上鏡,他決定減肥。不再碰組裡提供的盒飯,只吃黃瓜、西紅柿或者蔬菜蘸醬,每天長跑10公里、游泳3000米,外加200個俯臥撐和200個仰臥起坐。一個多月下來,瘦了整整32斤。

每一個看過演員名單的人,都覺得吳秀波是潛規則上位。對他自己來說,壓抑已久的人突然間得到一個舞臺,「那種志得意滿、那種表現欲、那種站在講臺上講演的慾望,讓你足以忽略這個職業的專業性,而所有觀望你的人被你這種極度的表達欲和亢奮的狀態所迷惑,大家覺得你演得不錯。」

組裡有人給他戴高帽子:孩子,回家等著出名去吧!

被讚美衝昏頭腦,他信以為真。三個月過去了,單元劇突然不再流行,戲黃了。時運不濟時,地利人和也沒有用,再一次的失敗讓吳秀波徹底否定自己:其實坐在你們面前的真的是一個特沒用的人,一個一無是處的爛仔。

為了繼續賺錢養家,他「玩命」演戲,《黎明之前》手砸方向盤,砸到手腕骨裂,《劍蝶》裡從四樓往下跳時威亞沒拽緊又折斷手,演《人山人海》演得醫生說他胳臂險些就廢。2008年,吳秀波拍《兄弟門》,同時在拍另一個香港班底的動作戲,十二天沒在床上睡過覺。期間,父親去世,因為工作繁重,兩個組都沒及時放他回家。

在遺物裡翻出父親生前的工資卡和社保卡,這讓吳秀波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未擁有一份真正意義上的工作,過去他是一個人生活,有多少錢花多少錢,更沒交過社保,現在他有家有室,已不能像過去一樣「在大街上狂奔」。

《兄弟門》拍完,吳秀波說,我的憤青時代徹底結束了。

4

<strong>本來無人設

吳秀波對待女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人設坍塌的他被指是紈絝子弟


(2018年6月26日,上海,吳秀波現身某晚宴, 獲好友敬酒 ,仰頭豪飲, 顯酒量)

出名以後,吳秀波恐懼坐飛機,「一大家人就我一個人工作,我一上飛機,只要一晃盪,我就快瘋了,如果我掉下去,他們怎麼辦?家裡的房貸還沒還完呢,孩子們下個學期學費怎麼辦呢。」事實上,他是在恐懼死亡帶來的現實後果。

他常張口閉口談及「死」。對於死,吳秀波不陌生,十七歲,還在鐵路文工團的時候,職工吳秀波被確診患上腸癌,病房窗臺上,螞蟻從水泥縫裡爬出來,吳秀波曬太陽,試著接受了自己是將死之人的事實。

1985年,切掉一段四十釐米的結腸,由單位付了十三萬醫療費之後,才知腸癌不過一次誤診,其實是「克隆氏病」,吳秀波活到了今天,年至50歲,正處於「中年危機時刻」,爬上山頂,發現旅途就快結束,安全感再也沒有了,他開始走下山的路,路的盡頭是「死亡」。

吳秀波說,有一種中年危機是信仰危機、情感危機。

我當過「憤青」,我當過自以為是的藝術人,我當過特屌的演員,我當過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我現在知道我是我父母的孩子,我是我孩子的父母,我知道我還沒有真正找到我可以不畏生死的信仰,我知道人的一生不光有人開著機器喊「開始」和「結束」,我知道有晴著天的下午和陰著天的早晨,我知道所有這些時間我都需要安度。

媒體最煩波叔的一點就是把所有采訪問題都上升到生命哲學高度,直接說暈採訪者。

比如,記者問他演戲的事。他回答:如果你問我,能跟一個修鞋的聊6個小時嗎?投入感情地想,我能。你能跟一個研究衛星的聊12個小時嗎?我能。我在演戲中看到的全是假的,但我確能信以為真,這就是我天大的本事。

左右不過一句,我能把戲當真的演。

又有記者問,社會事件你都不關注麼?

「一個寶塔有七層,二層說一層不對,三層說二層不對,四層說三層不對,七層說六層不對,寶塔就是寶塔,所以如果我還能說出這個對錯,我就還放不下這個對錯。」秀波大叔永遠都是這麼高深莫測。

他需要保持一種真實狀態。有次採訪途中,他點著煙,一時沒想起要說什麼,那哥們兒也點根菸,兩人抽了半天,吳秀波問他,咱倆還聊嗎?

記者回過神:哦,還聊。

吳秀波喜歡那種狀態,他很尊重自我,就好比他200個採訪裡面,前50個他都不自在,前50個吳秀波都在想,我頭髮沒亂吧?後面150個,他才開始想,我要不要抽菸,翹個二郎腿,只要放鬆下來,頭髮亂不亂,沒那麼重要。

可是群眾卻不這樣想,吳秀波覺得自己像電線杆,每個人都往上面貼小廣告,什麼國民大叔、暖男、文藝大叔、婦女之友……但電線杆只想說:你貼你的,關我屁事。

您一定愛品紅酒聽鋼琴曲。

事實上,我更愛吃滷蛋,愛聽郭德綱相聲。

5

<strong>世界是張大床單

吳秀波對待女生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人設坍塌的他被指是紈絝子弟


(陳昱霖爆料吳秀波玩弄感情)

年初一篇《張揚導演,我愛你》讓《岡仁波齊》導演張揚上了熱搜,這個蓄鬍留長髮的已婚中年男子,在大理睡了個姑娘,姑娘錯以為是真愛,一往情深,因為張揚自稱不婚主義,且有家有子,所以她放棄小三上位的想法。

女人容易被男人哄得團團轉,前有薛之謙「騙小三的錢養老婆」傳聞,後有女文青「打炮會錯意」。訪談節目裡,主持人楊瀾問吳秀波,對於小三追求幸福這件事,有何看法?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吳秀波說。

吳秀波的家庭生活是謎,結婚多年且有兩個兒子,妻與子都在美國,如今小三陳昱霖控訴他「七年陪伴換來無情拋棄」,團隊公關和當事人淡定得很,一個澄清也沒有。前一天的「吳秀波風波」熱搜,第二天就撤銷下榜,得不到回應,只剩滿屏「人設崩壞」。

當年在歌廳,吳秀波也有不少「果子」,不少「蜜」,他坦誠談過數次戀愛,依然分不清哪次是真正的愛情。出於概率考慮,他想出一個解決辦法:多談。

畢竟波叔說了,世界就是一張大床單,我們都在上面滾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