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o大廈將傾的時刻,餐飲人最該反思些什麼?

北京的冬天這兩天剛來,可比這更寒冷的,是資本寒冬下的又一個獨角獸倒下。

前天,一篇《ofo劇中人:我不願謝幕》的文章刷爆朋友圈。深讀完,似乎在描述又一場資本運作下的遊戲,一場互聯網式的泡沫幻滅,然而,對一個即將行至珠峰頂端卻扼腕倒下的角色,寥寥幾筆實在無法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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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的錢和那麼多人的青春燒掉了,留下一個好故事。”在ofo風光無限的身後,有太多東西值得反思。類比許多餐飲人的剪影,經不起“實錘”,卻經得起“推敲”……

1. 融資拿來的錢幹什麼?

“錢!瘋狂的錢!花不完的錢!”文中的一段描述令人咋舌, “我們那時候覺得,投資的金額遠大於我們需要的資金量。有資金積壓太多,一下子使用不掉的情況,雖然這個錢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花得那種瘋狂感。”

有點暴發戶的意味,也有點“煤老闆抑鬱,只會買房”的即視感。細問,接下來的錢花在了哪?

“老兵”換了豪車,辦公室升級了,與摩拜瘋狂“對戰”, 前臺通過獵頭來招,甚至合作方的“慷慨”成了對自己的“奚落”,而,最核心的硬件淪落到最邊緣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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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初,ofo以“TOP ONE”為主題舉辦年會,這時ofo員工3400人,過完年後陸續開始裁員)

這背後會有兩點反饋:一是你的成本管控在哪?二是,你的錢燒得合理嗎?ofo的立場是,所有人都在完成自己的KPI(績效),你KPI都沒達成,還替公司思考財務問題,公司先把你開了。而它的競爭對手摩拜,卻投資數千萬,始終在搞硬件開發……

只能說,忽視了建立品牌壁壘最本質的原點——產品。而回歸到餐飲,從進銷存、店面運營、連鎖管理、品牌推廣、產品把控、人力資源、社群營銷等等各個方面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以及試錯成本才,錢怎麼花?花到哪?

對賭的那一刻,你就該想明白,而不是提前——心態崩了。

2.互聯網打法究竟能不能持續?

延續剛才的話題,ofo始終認為自己是互聯網公司,商業模式、訂單增長和速度為第一位,車和鎖不過是完成目標的手段。

於是,為了戰鬥而戰鬥。瘋狂投入市場72億元的採購,事實上,該部分尾款是導致ofo後期資金鍊緊張的因素之一,而將ofo推上頂點的月卡和紅包活動等瘋狂補貼,加劇了這場資金鍊危機。

切入到餐飲圈,是不是很熟悉?互聯網餐飲,高舉高打,線上線下、大數據、病毒式傳播、拉新、裂變、流量補貼……

個人認為,互聯網打法很容易忽略商業本質問題,以ofo為例——“你會誤以為押金是你的收入,但其實押金是你的負債;你會誤以為車是你的資產,做損耗貶值,而不是支出的費用;你沒想到採買成本可能是收不回來的,收回來要付出更高昂的代價。”

可能有人拿瑞幸咖啡來反駁,人家半年都開500多家店了。但實際上,瑞幸可能至今沒有解決單店盈利的問題,盤子越大,負債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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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說,你不懂互聯網,高舉高打、瘋狂補貼就是為了快速佔領市場,有數據有規模,一切都有可能,況且人家準備的是10億元人民幣,做好了長期虧損的打算。

只能說,ofo更有錢。而且,擺攤賣水果的都知道,先嚐後買;餐廳開業時,為圖個人氣,也會搞些優惠活動。而一旦免費,生意興隆得可能會在某個瞬間讓你產生一種錯覺——這個世界都是你的。

還有一點,用戶一般用腳投票。等到補貼結束,用戶都走了,留下的數據有什麼用?

3.創業時不懂股權註定成為哈姆雷特?

