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想要个编制有多么难?

《无名之辈》:想要个编制有多么难?

《无名之辈》:想要个编制有多么难?

《无名之辈》最近很火,口碑也很好,甚至一度有快要被封神的感觉。但实心说,给予他优秀的肯定是可以接受的,但要在电影百年历史的长河中、众多优秀的作品中,把他列为上品,还是缺少说服力的。

可不管咋说,作为一个新导演,出生于1980年的饶晓志已经足够优秀了。在我看来,本片主要有如下几个亮点:

第一,《瞎子》这首歌曲的运用:

(歌词)

秋天的蝉在叫(秋天的蝉在叫)

我在亭子边(我在亭子边)

刚刚下过雨(刚刚下过雨)

我难在们我喝不倒酒(我没酒喝,我很难受)

我扎实嘞舍不得(我实在是舍不得)

斗是们船家喊快点走(可是船家叫赶紧走)

我拉起你嘞手看你眼泪淌出来(我拉起你的手,看你眼泪流下来)

我ri拉坟我讲不出话来(我ri他的坟(语气词)我说不出话了)

我难在们我讲不出话来(我难受我说不出话了)

我要遭走喽(我必须得走了)

之千里的烟雾波浪嘞(这千里的烟雾波浪啊)

啊黑巴巴嘞天好大哦(天已经很黑了啊)

拉们讲是之样嘞(他们说的确是这样的)

离别是最难在嘞(离别是最难受的)

更其表讲现在是秋天嘞(更别说现在是秋天)

我一哈酒醒来我在哪点(我一会儿酒醒了我会在那儿)

杨柳嘞岸边风吹一个小月亮嘞(杨柳岸边风吹一个小月亮)

我一克要克好多年(我走了就要去好多年了)

漂亮的小姑娘些嘞都不在我边边喽嘞(漂亮的小姑娘就不在我身边了)

斗算之日子些再唱安逸(就算这日子再怎么安逸)

我也找不倒人来讲喽(我也没人来说话)

你应该能看出来,这是大词人柳永名作《雨霖铃》的翻版,可是经过贵州方言的翻唱后,居然多了那么几分韵味,虽说也有些牵强之处,但比当下流行的什么《沙漠骆驼》和《盗将行》之类的歌曲,还是胜过好几个层级的。

第二,陈建斌、任素汐出神入化的演技。

陈建斌从《一个勺子》开始,算是找到了对的感觉。这部电影,他的演技是支撑起整部片子的关键。男主想要重回警察队伍的迫切,管教女儿的无力,处处碰壁的落魄,他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任素汐自《驴得水》里大红大紫之后,演技水平已经被业界普遍肯定,虽然最近刚被《我是演员》淘汰,但绝不影响大家对她在本片中演技的肯定。本片中,我最欣赏的一段表演就是她极力抗拒劫匪给她换尿湿了的衣服时的愤怒和绝望,那一连串的***骂得真叫人心碎。

尊严,不仅仅对打劫了手机店却抢到了模型机的劫匪来说十分重要,对一个生活失去自理的残疾人更重要。因为,残疾只是残疾而不是残废。“我犯法了,你可以抓我,关我,枪毙我,但你就是不能恶搞我!”懂得?

第三,矛盾叠加而又基本合理的故事架构。

这个剧本本身的成熟度肯定没到无懈可击的地步,但是基本上能说过去:一心想要弄大事的劫匪带着一个与按摩女热恋的愣头青兄弟,遭遇了一个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前协警、今保安,一个跑路躲债的房地产老板遇到了一个要给他搞葬礼的黑社会包工头。一切都被极致化、尖锐化,符合于戏剧故事的市场化需求。当然,这只是戏,不是生活,我们只能说戏剧的真实他基本上是做到了。

第四,成熟的镜头语言和流畅的剪辑手法。

在这一点上,新晋导演必须要感谢宁浩。纵观近二十年国片发展史,宁浩《疯狂的石头》绝对是里程碑式的作品,当然,他也是师承外片,可在特定范围内,他肯定起到了开先河的作用。尤其是分镜头的切换和整合,本片确实借鉴很多,特别是开头二十分钟的戏,模仿痕迹十分明显。

失败的地方:

1.影片的情节张力从一个小时后开始弱化,强行植入的父女、父子及莫名的人质与绑匪之间、大潘与按摩女之间的感情故事叫人反感。这地产商抛妻弃子,带着小三跑路,似乎还被导演给予了同情;女儿的同学就像古惑仔,公安局里打老子,可下一秒就变孝女了,突兀费解;按摩女刚刚还职业化地服务呢,下一刻就拉着心爱的瓜娃子风风火火闯天涯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无名之辈》:想要个编制有多么难?

2.细节上的不真实开始影响到作品本身的说服力,甚至于让人开始怀疑编导的智商。

打劫手机店,你抢模型机?这不是弱智,这简直就是白痴啊!可看这俩货的思路和感情戏,不像智障儿童啊。

最郁闷的是,救护车上的男主中枪了,医护人员居然不到位、不抢救、不开车,在等待,等他和女儿进一步拉近父女关系?这是什么逻辑?女儿居然也就坐着,不叫人、不呼救,是在等她爹死吗?

3.“政治正确”的强大腐蚀力让故事的结尾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甚至于不能自圆其说。

坏人必须要有坏报,好人必须要有好报。这就是我们的思维定式。一心想要成为警察的保安、任建斌饰演的男主必须要得到警队的首肯,进入协警队伍,这才能成功。

所以说,但话倒回来说,这部戏,其实应该叫作《一个保安成为协警的艰辛历程》。再可以比对《暴雪将至》里的段奕宏,一个工厂的保安干事,孤独追凶数十年,最终换来的又是什么?牢狱之灾!那才是生活的真相。

这里才是这两部影片真正的价值,看看最后现场的混乱吧,看看大潘举手走上时警察让他离开时的尴尬吧,看看劫匪和保安坐在一辆救护车时的莫名吧,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体制内外之别。

如果还不懂,可以看十几年前,陆川的金马奖获奖作品:《可可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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