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晚报》:四九城“回忆的仓库”

《北京晚报》:四九城“回忆的仓库”

《北京晚报》:四九城“回忆的仓库”

今年是《北京晚报》创刊60周年。

这份报纸,陪伴北京人已走过整整一个甲子。

在互联网时代之前,它曾一度是北京地区阅读率最高、读者数量最多、广告营业额最高的报纸。

《北京晚报》:四九城“回忆的仓库”

晚报来了 北京日报张风1998年摄

它是京城的文化符号,也是皇城根儿市井生活的一部分。

莫言曾在一篇文章中说:“从订阅《北京晚报》开始,我有了一点北京人的感觉。”

晚报晚报,北京晚报

很多人的记忆里,每到下午三四点以后,街边的报刊亭里,就有了“晚报晚报,北京晚报”的叫卖声。

它像长安街电报大楼的钟声一样,提醒人们阅读新闻的时刻到了。

《北京晚报》:四九城“回忆的仓库”

北京街头的报刊亭

数十年前,在电脑、手机还没有出现,电视没有普及的年代,人们获取信息的途径十分有限。

国内国外的政治要闻、胡同街巷里的生活趣事、四九城的文史典故、大小商场的打折促销…都活灵活现的呈现在晚报上。

这份“接地气”的报纸,是人们每天津津乐道的“谈资”。

胡同里几乎人手一份,在报刊亭排队抢购晚报的情景也比比皆是。

《北京晚报》:四九城“回忆的仓库”

买报纸 北京日报图

据读者回忆,“我小时候,每天去报亭给我爷爷奶奶取订的晚报,去晚了就没啦!”

很多人打小儿也跟着家里大人看,翻着翻着就弄的满脸黑油印子,“上中学写议论文都是晚报腔”。

若是去外地上学或工作的读者,“跟家里协商好,把晚报逐期留好,待我放假回家再看。于是,每次回家,前三天我足不出户,一心一意看晚报。

先粗看后细读,如饥似渴。连续几天,我把报纸放在床上,自己端坐小板凳,从头到尾,恨不得把几个月的报纸一下子全装进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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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后,《北京晚报》复刊,迎来了读者的热购。照片右侧的牌子上写着“北京晚报,每份两分。”

长年累月,晚报融入了北京人的生活,也实现了它的初衷。

毛主席题写报头

《北京晚报》是中共北京市委领导下的报纸,创刊于1958年3月15日,每天出版四开四版。

创刊的初衷“是办给广大城市居民看的”,同时反映四九城群众的生活面貌,与《北京日报》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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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3月15日《北京晚报》创刊号。

尽管是一份通俗的小报,但它的分量也不轻。

在中国记协收集到的38种毛主席亲笔题写的报头中,《北京晚报》是惟一一张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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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8月28日,范瑾(创办了《北京日报》、《北京晚报》)给毛主席写信报告,准备在国庆日换用毛主席为《北京日报》写的报头,并制了样子送毛主席阅示。

同时,她还请毛主席为《北京晚报》写个报头。

我们还有一个要求:北京晚报现在用的报头是凑的字,您是否可以为北京晚报写个报头。

毛主席给范瑾寄来为《北京日报》、《北京晚报》写的报头,并在范瑾8月28日的信上批示:

范瑾同志:

写了一张(指新写的《北京晚报》报头),不知可用否?原写北京日报四字中有一二字似写得不好,今又写了一张,供你选择。如觉不妥,还是用原写的。

毛泽东九月二十五日

1964年10月1日,《北京晚报》改用毛主席新写的报头,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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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北京日报社大门口。

京味儿“五色土

晚报最“接地气”的部分,是它的“五色土副刊”。

“五色土”一名,源于中山公园社稷坛上的五色土,根植于北京深厚的文化沃土。

早年,京城百姓从这份仅有四开四版的报纸上,能读到邓拓的《燕山夜话》、冰心的《拾穗小札》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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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报“五色土副刊”,从创刊到现在,也有60年了。

后来,王蒙、莫言、海岩、刘心武、王朔……一大批名家,也一度出现在晚报的特色栏目“一分钟小说”中。

时任副刊编辑魏铮说,“能在同一时间让当时这么多中国文坛的一流作家,一起为一张报纸撰稿,这在报纸和期刊界可称绝无仅有”。

“五色土副刊”拉近了人们与这座城市的距离,很多热心读者也积极给报社投稿,编辑甚至“用手提箱把稿子装回家看”。

《北京晚报》为此享誉全国,以至于带动全国很多日报、晚报也开辟类似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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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4月9日,邹静之刊登在晚报“一分钟小说”版块的《盖侠其人》。

2005年初,北京晚报编辑部调整副刊版面,创办了一个“四合院”的副刊,刊登的第一篇文章名为《砖塔胡同的记忆》。

这篇文章打开了京城百姓记忆的窗口,此后100多篇读者投稿涌向报社。

人们用文字讲述的每一段关于胡同的记忆,都饱含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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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邮政局组织部分职工分别到北京站、前门等地区零售报纸。这是邮政局局长刘平源在卖《北京晚报》。

曾常驻大栅栏的美国作家迈克尔·麦尔在《再会,老北京》一书中称:

由于北京没有胡同文化博物馆,《四合院》特刊就显得尤为难能可贵,即使称不上一座记忆的丰碑,也能算一个回忆的仓库了。

如果说晚报变成了北京人“回忆的仓库”,管理这座仓库的,便是那些再熟悉不过的老记者。

那些晚报记者

提起晚报的那些老记者,就好像北京人的老朋友,妇孺皆知。

司马小萌,被称为“京城最早的拍客”、“中国扫街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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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小萌

上世纪80年代初,司马小萌在《北京晚报》开辟了一个图片专栏《十字街头》,以抓拍镜头来关注民生、反映民生。

她“靠两条腿、靠自行车、靠公交车”,穿梭在北京的大街小巷,用镜头记录下四九城的点点滴滴。

此外,她还在《北京晚报》上组织摄影比赛,每年不断。她当年手把手培养的通讯员,最多时近200人,如今有不少人在摄影圈儿已赫赫有名。

刘一达有“胡同记者”的绰号,他从小在胡同生活,20岁开始研究北京文化,21岁写小说和剧本,后来又当了25年的《北京晚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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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达

他曾担任晚报“经济广角”栏目的编辑,以一个新闻记者的敏锐眼光和深厚的文学功力,写出了大量反映社会热点问题和老百姓现实生活状态的社会特写。

“北京论语”版苏文洋的评论,也是很多读者的必读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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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洋

从国际态势、房产现象,到腐败事例、税费改革、案件直击等等,他信手拈来,针砭时弊,字里行间铿锵有力。

有读者称:“同样的新闻,一看就是揉着核桃的北京大爷写的,那叫一针见血,那叫一个不屑。”

此外,还有很多家喻户晓的记者,他们用文字的方式,传递着时代的温度、厚度与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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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甲子,其命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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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日报报业集团现在的大楼

这一甲子,北京城日新月异,晚报的价格、版面、栏目也随之不断变化。

但无论如何,它用白纸黑字记录了时代巨变,也用“不忘初心”承载着这座城的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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