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拋物就是一個社會頑疾,但任何頑疾都會找到藥方,它也不例外

那年中秋晚會結束後,岳母帶著侄子隨著人流朝會場外面走。突然,侄子“哎喲”一聲,就下意識地用手在後頸窩處挖起來。岳母覺得很詫異,連忙幾步把侄子帶出去,到路燈下一看,原來他脖子上多了一個菸蒂,還在冒煙。

高空拋物就是一個社會頑疾,但任何頑疾都會找到藥方,它也不例外

圖注:中秋晚會

這可把岳母氣慘了,嚷著要回去找扔菸蒂的人算賬。

我攔住岳母說:“不要激動,你知道是誰扔的菸頭麼?你找誰算賬去?”

岳母想想也是,這件事也就算了。

那天的演出會場,二樓上也有觀眾,就算我們找保安將監控視頻調出來,也不一定能找出一個結果來。這就是高空拋物的可恨之處,讓你防不勝防。

事實上,住在電梯公寓期間,侄子也曾經在生氣的時候,將家裡的塑料板凳朝樓底下扔,可把我們嚇壞了。幸好那天小區的壩子上沒有人走動,如若不然,肯定會惹出大麻煩。事後,我們反覆教育侄子,今後千萬不能再高空拋物了。

高空拋物就是一個社會頑疾,但任何頑疾都會找到藥方,它也不例外

圖注:高空拋物

如今,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城市生活,高空拋物的問題不時見諸於報端,一些人也為自己一時的魯莽行為付出了代價。不過,高空拋物也不是今天才出現,譬如《水滸傳》中,潘金蓮調戲武松未成,失手將撐木格窗戶的叉杆打在了西門慶頭上,就是一起有預謀的高空拋物案。一隻撲稜著翅膀的蒼蠅,釘在了西門慶這個有縫的蛋上,最後西門慶、潘金蓮、王婆和武大都因此而失掉性命。

事實上,不僅中國古代有高空拋物,古羅馬城市裡的高空拋物問題也相當嚴重,羅馬詩人尤文納里斯在《諷刺詩》裡吟道:“現在我們來看下在夜晚都有哪些危險:……/如果你未立遺囑就出門用晚餐,那就太粗心大意考慮不周延/因為不知會突發什麼事故讓你不安全/如果在夜間行走,每扇打開的窗戶都緊盯著你,隨時讓你命喪黃泉。”雖然羅馬城的房屋不算太高,但從建築物窗口拋出垃圾足以砸傷行人。

高空拋物就是一個社會頑疾,但任何頑疾都會找到藥方,它也不例外

圖注:羅馬古城

到了中世紀,歐洲的高空拋物問題更加令人髮指。那時大多數人家都用便壺,當便壺滿載,人們習慣隨手就將尿液與糞便倒出窗外。甚至,有些人乾脆將屁股伸出窗外直接排洩到樓下大街上,連便壺一環都省了。這意味著你不但得小心頭上,還得留意腳下。在那沒有健全的下水道系統的年代裡,居民們最有公德心的做法也就是在傾倒便壺時高喊一聲“當心”,以提醒路人躲避。其他的,你不能指望更多了,政府出面也無能為力。

1270年,巴黎政府懷抱著創建衛生城市的野心頒佈了一條法規:“任何人、任何時間均不得從窗臺傾倒屎尿,否則將面臨罰款。”此法意圖甚好,可惜形同虛設,巴黎人民繼續我行我素。百年之後,政府無奈讓步,另頒佈了一條法規:如果願意大叫三聲“注意尿水”再動手,那麼從窗臺傾倒屎尿就是合法的。此事看起來錯在低素質的巴黎人民,其實還得怪政府沒有找到癥結。這就好比饑荒來臨時政府不開倉賑災,反而忙於立法嚴懲搶劫糧食的行為一樣,既然政府無力給城市建排汙系統,那就別怪老百姓隨意潑灑糞便。

高空拋物就是一個社會頑疾,但任何頑疾都會找到藥方,它也不例外

圖注:市民素質

看來高空拋物就是一個社會頑疾,但任何頑疾都會找到藥方,高空拋物也不例外。譬如加強教育,提升市民素質;或者完善配套設施;或者頒佈相關法規,嚴格處理肇事者等。(彭忠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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