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墳地、吃剩飯、撿垃圾……什麼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昨天吃晚飯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則新聞,一個剛畢業一年的女孩因為找工作不順利鬧著要自殺,雖然最後被救了下來,但女孩子還是猶猶豫豫精神恍惚,她說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劇。

其實生活總有這樣的人,因為各種各樣不順心的事就灰心喪氣,他們習慣低頭,習慣向生活妥協,而不能以一個積極向上的態度面對那些挫折和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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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未從在“地獄”中生活過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絕望。

還記得那個揭露泰國旅遊黑幕的紀錄片《黑象》嗎?它的導演最近又出了一部新片——《無底洞》

這部短片還原了一個真實的人間地域,也向世界傳達了一個信息——什麼才是絕望中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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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開頭出現了這樣的警告,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有什麼恐怖鏡頭,但其實,影片拍攝的都是一幕幕真實的人生……

大家都知道菲律賓首都馬尼拉吧?

它曾經經濟發展迅猛,綽號是“亞洲紐約”,在二戰前和日本東京並稱為全亞洲最繁華的都市。

這裡有可比肩上海市中心的富人區,有無數高樓大廈,衣著光鮮的人們在街上來來往往。

這裡好像人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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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距離這繁華景象幾公里外的地方,卻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樣子。

人們習慣於用這樣一句話來描述馬尼拉——“死人的別墅,活人的地獄。”

因為這裡擁有全世界最昂貴的公墓,卻也有著全世界密度最高的貧困人口。

這裡有著大大小小的貧民窟和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在《但丁密碼》中被稱作“地獄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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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尼拉的1600萬人口中,35%的人生活在貧民窟,而這其中光是孩子的數量就佔了三分之二。

孩子是一個國家的希望,但這裡的孩子,卻連飯都吃不起。

你聽說過pagpag嗎?pagpag特指那些別人吃剩的食物,只要是有肉的剩菜,都可以稱作pagpag,而生活在馬尼拉貧民窟的窮人們,大多以此充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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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凌晨三四點,當垃圾車把一袋袋的垃圾運送到貧民窟時,那些早已等候多時的老人和小孩便蜂擁而至。

他們爭搶著上前,因為這些垃圾,不光是他們眼裡的“美食”,更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他們把垃圾袋打開,徒手從臭氣熏天的生活垃圾中撿出可以食用的pagpag,然後把這些肉帶回家洗乾淨,加一點調料繼續蒸煮。

有些老人還會以此為買賣,因為pagpag很便宜,所以在貧民窟很受歡迎。

老人說——“pagpag讓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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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醫生提醒這些pagpag裡含有不同程度的細菌,卻依然阻止不了人們對它的熱衷。

因為如果不吃pagpag,就只能餓死。

而水資源對於他們來說也很難獲取,他們大部分人都只能飲用被汙染的河水,儘管河水上漂浮著各種各樣的垃圾,味道也是刺鼻的難聞,可是為了生活,他們不得不選擇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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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水汙染和食物匱乏,這裡的孩子大多數都是營養不良,很多人不到中年就會死去。

而上廁所對他們來說也是個難題。

由於衛生條件極差,他們並沒有自己的洗手間,而擁擠的貧民窟人口密度太大,每家每戶都只能自己準備袋子,每當想上廁所的時候,就在袋子裡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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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多人直到死的那天也沒有住過樓房,因為樓房是有錢人住的,他們只能用一些鐵皮和木板把房子搭在河道、橋樑的旁邊,有些人甚至住在馬路旁的木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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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光鮮亮麗的都市白領們也許根本不知道在他們生活的城市中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他們不知道這些人的生存狀況,更不知道他們中有些人甚至住在墓地裡。

一個人到底有多困苦,才會選擇在墓地居住?

可是比起河邊那些一下暴雨就會被淹倒的房子,蝸居在墓地或許更能讓他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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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的貧窮,骯髒的食物,擁擠的住所,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馬尼拉是天堂,也是地獄,可是天堂中的人不一定是天使,地獄中的人也不一定是惡魔。

這部片子讓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那叫人絕望的貧窮,而是老人儘管年邁卻依然笑對生活,兒童雖然無法讀書眼中卻依然懷有憧憬,人們雖然貧困卻仍舊沒有喪失對愛的感知……

這裡或許是人間地獄,但這裡依然有愛、有希望、有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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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尼拉曾有個被叫做“冒煙山”的地方,名字雖然很美,但卻是個巨型垃圾處理廠,因為每天不斷有垃圾在燃燒,所以取名為“冒煙山”。

