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什么?伯父你说晓柔?”

“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什么?伯父你说晓柔?”

颜欢定睛一看,居然是颜晓柔骑马疾驰而来。

颜晓柔双目欲裂地盯着无缝贴合的两人,瞬间气炸,手中的马鞭竟然想都没想,对着颜欢的脸就是一鞭子。

可陆云深离颜欢的距离实在太近,他一个挺身,脖颈直接暴露在马鞭之下。

啪!

鞭子抽中身体的撕裂声响起。

颜欢和陆云深径自从马上跌下,瞬间落入就近的人工湖内。

“云深哥!”

颜晓柔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眼见两人落水,命都吓掉半条。

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赶来的人,颜晓柔心一狠,人一歪,挑了厚实软和的草地,也从马上摔下,紧接着大喊,救人,救人!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三人都被送进医院。

陆云深是南城的大人物,他这一进医院立刻惊动院长,什么专家都往他这里放,虽然只是皮外擦伤,却唯恐怠慢了这位祖宗。

颜晓柔自然也是前呼后拥,知道她受伤,云父颜母差点没晕过去,就连正在欧洲旅游的云弟都立刻订了机票往回赶。

可唯独,受伤最重的颜欢,跟个孤儿似的坐在候诊室里,直到一个护工进来打扫卫生的时候,被她手臂不停往外渗的血吓的尖叫一声,众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给她处理伤口。”

陆云深皱眉看着颜欢,她手臂上那条鞭痕足足有三指宽,让她半条手臂都肿了起来,伤口狰狞地向外翻着,不停向外冒着血水,连他看着都觉得心惊。

可颜欢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哭也不闹,就连医生帮她清理伤口的沙石残渣时也是不吭,冷静的就像清理的是别人的伤口一样。

落水之前的场景他记得,那鞭子应该落在他脖子上的,可这个女人却跟吃错药一样,居然瞬间伸出手臂帮他挡下这一击。

那动作快的,近乎于本能。

陆云深心里莫名地闪过一丝异样,情感先于理智开口。

“为什么要挡鞭子?”

颜欢微愣,转而笑笑,“我可不想当寡妇。”

她更不想他受伤,更不想他会死。

陆云深心底的异样更甚,可出口的话却带着冰刺,“你倒是坦白。”

颜欢对他的冷脸并不在意,想到他刚才救她时的奋不顾身,这些天的愤怒,委屈,不甘,都像是化云为雨,在心中开出花。

时隔十年,他又救了她一次。

“云深,谢谢你,救了我。”

这十年来,颜欢一直想对他说这句话,可每一次,都终结在他嫌恶的眼神里,这一次,她终于说出口了。

颜欢眼底的亮光看得陆云深很不自在,那样的透彻,干净,明晰,不带半点杂质,让他心底的异样感越发浓重,就像是尘封的内心莫名被春风拂过,有些轻,有些柔。

陆云深俊挺的眉锋蹙的更紧,他冷声,“不过相当于救条狗。”

颜欢浑身一僵,心里发苦,脸上却是笑着,撩发,挑眉,“有我这么美的狗?”

两人间气氛微妙,病房却被人突然撞开,还没等颜欢反应过来,云父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两耳瓜子。

那力道又狠又猛,几乎将颜欢掀翻在地。

“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什么?伯父你说晓柔?”

 “孽女!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晓柔有心脏病,还去刺激她!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开心了!”

一年的寿命!去她妈一年的寿命!颜晓柔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什么?伯父你说晓柔怎么了?”颜欢刚想解释,陆云深震怒的声音就传来。

颜母从病房外面急匆匆地从病房外面,带着哭腔对陆云深说,“女婿,你快跟欢欢离婚,娶晓柔啊!晓柔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在一起!算伯母求求你,你跟欢欢离婚吧!”

“妈!”听着颜母的话,颜欢的心瞬间被捅的鲜血淋漓。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她的母亲怎么会逼陆云深跟自己离婚呢?

“你别叫我妈!”颜母显然是急疯了,口不择言,“我没有你这么心机深沉,没有教养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云深!就是为了秦家的财产!我听到你亲口跟晓柔承认的!”

“云深,那是我的气话!”颜欢立刻转而向陆云深解释,却正巧撞进他眼底的怒涛翻涌。

“秦家的财产?呵!那你还真是想多了,秦家的财产只会留给我爱的女人!而不是你,一个害死我母亲,张开双腿求男人上的女人!”

