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天气依旧冷的厉害
265路公交车的司机张师傅
和往常一样,驾驶车辆
到站停靠乘客上下车的间隙
张师傅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乘客
那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
从上车就带着哭腔,眼泪直流
张师傅专心开着车
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到后面小姑娘的哭声是越来越大
眼看着就是终点站了
小姑娘也不下车
她问张师傅:
“叔叔,有没有走的更远的公交车?”
张师傅听到这话
连忙就给小姑娘带到了值班室。
小姑娘是班上的体委
课堂上按照老师的要求
把成绩不达标的同学登记了
这份名单随后就被老师拿给了班主任
因为被老师约谈了
那些学生就把小姑娘给记恨上了
在班级操场学校大门围追堵截
聊天软件上语言攻击
看到赶来的爸爸小姑娘大声哭诉
“昨晚上从9点多骂我到11点”
“我想上学可是我不想看到他们……”
爸爸也是个性子急的
听到女儿的哭诉很是生气
大声的吼了几句
“爸爸给你做主,
有啥事儿你给爸爸说。”
“只要好好学习
所有事情爸爸给你顶着
犯了错给爸爸说,爸爸给你解决
已经给老师打了电话
我叫他们家长都过来
天塌了爸爸给你顶着。”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突然就泪目了
这个40多岁急性子的父亲
他没有接受多么高等的教育
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面对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女儿
他作出了自己身为父亲的一个承诺:
“天塌下来了,爸爸给你顶着。”
掷地有声,胜过千言万语。
每每从学校放假回到家
什么都给我准备好,备齐。
饭桌上总是热气腾腾的四五样
排骨鸡汤时令菜
数一数都是自己爱吃的
怀着感动和满足
饭添了一碗又一碗
爸妈总是念叨着:
“你才吃这么点就吃饱啦?
再多吃一碗,多吃几口菜啊。”
吃饱喝足了放下碗筷
可是不在家的时候
爸妈吃饭就是凑合
一个菜能吃上好几顿。
我们做儿女的永远都
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
爸妈的饭菜可以有多简单
上学那会儿车祸做个大手术
妈妈总是看着病床上的我掉眼泪
爸爸一直面无表情的瘫着脸
伤口缝成了一条大蜈蚣
麻药的效果一过,割心割肉的疼
我抓着妈妈的手哭嚎
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抱着哭
换药的时候爸爸看了
我一眼就扭头出去了
后来值班的小护士告诉我
爸爸在走廊偷偷抹眼泪。
出院以后我瘦了十斤
爸爸瘦了20斤
瘦弱的他就像是一身骨头。
从那以后我才明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爸妈爱我如生命。
爸爸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在家里吃零食,拆了一袋薯片
顺手就问旁边看电视的他吃不吃
爸爸一脸不屑:
“大人才不吃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后来我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薯片袋子空空如也。
还有逛街买的鸭爪鸭架
爸爸摇摇头:“这东西吃了不好。”
第二天打开冰箱,存货没了
爸爸正在客厅专注的啃
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做错事
挨了爸爸的训,好一顿骂
当时年幼的我委屈大哭
骂着骂着爸爸一下子就笑出来了
不明真相的妈妈走了过来
他捧着肚子跟我妈讲:
“这崽子哭的太丑了
看不下去,太搞笑了……”
小的时候和妈妈比较亲
爸爸常年在外地打工
一年才回上两次家
有次因为件小事吵了起来
年轻冲动的我拒绝和他沟通
爸爸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搭话
心中憋着一股气的我
最多就回应一个字:哦好嗯。
妈妈对我说:
“你爸爸早就知道错了
他只不过就是拉不下脸
不好意思,你别老是生他气。”
第二天他就踏上了工作的火车
以前离家千里去上学
爸爸总要骑着破旧的老摩托
载着我去镇上坐车
那回老摩托罢工了,只能徒步
好几天连着下雨
村里的土路泥泞不堪
爸爸为了不让我的行李箱弄脏
死沉死沉的箱子他扛了一路
大学生活新鲜朋友又很多
忙着社团忙着活动
拓展视野结交新朋友
从没有想过要联系爸妈
“嗯嗯好我知道了
我身体挺好的吃得多学习也还好
你们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拜拜我挂了……”
有一天爸爸突然打电话给我
他说:“我就是问问你没啥事
你都好久没打电话回来了。”
难过时从来不敢打电话回家
他们一听声音就知道
你是生病了还是有事难过了
只有他们能从语气里听出
你是开心还是不高兴是委屈还是逞能
本来没什么大事的
听到他们的声音就会绷不住。
一句“怎么啦?”都能哭成一个狗子
“我自己养大的姑娘儿子
从小到大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吗?”
多数人的爸爸妈妈腼腆害羞
不会把真情实感流露出来
也没做什么让人很感动的事情
但他们让自己孩子吃饱穿暖
健康长大了几十年
他们凶巴巴的,会发脾气会很执拗
不喜欢小孩不听话
离家求学工作了也很少有联系
但生活费是一笔都没落下
他们会在喝醉酒以后委屈的说:
“你们长大了,都不和我玩了。”
发现没?
要是你突然起了一个话头
他们总会绞尽脑汁的接上你的话
从来没有记清楚过
爸妈的身份证号码
也没有留心他们的生辰年月
心里总觉得:
“我爸妈就是三十来岁四十岁啊。”
其实他们已经快五十了
快六十了。
一想到爸爸妈妈
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我随时都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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