這裡曾經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貧民窟,有上萬名貧困人口擠在這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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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1995年,政府強制拆除了山上的房屋,人們只能搬到了其他的難民營生活。

而他們也為這些難民營起了很多好聽的名字。

他們把骯髒擁擠的貧民窟起名為“快樂之土”,把臭氣熏天的難民營取名為“香氣”。

生活很苦吧,可是至少要讓它看上去甜一點,他們很貧窮,卻比誰都憧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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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主教會不推行計劃生育,這裡的人平均一戶有6到8個孩子。

養活一個家庭對他們來說成為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因為窮,這裡的人幾乎都沒有上過學,他們沒有什麼知識素養和專業技能,他們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吃飯。

有人靠撿垃圾維生,有人去工廠勞動一天也只能掙到一頓飯錢。

老人們給別人剝蒜,女人們為他人洗衣,而忙碌一天,也只能掙到區區十幾元人民幣。

這一大家子的人,可怎麼辦啊。

而這裡的人習慣苦中作樂,鏡頭掃過之處沒有哭泣沒有哀愁,笑,竟然成了這裡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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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每天工作都很累,但是隻要看到孩子在笑,我就滿足了。”

爸爸媽媽很辛苦,孩子們也非常懂事。

其實在菲律賓,孩子上學是義務的,不用交學費,但那些書本費和學雜費對貧民窟的人來說卻是筆鉅款。

孩子們也知道家裡的情況,所以他們選擇主動留下,幫父母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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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忍一忍總能熬過去,但對父母來說,最絕望的事情莫過於不能讓孩子享受到教育。

我不知道他們曾揹著孩子留下過多少心酸的眼淚,也不知道那些孩子曾多少次在爸媽面前強顏歡笑。

但是我卻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比那些富裕人家更緊密的愛,看到了彷佛能凝聚成型的親情紐帶。

“我不想讓媽媽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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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窟裡有一個叫朱西的人,她和丈夫養了三個孩子。

他們拼盡全力供養三個孩子上學,可家中還是有兩幅稚嫩的面孔。

而這兩個小孩,一個是她弟弟的孩子,另一個是孤兒。

她說,弟弟沒有工作,所以她就幫忙撫養侄女,而那個男孩沒有父母,她不忍心他捱餓,所以就管著他的三餐。

越是經歷過困境的人,越不忍看到他人受苦,就算自己沒錢,也想要幫助他人。

這不是蠢,這是善,越是在貧困的地方,人性的光輝就更是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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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曾經採訪了貧民窟的一個小女孩,女孩家裡雖然有19人,但在當地卻算是富裕人家。

女孩家裡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奶奶,全家的生活都靠奶奶剝蒜維持。

她14歲,是家裡最大的孩子,她幫著奶奶看護弟弟妹妹,有時也會協助一起剝蒜,但儘管如此,他們每週的收入也僅僅只有18元人民幣。

他們在狹小骯髒的廚房裡做著簡單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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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去世了,爸爸離開了我們。”

面對鏡頭,女孩沒有畏懼也沒有自卑,她微笑著回答導演的每一個提問。

她的日子或許很苦,但她依然選擇接受和熱愛,因為生活本身就是真相。

“你覺得這裡的生活怎麼樣?”

“很好啊,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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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在影片最後說了這樣一段話——

“在這次旅程中,我看到最多的不是哭泣和絕望,而是大人小孩臉上那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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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他們,經歷他們所經歷的一切,我自己肯定做不到他們這樣。

他們不覺得自己的境遇值得憐憫,反而有種字裡行間難以描述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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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孩子都喜歡讓我拍照,他的那雙黑色雙眸彷佛可以穿透這裡灰濛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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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睛裡,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希望和星光,但我相信,這雙眼睛會永遠銘刻在我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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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大小小的貧民窟,是馬尼拉除了高樓大廈外的另一個極端,無數人在這個骯髒擁擠的環境裡出生、成長、結婚生子。

他們蝸居在一起,靠著十幾元人民幣支撐家人一週的生活開銷。

他們吃著最差勁的食物,喝著有汙染的水,住在最危險的房中,做著最苦最累的工作。

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放棄對生活的熱愛,他們互相幫助,互相扶持。

在這個被號稱為“人間地獄”的地方,我看到的不是絕望,而是對生的渴望,對善的堅持,對美好的嚮往。


住墳地、吃剩飯、撿垃圾……什麼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羅曼羅蘭說——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那些在事業或者愛情中不順的人,在看到這些生活在“地獄”裡的人的笑臉後,又有什麼資格選擇自殺呢?

沒有誰的生活是容易的,但活著本身就是一件美好的事。

無論如何都請笑著堅持吧,即使是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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