答案是對。

記得徐小平總結過一句名言:“人生最悲慘的事,莫過於初戀時不懂愛情,創業時不懂股權。”

不知道ofo的股權劃分究竟是怎麼樣?但文中一個細節,公司每一次融資都會有資本方的人員介入,到後期甚至出現一支三四十人團隊突然消失的情況。 “就像恐怖片幽靈船,上船所有東西還在,咖啡還是溫的,但是人沒了。那一片空位都沒了。”

這就很明顯了,創始人在這場角逐中逐漸會被踢出局,喪失了對公司實際的控制。

回到餐飲圈,張蘭的血淚教訓歷歷在目。由於與資本對賭協議,沒有實現承諾,公司很多決策都囿於資本的插足,最後張蘭不得不被逼退出董事會,離開俏江南。急於求成的野心背後,是資本早已經織好的一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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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新浪的王志東、樂百氏的何伯權,這種例子比比皆是。

資本只會錦上添花,永遠不會雪中送炭,當資本之手越來越熟練,創業者永遠是生澀的創業者。

當然,創始人之間股權劃分也是一門學問。之前西少爺聯合創始人紛紛出走,也是因為股權的問題。

4.“空降兵”到底職業不職業?

有人說,任何封閉性的組織,都擺脫不了思想上的近親繁殖,族群的滅亡是必然的。但,過度的開放,則擺脫不了行動上的相互掣肘,滅亡同樣是必然的。

整個2017年,在ofo內部,包括產品(CPO陳為)、供應鏈(副總裁楊飛)、市場(高級副總裁南楠)、人力(副總裁左佳)、財務(副總裁林葉明)、戰略(副總裁黃迪),甚至客服(副總裁杜靜)等,全部迎來新任空降高管,ofo全盤VP化

外部競爭的槍林彈雨已經讓人目不暇接,公司內部也處在急速擴張帶來的不間斷權力更迭中。部門高層幾經換手,核心團隊屢屢洗牌,很多人的命運在其中幾升幾落、幾起幾伏。心態隨之反覆。

之前有位餐飲老闆分享過一個案例:為了快速做大,快速迭代,他找了一批“牛人”。翻開簡歷,數據都很華麗,但大公司出來的人,點上很好,結合實際,戰略思維無法呈現。在人本方面的浪費,讓這個初創企業從一開始就陷入深深的內耗。

這是初創型企業在組織管理方面的一個很大盲點:一個新的管理風格進來,肯定有衝突和矛盾。因為引入的管理層來自不同的企業,思考問題的目標是不一致的,企業目標、執行效率和一線效果無法形成有效的統一,容易形成斷帶。

而餐飲行業的排他性更為明顯。

5.創始人究竟應該是什麼人力模型?

很替戴威感到惋惜,一個天才的創業者,在某些維度卻略顯稚嫩。

比如,他曾多次對內說“程維是他的貴人”。在和滴滴博弈前夕,戴威和投資人更像是學生和老師的關係,完全沒有意識到博弈,缺乏基本的警覺。

比如在小藍單車單方面違約時,當時有人提議,“不要扶持一個敵人,必須掐死它”時,卻表現得心慈手軟,缺少殺伐決斷的果敢之心。

在引進資本時, ofo接入滴滴的流量,測完發現,兩輪車可以去吃四輪車的市場,四輪車養兩輪車是一個新市場。不過,融資條款中“不能做網約車”的規定使ofo徹底把脖子送給別人。

他可以是一個喝著大酒和夥伴們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實戰派;可以是一個衝鋒陷陣,攻城略地的野心家,但他絕不是一個運籌帷幄,穩坐江山的商人。

他喜歡何塞·穆里尼奧,那一句“早已註定,我只能在荊棘中採拾鮮花,但重要的是要對勝利和信念充滿執著。”讀起來令人慷慨,但作為一個領袖,穆里尼奧所處的每一個俱樂部最終都喪失了對更衣室的控制,顯然,戴威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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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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