张开双腿求男人上……呵呵,原来在他心底,她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她却笑了,笑的灿烂,“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陆先生你刚才不是还上的挺尽兴的?”

颜欢的视线在父母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陆云深那张冷峻寒厉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想我离婚,除非我死。”

看着颜欢眼角含泪却倔强不服输的样子,陆云深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明明是这个女人自甘堕落,明明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母亲,可为什么,为什么看见她苍白的脸,失血的唇,眼角的泪。

他会心疼…甚至开始怀疑那些证据确凿的判断……

这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真的会为了要嫁给自己,而放火烧掉秦家大宅,再假装救出母亲?

而更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察觉到颜欢可能是为了秦家的财产而不是其他原因嫁给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为什么会有愤怒,不甘,矛盾的情绪。

他是……疯了吗?

 颜欢逢完针后回到病房,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病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她笑了声,也没力气再脱掉身上那件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衣物,囫囵吞地盖着被子就睡,只是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到有人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睁眼,却感受的清清楚楚,那双手,坚毅而又熨烫,带着清冽的烟草味。

 一觉醒来,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经过昨天的宣泄,累积在心里的所有苦痛都宣泄出来,她浑身轻松,如释重负。

强求而不得的亲情,就让它随缘吧。

反正这么多年没有亲情的日子不一样熬过来了,现在又能坏到哪里去?

她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回家,就见陆云深在不远处打电话,四下寂静无人,唯独他的声音无比清晰。

“查到放火的人了?三合会?在哪?”

……

“津港码头三号仓库?好。”

啪的一声压断电话,紧接着陆云深上车,开着车疾驰而去。

颜欢眉头紧蹙,快速在医院门口拦了辆车,说了声跟着前面那辆宾利去津港码头三号仓库,修长的手指便攥着手机,又惊又疑。

为什么陆云深要调查放火的人,他不是一直认定是自己干的事吗?

而且三合会,津港码头,无论哪个都是不好惹的地方,连警察都不敢管,他为什么还要去?

刚才他直接上的主驾驶位置,也就是说他是单枪匹马的去?

......

未完待续......

书名《简言安说》


“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什么?伯父你说晓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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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样在书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他不认真看书,反倒像个无赖似的,扣住蓝千蝶的手腕,往前就是一吻,她气愤的想挣扎,但怪的是他的手每回都刚刚好扣住她的脉门及穴位,让她无法运力于掌,不过没关系,她还有脚。

她朝他踢出一脚,正中他的膝盖。

可惜了,她想踢的是他的命根子呀!但这一踢,至少让他的唇暂时离开她的,使坏的手也放开,她立即把握机会,运力于掌就要往他面门打过去,但一如这几日般,他总是闪得刚刚好。

一再挫败下,她忍不住大叫,“你根本会功夫吧!”

“是吗?”他再次装傻,一手却再探出扣住她的左手腕,“回答我,你对我的吻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仅仅一瞬间,他的俊脸已经凑近,鼻尖与她的几乎相抵。

“可恶!”她右手掌势再出,他却像泥鳅似的又闪开了,她火冒三丈就往他的俊脸打去,他又闪过了。

“这张脸你也舍得打?你应该对它怦然心动的。”

“对一个风流色胚心动?我呸!”她再打。

他又闪,“蓝大夫此言差矣,我可是夜夜挑灯夜战啊,而且我也已解释为何得每天品尝蓝大夫嘴唇的理由了,还是我再重说一遍?”

她难以置信的瞪他,“闭嘴!”

没错,他吻她还有理由,而且理直气壮、名正言顺。

“食色性也,虽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但是蓝大夫不是说了起色心毒就会发作,还说我身上余毒也会休眠,可我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每天测试几次,才知道是不是危险期,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一时放纵就毒发而一命呜呼,那蓝大夫这段日子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蓝千蝶只要一想到他拿自己胡诌的话来堵她的嘴,她就更火,瞧他俊脸上还带有一点得意的笑容,她简直是气炸了,踢开椅子朝他打去,可他准确的再一闪,顺势闪过她的掌势,反手一转,将她的蛮腰一抱,薄薄的唇还准备无误的偷香成功!

