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載:共見共聞,雖大異,誠也,出陰陽之正也

張載(1020~107)中國北宋哲學家。字子厚。鳳翔郿縣(今陝西眉縣)橫渠鎮人,世稱橫渠先生。理學創始人之一。

37歲舉進士,曾任著作佐郎、崇文院校書等。青年時喜兵法,後求之於儒家“六經”。嘉祐初到汴京與程顥、程頤相識,共論道學大要,始講道學。講學關中,故其學派被稱為“關學”。自然觀上背定“氣”是充塞宇宙的實體,“凡可狀,皆有也,凡有,皆象也,凡象皆氣也”(《正蒙·乾稱》認為“虛空即氣”,“太虛無形,氣之本體”(《正蒙·太和》),無形的“太虛”乃氣散而未聚的原始狀態,一切有形之物都是隨著氣之聚散而形成,物質性的“氣”則是永恆的,不生不滅的,“形聚為物,形潰反原”。

張載:共見共聞,雖大異,誠也,出陰陽之正也

批判了佛、道兩家關於“空”、“無”的觀點,“彼語寂滅者往而不反”,“徇生執有者物而不化”,“二者雖有間焉,以言乎失道則均焉”,“知太虛即氣,則無無”(同上),指出氣的聚散變化由其內在本性所使然,“太和所謂道。中涵浮沉、升降、動靜相感之性,是生細組相蕩、勝負、屈伸之始”(同上)。

認為氣“一物兩體”,在太和之氣的統一體內部,存在對立面的矛盾為物質世界變化運動的內在原因,“天地變化,二端而已”(同上)。事物的“二端”互相依存,“兩不立,則一不可見;一不可見,則兩之用息”(同上)。猜測到事物對立面統一的某些道理,但又說:“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同上),有調和矛盾的傾向。把“氣”的運動變化過程稱為“道”,運動變化的規律稱為“理”,變化無方稱為“神”,並認為氣在運動變化過程中表現為“化”和“變”兩個階段,“氣有陰陽,推行有漸為化,合一不測為神”(《正蒙·神化》)。

張載:共見共聞,雖大異,誠也,出陰陽之正也

“化”是逐漸變化,“變”是顯著變化,“變則化,由粗入精也;化而裁之謂之變,以著顯微也”(同上),事物著變和漸化有內在聯繫,“變”後必有“化”,“化”到一定時又轉為“變”,指出“雷霆感動雖速,然其所由來亦漸爾”(《正蒙·大心》)。

認識論上承認感覺來源於外界,“感亦須待有物,有物則有感覺,無物則何所感”(《張子語錄》)。心具有知覺的性質,客觀世界是知覺的對象,“人本無心,因物為心”(同上),“合性與知覺有心之名”(《正蒙·太和》)。注重感官在認識中的作用是,認為人的知識是通過耳目與外界接觸的結果,“人謂已有知,由耳目有受也,人之有受,由內外之合也”(《正蒙·大心》)。初步發現耳目聞見的侷限性格把人的認識分為“見聞之知”和“德性之知”,認為“見聞之知,乃物交而知”,強調人的知識來源於客觀事物,而“德性之知”是“天德良知”,“不萌於見聞”,主要訴諸“盡心”的直覺認識方法去達到。

張載:共見共聞,雖大異,誠也,出陰陽之正也

還斷言上智與下愚的人不能改變,“上智下愚,習與性相遠既甚至而不可變者也”(《正蒙·誠明》)。提出認識要以眾人的見聞為標準,“共見共聞,雖大異,誠也,出陰陽之正也”(《正蒙·動物》),認為個人印象的“獨見獨聞”不可信。人性論上提出“天地之性” 和“氣質之性”的對立命題,強調“學以變化氣質”,主張通過後天的努力,返回到純善的天地之性。

社會政治思想上,從人和物同受“天地之氣”以生出發,提出“元一物非我”,說“民吾同胞,物吾與也”(《西銘》),“飲食男女皆性也,是烏可滅?”(《正蒙·乾稱》)。主張用恢復井田制的辦法以緩和土地問題的矛盾體實現“為政者在乎足民”。但又認為君位繼承是“天之所命”,要人民服從“大君”,“樂天安命”,認為“存,吾順事,沒,吾寧也”(《西銘》)。

其思想對宋明理學影響很大。其人性論思想為程朱學派所繼承和發揮,其氣一元論思想為明清之際王夫之所繼承和發揮。著作有《正蒙》、《經學理窟》、《易說》等,編入《張子全書》。中華書局於1978年出版《張載集》。《正蒙》有明清之際王夫之《張子正蒙注》。

文獻摘自——《人類文化遺產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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