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竹清平秉天地之灵气集日月山川之精华,翡翠般镶嵌在绵远河上游

绵竹清平秉天地之灵气集日月山川之精华,翡翠般镶嵌在绵远河上游

绵远河畔散步的游客,旌湖荡舟的恋人,你们可知道绵远河之源的景象吗?那里叫清平山,遥远而神秘。那里,山好,水好,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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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清平民居

我们住下的市伐木厂机关,坐落在河谷中央。篮球场般大,像北方晒场。这个因陋就简的神经中枢,被大山包围,成为一个独特的天地。职工宿舍建在河沿上,依山傍水。厂门对面山崖,一大片翠绿,郁郁葱葱形成天然的有棱有角的绿色三角带。青石上刻着红色警告牌,“此地危险,常有山石落下”。

初来乍到,我被全新的世界惊异得心潮难平。夜晚,耳畔哗哗地响着山泉,蒙住被子,也要唱给你听。我似睡非睡,折腾了一个通霄。刚合上眼,突然高音喇叭声音大作:“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各位听众,现在是新闻联播时间。”

我猜想,这一方面让职工了解国内外大事,一方面催人起床上班。七时正,忽然播音员变了调门,“绵阳人民广播电台开始广播。”与我市毗邻的绵阳电台,乘隙而入。

哦,小木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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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清平场镇

参加笔会的作家、诗人一直吵着、嚷着上山。三十而立的刘总似乎被他们这种执着感染,立即安排车子,并亲自带路。我们乘坐的吉普,风烛残年,早已超期服役。这山路,仅供一辆车前行。时而拐弯摸角,时而陡峭而立,时而急转直下。我们看着车窗外,那绝妙的景色比峨嵋更秀,比青城更幽。

司机把车停下来,顺手指给我们看,对面的高山峭壁,绿荫丛中一个巨大的人头石像:“看,将军岩!”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下巴上还长着胡须。天然的雕塑作品举世无双。一副大将军的威严,统帅千军万马,镇守着高山峡谷,保—方平安。

小车把我们送到一个无名高地,高大、雄伟、壮观的瀑布自天而降,作家们争相拍照,喜笑颜开,个个像天真无邪的孩童,争拍这个美妙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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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清平银杏树

我们爬上山顶,山上有伐木工人,工棚里有十几条被子紧紧偎依。旁边是伙房,在蒸馒头。有位同行者说,这里不存在三室一厅,二室一厅的概念,他们为别人营造“广厦千万间”。而自己却在山顶上风餐露宿,伐木的同时又兼植树。如果我们的“森林诗人”傅仇还活着,到此一游,肯定又要有我国第二部《伐木声声》!

最诱人的当属痛饮“猛酒”的一幕。那天中午,我们在林区歇脚,主人好像发现了天外来客,他一边向我们刚停稳的汽车跑来,一边喜望外地惊呼:“山下来人喽!”整个山峦间回响着粗犷厚重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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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清平人

我们被邀到他们的工棚做客。工棚原始而简朴,主人一身农民打扮,饱经风霜的脸上,雕刻着深刻的年轮,作家、诗人们一下有返璞归真的感觉,文人们平时清高孤傲,此时成了“夹着尾巴”做人的凡夫俗子。

主人格外热情好客,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不保守任何秘密,他十分健谈,家里的事,个人身世,喜怒哀乐,全部说给你听。“请大家喝猛酒!”大家异口同声,“好!”经久不息地鼓掌。主人眼里闪着晶亮的泪花。只见他从工棚里提出一个大酒瓶,里面泡有中草药,酒呈米黄色。

我问:“什么叫猛酒?“不等主人开口,一位诗人说:“就是猛地喝一大口。”主人点点头,笑而不答。于是,每人猛喝一口。好舒心,好甘醇!不上头,不揪心,好酒!好酒!主人笑得更甜。醉意中,我想起了郭小川《林区三唱》中的祝酒歌:舒心的酒,千杯不醉;知心的话,万句不赘。斟满酒,高举杯,一杯酒,开心扉。且饮酒,莫停杯,三杯酒,三杯欢喜泪。

主人又端出亲手烙的油饼,给大家品尝。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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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山区特产

临别前夕,联欢晚会。厂里举办卡拉OK比赛,一等奖获得者,唱流行歌曲丝毫不比城里人逊色。此人其貌不扬,留着长发,显然进过城,或从电视上学过一些式样。另一模样纯朴的山里姑娘唱腔又脆又甜,人人为之倾倒,刘总带头下舞场,翩翩起舞,随行者把我也拖进了舞场,说是强制扫“舞盲”,窘迫难当。

我们相约去看张、陈二主任的家。张主任动情地说:“没有人像你们作家能看得起我们山里人,恨不得亲你们一口!”说得大伙鼻子发酸,眼发潮。张主任原是职工医院的,刚调厂办不久。对人热情宽厚。

陈主任长得很帅,1米8的大块头,标准的普通话,相貌堂堂,全厂之冠。他是一个传奇人物,祖籍江苏,生在新疆,(怪不得像个纯吾尔族小伙子),高考时,绵阳建材学院分给新疆两名指标,他有幸考中。读大学时和一安县姑娘相识,遂结为秦晋之好,他性情豪爽,海量,有时喜欢动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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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清平场镇

招待所一片笑语喧哗,有人说:“你想要的山歌,我收集到了,安逸得很!”“怎么唱的?快!”我说。他一字一板的哼起来:“我们住在高山上,心里向着红太阳,吃的是冻冻菜,睡的是棒棒床。每月二十就发饷,背起包包赶汉旺。”妙!太绝了!这是伐木工人生活的真实写照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亲密的朋友,总有分手的时候,我们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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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清平场镇

面对这绝妙的人间仙境。山里人都想出来,城里人都想进去。是啊!如此丰富的旅游资源正待开发呢?总有一天,清平小木岭将迎接四方的宾客!哦,清平山,你秉天地之灵气,集日月山川之精华,翡翠般镶嵌在绵远河上游。你用宽大的胸怀欢迎我这个碌碌无为的文弱书生,给我自信,给我勇气。你是沉睡了千年的雄狮,你是伟大慈祥的母亲!,我们不会忘记你。(孔祥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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