“看来蓝大夫比较喜欢动手动脚的吻。”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是气到血液都往脸上窜,咬牙切齿的挣脱他的怀抱后,顾不得被吻到滚烫发肿的唇,她像个疯子似的开始一掌掌的朝他猛砸猛打,他看似不经意的闪躲,却都正好闪过,虽然看来闪得很惊险。

蓝千蝶就是火、就是恨,不懂她的一记记拳势为何皆扑空,这会儿一回身,他竟然就出现在她身后,身影忽远忽近的,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

他不仅会武功,功夫还高过她!

她气息紊乱的瞪着他,也不打了,几近控诉的怒叫,“你根本就会武功!”

他放声大笑,“被你发现了,但你可得替我保守秘密,毕竟知情的人寥寥无几。”

听他将知情的名单告诉她,还真的没几个,可她不懂,“为什么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

“外公他相信,日后我锋芒渐露时,树立的敌人肯定不少,遂要我一开始就隐藏这个秘密。”多留一手,才能保护自己。

她在椅子上坐下,她打得好累,喘了口气,再瞪着他,“是姜爷爷教你的?”

他也在她对面坐下,“是,即使他打仗时,也要将我带到战场去,还不忘叮嘱我练武时要找偏僻的森林练,不能让别人看见。”

还真谨慎,不过,当年他救她时……算了算,他当时十二岁,却是扔藤蔓下洞救她,可见当时姜爷爷还没教他吧!

不过,师父曾跟她说过,他是奇医,姜爷爷是奇武,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有姜爷爷教导,十年下来成果也挺咋舌的,就目前看来,杜慕羽也是尽得姜爷爷真传吧。

要不,怎么会第一次她就被他轻易的近身偷吻,更甭提最近一直……

她的粉脸莫名的烧烫起来,她怎么会去回想那些吻?她深吸口气,不敢再想,而是看着他问:“我不懂,为什么我多次替你把脉,却没发现你体内有武者该有的真气?”

“我的内功深厚,有能力调整气息与脉动,让脉象与普通人无异。”

“既然不要我发现,这会儿又为什么要对我坦承?”她真的不懂。

“我希望你将力气花在别的地方,像是……男欢女爱,”见她眼内又冒火,他倾身向前,黑眸带着温柔的诱惑着她,“我知道还不是时候,是我坏,但这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而你绝不肯随意让我索吻,虽然打是情、骂是爱,可万一不小心伤到你,我会心疼的。”

色胚!她瞪着他那离自己愈来愈近的俊美脸庞,她应该用力推开他的,可是不知是最近让他吻太多、吻得眩了傻了,再次被他的气息笼罩,她竟然感到心跳紊乱、手足无措。

他看出来了,俊脸上的笑容更为慵懒,“蝶儿、蝶儿,你应该感到感动的,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么在乎、这么信任的。”

也是,他对她肯定有一定的信任,才会承认他会武功,可是对于他继续灌的迷汤,她的理智倒是渐渐回笼了,心里更冒出另一个声音——

她来到他身边,绝非是来跟他谈情说爱的!

没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迷朦的瞳眸突然变得清明,粉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淡去。

可惜,美人儿回神了。杜慕羽难掩遗憾的坐回椅子上。

她看着他直言,“我从不识男女情爱,就现阶段而言,我也不觉得该是谈感情的时候,你要重回朝廷当官,这才是你唯一要认真做的事。”

杜慕羽笑着摇头,“老天,我开始认真怀疑你是我外公派来的说客了。”

“当然不是,只是……如果你真的能成为国家栋梁,我就让你以身相许。”

他挑眉,没想到她会这么率性干脆,“当真?”

她用力点头,给点甜头也好、激将法也行,反正天大地大,报恩最大,不然这家伙最近吻她吻上了瘾,也没有前阵子来得用功,哪有机会重回仕途?

他真的要对她刮目相看,看来她身上藏的秘密一定不小,不然不会连自己都贡献出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一定会更努力用功,但现在……”

他邪魅一笑,再次将她拥入怀里,正要吻下去时,珠帘晃动,厉总管带着姜顺跟孙茵茵走进书斋,一眼就瞧见两人的亲密举动,三人急急转身,快步的往寝房门口走去。

“没!我们没做什么啊。”蓝千蝶用力的推开笑出声音来的杜慕羽。

“对啊,还来不及做什么……噢,打是情、骂是爱,你真不羞。”杜慕羽的腰间被拐了两个拐子后,才不得不出声将三人叫回书斋。

厉总管笑得眼儿眯眯,行了礼后就出去了。

“别怪厉总管,我想说这阵子表哥跟蓝大夫都在书斋里读书,所以想说来看看你之后就走,才刻意放慢脚步不想打扰你用功……”

姜顺愈说愈心虚,其实是爷爷要他能走多轻就走多轻,要他这一次来,偷偷看看小两口有没有什么进展,不然表哥的内力精湛,要瞒过他的耳力哪有那么简单,而也刚好表哥正好……在忙。

“那浪荡子若是专心做坏事,也会听不到的!”

想起爷爷还这么说过,他忍不住想大赞爷爷真是神算,还真让他们一行三人逮着了两人的亲密互动。

孙茵茵也脸红红的,她跟姜顺一直都相敬如宾、相处以礼,不曾有过拥抱。

杜慕羽一直盯着姜顺看,他知道自己的表弟没心眼,但走进来能让他连脚步声都没听见,可见有高人指点。

“你干么一直看姜大哥?”蓝千蝶也脸红红的,刚刚被杜慕羽一抱,竟让人瞧见了,真是糗死了,现在杜慕羽还一直瞪着姜大哥看是怎样?嫌他们不够丢脸吗?

杜慕羽正要回答问题,就看到她又将目光落在表弟身上,表情微微羞愧,怎么?让表弟看到刚刚那一幕,她觉得很丢脸?

他的胸口有点闷,相较于每每看到姜顺时,她粉脸微红的小女人娇态,她对自己却老是发火、凶巴巴的,真是天壤之别。

他立即看向表弟,出言调侃,“我在看,表弟跟孙小姐现在都是夫唱妇随,老是连在一起?”

“不是的,是我跟姜少爷在街上巧遇,姜少爷说要来看你,邀我同行。”孙茵茵愈说脸蛋愈是涨得红通通的。

“表哥,你别净见面就糗她。”姜顺挺身而出。

“舍不得了?”他大笑的再看向蓝千蝶,神情带着温柔的诱哄,“我们也得赶一下进度,你瞧人家这对多好。”

闻言,姜顺、孙茵茵倒是相视一笑,由姜顺开口,“是你们这对多好吧。”

“也是,我的蓝大夫说了,一旦我成为国家栋梁,她就让我以身相许,来报答她的恩情。”

杜慕羽深情款款的看着蓝千蝶,她则是翻了个大白眼回应,这种事也能拿出来说?她真是被他打败了!

孙茵茵看着又羞又气的蓝千蝶,只有佩服,同是女子,自己就少了她的直率啊。

姜顺反而脸红了,这种事只有女子以身相许,怎么由男子……

“去去去,不就是想来看我有没有读书,我在读了,而表弟你是不是该加把劲?”杜慕羽很清楚表弟太拘束于礼,这怎么让姑娘家幸福呢?

姜顺脸皮儿薄,于是急急的转移话题,“明天就是皇上的寿辰。”

杜慕羽耸耸肩,一脸无趣的走回椅子上坐下,姜顺也走到他面前,“我跟爷爷要进宫为皇上庆寿,爷爷说,他会提前进宫,赶在寿宴开始前,跟皇上提及表哥要复职一事。”

他直觉的看向也跟着孙茵茵走过来的蓝千蝶,她没否认。

“没办法,你的任何大小事,姜爷爷都要我报告。”

杜慕羽其实也知道,每夜溜进她房里偷看她写的书册,亦从中了解到外公对他的期望仍在、关切仍在,不过……他抿抿唇,“各种官职调派那也是明年初的事,外公会不会太心急?”

“爷爷只是想跟皇上说,表哥有在反省,如果皇上可以再给你机会的话,那就太好了。”姜顺也知道自己是白说的,近几日他重抄一份表哥所拟的增辟财源的政策给皇上看,就曾试问要不要说白了是出自表哥之手?但表哥却坚定拒绝。

“你要外公别忙了,皇上若真要给我机会,就不会罢我的官。”他脸色一沉,深邃黑眸的深处闪过一丝火光。

他根本没做错,若真要说他做错了什么,就是他对太子太过尽心尽力、对堂哥太过掏心掏肺,才会让他苦吞被背叛的屈辱!

“表哥……”

“好了。”杜慕羽突然翻开书本,“我得读书了,要让脑袋塞满才不会想些不该想的东西,你跟孙小姐找个地方赏花喝茶,别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不管姜顺还要说些什么,他硬是下了逐客令,让姜顺不得不带着孙茵茵离开。

杜慕羽瞪着桌上的书本,没再说话,而这应该是蓝千蝶第二次看到他俊脸上出现了凝重。

“我师父说过,人生有很多事是老天爷掌控的,但绝对有其存在的意义,只是有一些事需要时间来催化才能看见,”蓝千蝶在他对面坐下,“若是遇到一些挫败,就从挫败中记取教训,仍然会有重新再起的机会。”

“这是你师父对心病的万用药方?”他嗤笑一声。

“有些事无法事过境迁,但因此放弃自己就赔太大了。”她也说得直接。

他没有放弃,只是想回报那些背叛他的人,至于对他好的人,像是眼前的美人儿,他就不介意以身相许,何况,明天就是他人生翻转的好日子。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是大好,表情也恢复成愉快,“蝶儿,你要是想上些人生大道理的课,得先亲我一下,我才有耐心听下去。”

她瞪着他,与他相处也有两、三个月了,她怎会不知他的神情转变就是一种伪装,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到真正的他,像他会武功的事,若不是他主动愿意向她坦承,也许直到她报完恩,她都不会知道……

“你竟然认真的在思考!”杜慕羽笑得好开心,“我就知道你对我的用心超乎常人,看来我一直在怀疑的那件事,绝不是我的自大与自恋。”

她蹙起柳眉,“你怀疑什么事?”

“我的病其实早好了,但你还舍不得离开我,所以才用什么余毒等话为借口,让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他会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他昨晚在她的册子里看到的是——杜慕羽,除了吃我的豆腐外,多花点心思在学业上吧,不然要一直无病呻吟的过一生吗?

“你真是自大又自恋。”她说得有些心虚,毕竟他的话有一半以上都是真的,更糟糕的是,还被他看出来了。

“你真的心虚了。”他莞尔一笑,“蝶儿,所以我真的完全康复了?”他倾身向前,眼睛发亮的问她。

“呃……”她怎么可能答“是”,她的目的还没达成呢,所以就算他怀疑,她也要力持镇定的大声否认,“当然没有,不然我干么吃饱撑着把时间耗在这里,大部分的大夫都有怪癖,除了对奇怪的病症好奇外,更想研究并观察怪病的前因后果。”

“说穿了,你就是舍不得离开我。”见她气得又要驳斥,他示好的道:“好,我相信你是要研究才留下来的,那么是不是该实地探访,清楚我去过的地方,这对奇毒怪病的研究才更有帮助。”

“什么意思?”她完全被他搞胡涂了。

“衙门查案,不是要到受害人去过的地方一一查访吗?”他笑咪咪的起身走到她身边,“这几日,你开个润补养身的大补帖给我吃吃,我带你去逛大街,让大家瞧瞧你这个年纪小小的小大夫,医术可是凌驾在那些知名的老大夫之上。”

“跟你逛大街?查访?”她不由得也跟着站起身。

“是啊,研究并找寻可能的病毒来源。”他黑色瞳眸里闪动着迷人的笑意。

他的病有啥好研究的?就她下的毒,不过,让他上街,测试测试还有什么毒瘤没清干净也行,免得他的心老是这么不定,明年初的考核就是他能不能复职的关键,时间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好,就这么说定。”

他笑咪咪的又将她拥入怀里,“你真可爱。”就某方面而言,她还是太单纯了。

“放开我!”她气呼呼的要推开他,但他总知道要扣住她的手腕穴道,让她无法用力挣扎。

他愉悦的凝睇她含着怒气的容颜,她真的很可爱,要是她知道,他带她上街是要让大家知道她高明的医术,替她招来更多的病患,而无暇管他,她一定又火冒三丈。

但如果消息无误,他明晚就能见到严月,接下来他可没有太多时间跟她谈情说爱,所以这会儿要多珍藏一些好事儿。

他再次以唇封住她的唇,先温柔轻吻,转而狂野炽烈,接下来是缠绵逗弄,一次次的、缓缓的向她喂养情欲。

在他这名情场老手的挑逗下,蓝千蝶只觉得整个人酥酥的、麻麻的,还带了点说不上来的怦然心动,而在气息交融间,掺杂着彼此微喘的呼吸声下,她竟也懵懵懂懂、糊里胡涂的回吻了他……

糟了糕的是,滋味还真的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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